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掌控欲

正文卷

她的腎正合適給葉裊。

可她剛流過產,再加上現在的情緒不佳,身體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的好,再對她動手,無疑又是一種傷害。

可是葉裊等不及了。

許宥謙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如何的選擇。

一邊是葉衾,一邊是葉裊。

他腦袋都要炸掉了。

不知道怎麼選擇才是正確的。

許宥謙苦惱的閉上了眼睛,抓了抓頭髮,十分的煩躁。

葉衾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之後,才發覺自己是想太多了,許宥謙並沒有要找自己的麻煩,又回床上躺著了。

他現在限制自己的自由,但也沒阻止她玩手機。

聯繫上秦朗之後,他便銷聲匿跡了,也沒給自己的回覆。

葉衾有些擔憂,給秦朗發了個消息。

【他有為難你嗎?】

對方很快的發來的消息。

【沒有,你再等等我,我會儘快的將你救出來。】

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許宥謙那就是綁架呀,葉衾根本就不願意和他回去的,自己一定要儘快的將她帶出來,讓她恢複自由身。

葉衾抿了抿唇,將手機丟在了一邊,繼續看著天花板。

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盯著天花板。

很快,手機叮咚一聲,有了簡訊提示音。

葉衾拿起來一看,是葉裊發來的。

從頁面上看到消息。

葉裊:等著吧,你快死了。

葉衾皺著眉頭,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然而對方卻顯示消息已撤回。

葉衾拿起了手機,不知道該如何的說。

其實,她不想搭理葉裊,可是剛才她給自己發的那條消息,是什麼意思?

只是出言挑釁嗎?

葉衾想不通,手機打開了相冊。

裡面有她和許宥謙的照片,也有她和母親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的母親板著一張臉,她再次失聲痛哭。

那麼好的母親,就這樣沒了。

就連下葬都沒通知自己,她還想去墓地里看一看。

中午吃飯,葉衾照常的下樓,卻沒想到許宥謙也在家。

雖是驚訝,還是坐到了桌子旁邊。

許宥謙對她這行為很是滿意,「想通了就好。」

葉衾有些不自在。

她不想聽他說這些話。

葉衾只低著頭吃飯,不多言語。

許宥謙看著她這副模樣很是生氣,「現在與你說話你都不理睬了嗎?」

「說什麼?」葉衾冷冰冰的詢問:「現在我的自由已經被你限制了,還需要我來說些什麼?」

許宥謙啞口無言,頓了頓,到底是把心裡的那些想法都壓了下去。

能好好吃飯就行,自己沒必要與她爭執。

「吃飯吧。」許宥謙輕聲的說道。

葉衾冷哼一聲。

說的好像她沒認真吃飯一樣。

一頓飯,葉衾吃得飛快,吃完又上樓了,卻發現了一個未接電話,還是葉裊打來的。

葉衾擰著眉頭。

她總是打電話給自己幹嘛?

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葉衾本想掛斷,卻無意間按下了接聽鍵。

只聽葉裊得意又囂張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葉衾,你有沒有看見我給你發的簡訊。」

葉衾抿唇。

她又給自己發簡訊了?

手指划了一下,並沒有看到。

看來說的是上午那個簡訊。

遲遲等不到回應,葉裊語氣有些失落:「沒看見啊,那可真是不幸,不過我告訴你,很快你的腎就是我的了。」

葉衾的心陡然下沉:「你什麼意思?」

葉裊猖狂的笑了,「什麼意思?當然是你的命就不值錢了,你還不知道吧,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需要腎,而你就是最佳人選啊。」

葉衾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想起了之前許宥謙逼迫自己摁下的手指印。

葉衾身形一晃,癱坐在床上。

怪不得葉裊會給自己發那樣的簡訊呢。原來又是要故伎重施了嗎?

欠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接著說:「我的身體撐不過一個星期了,你猜這一個星期里宥謙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呢?」

葉衾臉色蒼白如雪。

還能是什麼決定?

當然是將自己的腎給她了。

許宥謙對自己向來冷漠,對葉裊也是言聽計從,有一點點的事情,便把葉裊捧在了手心裡,生怕她出一丁點的問題。

葉衾臉色更加的慘白,只是將電話給掛斷。

對方似乎是不甘心,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了。

葉衾通通沒接。

葉裊就這麼肯定許宥謙會挖了自己的腎嗎?

當然肯定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就這樣得意,打電話過來炫耀了。

想必是許宥謙已經在聯繫人了。

葉衾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氣沖沖的往樓下衝去。

許宥謙剛吃完飯,正要起身看到葉衾這衝撞的樣子,皺著眉頭,「你跑那麼快乾嘛?萬一從樓上摔下來怎麼辦?」

葉衾冷笑一聲,「摔下來就不能為她做配型了,對不對?」

許宥謙一愣,皺著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葉衾提高聲音,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將裡面的水潑在了許宥謙的臉上。

「我說你最近怎麼讓我好好的吃飯,還逼迫我,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葉衾氣得渾身發抖。

怪不得,怪不得!

逼迫自己吃飯還用秦朗的生命作為威脅。

還真是好樣的,這是料定了自己不敢對他有什麼反抗,自己只是讓人任意宰殺的羔羊,自己逃不出他們的魔掌。

讓自己吃飯,就是養好身體,到時候好動手術給葉裊移植腎。

葉衾想到以往那些悲傷的事情,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她笑了。

笑的抖動著身體,失魂落魄的朝樓上去。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

原來,把她從監獄裡帶出來,也是許宥謙的意思。

要不然,憑著秦朗的本事,根本帶不出自己,而許宥謙需要自己的腎,這時候借坡下驢。

哈哈哈!

原來,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葉衾瘋癲的笑著。

許宥謙追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葉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衾狠狠的推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現在還在裝嗎?一個星期內,就要給葉裊動手術,挖了我的腎,現在還要裝好人,你裝什麼裝?」

她大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