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系的版本答案是古都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良久，斬空才重新開口：「古都？你去古都幹什麼？」
「殺亡靈，提升實力。」
從看到精神世界裡的金色星塵開始，許放就打定主意要去古都了。
光系的版本答案是古都。
古都盛產亡靈，從強大的至尊君主到連奴僕級都算不上的殘缺屍鬼，應有盡有，任君選擇。
這裡非常適合光系法師，在別的地方，初階光系法師只能當燈泡用，對上普通妖魔那就是光子嫩膚的命。
但在這裡，光系克制亡靈系，一個基礎的光耀·凈化就能給屍鬼帶來不小的傷害。
許放的算盤啪啪響，在古都一面測試自己特殊的光系，一面將等級提升到中階，覺醒個召喚或者大雷系，豈不美哉？
斬空道：「古都太危險了，三天兩頭血色警戒，不像我們博城這麼安全。」
「哪有安全的地方？」許放道：「人死鳥朝天，必須搏一把，干就完了！」
這可是全職法師的世界！與其相信苟道保命，還不如相信自己命硬。
誰慫誰死的快，不玩命，哪來的資源和機遇？
這句話很對斬空的脾氣：「這會兒還算有腦子，比天台跳樓那會兒強。」
「···我能說我是上去吹風的嗎？」
「我能說我是上去吹風的嗎···嘿！」斬空捏著嗓子，怪聲怪氣的重複了一遍。
天台的事兒就算揭過去了，斬空其實對許放有些感同身受，當無論如何努力都註定失敗，那種無力和絕望，的確讓人想死。
「十六歲也算大人了，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再勸你。」斬空道：「去古都可以，但不是現在，等到伱高一結束，釋放魔法考試通過的時候，我再幫你和中軍部那邊聯繫。」
「那是當然。」許放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父母都是烈士，父親更是中階天鷹法師，立過不少功勞。作為他們的直系親屬，從覺醒成功那天開始，南軍部會承擔你修鍊到中階的資源。」
許放眼前一亮：「有多少？」
「那誰知道，按月給。」斬空瞥了他一眼：「小子，你不會是想倒賣資源吧？」
「軍團長，你可以質疑我的實力，但不能質疑我的人品！」
「人品？一頭黃毛跟二流子一樣，你跟我談人品？」斬空這人就屬驢脾氣的，有實力殷勤不斷，沒實力啥也不是，一張嘴突出一個不中聽。
原作里，為了招攬雷火雙系的莫凡，張口喊哥臉都不帶紅的。
「我這是天生的，你那是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哈！每個暑假，把雪峰山送來的妖魔肉賣給餐館，薅新高一家長的羊毛你當我不知道？」
「啊這···」
許放啞口無言。
雖然這事兒是原主幹的，但兩人是位面同位體。換句話說，這事兒放在許放身上，他多半也會幹。
「少廢話，有事兒快說，我還得去執勤。」斬空不耐煩道。
許放道：「軍團長，我想把所有資源一次性申請下來。」
「做夢吧你！還一次性申請下來，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筆資源嗎？」斬空罵罵咧咧：「單我知道的就有魔具、中階覺醒石，還有···」
「這些我都不要。」許放道：「我想要一個星塵魔器。」
星塵魔器，所有魔法師修鍊最夢寐以求的滋養類器皿。
很少有人知道這東西的原理是什麼，但只要是個魔法師都知道，星塵魔器可以讓修鍊者修鍊疲憊之後快速的恢複精力，將疲勞時間縮短。
一般來說，初階法師一天只能進行5個小時的冥修，多一滴都擠不出來。
剩下的19個小時，屬於冥修疲勞期，只能夠通過做別的事情，或者乾脆睡覺來度過，不然修為難以寸進不說，還會頭痛欲裂，損傷身體，精神崩潰。
對於卷王來說，5個小時算個der！
真男人怎麼能說不行，我特么要鏖戰一天一夜！
而星塵魔器，卻是一個能夠縮短疲勞期的修鍊神器，用完它好我也好。
一天兩天，可能未必有多大成效，可時間長了呢？原本天賦就吊，再加上寶貝傍身，一學期就能讓別人叫爸爸！
自己沒有莫凡的小泥鰍，就只能在別的地方想辦法了，不然會被甩得車尾燈都看不見。
「星塵魔器可不便宜，最次的都得上千萬。稍微高級點的，就連穆卓雲那個老貨家才有一個，非核心子弟根本分不到。」斬空說道。
「那是在博城，博城才多大？」許放笑道：「據我所知，我父母的編製是直屬南軍部的，在那裡，星塵魔器就算不了什麼了。」
斬空也笑了：「滑頭的小子。」
「那你是答應了？」
「我得先打報告，我先提前告訴你，以前從來沒有類似的先例，我可不敢保證···」
「軍團長，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離開了媽媽。」
斬空深吸一口氣，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行，我知道了，我幫你找人還不行嗎？」
「謝謝您嘞！」
許放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理了理被風軌吹亂的頭髮：「那行，軍團長你就送到這兒吧，回家的路我熟，就不留你吃飯了。」
斬空看著許放遠去的背影，嘴角抽抽了兩下。
瑪德，這麼不要臉跟誰學的？
······
許放家的老宅坐落在一條老街里，走不遠就是一片山莊，美輪美奐，就連地上的青草都被修剪的整整齊齊。
山莊的最高處，是好幾棟精緻的歐式別墅，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城堡，也是全博城小孩做夢的素材。
可惜的是，山莊被一片鐵柵欄圍住了，粗暴的將里外分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許放家也不差，三層的房子，樓頂還有天台，上面堆放著家裡的雜物，雪峰山定期會來翻修。
站在樓頂，可以俯視隔壁的一層半破落建築，那是莫凡家的房子。
寒酸老舊的屋子，很猥瑣的依附在許放家的房子上，像是個起邊的狗皮膏藥。
有誰能想到，在這裡能孕育出兩個禁咒法師呢？
莫凡家門口，一輛和房子同款的破皮卡停在那裡，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男人正把屋裡的東西往外搬。
「叔。」
許放打招呼。
「是放仔啊，這麼早就放學了？」莫家興一臉憨厚地笑：「今天覺醒的怎麼樣？」
「我是光系，莫凡是火系。」
「哎呀，好，真是好。」莫家興很高興，他可不懂系與系之間的差距，在他看來，只要能覺醒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兒子這麼爭氣，真不枉自己賣了地皮供他上學···
「叔，你這是？」
「害，我打算把房子租出去，給家裡貼補些家用。」莫家興憨笑：「等叔忙完，晚上大排檔，好好給你們賀賀···」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攪屎棍，還不等莫家興多高興一會兒，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就從穆家莊園裡走了出來。
「家興啊，怎麼還沒搬完？我可告訴你，這裡現在可是我的房子，賴著不走可不行！」
「穆賀哥，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了。」莫家興點頭哈腰。
「不是我說你，就你這家庭條件，幹嘛非要砸鍋賣鐵供你兒子當什麼魔法師？是，你兒子是覺醒了火系，但那又怎麼樣呢？
想當魔法師不是那麼容易的，那些魔法書、魔器、魔具你們家買得起嗎？沒有這些輔佐，他連一個初階魔法師都成為不了···」
穆賀慢條斯理，話語聽起來語重心長，實則趾高氣昂。
莫家興低聲下氣，哀求道：「穆賀哥，咱今天別說這個，有孩子在呢。」
他不是怕自己難堪。
他是怕這幅難堪的樣子被許放看到，讓兒子莫凡沒面子。畢竟，莫凡那小子，從小就「宿敵」、「命運對手」地稱呼許放。
「你不說我還沒看見。」穆賀看向許放：「許放啊，聽我一句勸，別費那力氣了，你就不是那塊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