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葉衾神情冷漠地回,「只是覺得,你若是擔心你自己去看就好,這些話我差點以為你是問我的了。」
許宥謙一口氣堵在心口上,深深地看了葉衾一眼,便讓傭人去查。
傭人敲了幾遍的門,也沒有聽到聲響,便開門。
「葉裊小姐,我進來了。」
推門。
愣住!
突然,反應過來!
慘叫一聲。
「啊。」
樓上傳來了驚恐的慘叫聲。
許宥謙立刻放下手中的勺子,直奔樓上而去。
傭人嚇得地坐在走廊處,驚恐地看向房間。
門只是被開了一半,沒有全開。
許宥謙走過去,便看到葉裊躺在床上,一隻手在外面,正流著血。
他連忙將人抱了起來,向外衝去。
葉裊緊閉著雙眼。
葉衾原本背對著大門口的方向,可聽見剛才的聲音,在聽見身後急速的腳步聲,她一回頭,又見許宥謙抱著葉裊下來了。
看著葉裊手腕還在滴血,葉衾面無表情地看著。
又是用的這一個手段,葉裊就只用這一個花招,就能讓許宥謙傾盡所有。
管家婆皺著眉頭:「這又是鬧哪一出?」
葉衾聞言,彎了彎嘴角,低笑一聲。
就算是用這個手段,依舊是有人相信。
這一點,就是很厲害地存在了。
這要是換成她,許宥謙又豈會看自己一眼,甚至會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吧。
葉衾只是看了一眼,又沒動。
誰知,許宥謙又折返回來,直接將葉衾拽著。
葉衾手中的碗都沒來得及放下,就這麼一拖。
她手一松。
啪的一聲。
碗墜落,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葉衾由著許宥謙拖到了門口,忍不住說道:「葉裊現在急需去醫院,拽著我做什麼。」
難道她跟著去醫院,葉裊的病情就有所好轉了?
葉衾嫌棄地看了一眼車內的人。
人還躺在車上。
許宥謙直接拉開副駕駛的座位,將葉衾塞了進去,「她這樣都因你,你必須跟著。」
說完,自己上到了後面,將葉裊扶在了自己的身邊。
葉衾透過後視鏡,看著車後面的人,垂下眼眸。
車子很快來到了醫院。
許宥謙再次將人抱了進去。
醫生有條不紊地給葉裊治療著。
「這次的情況比上一次要好。」
醫生摘下口罩,望向許宥謙那熟悉的臉,「先生,葉小姐這樣,建議您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總是自殺想要死,那就是心理有問題了。
如果不治療好心理的問題,那麼,她還會繼續自殺。
若是送到醫院來不及了呢?
許宥謙垂下眼眸,拽著葉衾來到了病房裡:「給她道歉。」
「對不起。」葉衾輕聲地說道。
這話一出來,房間里的兩人都錯愕地看向她。
都沒想到葉衾竟會開口道歉。
葉衾抬頭,眼神深邃地望向許宥謙「我已經說過了,可以讓我離開吧。」
許宥謙啞口無言。
葉衾轉身就走,走到了外面,坐在了長椅上。
她被許宥謙拽出來,事發突然,就連手機都沒有帶,自己還得跟著他一塊回去,要不然她就得步行回別墅了。
那麼遠的距離,午飯剛上來,她才吃了一兩口,就被他拽到了醫院。
這樣的身體,經不起許宥謙的折騰了。
許宥謙到門外一看,葉衾坐在長椅上,又回去了。
看著葉裊熟睡的側顏,心下擔心。
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醫生走了進來,「先生,要不給這位小姐做一個全身檢查吧,她的身體似乎也不太好。」
一聽到這,許宥謙便急忙起身:「做,趕緊做。」
葉裊被推到病房外之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看向許宥謙,「我,我這要被推到哪?」
許宥謙連忙跑上前,握住了葉裊的手,「別擔心,只是去檢查一下而已。」
葉裊卻是害怕極了,手指都在顫抖。
她死死地攥著許宥謙的手:「去哪檢查,去哪檢查,我不要去。」
她有些瘋狂。
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許宥謙立刻安撫她的情緒:「就是檢查身體,沒有什麼傷害的,全身檢查。」
葉裊聽完這才安靜下來。
葉衾聽聞,也顧不上葉衾了。
全身檢查一系列檢查完之後,這就到晚飯的時間了,這足以夠她跑回到家了。
葉衾到了樓下,讓司機將她送了回去。
司機見她可憐,趕緊把人帶回去,確保待會先生找他的時候,能回來。
路上,司機嘆口氣,「夫人,您又何必呢?」
葉裊這鬧了兩出,大家還不明白嗎?只是先生的態度很重要。
先生看重葉裊,他們自是要家人照顧好的,不然他們就保不住這飯碗。
夫人又何嘗不明白呢?
這個家裡,沒有人敢對葉裊怎麼樣。
夫人若是明白這一點日子,恐怕也能好過一些。
葉衾苦笑一聲,「就算是我退讓了,又能怎麼樣啊?」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不是嗎?
現在對方要求的是要她離婚,她甚至連做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呢。
葉衾看向了窗外,陷入了沉思。
司機見葉衾發獃,也不多說什麼。
一腳油門將人送到家裡,又快速地回到了醫院。
晚上。
葉裊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醫生看向許宥謙,一臉嚴肅地說道:「葉小姐的身體不好,腎臟有問題,需要儘快動手術,換一個腎。」
許宥謙看著報告,全身發冷。
這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連在一起,他怎麼越看越糊塗了。
「她的身體有問題?」
還是腎?
醫生指著報告說:「這上面寫得很詳細了,必須在短期內找到腎源,可是……」
醫生猶豫了一下。
許宥謙沉著臉,「繼續說。」
醫生點點頭,「醫院裡現在沒有合適的腎源與葉小姐匹配。」
葉裊聽了之後,直接在床上昏了過去。
醫生又連忙將人拉去搶救。
許宥謙焦急地在門口等著,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趙娟那裡。
趙娟和葉建國急急忙忙地跑來。
葉建國像是一瞬蒼老了十歲,整個人都很無力。
趙娟直接撲到了病床前哭哭啼啼。
葉裊現在躺在床上,雙目無神,見趙娟過來,才艱難地開口說了一句:「媽。」
「造孽呀,這都是造的什麼孽,怎麼什麼事情都讓你遇上了。」趙娟一邊哭著,一邊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