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的天吶，還有這種好事兒？
莫田坊市外，三條粗線。
一條通獸宗。
牛大長老請獸宗宗主前來。
一條通秦武。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一條通歸墟門。
傳遞牛大長老略帶不滿的質問。
坊市內，細線可就多了。
洞府區域，牛大長老爺孫沐浴更衣，齋三日，行虔誠禱告之舉。
獸宗和四宗的禮尚往來，稍顯頻繁。
雲藏鑒寶會第五日取消，古寶去向成謎。
有人到處詢問王寶強其人何在。
不閑門善堂招了一位身著飛魚道服的，擅長梭哈之人。
食鐵宗王陰陽長老緋聞纏身，據說其有先見之明，一出苦肉計，連秋悲上人都為之叫好，卻也被三宗長老叫罵不休。
……
坊市內外都很熱鬧。
沈青雲只覺吵鬧，抱著鼓鼓走遍不閑門駐地，找不到一片寧靜之所。
「諸位大佬，」他著實無奈，只能轉身注視秦武眾人，拱手討饒道，「我現在只想靜靜。」
拓跋天笑道：「沈哥你走你的，我們不打擾你。」
「沈哥，」拓跋塹抬腳板示意，「我走路都沒聲兒的。」
這是有聲兒沒聲兒的問題嗎？
「這明明是此處無聲勝有聲啊！」
沈青雲視線都不敢上翻，深怕一不小心就瞅到了頭上懸浮的白板。
「沈哥好像不想讓我們跟著。」麻衣悶聲道。
麻衣兄現在才感受到？
眾人默默挪腳，孤立麻衣。
沈青雲都給整笑了，納悶道：「麻衣兄為何要跟著我？」
「我就想知道，」麻衣指了指沈青雲頭頂，「沈哥會不會丟掉它。」
拓跋塹詫異道：「伱是打算撿是怎麼的？」
「咯咯，」杜奎嬌笑，「沈哥善良，豈會丟棄？砸到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嘛。」
得，你讓我想起了大話西遊。
沈青雲望天長嘆：「人是人他媽生的，妖……靈獸是靈獸他媽生的。」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沈哥錯亂了？」
「不太妙啊，還是不跟了吧。」
「這一幕，看一次少一次你信不信？」
「那……能跟多久跟多久！」
……
唐林有些啼笑皆非。
修士才知道古寶的好。
「更何況還是經雲藏修復後的仙之古寶……」
見一個多時辰了，沈青雲都還不能接受自己多了半塊磚，他開口相勸。
「沈哥，古寶尋主，此乃天意，天意不可違……」
唐林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
沈青雲聽得連連點頭，心裡也連連吐槽。
「關鍵這是雲藏的天意啊……」
「這就相當於把罪惡的把柄永遠留在我身……我頭上！」
「他們可以隨時拿捏我！」
「太狠了這手……」
他都能想到，日後碰到雲藏的掌柜……
掌柜都不用開口，只需意味深長一笑，他就等於被拿捏住了痛處。
暗嘆一口氣，抹去未來的悲慘人生，剛轉身走兩步，他心口又是一疼。
「哦……」
它要真是古寶那還好……
「關鍵它就只是壓攤布的半塊磚啊！」
目送沈哥怏怏離去，眾人幸災樂禍。
「就沒見過沈哥無可奈何啊……」
「能收拾瀋哥的，也只有古寶了。」
「哈哈，要讓那獸宗的小子看到，怕是得吐血三升！」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修士的玩意兒，怎也看上沈哥了？」
……
沈青雲在外名聲不顯。
即使在律部內，知道他七八成實力的，也僅有霍休。
諸如拓跋麻衣杜奎之流，了解沈青雲戰力的最大途徑，是猜。
饒是如此，有一個算一個，也嚇得夠嗆。
唐林和沈青雲有過切磋，小手捏小劍，差點把他神魂捏崩。
「所以沈哥不僅是煉體士，且還是煉體士中的佼佼者……」
想了想，他道：「古寶五花八門，有借靈氣施展，有借神魂施展，甚至還有借精血同感的，呵呵，總之……沈哥賴不掉。」
你倒好像很樂見其成的樣子？
杜奎看了看一臉欣慰的唐林，輕咳道：「唐經歷，有沒可能，這古寶是古煉體士的？」
眾人一聽，頓時回過味來，注視唐林的眼神有些不善。
「唐經歷，沈哥是咱的煉體士！」
「你可莫要打歪主意噢……」
「我可是聽你家老九說起過，他跑一趟雲州，才賺一百兩……」
「還感動得要死，說是要為三師兄赴湯蹈火！」
「簡直不是人！」
……
沈青雲自是不知，唐林差點被律部眾人說得跪地不起。
好不容易尋了個偏僻地兒，他連忙蹲牆角，低聲喝道：「下來！」
白板聞言，無聲下墜，在他眼前沉浮。
沈青雲立馬換了個臉色，溫和笑道：「前輩開個條件，能不能走？」
半個時辰後……
「沈哥，沈哥，大人找你……」
蹲牆角的沈青雲起身，抹乾了淚，頂著白板去議事廳。
議事廳。
霍休一臉蛋疼道：「多大個事兒，雲藏還能把你吃了？要我看，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是瞎認古寶嗎，人就讓你頂著唄，老夫是過來人，這種事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我家大人真是很會勸人呢。
沈青雲拱了拱手，以沉默應對。
「叫你來，是有關僱傭一事的。」
秦武和木秀宗談過此事。
饒是有姐弟加成，秋悲也不置可否。
「關鍵還在於不了解咱，容易造成誤判，」霍休唏噓道，「如何說服木秀宗，這事兒你操操心，我就一點指示……」
「大人請說。」
「要堂堂正正，莫要走私誼之路。」
沈青雲想了想道：「不如組織一場聯誼會？和木秀宗門下弟子交流交流，一來交流感情，二來交流身手……」
「嗯，」霍休嗯了聲兒，沉默良久，揮手，「沒事了，繼續哭去。」
沈青雲前腳走，秦墨矩後腳就樂呵呵走了出來。
「朕都開始羨慕你了。」
霍休起身，笑道：「小沈這點兒急智確實好用。」
「說說對那位牛大長老的感覺吧。」秦墨矩坐下開口。
霍休想了想道：「比之木神子弱了許多，老臣或可一對一。」
秦墨矩頷首道：「獸宗之人，皆有伴生靈獸。」
「也難怪五宗同氣連枝，也被獸宗壓著，」霍休唏噓道，「歸墟門不如。」
「可能也是好事。」
霍休有些意外，略作沉吟明白過來，心中一沉。
「那個楚漢仙朝，真那般強大？」
「墨染已搜魂，比我們想像的更強，」秦墨矩輕輕道，「歸墟門對此地也有覬覦，若能借獸宗壓力，團結歸墟門，多少也算助力。」
若單論人之力，秦武有兩位五境，歸墟門尚不如。
可歸墟門還有個百萬里修仙界大佬的頭銜。
這個頭銜很重要。
「若楚漢來犯，無需歸墟門出手相助，但若能站在大義上吆喝兩句，楚漢仙朝也得忌諱一二。」
想明白這點，霍休建議道：「要不讓小沈出去走走？」
秦墨矩一怔，腦海里旋即浮現沈青雲頭頂古寶招搖→獸宗牛威武聞訊吐血三升→牛大長老怒不可遏待發飆的場景。
「霍愛卿……」秦墨矩起身，拍了拍霍休肩膀，錯身而過，「你變壞了啊。」
被霍休問計後，沈青雲回了自個兒屋。
「沒人了你倒下來了……」
瞅著靜靜躺在桌上的白板，他全身沒有不疼的。
半個時辰，沈青雲極盡舌綻蓮花之能，也沒說走白板，只能含淚接受。
深吸一口氣，他對白板拱手。
「委屈你和我一起了，為了彼此日後不臉紅，咱也來個約法三章哈。」
「你先聽，覺得行，就原地左旋三十圈，右旋五百六……」
他還待說你若不同意，咱就好聚好散，上個雙保險……
結果沒等他說完，白板就完成了高難度的自旋。
「第一，從現在開始，不準呆我頭上！」
咔噠咔噠咔噠……
白板發出打字的聲音。
沈青雲抻脖子一瞅，白板身上多了幾個字：「人前顯聖，吾之本能，不可違也，見諒。」
見諒？
你個破磚還挺懂禮貌的呢！
沈青雲臉色一黑，苦口婆心道：「你可是古寶，招搖過市，豈非害我？我若仙去，你何以自處？如我這般好相處的，難找。」
白板沉默少頃，咔噠咔噠：「外出即隱。」
搞定一件事！
沈青雲強忍欣喜，贊道：「白板高風亮節，我著實敬佩，第二嘛，我自幼……」
怎說到柳兄的身世上了？
搖搖頭，他換了個說法。
「我家裡窮困，養不起你，你尚殘缺，需要什麼，得自己努把力，聖人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頂多給你烤烤肉，下面給你吃，改善下口味……」
「可。」
「第三，凡事都可以商量……」
說到這兒，沈青雲不停地嘆氣。
跟古寶聊天，竟聊出了微信的感覺。
「也不知對面和我聊天的雲藏大佬，是窈窕淑女，還是摳腳大漢……」
壓下腹誹，他笑道：「日後咱商量著來，共同創造雙贏的局面……我說的雙贏，可不是你贏兩次喲。」
第三個條件，白板痛快應下，沈青雲好受了不少。
「白板啊，咱日子還長，我的為人你慢慢就清楚了，但……」他笑道，「身為古寶，你可有所長？」
白板沉默良久，咔噠咔噠：「能大能小，能長能短，能軟能硬，擅拍人……」
沈青雲看完，屁股一滑，坐在了地上。
「你哪怕說你就是個破磚，我都能接受啊……」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他連忙爬起開門。
門剛開。
白板瞬移般懸於頭上。
沈青雲剛要開口……
白板顯現一行字來：「何事喚我？」
司馬青衫看了看白板上的字，搞不清楚這什麼情況，便道：「餓狼又來了。」
我還沒問，青衫就回答了，懂我！
沈青雲欣慰一笑，又要開口……
白板：「沒空，不喂。」
司馬青衫微微皺眉。
有了這古寶，小少爺以後就不用開口了？
「小少爺，不是喂不喂的事，」他壓下雜念，說道，「狼有些多。」
沈青雲愣了半晌，右手食指趕緊朝上指了指：「是不是有字？」
司馬青衫怔了怔，點頭道：「五個字，是不是有字。」
沈青雲想罵人。
少頃。
沈青雲帶著眾人朝坊市大門走去。
莫田坊市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雲藏鑒寶會剛趴窩，餓狼又來湊熱鬧。
還沒走到坊市大門，路就堵死了。
沈青雲感慨道：「我們是來看餓狼的啊。」
「青衫哥哥，」拓跋塹問道，「狼能有這兒人多？」
司馬青衫淡淡道：「說是有萬餘頭。」
「這就不對了，」沈青雲樂道，「之前聽本地修士說過，莫田周圍萬里，餓狼也就一個族群，千餘頭，咱都餵過。」
正說著。
有修士看到了沈青雲，頓時喊道：「大傢伙都讓讓啊，喂狼的來了，還帶幫手了！」
沈青雲一驚，還待當眾宣告從此戒喂……人群就自動分出一條通往聖地的路。
「道友趕緊去喂，莫要讓餓狼久候！」
「小兄弟，產業是越做越大了哈……」
「要靈獸肉不，剛打殺的，血滋滋冒的那種！」
……
沈青雲剛說完從此二字，人都被推出坊市大門了。
「嚯~！」
一瞧前方全是狼頭，秦武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沈哥，你這是捅了狼窩啊！」
「細思極恐！」
「長此以往，沈哥你都能自立為王了，陛下都沒話說！」
沈青雲也麻了，眼神在狼海中搜尋。
不多時，找到了低碳狼。
低碳狼地位低下，縮在後方，身上還有被同類毆打過的痕迹，又胖了一圈兒。
之前那頭狼王，也好不到哪裡去。
低碳狼都不敢上前，如上次那般打個樣，教同伴銜肉搖尾撒嬌。
「這次難道是尋仇來的？」
沈青雲納悶。
「好傢夥，我喂個狼，又是得罪獸宗，又是得罪餓狼，是誰在暗中通風報信？」
這事兒沒人通風報信，動靜不可能這般大！
秦武眾人也看得直哆嗦。
「乖乖，看上去，不止一個狼群！」
「排頭那五隻，比之前的狼王都大了不少……」
「至少六個狼群啊，組團來的？」
「沈哥，你是有先見之明的，這狼，不喂也罷！」
「趕緊走吧，再呆下去，我們真喂狼了……」
……
沈青雲也想走。
「但我若走，這群餓狼怎麼辦？」
倒不是怕餓狼餓著，而是他怕餓狼找不著他，拿坊市泄憤。
「還是得喂啊……」
思來想去，他暗嘆口氣。
「若是吃，那倒還好，大不了開個狼園自駕游，邊游邊烤邊喂，也算是給修仙界的生態產業升級……」
但若不吃，妥妥的尋仇！
心中一定，他手一揮，燒烤架出現。
「這時也顧不得牛公子了，來來來，烤起！」
此話一出。
秦武人愣住。
坊市眾修卻跟摁了電門兒似的抽抽，邊抽邊掏靈獸肉朝前丟……嗯，還有丟儲物袋的。
「先烤我的，我給一萬靈石！」
「一萬？聽個貔貅濯世之音而已，我出五萬！」
……
「乖乖，」拓跋塹被儲物袋砸頭上，邊收儲物袋邊悻悻，「這也能賺靈石的？」
拓跋天臉黑罵道：「趕緊烤，別讓沈哥動手！」
眾人不想沈青雲出爾反爾，將他趕到一旁。
「沈哥站遠點兒。」
「辣椒孜然都不用！」
「沈哥你光看著也不好，來出言阻止我們！」
「哈哈，沈哥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
沈青雲一顆忐忑的心，都給聽無語了，正要開口，忽覺背後安靜得詭異。
回頭一瞧……
「啊，是牛公子！」
被抓個現行，他腳趾頭瘙癢。
剛沐浴更衣、虔誠禱告過的牛威武，見沈青雲出爾反爾也不動怒，甚至笑了起來。
「儘管喂，」他掃了眼萬餘餓狼，又仔細看了看那幾隻狼王的狀態，補充道，「只要你能喂成，日後我不再提此事。」
見沈青雲無動於衷，只是尬笑，牛大長老淡淡道：「吾孫之語，便是老夫的……哼！」
本來隱形的白板，在沈青雲頭頂閃了閃，把爺孫倆氣得不行。
「爺爺勿怒，大事當前，莫要被小人壞了心情。」
「哎，本該爺爺勸你的，威武，你成熟了。」
「爺爺，你說他能喂成嗎？」
掃了眼跑去烤肉的沈青雲，牛大長老淡淡道：「老夫與靈獸打了數百年交道，那幾個狼王，一看便是怒不可遏之態，喂？怕是要把自己喂進去！」
「這倒讓我犯了難，」牛威武嘆道，「一個不小心，豈非都賭不成了？」
正說著。
孜然飄香。
烤肉出爐。
沈青雲提著七八坨烤肉上前：「走你！」
烤肉落於五個狼王面前。
引來齜牙低咆。
眾餓狼一聽，綠殺眼幽光滲滲，狼身後傾，準備出擊。
「還看嗎？」牛大長老似已預見什麼，淡淡問道。
牛威武搖頭：「和我當日喂狼的情況差不多。」
「如此看來，他即使有馴獸之法，」牛大長老撇撇嘴，「也稱不上特殊。」
牛威武失笑：「我都不想賭了。」
無相靈駒一出，吾孫心氣兒都高了不少啊。
牛大長老甚是欣慰，淡淡道：「該賭也是要賭的，吾輩修士，修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
「那我豈不是要先救他一命？」
似乎已經騎在了無相靈駒背上，牛威武站在平地，都有俯視眾生之感。
「秋上人還說問餓狼，呵，餓狼這不是就上門來興師問罪了嗎？」
獸宗眾修聞言，樂不可支。
「這一幕，該請秋上人來看看。」
「嘖，少爺不出手阻止的話，還真得秋上人來，才收拾得了這局面吧？」
「可惜，至今還不知他尊姓大名……」
「我日，得趕緊問問，要不沒機會了，這種人物，肯定要在馴獸野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
烤肉飄香。
餓狼無動於衷。
牛威武都有些過意不去了，想了想對沈青雲道：「作揖，認錯，道歉……還有把賣道服的靈石還我，我幫你解此一……」
話音未落。
啪啪啪啪啪！
五連響！
五個狼王齊齊後空翻三周，趴在地上。
剛爬起來嗷嗚一聲……
又是一個後空翻三周。
有識貨的修士叫了起來。
「就是這個味兒！」
「上次那頭狼王的絕招！」
「這是餓狼一族表達欣喜和感激的動作！」
……
獸宗眾人：？？？
「你們說的，確定是我們熟知的靈獸界餓狼？」
還沒等他們走出怪誕……
五個狼王流著淚花兒，開始吃烤肉。
「妥了！」
見此一幕，沈青雲長鬆口氣，轉身注視牛威武，溫和笑道：「實在抱歉，方才沒注意，牛公子剛說……牛公子慢走！」
獸宗一行走得很快。
出坊市兩里地，更是急不可待架靈舟飛天。
似乎到了天上，他們的腳趾才會安穩下來。
足足沉默了半刻鐘，牛大長老打破沉寂。
「真是奇了怪，」回想五狼王的異動，他納悶道，「這五支狼群，莫非是外地的？」
有屬下張張嘴，最終還是說道：「聽說前次那狼王，就這般。」
「爺爺，有沒可能是隱藏在餓狼血脈深處的特殊能力？」
除了搞笑，我他娘真沒瞧出來後空翻有何特殊！
想是這般想，對孫子卻不能這般說，牛大長老一邊嗯一邊點頭。
「有可能，卻也可能是被他改變所致。」
「這便是了！」牛威武一擊掌，「無論是隱藏血脈還是人為改變，都說明馴獸之法的特別！」
見孫子兩眼放光，牛大長老立馬傳令。
「給不閑門下帖子，與那人……」他臉色一黑，「就沒人想著問一聲他叫什麼？一群蠢豬，還說帶你們去參見無相靈駒，都給我滾回去！」
剛踢完狼王的寶馬，詫異回頭望空。
「這幫人參見本座作甚？」
撇撇嘴，他轉過頭，繼續打量少爺。
「嗯，開心，鬆了口氣……鬆口氣？乖乖，少爺是被嚇到了？」
寶馬苦思，恍然，給了自己一蹄子，不停抱怨。
「怕是狼太多，本座也是心急了些，但本座心是好的，老爺見了，也得誇本座一聲有苦勞……」
想是如是想，他卻也明白……
「少爺並非全身心愉悅，此時相見，怕也入不了少爺的眼啊，娘的，白白浪費大好機會！」
正自怨自艾……
被趕下靈舟的獸宗眾修，又回來了。
「喂！」領頭的老頭陰沉遮臉，看著沈青雲喝問道，「你姓甚名誰！」
秦武眾人聞言都樂了。
「敢情連沈哥名字都不知道的？」
「咕咕咕，他們只知道王寶強和肖央……」
「此刻來問，是想起冤有頭債有主這話了？」
……
沈青雲也有些吃驚，咱禁武司出身，保密工作就是做得好啊！
「著實抱歉，和牛公子相識一場，竟忘了自我介紹，晚輩……沈青雲。」
說個名字而已，他中間為何停頓辣么長的時間？
老頭臉又黑了不少，當即喝道：「我家少爺與你一賭！賭誰能收服無相靈駒，若我家少爺贏了，你交出馴獸之法，賠禮道歉，若你贏了，少爺許你凡獸化靈之神技！」
沈青雲呆住，正要開口拒絕，眼神一拐，看向獸宗眾人後方。
「呃，前輩說的無相靈駒，不會是……它吧？」
老頭一怔，扭頭回顧……
一匹小馬嘚嘚嘚的，邁著雀躍步伐，走了過來。
邊走心裡還邊嘚瑟。
「我的天吶，還有這種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