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大掃除

正文卷

初二嗎?

許家過年,從初一才算正式開始過年。

除夕在自家吃個團圓飯,會叫上阿公阿婆,但是阿公阿婆不一定年年過來,有時也會去大伯或是二伯家。

初一過年就很熱鬧了。

往年初二是去外婆家拜年,今年王女士提前就說過了,過年哪兒都不去走了,明裡暗裡的意思都在說今年過年不去外婆家了。

許輕知時常覺得自己無法琢磨透霍封衍的想法,她本以為他該是不怎麼在意霍家人的,修仙界的大反派,見慣了他嗜血冷情的模樣,便揣摩他如今在霍家不過是為了一個身份,怎會真拿霍家當親人。

既然他這般提,就代表他看重霍家人。

可怎麼會呢,這不是他風衍的性格。

又或者……

許輕知腦袋裡突然竄出來一個無厘頭的想法,隨即覺得荒謬作罷。

但反正他都提了,那她初二也無事,便答應他:「好啊。」

這個新年,她同他一起完整的過。

樓下王女士在喊吃飯,許輕知跟他說了聲便掛了視頻,正好看到賣菜群的聊天,都在問下一次富王農場的上新時間。

許輕知便回了句。

「年後賣土豆,最早一批的水果是草莓,蔬菜等三四月。」

賣菜群里,看到老闆的回覆,又炸了。

「草莓?是霸道草莓嗎?」

「就是前陣子說推廣大面積繁殖的霸道草莓?」

「那價格應該會很低吧?畢竟別人也都在種。」

「已經開始期待草莓了。」

「不是,就沒有人為土豆發聲嗎?土豆門永存,我愛土豆,到時候一定要搶到老闆家的土豆,看看的跟我老家自種的洋芋有啥區別。」

「自己種了就別來搶了,讓我們這些沒地種菜的搶吧。」

「你們都聽說了嗎?那些明星有錢人都在搶富王農場的菜,說明富王農場的菜是真的好。」

「你這不是廢話嗎?沒錢能捨得買嗎?」

「據說那些有錢人原本都有自己特供的專網,價格不便宜,但是只要富王農場上菜,他們也都跟著搶。」

「向來都是有錢人吃特供,普通人吃科技與狠活,還以為大家都知道呢。有些人乾脆買地自己弄個農場的,還有些直接交年費入專供網的,價格可不便宜,百萬起步。像富王農場這種,實打實的綠色菜,明碼標價的讓大家都有購買機會,已經是很難得了。」

「你們信不信,富王農場的東西如果弄成專供,價格往上翻一番,都有的是人買。」

「這有什麼不信的。」

「不是,你們別說了,再說老闆萬一漲價,或者直接對接那種專供網,我們就沒得買了啊。」

「你不會以為那些人沒聯繫過老闆吧,就說京都出名的老字號沈家院餐廳負責人都是親自跑去找老闆的。」

「那老闆的菜也會在餐廳,其它地方出現?」

「沒有,老闆直接拒絕了,而且很多聯繫老闆想要壟斷農場東西的都被拒絕了。據我所知,除了精品超市上線的山泉水是老闆合作的,還有那個還沒出來的霸道草莓,其它的就都只有富王農場自己才有。」

「這麼一說,老闆還真是個好人啊,讓我們也能有機會搶一搶。」

「不然這些東西直接高價壟斷,普通人是壓根接觸不到的。」

許輕知沒再看手機,並不知道群里還在聊,揣著手機下樓吃飯了。

滿屋的牛奶香,許子君捧著牛奶正喝的起勁,旁邊的兩小隻也是埋在飯盆里哐哐干奶。

許輕知跟她爸媽說了一聲,霍封衍會來過年的事。

王燕梅眼神一驚,緊接著臉上一喜,「小霍啥時候來哩?」

許輕知:「……」

「我沒問,就說了會來過年。」

王燕梅嘆氣:「你啊你……」

吃完午飯,王燕梅就拉著一家人開始搞大掃除,並且再三強調不是因為小霍要來。

「本來是想等28、29再搞衛生的,正好你平姐28結婚,也沒得空,今天來把衛生搞了。」

每年過年前,大掃除是慣例。

王燕梅都會把家裡上上下下打掃的乾乾淨淨,二樓陽台朝外的玻璃窗,吃灰最多,而且還有幹掉的鳥屎,這些都要卸下來洗個乾淨。

許富強和許子君兩個人,一個卸一個往洗手間抬,兩個人通力合作洗窗戶和紗窗。

王燕梅在擦陽台外面的白瓷磚,那兒也是常年被鳥屎霸佔的地方。

許輕知得了個最輕鬆的活,拿著長掃把將屋頂上角落的蜘蛛網都給掃下來。

這長掃把是用長竹竿和棕毛做的,特別長,本身農村的房子修的高,不像城裡樓房建的比較矮,一樓就得有三米高。

這竹竿就老長,得用的兩隻手,一隻手用准打晃。

王燕梅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迷彩帽子,「你快帶上,這堂屋灰打下來,會落在頭上。」

不容許輕知拒絕,帽子直接扣在許輕知頭上。

許輕知都不免好奇:「這帽子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王燕梅說:「是你大學軍訓時候的。」

「這都大一那會兒的事,好幾年了,怎麼還在。」

她以前在外面生活的時候,東西總是丟三拉四,幾年前的東西準保是找不到。可只要在家裡,別說幾年前,就是十幾年前的東西,她媽都能掏的出來。

王燕梅說:「你不要的衣服我也都洗的乾乾淨淨的,放在三樓那個衣櫃里了,你周姨家侄女這個年紀正好能穿,我年後給她。」

許輕知勸道:「媽,現在都不講究穿別人的舊衣服,你別好心辦壞事。」

王燕梅搖頭:「不會,我都會問人家嫌不嫌棄,要不要的,人家要我才給。你那些舊衣服都是好好的,連個洞都沒破,丟了可惜咯。」

許輕知也隨她媽,不管她,正了正帽子繼續掃灰。

許子君洗完了窗戶,在那撓癢,手上紅通通的,倒也沒蠢到用冷水洗窗戶,用的是熱水。

王燕梅這會兒掃地,看到他撓,立馬道:「去塗個葯,可別生凍瘡了。」

「不用,就是有點癢,我隨便撓撓。」許子君說。

都好多年沒生過凍瘡,都忘了是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