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咱也能學他兩手？
老張照著『老千』里的描述，不斷地搖骰，比上學那會學習要專心得多了。
他一次次地開盅，一次次地驗證。
啪！
又一次，骰子落地。
老張自言自語：「這次骰子落地的聲音很清脆，比任何一次都清脆，落地的那一面應該是1點，那麼，朝上的那面就是……」
「6點！」
老張掀開骰盅。
裡面的那顆骰子，正是六點朝上！
「卧槽！」
「竟然是真的！」
「這個作者寫的竟然是乾貨！」
老張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對老千這本書徹底改觀了。
「本以為這個作者是個毛頭小子，沒想到是個千術高手！」老張收起了輕視之心。
他又盯著骰盅里的骰子，眉頭一皺，無神的眸子再度煥發光彩，臉上的陰鬱，頃刻散去。
「好像，我也有點聽骰的天賦。」
老張眸光湛湛，若有所思。
安靜的客廳，頓時響起骰子在盅內搖動的清脆碰撞聲，久久不息。
「老張！」
張欣欣一把推開客廳大門，冷不丁殺了個回馬槍，「讓你刷視頻看小說，你怎麼又玩骰子，是不是又想賭？」
「沒……沒啊！」
老張支支吾吾，連忙放下骰盅，眼神略有閃躲。
「沒有你還玩骰子？」
張欣欣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她的老爹。
老張指了指手機屏幕：「我看小說，上面說多搖骰子可以鍛煉手腕。」
張欣欣將信將疑：「搖什麼不好，非要搖骰子？這是正經小說嗎？」
老張立即為《老千》正名：「正經，絕對正經！」
「哼！」
張欣欣哼了一聲。
「伱不去看店，你回來幹嘛？」老張反問了一句。
張欣欣走進房間：「我回來拿平板。」
「拿平板幹嘛？」老張又問。
「看視頻啊！」
「手機不能看嗎？」
「手機屏幕太小。」
「整天看視頻，你看的那是正經視頻嗎？」老張吐槽道。
張欣欣抿抿嘴，眼神閃躲：「怎麼不正經了？」
林川給的視頻網站，不但講述了人類在社會中複雜的倫理關係，弱者面對強者的自救之道，還細緻地描繪了人在面對慾望和現實矛盾時的掙扎和沉淪，人物形象入木三分。
正經的咧。
張欣欣抱著平板，快步走出了家門。
老張勤勉好學，抱著學徒的心態，繼續往下看。
可越看越覺得神乎其神，越發覺得作者絕對是千術高手！
老張翻到作者主頁。
作者：林某。
「咦，有讀者群？」
老張看到下一行，還有扣扣群
於是。
老張打開多年未用的扣扣，申請入群。
……
叮咚。
租房裡，林川收到一條入群申請。
【『囂張的張』申請入群，是否同意？】
林川眉頭一挑。
嚯，這麼快有新讀者加群了！
同意。
這時。
讀者群里的各路大能，看到新人入群，紛紛冒泡。
【@囂張的張，歡迎新朋友加入刑部。】
【好兄弟，你也是來學技術的嗎？】
【@林某，作者大大，你收徒嗎？教我兩招！】
【剛看三萬字，作者你沒騙人，真是技術流，只是聽骰技巧，我練了很久，還是沒掌握門道。】
【千門技法，哪有這麼簡單就學會的？】
【作者，你太刑了，寫得太真實了！】
【這是你的自傳嗎？】
林川笑了笑：我瞎編的。
【懂了懂了！】
【保護！】
【+1】
【+1】
【+1】
房東老張看著群里的聊天記錄，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這作者，是真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讀者群里的『囂張的張』，正是他。
老張冒泡了。
【@林某，作者牛逼，我來拜個山頭！】
【@林某，作者收徒嗎？】
老張滿腦頭子都是神乎其神的千術。
林川看到『囂張的張』這般發言，露出一抹笑容，回覆道：「我正經寫手啊，不收徒的！」
群里的讀者很快就支招了，紛紛@囂張的張。
【作者是技術流寫手，他的手藝全在小說里了！】
【你想學東西，認真看書就好了！】
【學到東西了，就打賞他！狠狠地打賞他！】
【一個盟主寶箱，直接砸得作者暈頭轉向！】
【用你大大的鈔能力，狠狠地塞滿小小的作者！】
老張點點頭，深以為然！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個作者雖有千術在身，但不靠千術賺錢，我打賞他，就當是學費，拜個山頭。
一念至此。
老張馬上打開起航小說app，摸索打賞方式。
盟主寶箱，10000起航幣，即一千大洋。
老張二話沒說，大手一揮。
兩個盟主寶箱送了出去。
……
『囂張的張給您贈送了一個盟主寶箱，請你加油創作喲。』
『囂張的張給您贈送了一個盟主寶箱，請您加油創作喲。』
手機app彈出打賞提示。
林川定睛一看。
好傢夥！
兩個盟主寶箱！
兩千大洋！
扣除平台的五成，林川能得到一千大洋。
乖乖，抵一個月房租了。
訂閱、打賞，是讀者對作品最大的認可。
一下子獲得讀者打賞兩個盟主寶箱。
開掛的人生，即將起飛！
……
另一邊。
老張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隨即，往後一癱，愜意地半躺在真皮沙發上，又翹起二郎腿，嘴裡哼起了小曲兒。
繼續看起了小說。
說不準，咱也能學他兩手？
要是學成了，那自己這兩年輸掉的百八十萬，還不是分分鐘就賺回來了？
果然。
林川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老千》裡面全是乾貨！
尤其是其中的千術技巧，簡直令老張欣喜若狂。
「林某，你真刑啊！」
別人把小說當故事看，老張把小說當教程學。
不，老張簡直把《老千》當成了寶典。
捧在手心，愛不釋手。
「欣欣，我回房了。」
剛吃完晚餐，樓下的漂亮大媽喊老張去散步，老張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進了房間。
張欣欣抬眼看了看，老張樂呵呵地盯著手機屏幕，她覺得很奇怪，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老張看的是什麼小說，我這麼著迷。」
「下次看到林川，得讓他推薦兩本正兒八經的小說。」
很快。
張欣欣又想起了林川給的網址，立即搖搖頭，「算了算了，他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作者。」
而老張進房後，悄悄反鎖房門。
干起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