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利證據
五百萬業績，提成20%，也就是一百萬，難怪如此多的人明知這是虎穴，卻還趨之若鶩。
不過，林川心中不為所動。
廠區賺錢廠區花，一分別想帶回家。
一旦真的進了廠區，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那一畝三分地了。
廠區三樓。
這裡破爛簡陋，地上是凌亂的電線，一張張獨立在桌子，用木板隔開，形成聊天室。
牆上，印著紅色的打雞血的標語。
『今天睡地板，明天當老闆』
『想成功，先發瘋，不顧一切向錢沖』
『拼一次，富三代，拚命才能不失敗』
林川坐在8027號工位，面前是兩部專用的手機，還有一台電腦。
真成『業務員』了。
他么的，詐騙業務員也能叫業務員？
吐槽歸吐槽。
『業務員』職業人生體驗還在繼續。
林川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調出系統贈予的『業務洽談能力』。
可沒過三秒鐘，林川眉頭緊皺，徹底怔住了。
這所謂的『業務洽談能力』，實際上是專業騙術！
系統，你真刑！
廠區詐騙業務員=業務員，詐騙業務員需要專業騙術來與客戶洽談。
所以，業務洽談能力=專業騙術？
誰家好人的業務洽談能力是專業騙術？
老子的商業帝國！
嗚嗚嗚——
「還發什麼呆？」
刀疤男拿著鐵棒，巡視到林川的身邊，呵斥了一聲。
林川看了刀疤男一眼，便道：「馬上開工。」
刀疤男指了指旁邊的胖子：「藍姐吩咐了，你帶一帶他！」
「是是。」
胖子連著應了兩聲。
隨後，他立即開始指導林川進入工作狀態。
「小子，在這裡沒有固定的業務，有刷單返利、網路博彩、投資理財、虛擬貨幣這些分類，唯一的衡量的標準，就是業績。」
林川點點頭。
他消化了『專業騙術』之後，對胖子所說的各類詐騙形式，也有了比較深的了解。
胖子繼續說道：「你要做的第一步，找魚。」
林川笑了笑，照做。
找魚，也就是尋找目標。
緊接著是『撒餌』，即給『魚』提供高額的回報，讓他看到具體的利潤，誘導他繼續加註，或者追加投資。
一旦魚兒咬鉤，那便是『收網』的時候了。
有專業技術加持，林川很快就完成了第一單。
此後，接連幾天。
林川每天都有業績。
接連開單，驚動了負責的藍姐。
「林某，伱做的不錯呀，這才幾天時間，就入賬百萬了。」
藍姐眨了眨眼，有些貼近林川。
林川聞到了藍姐濃濃的香水味，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隨後揉了揉鼻子：「藍姐，我覺得這樣來錢太慢了。」
虛擬世界裡。
也許因為林川已經有了詳細的計畫，他變得自信了起來。
藍姐一怔，看著林川：「太慢了？」
「對。」
林川微微點頭。
「你說說，你有什麼辦法？」
藍姐饒有興緻地問道，不知怎的，她覺得眼前這個小帥哥，有種特別的自信。
「你不覺得這裡的騙術，太落後了嗎？」林川反問道。
「嗯哼？」
藍姐哼了一聲。
林川笑了笑，解釋道：「KK廠區大多數還是採用網頁推廣和人工引誘才能引魚咬鉤，聯絡的業務員業務稍微差點水平，那麼這一單就很難成功。」
藍姐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認可道：「繼續說。」
「所以，kk廠區可以利用先進的技術來彌補人工的缺陷。」林川拋出了他的觀點。
「先進的技術？」藍姐微皺了眉頭，「你有先進的技術？」
林川笑了笑，趁勢而上：「我可以嘗試進行AI換臉、模擬聲線等技術。」
「你還會這些？」藍姐有些詫異。
「我大學時學過程序。」林川解釋道。
藍姐看了林川好一會兒，最終點頭道：「好，給你兩天時間，你的技術要是成功了，我讓你做這組的組長。」
在廠區里，也有很明確等級。
業務員—小組長—副手—廠區負責人。
林川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他本是個聊天詐騙業務員，雖然有電腦，但時時刻刻有人監控著他，他如果敲代碼，那就被發現了。
所以，他決定向藍姐申請，光明正大地敲代碼。
作為一個世界頂級的黑客，只要能寫代碼，那便可以『桀桀桀』地笑了。
順道，藉此獲得藍姐的信任。
林川的十根手指，放在了無比熟悉的鍵盤上，像是世界著名的鋼琴家再次撫摸到他心愛的鋼琴。
噔。
林川按下第一個鍵，隨後，像是在彈奏音樂一般，十根手指分外靈活，一行行代碼出現在屏幕上，看到藍姐眼花繚亂。
藍姐之所以盯著林川，是擔心林川會藉此聯絡外界的人。
但是，林川的代碼，她看不懂。
即便是同為黑客的人來看，也看不懂這些代碼。
不過，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理由。
林川真的在借代碼在著手聯繫外界，並且沒多久，便與國內的網警取得了聯繫。
只不過一切都在秘密進行，無人能夠破密。
自此，林某多了一層身份。
卧底。
此後，林川節節攀升。
業務員—組長—副手—廠區負責人—集團代理—集團總監—集團副總經理—集團董事代理人。
……
現實世界。
夜幕深沉，晚風輕輕地吹，鑽進狹窄的租房裡，吹在林川的臉上，帶來一絲清涼，明月高懸，清澈的月光灑落，映入房內，形成一方塊柔軟的銀色綢緞。
這一段『業務員』的職業人生體驗，林川儘力了。
人生體驗結束。
林川沒有聽系統播報，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睡得很香。
而另一邊。
夏青青一夜無眠。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晚，與他一同調查的馮均，利用強大的人脈，得知了北熊黑客圈也同樣遭受一道流氓軟體的侵入。
並且，推送的是《黑客王國》的海外版。
在北熊和國內接連進行大規模侵入，推送《黑客王國》，這是一起嚴重的擾亂網路安全秩序案件。
至於林川是否牽連其中，目前還在調查。
夏青青對林川的觀感，其實不錯。
但現在調查出來的證據，對林川來說，有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