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怪你太心慈手軟

正文卷

難道這,他還能看不出什麼嗎?

許宥謙抬腳繼續朝外面走去,「我要去醫院處理我的傷勢,至於他,你若是能撈得出來,算你有本事。」

葉衾失落地坐在了地上。

他只是一句話,就能讓秦朗身敗名裂。

許宥謙在這裡,可謂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自己又拿什麼和他斗呢?

許宥謙轉身離去,已經出了警局。

葉裊在後面走了幾步,又調頭回來看向葉衾:「姐姐,你還是那麼的不聰明。」

「是你對而不對。」葉衾死死的盯著葉裊。

剛才葉裊就在一旁煽風點火,趁機說了很多的話。

她始終都是在拱火。

這些手段,葉裊已經用了很多遍了。

葉裊凶相畢露:「是我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姐姐你太蠢笨了,不過你要說宥謙發現你的事情,那可是你自己做的,誰知道你會去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情,我只是拉著他出去吃飯而已,誰知就碰上了。」

這件事情,可不是她算計的。

意料之外的驚喜啊!

葉裊沒想到事情會是那麼的巧,自己好不容易將許宥謙求出來吃頓飯。

飯沒吃上,但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可是大好事情。

這可比和他吃飯有意思多了。

如今遇上這種場面,自己不用出手都可以了。

想到這裡,葉裊心情更加的舒暢。

葉衾握緊了拳頭。

是,她今天出去當東西,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遇到秦朗,那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偏偏,就被許宥謙看見了。

明明,明明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秦朗護著自己有什麼錯嗎?

沒有人護著她,他護自己有什麼錯?

葉衾內心十分的不甘心。

葉裊淡淡的說道:「姐姐,其實你也不該這樣的,早點和他離婚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勾搭野男人了。」

「他不是野男人。」葉衾一字一句道。

葉裊毫不在意的揮手,「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許宥謙一句話,誰敢放他出來,姐姐啊,你可就歇了那份心思吧。」

葉衾目光無神的看著遠處,連忙去找了警察,「我想看看秦朗,可以嗎?」

警察一臉為難的說道:「葉小姐,你也不要為難我們了,沒有許先生的意思,我們……」

接下來的話,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只是葉衾明白了。

許宥謙在這裡一手遮天,所有人都聽他的。

她不能坐視不管的,如果自己做事不管,許宥謙真的會把秦朗送到監獄裡。

秦朗是為了幫助自己,絕對不能讓他攤上這樣的事情。

葉衾打了幾個電話,大家無疑不是勸她和許宥謙認個錯。

葉衾手中握緊著手機,坐在警察局門口。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當她拿起手機,打了個車直奔葉家。

到了葉家。

爸媽正坐在客廳里喝茶,臉上都帶著笑容。

可在看到葉衾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便消散了。

只是悠悠的說道:「你怎麼過來了?不在家陪著宥謙。」

趙娟也看了葉衾一眼,「怎麼,你是想明白要和他離婚了,想明白的話就簽字吧,別耽誤他和你妹妹之間的事情。」

葉衾心中難過。

若不是萬不得已,她必定不會回來受這份羞辱。

可是不能。

為了秦朗,自己必須要忍住。

葉衾也慢慢的朝著他們走過去,撲通一下,跪在的地上。

葉建國和趙娟皆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把手中的東西都放了下來。

趙娟難得的說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求爸媽救秦朗出來。」

一聽到這個名字,趙娟的臉色不悅,「怎麼回事?」

葉衾簡單地將事情說得出來,「我是遇到了搶劫,他幫助了我,我請他吃頓飯而已,許宥謙誤會了。」

葉建國皺著眉頭,訓斥道:「那也是你的問題,這件事情你應該和許宥謙說,救了就救了,你道個謝不就行了嗎?」

「爸。」葉衾看向葉建國,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只是道個歉謝可以了嗎?

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就連葉建國被人救,不也是送禮物嗎?

可這件事情自己並沒有什麼錯誤,可在葉建國的眼裡,許宥謙成了那個正確的人。

「明明是許宥謙先動手打人的,爸媽,是我被他打,你們怎麼就不顧及我是你的女兒呢?」

葉衾痛哭。

她想不明白。

是自己的父母,為什麼不偏愛自己。

不偏愛也就算了,為什麼還不相信?

「你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吃飯?」葉建國又道:「你回去給許宥謙道歉,至於他的決定,你別管。」

趙娟在一旁拱火,說道:「你應該趕緊與他離婚,葉裊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她滿眼裡都只有許宥謙一個人。」

到了這個時候,趙娟還在為葉裊考慮。

葉衾只覺得扎心。

自己的心,再次碎裂。

葉衾心裡受傷,沒想到眼下都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母親還會把她和葉裊拿在一起做比較。

趙娟嘲諷的笑笑:「我們家風正,從沒有不檢點的事情出現,如今倒是出了你這麼一個,可真是夠丟臉的。」

說起葉衾的時候,更多的還是討厭的神色。

葉建國也是一臉嚴肅的說,「的確實丟臉,我也不願意承認你是我的女兒,做盡丟臉的事情,不想著找宥謙原諒,甚至還要找我們來幫忙,就讓那個男的在監獄裡面呆著。」

說著,喝了一口茶,也不給葉衾一個眼神。

至於她願意跪著,就讓她跪著。

周圍時不時有傭人走過,她們都沒有停留,都趕緊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這熱鬧,她們不敢看。

趙娟一臉柔情的說,「要我說,宥謙還是心慈手軟了,就應該讓秦朗在裡面呆夠長時間,再判個刑,再賠點錢,以後就不敢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絲毫沒把葉衾放在眼裡面。

家裡面的傭人更是連給葉衾一個眼神都沒有。

葉衾看著二人,痛苦萬分。

她起身,朝著外面走了。

沒有再見,沒有道別。

這個家中,她誰都指望不上。

說出來,她們只會指責自己,怪罪自己,問自己為什麼不向著許宥謙,問自己為什麼水性楊花,問自己為什麼不知道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