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血雨腥風,鼠人部落!

正文卷

第232章 血雨腥風,鼠人部落!

「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父母,真是羞恥.」

「那些本該都是我的.」

「小子,我說過每周一都要給我一半的生活費吧?你是不是想挨打?」

「開除?憑什麼.」

「她怎麼死了,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沒人發現是我做的,真是刺激啊!」

「不要怪我,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全民求生?什麼玩意!」

「果然,那個世界就該毀滅!擁有幽鬼的我,即將成為新世界的暗影主宰!」

使用命瞳將劉躍奴役後,林蕭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一些記憶。

皺了皺眉頭,林蕭解除暗影帷幕。

自劉躍影子中誕生的幽鬼,瞬間遁入了陰影,想要從林蕭面前逃離。

然而,下一刻,幽鬼被逼出了陰影,身體蜷縮,空洞的面容猙獰扭曲,彷彿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逃得了嗎?」

林蕭走到幽鬼身前,冷冷說道:

「你有多麼愚蠢,才會自大到會無敵於這個世界?」

幽鬼仍然在承受命瞳的反噬。

靈魂撕裂般的劇痛,讓劉躍的本體也蜷縮在家園的角落中,七竅流血。

同時,他也聽到了林蕭的話。

心中剛湧現幾分仇恨和憤怒,想要詛咒林蕭。

但下一刻,他的意識便被無窮的痛苦所淹沒。

過了許久,劉躍才從痛苦中回過神來。

影子無法說話,所以他控制幽鬼跪在地上,表現出乞求的姿態。

「太遲了,抓你的人應該已經過去了吧!」

劉躍一愣。

他沒有太多魂幣,所以是窩在北區的簡陋窩棚中的。

直到這時,他才聽到窩棚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正當他想要起身時,他所棲身的窩棚,直接被人給掀了。

羅海平神色不虞的看著眼前匍匐在地上的青年,揮了揮手,身後便有執法隊的成員上前將劉躍給綁了起來。

劉躍想要反抗,卻因為命瞳的反噬,以及制約光環的壓制,連起身都有些費勁。

只能任由執法隊的成員將自己綁住,然後駕著離開了窩棚。

羅海平急匆匆前來,便是收到了林蕭傳來的信息。

通過劉躍的記憶,林蕭很輕鬆便找到了他的本體。

這也讓準備了一晚上,準備大展身手的羅海平心生挫敗之感。

他還沒出手,林蕭就把事情解決了.

而另一邊,林蕭也在劉躍被抓後,放開了對幽鬼的控制,任其自行消解。

反正有命瞳的控制,重新獲得了天賦能力的劉躍,在他手下也無處可躲。

至於收服劉躍,林蕭則想都未想過。

性格惡劣,道德水平低下倒也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林蕭看不上劉躍的盲目自大。

在林蕭見過的特殊能力中,幽鬼確實能列入前五。

但這並不能代表全部。

先不說不同體系能力之間的剋制關係。

若沒有良好的戰鬥素養,即便是覺醒者也有可能被普通人殺死。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還存在戰技、法術、裝備、道具、構裝等東西。

越到後期,普通人和覺醒者之間的差距就會越小——

「赤鼉發現不少人在鱷河下游北部活動?」

當林蕭騎上飛廉,向鱷河趕去時,也收到了飛廉帶來的消息。

近期飛廉一直被他放在家園外,除了巡視周圍,還承擔著給敖犬和赤鼉送丹藥的任務。

不過,這還是飛廉第一次嘗試傳遞消息。

「難道是滄流村的人?」

略作思索後,林蕭想到了滄流村。

當時就有一批人,想要遷移到凌霄村來。

滄流村被覆滅還不足十天,林蕭對他們還是有一定印象的。

至於為何不認為是凌霄村的人,原因則很簡單。

一方面鱷河的存在了,阻止了絕大多數凌霄村向北探索。

另外一方面,赤鼉所在的區域離凌霄村上百公里遠,是當前凌霄村民難以探索的區域。

「竟然真的找到了啊!」

林蕭有些震驚。

他手中的《北大陸地理》雖然殘缺不全,且誤差極大,但還是具備很強的參考性的。

根據他的預估,滄流村距離凌霄村,少說也有大幾百公里的距離。

沿途危險重重,這些人能找到這裡,已經算得上是奇蹟了。

「派人去找找吧,如果能將這些人吸納入凌霄閣,也算是一批強大的力量。」

思索間,飛廉已經將林蕭帶到了鱷河旁。

從飛廉背上跳下,林蕭吩咐其去搜尋滄流村村民的行跡,自己則一頭扎進了鱷河中。

鱷河中的野怪,本迫於飛廉魔獸的威壓,只敢靜靜的窩在水中。

但林蕭的加入,就如同滾燙油鍋中滴水一樣,瞬間讓鱷河炸了起來。

一隻只鱷類野怪向林蕭蜂擁而來,嚇得附近的四散而逃。

唰唰唰!

水中迸發出一道道斬擊,掠過之處,無不留下斷肢殘臂,讓鮮血四逸。

沒過多久,小段鱷河便被染成了紅色。

兇殘的鱷類野怪,被同伴的死亡深深刺激,前赴後繼的殺向林蕭,想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也有野怪渾水摸魚,吞食被林蕭殺死的野怪的屍體。

而隨著死亡的野怪越來越多,濃郁的血腥味,吸引了更多野怪的匯聚。

鮮血的甘甜令這些野怪躁動,滿河漂浮的血肉將一隻只野怪拉下水。

加入到這場混亂的戰鬥和自助餐中.

林蕭拿著完美品級苗刀,藉助滄瀾的水屬性能力,對遇到的所有鱷類野怪展開屠殺。

作為盤踞在南荒半島不知幾十上百年的魔獸種群,鱷類野怪的數量多的令人髮指。

赤鼉在邊緣地帶收服的那些,甚至只是滄鱷河主掌控數量的零頭。

林蕭此番大開殺戒,但死在他手下的鱷類野怪,對於整個滄鱷種群而言,連皮毛都算不上。

所以別看林蕭鬧出的動靜並不小,但整個滄鱷種群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被滄鱷召集到巢穴的那些「高精尖」野怪,甚至動都沒動。

只留下林蕭,在鱷河最寬、也是野怪最多的地方攪動血雨腥風.——

嘶——

魏卿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柄鐵鎚砸了似的,疼痛難忍。

在恢複意識的瞬間,他本能的想要伸手觸碰腦袋,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牢牢的固定住,怎麼也掙脫不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魏卿心裡產生了一種不好預感,開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過重的壓力,讓他爬上樹頂,仰望星空放空身心。

但在陌生的星空下,他卻忍不住開始思念家鄉,然後.

「我好像突然間有些渾身無力,從樹上掉下去了.」

魏卿睜開眼睛,茫然四顧,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

他感覺自己身上似乎還壓著一個人,餘溫尚存,脈搏猶在,似乎也陷入了黑暗。

只是疲乏的身體和被綁住的四肢,讓他沒有辦法將其推開。

除此之外,空氣中瀰漫難聞的臭味,但隱約還有一絲甜膩的氣息。

在嗅到這種氣味後,魏卿感覺十分熟悉。

努力思索一番後,他便想起昨晚似乎也曾聞到過這種味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卿內心生出了一絲恐懼。

他大概率知道自己和不少人中了一種類似迷香的東西,然後被智慧生物給活捉了。

但眼前的黑暗,以及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讓他頗感慌張。

未知的環境,未知的敵人,未知的展開魏卿此時所有的恐懼,都源自於未知。

吱呀——

就在這時,天花板上開啟了一道窗,滲入了一縷火光。

魏卿努力在人群中抬起頭,隨後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

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片面積不小的地洞中。

而開門進入的,則是一隻身高超一米,渾身長滿毛髮,宛如老鼠直立行走的鼠人!

那隻鼠人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短劍,靈巧的跳到掛在天花板上的木板上。

然後邊走邊用火照一照地窖中的俘虜,不時發出吱吱吱的叫聲,便有同伴甩下鉤鎖,精準勾中目標,然後拖上地窖。

那幅場景,就如同挑選待宰羔羊似的。

吱吱!

火把在魏卿臉上晃了晃,讓魏卿心裡一沉。

但緊接著,他也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機會。

頓時沉下心屏住氣,繼續假裝昏迷,等待著鼠人的勾選。

魏卿眯縫的模糊視線中,一個鉤子從上方甩出,就在即將勾中魏卿雙腳時,魏卿不著痕迹的動了動。

噗嗤!

三指勾爪一指插入了林蕭腳面,一指沒入了繩索之中,唯有一指不偏不倚的勾中了雙腳之間的些許縫隙。

魏卿忍住劇痛,口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

那隻拿火把的鼠人回頭沖著上方吱吱叫了幾聲,像是在呵斥著什麼。

但也並未對魏卿關注太多,緊接著去挑選下一個目標了。

而勾住魏卿的那根鉤鎖,也在鼠人閉嘴後開始用力。

劇烈的疼痛從腳掌傳來,讓魏卿痛苦不已。

好在在此過程中,那根插入繩索的勾爪,也使繩索出現了磨損。

而等魏卿被勾上地窖後,便有兩隻鼠人將其放置在擔架上,向未知的地方轉移。

趁兩隻鼠人不注意,魏卿開始觀察自己所處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似乎正位於一個地下世界中。

這裡生活著不少鼠人,挖掘出了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地洞。

地洞中並不顯得潮悶,應該有良好的通風結構。

只是味道比較難聞,而且鼠人吱吱吱的叫聲十分煩人。

「只有我們被抓住了還是.」

在魏卿心中憂慮之際,那兩隻身形明顯很強壯的鼠人,將他帶到了一間寬闊的地室中。

緊接著,人類的慘叫聲,便傳入了魏卿的耳中。

「殺了我,殺了我,你們這些怪物!」

「啊!!!」

「你們這些惡魔,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魏卿心中咯噔一下,幾欲暴起,但還是隱晦的看向了慘叫傳來的方向。

那裡有一隻身高超兩米,但身形極為消瘦的鼠人,正興緻勃勃的解刨著一名人類。

那人魏卿也認識,是一名依附李強軍的小勢力頭目,覺醒者。

臉上的皮已經被掀掉一半了。

而在這個地室中,還有四隻操縱各種儀器的鼠人,以及十多名氣息驚人的鼠人戰士。

還有八名人類被綁在木架上,看上去還活著,但醒著的,除了魏卿之外,似乎就只有被解刨的那人了。

「要不要動手」

魏卿心裡有些著急,但卻不敢擅動。

因為在他的感應中,除了那四個操縱儀器的鼠人外,剩餘的鼠人,他或許一個都打不過。

尤其是那隻兩米高的乾瘦鼠人,魏卿甚至在其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該怎麼做?」

魏卿心中著急,任由兩隻鼠人戰士取下勾爪,將自己固定在了木架上。

好的一點是,雙腳上磨損嚴重的繩索,卻沒有被換走。

「真是神奇的種族,居然有這麼多天生能力者!」

貌似部落的鼠人薩滿巴南,看著死去的實驗品,一邊發出感嘆,一邊吩咐手下採集血液。

眼前種族的資質和能力,讓它兩眼放光。

甚至在它的認知中,絲毫不比半獸人皇族,獸人比蒙,甚至精靈族要差。

雖然基礎素質並不高,但卻具備不凡的成長性.

只是讓它奇怪的是,明明這些個體都已經成年,但卻沒有擁有成年後該擁有的實力。

「一滴都不要浪費!」

就在這時,一隻收集鮮血的鼠人,不慎灑出了幾滴血液。

看到這一幕的巴南瞬間抓狂,沖著那名鼠人怒吼道:

「蠢貨!

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

這些血液,說不定就能讓部落獲得一批血脈蛻變的戰士!

你卻讓它與塵土相融?」

那隻鼠人吱吱亂叫,不斷求饒。

巴南臉上抽搐了好幾下,才忍住沒讓其爬上自己的解刨台。

它的助手已經不多了,但這次抓到的實驗品,卻足夠多。

「換下一個!」

陰沉著臉吩咐了一句,巴南拿著工具,走向第二個人。

魏卿心中掙扎,卻不知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隻鼠人急匆匆的走進了地室,來到巴南身邊彙報了一條消息。

「不是說今天晚上嗎?」

巴南神色陰晴不定,反問了一句。

那隻鼠人解釋了兩句,巴南略作猶豫後,還是跟著通報的鼠人走了。

同行的還有那十隻有可能是三階的鼠人戰士。

看到這一幕,魏卿的心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