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正文卷

第484章

「你在說笑話,憑啥?為什麼你們夏家不滾出山城,就憑你們不要臉!」

趙長安的嘴很硬,心裏面卻是無可奈何的嘆息。

他要是有本事說通父母,早就把他們接過來了,哪裡還用得著自己為了和張順悄悄的見一面,讓覃有源幫著找關係。

「趙長安,你一直糾結於原來的事情,覺得有意思么?你認為我父親是針對你們家,可趙叔叔假如坐上了一建總經理的位置,他可能容忍我父親開這麼多的廠,進行利益輸送,他不會查我父親的賬?」

夏文卓冷笑說道:「趙叔叔到現在可能還不明白,一建總經理的位置,無論老鷹還是李用章,都不可能真正同意,他們就是為了堵住系統裡面人的嘴,走一個過場。」

「呵呵,真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詭辯,既然是已經暗箱內定,夏文陽還蹦噠什麼,指使曾春明一家三口寫匿名信誣陷?當上了總經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賬,莫須有的栽贓!」

趙長安冷笑著望著夏文卓:「你的小嘴兒不是很能編的么,那你繼續編。」

「我說我爸根本就沒有指使曾春明你信不信。」

「你說?在這個世上除了當事人,誰都不敢這麼說!我糾結?」

趙長安不怒反笑起來:「夏文卓,遠的咱們就不說,寒假這次,是我糾結?我再不糾結,寒假就差點陰死我了!」

「結果你差點陰死了他們,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舅舅。」

「呦呦呦,說的你多有親情似的,那倆畜牲早晚都是吃花生米的命,斷了一條胳膊算個屁,知道他倆做了多少的孽么?」

「你不是法官,是不是吃花生米也只是你的判斷。」

夏文卓幽幽的說道:「趙長安,把叔叔阿姨接到明珠吧,你現在也有這個經濟實力。你這麼一直執著著以前的恩怨,知不知道你在冒險?張順躲在明珠,會引起很多的聯想。

我父親其實是一個傳統到骨子裡面的中式男人,他也只有夏武越這一個兒子。」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恐嚇我么?我管他怎麼聯想,我管他瘋?只有那一個畜牲兒子?」

趙長安的臉上帶著刻薄的微笑:「他可以讓邱金慧給他生么,那賤人還不到四十吧,完全可以再生一個孽種。」

夏文卓的眼睛裡面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可以完全認為我哥的手,就是一場單純的車禍,你就不能停下來?」

「來。」

趙長安沒有和夏文卓廢話,舉起了第四瓶酒。

夏文卓望著趙長安,拿起了第四瓶冰鎮啤酒。

這一瓶下去,趙長安可是撐得難受,走到黑暗的樹蔭裡面撒尿。

心裏面怒火燃燒。

他慢悠悠的走回來,點燃一支煙。

青煙裊裊。

「既然這樣,把最後一瓶喝了吧。」

「砰,砰。」

夏文卓用石桌的桌沿稜角,打開了最後兩瓶冰鎮啤酒。

「你先上個廁所。」

「這裡有?」

「隨便找個地方一蹲不就得了。」

「這就是人和動物的區別。」

「那行,喝!」

夏文卓和趙長安喝完第五瓶,他又急忙跑到樹蔭裡面。

在黑暗裡尿完,往涼亭走。

就看到東樓門口的燈亮了,然後夏文卓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的燈也亮了。

「卧槽!」

趙長安這才明白,原來在下午,他們不僅僅清理乾淨了涼亭。

不過剛才夏文卓的那句『這裡有『,他怎麼聽都應該是問號。

然而畢竟這座棟樓已經荒廢了多年,趙長安心裡暗罵著夏文卓,腳步卻還是不放心的走了過去。

裡面空蕩蕩的,不過那個一樓的衛生間關著門。

趙長安點燃一支煙,站著等。

這五瓶啤酒下去,他已經有點暈了。

然而在大腦的一處區域,確實越來越清醒。

在前一世,夏武越用一瓶啤酒,灌醉了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妹妹夏文卓。

然後帶著醉酒了的夏文卓,去蕭子傑在山城桃花湖邊的度假別墅。

結果在半途,被瘋了一樣的裴學哲義無反顧的用他的超跑,去撞擊截停夏武越的路虎。

裴學哲重傷。

裴平江怒而翻臉。

「這就是特么的一瓶醉?」

趙長安臉色古怪的嘟囔自語,總之這個女孩子他趙長安可以說想抱就能抱,就是不能說她胖和丑。

然而可以說在前一世,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清過她。

包括這一世的迄今為止。

眼前正在廁所裡面上廁所的夏文卓,至少她的心機要遠比自己現在看到的要深層得多。

夏文卓打開廁所門,俏臉紅撲撲的:「趙長安,你要給我謹守這個秘密,因為我也在幫你謹守你的秘密。」

「行,其實你想多了,君子坦蕩蕩,我能有啥秘密,完全是你憑空臆想和捏造。」

趙長安根本就不上夏文卓的當,死不承認。

「哼哼!」

夏文卓冷笑:「你窩著的那片地方,就作為一納米和卓紫,——你幹啥,有意思么?」

趙長安想驗證一下自己剛才那個『這個女孩子他趙長安可以說想抱就能抱,就是不能說她胖和丑。』』

這次直接走過去,面對著夏文卓,緊緊的摟住了她。

夏文卓的臉色有點不耐煩的仰頭質問趙長安。

小嘴撅撅的,紅嫩的可愛。

一連喝了五瓶酒的趙長安,到底還是沒忍住,低頭含了下去。

不知道多久,趙長安抬起頭。

橘紅色的兩百瓦白幟燈光寂靜,有飛蛾撲過去,被玻璃燈泡的高溫燒的『滋』的一聲。

在一股淡淡的焦糊青煙里,歪歪斜斜的朝著地面墜落。

夏文卓離開趙長安的懷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一隻飛蛾,正在空中失控的墜落。

「有感而思,同病相憐?」

夏文卓嘴角含笑:「你是飛蛾。」

「我是燈泡,你是飛蛾。」

趙長安滿臉自信。

夏文卓笑笑,伸手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

從挎著的包包里拿出小鏡,梳子,口紅,還有趙長安認不到的精美小盒子,小刷子,粗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就以那一片為分界線,隔出二十米的原生帶。」

一邊修葺著略顯凌亂的俏臉,青絲馬尾。

「我們的路會封掉原來那條,向南直接通到大操場北環路。」

「嗯,嗯,董季思倒還沒啥,可我真不耐煩看到韓研,翟少白,這些噁心愚蠢的嘴臉。」

趙長安也覺得假如在來回紅樓的時候,總是偶遇這些讓他看著倒胃口的人,也確實不讓人愉快。

夏文卓朝趙長安笑笑。

趙長安不爽的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看翟少白,韓研這些人不爽的時候。

這些被他扇過臉的,又何嘗高興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