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震驚的教務長
「大爺，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望您。」
「好，路上注意安全。」
楊大爺一瘸一拐的，親自將王青送到農場外。
看著漸漸遠去的王青，他感慨萬分。
這小夥子，真不錯。
大老遠的跑來看他，還很有耐心，願意聽他這個老頭子的嘮叨。
不像他那不孝子，連個電話都不願打。
……
天黑之前，王青趕回了城裡。
今天這一趟遠行，他除了感謝楊大爺之外，還在和楊大爺的閑聊中，打聽到了很多事情。
就譬如說，楊大爺今天六十多歲了，為何還是一名普通人。
據楊大爺所說。
他年輕的時候，因為讀書不行，分配不到進化基因。
高中畢業後，他一次次向國家申請進化基因，也一次次被拒。
直到26歲那年，楊大爺花了一大筆錢，從黑市裡買了一份進化基因。
雖然這樣做不合法，但他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在這個異獸滿地走，進化者多如狗的世界，一名普通人想要好好活下去，實在太難了。
結果，還是出意外了。
不知是進化基因有問題，還是什麼緣故，楊大爺注射完進化基因後，竟然進化失敗了。不僅如此，還產生了嚴重的後遺症，把身體給弄殘廢了……
【鐵線蛇，初次進化，契合度5%】
王青從楊大爺身上看到的這條進化路線，也就說得通了。
楊大爺的契合度，之所以會低至5%，應該與當年的進化失敗有關。
選錯進化路線，會降低契合度。
而進化失敗，則更加嚴重，會導致契合度暴跌。
契合度至關重要。
它會影響進化效果，甚至是進化的成功率。
當契合度低於一定程度時，就再也無法融合異獸基因，發生進化了。
……
星期一，王青走進教室，發現班上的同學正議論紛紛。
他剛一落座，高默便湊了過來，低聲道：「你聽說了沒，程副校長被抓了！」
「什麼？」
王青有點驚訝。
程副校長可是學校的兩位副校長之一，大權在握，而且資歷很老。
聽說在學校幹了四十多年。
相比於空降的校長熊坤，程元英這位副校長，才是真正的樹大根深。
「不僅程副校長，還有一大批教職工，都被抓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聽說是保衛局的人，挨個上門抓的。」
「保衛局！」
王青微微吸了一口氣。
濱海市沒有警察局，取而代之的是保衛局。
保衛局，集軍警大權於一身，對外鎮壓異獸，對內打擊不法，維護整個濱海市的平安和秩序。
被保衛局的人抓走，那一定是犯了什麼罪，而且罪過不小。
「難道……」
王青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進化儀式上的事，以及前班主任對他說過的話。
前段時間，學校好像在搞什麼內部自查……
放學前，班主任孟建青突然找到王青，讓他去一趟教務長的辦公室。
王青注意到班主任的面色很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咚咚咚！」
「進來。」
王青來到教務長辦公室，再次見到那位禿頂的教務長嚴達夫。
和上次相比。
教務長頭上僅剩不多的毛髮，又少了一些。
看來最近壓力很大啊。
「你在看什麼？」
嚴達夫目光不善。
這個叫王青的學生，太不像話了，每次一見面就猛盯他的頭頂……
「習慣了。」
王青收回視線，一副自來熟的語氣道：「教務長，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嚴達夫微微搖頭。
別的學生，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
唯獨眼前這個學生，膽子大得很，在他面前，甚至不願意表現出任何一絲的敬畏……
「昨天晚上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嚴達夫開門見山，見王青點頭，便繼續道：「這一次被保衛局抓走的，除了程副校長之外，還有三十二位教職工，他們都涉及嚴重的犯罪行為，貪污瀆職不說，還敢盜賣進化基因……」
最後，他總結一句道：「對於本校來說，這是一場大地震，也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
說到這裡，他一聲嘆息。
本來，學校是打算進行內部處理，將影響降到最低。
可沒想到，在鐵的罪證面前，以程副校長為首的犯罪團伙，竟然拒不認罪，反而威脅學校。
最後，校長一怒之下，直接向上級單位檢舉。
按照校長的話說，這樣做固然會讓學校元氣大傷，但再拖下去，濱海一中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上級單位反應很快，弄清楚原委後，當晚就通知保衛局抓人了。
「原來如此。」
王青恍然，相比於外面的各種小道消息，從教務長嘴中說出的，才是整件事情的真相。
隨後，他突然想到。
既然學校把整個蓋子都掀了。
那他上次和學校簽訂的保密協議，還有什麼意義？
用不了幾天，全濱海市的人都會知道，濱海一中的副校長帶頭盜賣學生的進化基因……
想到這裡，王青都忍不住有點毛骨悚然起來。
濱海一中，這回怕是要名聲掃地了！
「是不是被嚇到了？」
看到沉默不語的王青，嚴達夫苦笑著道：「把伱找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上次簽訂的保密協議，就此作廢了。」
王青點點頭。
保密協議作廢，對他而言，也算是少了一個負擔。
「還有一件事。」
嚴達夫盯著王青，突然道：「我聽說，你在上周五的氣血檢測中，拿了全班第一。」
「呃……」
王青愣了一下後，頷首道：「沒錯。」
「短短十多天時間，氣血從不到10，一口氣超過20。王青，你的進步之大，已經超過我的想像。」
嚴達夫讚歎完後，又搖搖頭，眼中露出不解。
上周五，他收到甲乙兩個進化班的氣血檢測成績。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甲班的那位超級天才林天華，在蛻變期結束後，氣血一舉突破30。
差點破了學校的記錄。
林天華的天賦之強，令他感到驚訝，可更令他感到震驚的，卻是乙班的那份氣血成績單。
名列第一的，竟然是王青。
從上周五，直到今天，他想了三天三夜，也沒想明白。
一個成績在班上吊車尾，還融合了皮皮怪這種垃圾進化基因的學生，怎麼就第一了呢？
於是。
他看向王青，問道：「能跟我說說，你是如何做到的嗎？」
王青沉默了一下後，道：「我爸曾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我兒王青，有天王之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