第2115章 彭佳純

正文卷

「知道么,沈依告你的狀了,把你說得很不堪。你怎麼得罪她呢?」

趙長安和岳蕾坐著長島鐵路的車子,朝著貝賽駛去,沿途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岳蕾整個身子都依著趙長安,俏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

很顯然昨天晚上的趙長安,給了她足夠的充實和滿足。

帶著岳蕾去分公司,這也是這次趙長安百忙之中願意抽出時間去和岳蕾見面,而不是用快遞把信寄給她的原因。

投資公司有著很大的野心,這樣也少不了很多需要的正面宣傳,而且投資公司的網站也在建設當中,將來準備收納四海的投資,猛薅老m的羊毛。

那就確實需要一些水平很不錯的攝影和錄像建網等方面的合作者,而通過岳蕾甚至可以和整個Visual Arts一些所需專業的華人學生吸納進來。

在這個時代,國內能真正的玩得起攝影的年輕人就不多,而以攝影為專業出國留學的更是鳳毛麟角。

絕大部分出國的學子,都是滿腔熱血的想要師夷之長以制夷的學習金融,計算機,生物,醫學,——

這些高科技,含金量也相應的很高的專業,想要學以致用報效祖國和實現個人人生理想。

而學攝影出國留學的留學生裡面,進入Visual Arts的更是少之又少,因為想要進入Visual Arts留學,第一你得確實有才華,第二你得確實很有錢。

而且更尷尬的是,學了這玩意兒了以後,就國內目前的情況來看,假如沒有很硬的關係,回國就等於失業。

千萬不要說以著自己鍍了一層金的海龜,就是很牛逼的老金王八,人人爭著搶著想要搞到手燉湯喝

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那些求才若渴的雜誌社圖書出版公司——,這些高大上的熱門部門,這種想法是很傻比的自以為是。

從改革開放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再也不是那種只要是外來的和尚,不管會不會念經,就是擺在廟裡當泥塑,也是可以宣傳的時代。

很多好專業的特殊人才依然很搶手,然而也有很多不適應經濟發展的專業,也開始面臨著找不到工作的窘境。

就像岳蕾畢業以後回國,憑著她會照相這個本事,然而在國外沒有很出色的履歷,最多也就是能給雜誌社當一個特約的臨時工,——就這你還得找對路子,不然你就是自詡為夜明珠也得老老實實的趴在煤堆里坤著。——雜誌社裡面的人要是覺得某一項任務在技術上要求太高,有點麻煩搞不定,或者只想要出什麼樣不俗的效果的時候,才會給你三瓜兩棗讓你賣命。

這也是為什麼在二十年以後,人類的發展史有了極大的改變,喉舌不再是那些娛樂類雜誌持有者的專屬,想要參加影視劇的演出,擔任個角色,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愛因斯坦想要評級都得請客喝酒,蜘蛛俠過來都得編織衣服送禮。

就像『你好李煥英』裡面沈騰說的,『再強調一遍啊,我們的廣播員,跟我爸是廠長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我這完全是拼接著自己的聲音條件爭取來的,咱們全長唯一的播音員。』郭祥鵬心服口服的說道『我覺得光林的嗓音條件,確實是咱們廠最好最標準的,播音員非你莫屬。』

而一個有才能的人也不需要陪某導和投資人大老闆試試床大不大軟不軟,完全憑著自己的才華努力加上幸運,也能成為網紅明星和有影響力的人。

從那個時代開始,那些所謂的靠著各種鑽營取巧,金主爸爸很捨得給干閨女砸錢,獲得名聲和流量的明星影星歌星,將會像現在的紙質信件和郵票一樣,成為極少數被邊緣化的人玩票的小愛好,最終會退出歷史的舞台。

他們都將被網紅斬於馬下,這就是社會的進步。

而這種降維打擊,將會覆蓋所有的人類社會,這當然也是社會的進步。

「她誹謗我什麼了?」

今天早晨趙長安一開始看到沈依那樣,真是滿頭霧水的莫名其妙,自己也沒怎麼她呀,怎麼有這麼大的動靜,就跟自己強迫了她做啥不雅的事情似的。

直到後來才想明白,問題就出在自己那句話上面,『我和她不是那麼的熟』。

沈依的意思是說你和她既然不熟,還和她上床,那不是敗類么,或者說你騙了岳蕾的身子,現在玩過了就想不認賬了,還不是敗類是什麼?

可實際上趙長安和岳蕾這事兒,是你情我願的臨時關係,哪有後面這麼多的複雜道道。

這種事情在自由開放的西方,不是家常便飯么,至於這麼激動!

不過這件事情還有一個疑點,之前趙長安在洗澡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三女的對話,包括在岳蕾房間里她拿出來的35,都說明她那個老外男朋友在岳蕾的卧室裡面玩過。

也就是說她倆都應該知道,岳蕾有一個老外男朋友,而且還在這裡過夜過。

那沈依還激動個鎚子?

「貝魯和我分手了,」岳蕾笑著解釋道,「她們以為咱們要在一起。」

「她們難道不知道我在哥譚呆不了多久?」

「可我畢業以後可以回國,況且你這麼有錢,也可以經常過來,愛情不分距離。」

岳蕾仰頭望著趙長安:「不過我已經和她們說清楚了,昨天晚上咱們啥都沒做,就是好朋友這麼久沒有見面,難免高興就聊了大半夜就睡著了。我對你沒有興趣,也沒有和你談戀愛的想法。」

「你昨晚叫的跟殺豬一樣,她們是聾子還是你這麼自信牆壁和門的隔音?」

趙長安聽了也是無語,當她倆是傻子么。

「我哪裡有這麼誇張?就是對她們表達了我的態度,讓她倆別誤會。」

岳蕾微笑著解釋:「現在誤會說清了。」

別誤會?一個欺騙女人身體的騙子和一個和岳蕾玩一夜情的浪蕩子,在沈依的眼睛裡面估計都是一個顏色,黑的發紅。

「你是不是認識許曉曼?」

趙長安覺得腦海裡面有電光一閃,雖然隨機淹沒,不過卻模模糊糊的可以捕捉到一些事情的輪廓。

就隨口問了一句。

趙長安感到身體柔弱無力的緊靠著自己的岳蕾的身體,微微的一僵,然後轉瞬即逝的重新恢複了柔軟。

他已經明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等於是又上了一道保險,說明許曉曼對自己是很有信心,寄予厚望,沒啥惡意。

而且還白送自己一個可以樂呵的好朋友,也勉強能算是何樂不為。

本來趙長安在心裏面還在驚奇,之前在明珠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岳蕾,這次怎麼突然就這麼大方的對自己敞開了懷抱,原來她是在空虛寂寞冷的同時,也順手牽羊的做點事情,算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