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賭氣

第十六卷 偵探的競賽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他的下落。」余先生非常抱歉地說道。

「連你們這個部門都不能查出他的下落嗎?」魏仁武言語激動,顯得非常失望。

余先生搖頭道:「恐怕現在沒人能夠知道他的下落了。」

魏仁武低下頭失落地說道:「的確,連你們部門都不能查出他的下落,那確實很難說有其他的組織能夠找到他了。」

「也許他已經死了呢?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余先生說道。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搖頭道:「不會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活著,只是藏起來了而已。」

余先生輕嘆道:「總之,最後一次有他的消息,是在敘利亞,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敘利亞嗎?」魏仁武笑道,「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

「所以,對不起,魏仁武,我辜負了你的信任。雖然,這個我沒幫上你,那你還有其他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余先生試圖為自己的愧疚找補一下。

魏仁武拒絕道:「不用了,對於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任何人都無法代替,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余先生說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魏仁武又點燃一根香煙,緩緩道:「接下來,該幹什麼,我就繼續幹什麼,直到他出現為止。我希望余先生能夠幫我留意一下他,我必須要找到他。」

余先生承諾道:「放心吧,就算你不提醒我,像他這樣的人,我們也一直在找他,如果我們一有他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魏仁武點頭道:「那就謝謝余先生,我也該告辭了。」

「你不想多呆一會兒嗎?」余先生還想挽留住魏仁武多聊一會兒,在他的眼中,是非常賞識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的。

魏仁武婉拒道:「算了吧,余先生,我的助手還在博物館外等我,我得趕緊回成都,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那我送送你吧。」余先生總是想和魏仁武的關係拉近一點。

「別這樣,余先生,我是不會為你們部門賣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魏仁武的話讓余先生無比震驚,他沒想到他的意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魏仁武給拆穿。

余先生心裡其實還是挺高興的,他果然沒有看穿魏仁武,魏仁武絕對是他需要的人才,余先生不願意放棄地說道:「沒關係,魏仁武,我一定會把你收入麾下的。」

魏仁武冷冷道:「我那拭目以待了,告辭。」

魏仁武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魏仁武前腳剛踏出去,一個年輕人後腳便跟了進來。

這個年輕人是余先生的部下,余先生對他的部下說道:「以後,你要多注意這個魏仁武,多多地給我報告這個人的情況。」

年輕人點頭回答道:「好的,余處長。」

另一邊,「首都博物館」外,全開的賓士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車裡面的岳鳴已經等得不耐煩,他急道:「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他們到底在談些什麼?」

全開哈哈笑道:「小岳,耐心一點,他們肯定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談。」

李易也勸道:「是啊,岳哥,你稍安勿躁。」

岳鳴沒好氣地說道:「才剛剛認識而已,他們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快錯過上飛機的時間了嗎?昨天也是,他明明早就知道『白馬盜』,卻瞞著我們獨自去捉拿,結果卻讓『白馬盜』跑了,他最近的表現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全開說道:「小岳啊,你要相信仁武,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我了解他。」

岳鳴不停地看著手錶,秒針每跳動一次,他的心情就焦急一分。

「來了,來了。」李易已經看到魏仁武慢悠悠的身影。

魏仁武叼著香煙,走著八字步,慢吞吞地走近賓士車,把煙扔掉後,才打開後座。

「你怎麼才來啊!飛機都快飛了。」岳鳴急不可耐地催促道,「趕緊上車。」

魏仁武攤開手,一臉輕鬆道:「急什麼,飛機飛了,就再買下一班唄。」說完,魏仁武才坐下汽車。

「李哥,麻煩快一點。」岳鳴急道。

「小李,你要開穩一點。」魏仁武偏偏要跟岳鳴抬杠。

李易呵呵一笑,發動了汽車。

「你今天故意氣我么?「岳鳴質問魏仁武。

魏仁武癟著嘴,說道:「我是在磨練你的耐性。」

岳鳴說道:「本來,我的耐性挺好的,現在也被你快磨成神經病了。」

魏仁武滿意道:「神經病也不錯,好多神經病都是天才。」

岳鳴冷哼道:「你到底和那個余先生在談些什麼?」

魏仁武說道:「不告訴你。」

岳鳴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白馬盜』的?」

魏仁武說道:「就不告訴你。」

岳鳴陰沉著臉說道:「我決定了。」

「你決定什麼?」魏仁武好奇道。

「我決定今天一整天都不會和你說一句話。」岳鳴很嚴肅地說道。

魏仁武哈哈笑道:「還真是小孩子脾氣。」

最終,兩人還是順利在飛機起飛前登上了飛機。

一路上,岳鳴果然沒有和魏仁武說過一句話,就連換登機牌,岳鳴都是直接把登機牌扔給魏仁武,就是不和他說話。

總算是回到了成都,魏仁武受夠了北京那糟糕的空氣。

走出雙流機場,魏仁武迫不及待地對岳鳴說道:「小岳啊,突然肚子餓了,咱們快點回家做飯去吧。」

岳鳴根本不理會魏仁武,頭也不回地走向停車場。

他們來時,岳鳴是開著「瑪莎拉蒂」來的雙流機場,他把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算來,「瑪莎拉蒂」已經在停車場有好幾天了,灰塵都已經積了起來。

魏仁武無奈地跟著岳鳴上了車。

在回家的路上,魏仁武一直在試圖挑逗岳鳴說話,他說道:「小岳啊,最近成都很太平嘛,林隊長一直都沒有打電話給我,說明沒有什麼棘手的案子。」

岳鳴自顧自地駕駛汽車,甚至都沒有看過魏仁武一眼。

魏仁武放棄了,他點燃一根煙,悠閑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汽車行駛了大概十幾分鐘後,魏仁武突然指著路邊大喊:「快停車,是『白虎』。」

岳鳴趕緊踩急剎,大喊道:「在哪裡?」

「哈哈哈哈哈哈……」魏仁武捧腹大笑,「沒有『白虎』,我騙你的,你終於肯說話了吧。」

「無聊。」岳鳴生氣地又發動了汽車。

「喂,小岳,你都破戒了,就多說兩句唄。」魏仁武調侃道。

但是,岳鳴立即又回到那個不理魏仁武的狀態。

魏仁武的目的也不是一定要和岳鳴聊天,只要讓岳鳴破戒,他就像偷了蘋果的小孩一樣高興。

一路上,魏仁武一臉笑嘻嘻,岳鳴則是像家裡死了人似的,陰沉著一張臉。

一回到左右小區的家裡,魏仁武就躺在沙發上大喊道:「小岳,我好餓。」

「你不是那麼牛逼么?你自己去做飯。」岳鳴既然已經破戒,便不介意和魏仁武說上一兩句賭氣話。

「別這樣,論做飯,還是你牛逼一點。」魏仁武開始央求起岳鳴。

「好,我去做飯。」萬萬沒想到岳鳴居然一口答應了,這倒令魏仁武挺意外的。

岳鳴一頭扎進了廚房。

管他的,只要岳鳴去做飯就對了,魏仁武開始悠閑地看起了電視。

等岳鳴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他只端了他一個人的飯菜,果然岳鳴不會這麼輕易地答應給魏仁武做飯的。

魏仁武急道:「你就做了一個人的?」

岳鳴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飯菜,一邊冷冷道:「我剛剛不是說了么,想吃飯,自己去做。」

魏仁武火了,他大喊道:「你還真幹得出來。」

就在魏仁武糾結自己的肚子該怎麼填飽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林星辰打來的。

魏仁武接通手機,有氣無力地說道:「喂,什麼事啊?」

林星辰說道:「聽全開說,你從北京回來了。」

魏仁武說道:「我在北京的時候,你不關心一下,一回來你就立馬打電話過來,看來是有大事發生啊。」

林星辰有些猶豫地說道:「確實如此,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

「廢話少說,找家餐廳,請我吃飯,咱們慢慢聊。」

「你沒吃飯嗎?」

「你這不是廢話么,吃過飯了,我還讓你請我幹嗎?」

「那好吧,我馬上過來接你。」

「趕緊的。」

掛斷電話後,魏仁武得意地對岳鳴說道:「怎麼樣!你以為你能把我餓死么,馬上我就去吃大餐。」

岳鳴揮了揮筷子,說道:「快去。」

林星辰帶魏仁武來到一家冷鍋串串就餐。

魏仁武埋頭只顧著吃,就像餓了好幾天似的。

林星辰一筷未動,眉頭緊皺,似乎有心事。

魏仁武吃了個半飽,才抬起頭問了句:「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嗎?你怎麼一直不說呢?」

林星辰有些猶豫地說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說吧。」魏仁武淡定地說道。

「你下崗了。」林星辰緩緩道。

「什麼意思?」魏仁武一頭霧水。

林星辰又頓了頓,才說道:「廳里聘請了新的刑偵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