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9章 趙長安和文燁各自的理想

正文卷

第1969章 趙長安和文燁各自的理想

「你就別替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聽過德不配位這個成語?人要謹守自己的本分,千萬不要做出超出層次,不切實際的幻想。」

文燁笑著說道:「當年戊戌變法,大學士剛毅嘗語人曰:『改革者,~之利,而~之害也!我有產業,吾寧贈之於朋友,而必不使奴隸分其潤也!』」

「我一個高考狀元,語文全省第一,你和我講成語說典故。」趙長安冷笑,「沒聽過班門弄斧,公前耍刀,合適么?」

「傷自尊了?」

「沒啥傷不傷的,之前我曾經想過,是不是有一天也大喊一聲,我就是大佬?後來想,這樣其實挺沒意思,挺傻的。我在喊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著我已經屈服,承認了這個遊戲規則。

可是,我至此至終認為,這個和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弱肉強食,暴戾恣睢。

這個世界應該是人生而平等,人和人之間也應該是只有職業的區別,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一個清潔工和衛生~長是一樣的,一個保安和公~長是平等的,一個擺地攤賣烤紅薯的應該和比爾蓋茨是一樣的。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再長壽,活十萬億年,可在宇宙無盡的時間裡依然是滄海一粟,生命終歸終結,歸於虛無。那麼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是什麼?」

文燁。

「就像我前面說的,至少不應該是欺凌。設置各種不公平的門,形成階級和界限,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而且還要提供一個通道,保持著優勝劣汰的良性上升和下沉。或者窮小子歷經艱難終於爬了上去,成了人上人,然後驕傲又勵志的喊著我就是豪門。這是,不對的。」

趙長安,坐在旁邊的躺椅上,仰望著幽幽的月色,今夕何夕,在千年以前,那些文人騷客,也是如此望月吧?

「兩千兩百年前,陳勝吳廣提出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其實沒啥意思,就和項羽的彼可取而代也,劉邦的大丈夫當如是也一樣。王小波、李順的均田地等貴賤,才算是有點意思。要說我的理想,那就是我要這天再遮不住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心,我要讓眾神都明白真意,我要讓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你的思想理想化的毫無道理,而且故意拋開了一個事實,就是只看現在的地球生物種類群,無論是人還是一隻蒼蠅,一棵狗尾巴草,一隻河蝦,一個水蜜桃,不管在你我眼睛裡面是何等的弱小,可實際上都是在這幾千萬年優勝劣汰的競爭中的獲勝者。

而獲勝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掠奪別人,強壯自己,進行基因的延續。人類之間的戰爭是血腥,可一隻壁虎吃掉一隻蒼蠅,對於蒼蠅來說,這也是血腥,你吃掉一個水蜜桃,對水蜜桃來說,也是血腥。叢林規則才是生存的保障和唯一標杆,現在你滿嘴大言不慚的談什麼公平正義,可明天要是外星人打進地球,由你去做代表和它們談?」

文燁望著天空月說道:「今何在的話讓你改的面目全非,你也是一個人才。」

這段時間榕樹下正在連載的《悟空傳》火熱全網,只要是經常上網的網民,沒有幾個沒有聽過看過這篇小說。

「太子,我覺得你在詭辯?」

「你也何嘗不是如此!」

兩兄弟相視一笑,知道誰也說服不了誰。

——

『德不配位』指的是文燁配不上楚廣英,就像趙長安別看和唐霜,陸菲菲之間的關係很好,可再深一點的根本就是想都不要去想,免得讓人驚愕的笑掉大牙。

包括之前的葉紫,只不過葉氏集團分崩離析,受到重創,即使是這樣草根出身的趙長安也依然進不了葉家的法眼。

當然葉白要是沒有掛掉,葉鶴年再三思考以後也許會同意,畢竟趙長安的商業才華那那裡擺著,可以和他女兒葉紫一起,夫妻兩人齊力同心的輔佐趙長安的大舅哥葉白。

然而現在葉紫明顯是要和葉景海爭奪葉氏集團國內的掌舵權,那麼也就是說葉紫最好的金龜婿的選擇,男方是官宦家庭。

一句話,得有底蘊。

就像李淵和楊廣是表兄弟,親戚網之間盤根錯節的全是親戚。

而趙長安呢,即使再有能力,也只是一個人,沒有一個像樣的親戚和圈子。

除了葉平百,而葉平百站著的角度是完全剔除了人類世俗社會上的等級和界限,而是站在超凡力量的視角來看趙長安和文燁。

還有黨晨穎,別看米曉音忽悠趙長安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忽悠就是忽悠,即使黨晨穎現在的情況,也不是現在實力的趙長安敢真正認真的想的時候。

這些非常優秀的女孩子裡面,唯一有兩個特殊的就是單彩和徐宛容。

說實話,趙長安非常佩服單老。

當年單嬙帶著不識字的牛蒙恩回鄭市,其間也不是沒有過離婚的想法。

只不過單老發怒了,痛斥她不能當過河拆橋的白眼狼,這段婚姻才又維持了近二十年。

所以單家的觀念確實很了不起,也不會是那種帶著很強烈的門戶偏見的人。

而徐宛容則是情況特殊,無論齊道龍在私下場合如何肯定他和徐宛容的關係,但是在公開的正式場所,除非是他準備退休在家種花養鳥頤養天年,不然根本不可能說明,徐婉容也只能是他和新婚妻子余朵和她的前夫徐三生的女兒。

這種情況就造成了那些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不可能會讓這樣一個身份曖昧不清,在檔案上面的生父還是一個罪犯的兒媳婦進門。

趙長安對文燁說的話,是鼓勵他去多多接觸楚廣英,看看能不能抱貴女歸。

文燁的回答是你竟然有這種想法,簡直就是自不量力,痴心妄想。

趙長安怒著說班門弄斧,公前耍刀。

文燁反問他傷自尊了。

在本質上,趙長安是一個有著很強烈的人類使命感,崇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希望人類平等,世界和平,生活幸福。

所以他對女人處處留情,人們都誤解他花心,只有文燁才知道他的遠大抱負,所以對於那些女孩子和女人,趙長安不是在渣她們,只是想給她們一點愛和溫暖,社會的溫度。

而文燁則是路易十五那一類人,所以他對別人無情,這裡面也當然包括全天下所有的女人。

他手裡,拿著金制的圓規,上帝在那無窮寶庫中已將它準備,畫出所有的造物,和這個寰宇,一隻腳放在中心,另一隻旋轉,向那廣闊、深沉、混沌中畫去,說道:周邊就這麼遙遠,世界就這麼寬闊。這就是你們的疆域,這就是你們的大地。

孫悟空卻環顧著天界:「五百年沒來,這兒還是這麼陰沉沉的悶的慌!我悶啊!俺要開個天窗透透風!」

他一伸手,金箍棒從手中變成一束金光直插天穹。

身為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趙長安和文燁都有著各自的理想,不安於現狀。

只不過文燁更關注於自己的內心,而趙長安則是希望服務於世界,讓世界變得更加的和平富裕美好。

他們兩個一個安靜,內心強大,一個焦灼,需要用美人來撫慰內心的炙烤,免得自己把自己給焦灼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