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312玩大了,這次真的玩大了

正文卷

第613章 312.玩大了,這次真的玩大了

聽著女兒開心的笑聲,老陳能說什麼,只能端起空蕩蕩的茶杯乾喝一口,下次他會注意。

該說的也說了,該笑的也笑了。

宋憐覺得也差不多了,今天老陳的反應其實比她預想中要好。

「小璇,不如告訴他算了。」

陳璇:「啊?今天嗎?」

宋憐:「明天吧,明天我和你爸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陳璇:「可怎麼和他說,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有一堆問題。」

老陳:那不該問嗎?你找誰我也得問啊!

宋憐笑:「你不會真覺得你爸一點都察覺不到吧。」

老陳:就是這個話,真當我傻?你過年的時候天天電話打到半夜,我都想勸你小點聲。

陳璇:「啊??」

宋憐:「我估計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你可能在那邊找男朋友了,都這麼長時間了,媽就問你,你出去一年半了,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吧,蓉城是好,可真就比家裡舒服嗎?」

陳璇:「我覺得蓉城挺好的。」

宋憐:「好歸好,沒李安你還會堅持想留在蓉城嗎?」

陳璇不吭聲了。

宋憐:「過年的時候我就問你想不想回來,誰也不干涉你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能不知道這也是你爸的意思嗎?」

陳璇:「我知道。」

宋憐:「你爸也不傻,所以看你不願意回來,他能往哪想。」

陳璇:「他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了?」

宋憐:「也沒說什麼,就是隔三岔五試探一句,這樣吧,我和他說,李安不是剛和樂團簽約了嗎,我借著這個事情和他先聊聊。」

片刻。

陳璇:「好,媽你隨時和我說啊。」

宋憐:「你媽你還不放心嗎,好了不說了,你到酒店了嗎?」

陳璇:「早到了,一直在大堂坐著呢。」

宋憐:「快上去吧。」

陳璇:「嗯嗯,媽你一點要幫我多誇誇李安啊。」

宋憐:「你就安心準備你的事情就行了。」

陳璇:「還有媽,你別讓我爸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了。」

宋憐笑:「明白。」

陳璇:「謝謝媽。」

放下燙手的電話,陳璇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她也不知道老爸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打完這通電話,她心裡對於老爸的態度又發生了一點改變,正如老媽和李安所說,主動尋求解決問題才是良策。

她覺得這次燕京之行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至少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和父親之間那堵牆正在加速瓦解。

所以,要不要先告訴李安呢?-

晚九點的麻辣燙。(×)

臨走之前解決冰箱里的菜。(√)

練完琴,李安廚房裡忙活一通,終於把冰箱里的剩菜處理掉七七八八,只是可惜他買的蘿蔔了,冰箱里放了一周,蔫巴了。

一鍋香噴噴的麻辣素菜端上桌,他拍照發給陳璇。

小米:怎麼沒肉?

八萬一:不是怕浪費我都不想吃晚飯了。

小米:哈哈哈,激動吃不下飯了。

八萬一:那必須的,以後請給予我應有的尊重!

小米:好的李老師。

八萬一:?

小米:好的李藝術家。

八萬一:小同志,到酒店了?

陳璇直接打來電話,「剛進門,你一會兒還練琴嗎?」

李安:「不練了,練得頭痛。」

陳璇:「嘖嘖,剛才還壯志雄心。」

李安:「不是這個問題,我感覺我思路不對,正好這次去燕京向幾個國外教授請教一下。」

陳璇:「那我先洗澡,一會上床說,手機也沒電了。」

十分鐘解決麻辣燙,李安把廚房收拾了一下接著沖了個澡上了床。

和陳璇的視頻剛接通,八萬跳上來直叫。

「等我一下。」

李安又火速下床給八萬放了貓糧換了水,回到床上接著拿起手機,「它沒飯了。」

「你說咱們到底哪天吃飯呢?」陳璇問。

「看叔叔阿姨,我這邊除了閉幕式不能走,剩下的時間都可以。」李安利索回答。

陳璇糾結片刻還是打算和李安實話實說,「晚上我媽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我爸可能察覺到了一點。」

李安笑笑:「我估計叔叔多少也該察覺到了,你都在蓉城待了一年半了,阿姨怎麼說?」

陳璇:「她說明天和我爸攤牌,我有點緊張。」

李安:「不用緊張,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遲早他都得知道,而且我覺得叔叔早點知道反而還好,你也得給他一點時間做心理緩衝。」

陳璇:「唉,祈禱一切順利吧。」

李安:「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最差的結果能有多差,九月份咱們不還得抓緊時間忙工作。」

聽李安這麼說,陳璇的焦慮情緒一下被沖淡許多,轉而又被下半年的生活填滿,「恭喜李老師咯。」

李安:「我是真開心,你懂的。」

陳璇:「我明白,我也特別開心,也替你開心,我媽也很開心。」

李安:「謝謝阿姨,這趟見面我一定要請阿姨吃大餐。」

陳璇:「所以我們到底哪天吃飯呢?你們就別謙讓了,你要聽我媽的,我媽說緊著你。」

李安思索片刻:「這樣,17號晚上怎麼樣,正好16號二輪結束,我這邊17號晚上是個孩子的活動,我在不在都無所謂。」

陳璇:「好,那就17號,定了。」

吃飯時間敲定,陳璇有種走上日程的感覺,小小的緊張之餘,多了一絲期待。

隔著視頻李安都能感受到陳璇輕鬆許多,「明天後天在肖老師家上課,12號抽籤,然後開幕式初賽,我沒記錯吧。」

陳璇:「對,後天下午德波斯特教授會給我和師妹聽一聽。」

李安:「開心嗎?」

陳璇:「開心呀,四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那麼年輕。」

李安:「怎麼的?」

陳璇:「嘖嘖,還吃醋了呢?他都快七十歲啦!」

李安:「哎呀,我就那麼一說,哎你等等,我有個問題,他怎麼給你們上課?有隨行翻譯嗎?」

陳璇:「不然呢,他又不會說英語。」

李安:「你能用英語和外國人交流?」

陳璇:「基本交流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英語還可以。」

李安一嘆,把下午咖啡廳里的「hello事件」給陳璇講了一遍,陳璇聽完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當時的尷尬場面。

陳璇:「你高考英語考了多少分?」

李安:「94呢。」

陳璇:「也不高啊。」

李安:「.你不能拿我和你比,你那文化課成績算什麼藝術生,你是我們中間的叛徒。」

陳璇笑:「英語很簡單的,要不再學學,哪怕學點簡單的口語,您現在都是簽約藝術家了,以後少不了的還有這種場合。」

李安:「你真別說,今天下午從音樂廳出來,我還真有衝動報個班惡補一下,可哪有時間啊。」

陳璇:「也是。」

李安:「再說吧,哎,我要是英語好點,這趟夏令營也能派上用場。」

陳璇:「好啦別想啦,到時候肯定有專業的翻譯,對了,你的泳衣怎麼還沒去拿?」

李安:「下午一高興給忘了,明天早晨吧。」

說著李安打了個哈欠,「我估計到時候老師們也下不了水,看孩子們玩唄。」

本次夏令營第一天的第一個正式活動,不是開幕式,是入營儀式之後的破冰游泳patry。

陳璇:「聽著就好玩,我也想去。」

李安:「你來啊,我還沒見你穿泳衣呢。」

陳璇頓時露出嫵媚笑容:「想看啊?」

也不知道兩個人後面又聊到哪裡去了,反正陳璇是肯定去不了。

次日一早,李安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一看,我擦十一點,這一覺睡得簡直了。

一個鯉魚打挺沒打起來,倒是把趴在旁邊的八萬嚇了一個激靈。

一邊刷牙一邊看手機,略過火車發車提醒,李安直接打開微信。

什麼情況?

一排人給他發恭喜!

陳璇直接給他發了個66.66的紅包,什麼情況?

連蔣志剛胡明志都給他發恭喜?

往下還有剛加好友的地主中提琴和林清風。

齊國娟和郭一澤。

柳涵發的這是什麼表情。

直覺告訴李安不對,他直接拉到最上面點開秦勇發給他的鏈接。

定睛一看。

「咕嚕咕嚕咕嚕。」

吐!

顧不上洗臉,李安拿著手機三步飛到客廳。

蓉城愛樂官方公眾號里,被置頂的消息竟然是他和蓉愛簽約的新聞!

洋洋洒洒八百字美文,字字珠璣。

要是不知道的看了這篇文章,還以為他是什麼國內一線鋼琴家呢。

讀完李安手機旁邊一扔,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

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這寫稿的哥們是不是把牛皮吹得也太大了點。

而且就沒有編輯審核一下內容嗎?

就這麼直接發出來了?

他不就是簽了十場音樂會,怎麼就和蓉城古典鋼琴音樂繁榮牽扯到一起去了?

怎麼就能和王錦華相提並論了?

他只賣了一碗粉啊,還沒拿到粉錢呢!

李安沒法淡定,更不是得了便宜賣乖,這特么的是蓉愛官網的新聞,代表著整個蓉城乃至全省最具影響力也最為正統的音樂單位。

這是捧殺啊!

不對!

不對!

李安坐起,不對。

他昨天簽的約,這才多久,怎麼搞的圈裡人都知道了似的,一個蓉城愛樂的公眾號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就說他,從來都沒有關注過,就更不用說馬濤和王美麗了。

忽然,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連忙拿起手機打開朋友圈。

王美麗轉發了。

王盼盼轉發了。

許宏信轉發了。

包菜轉發了。

吳斌轉發了。

李明浩轉發了。

老董轉發了。

幾乎所有昱東的同事都轉發了。

胡明志轉發了。

連田宇都轉發了。

徐麗轉發了。

馬可爸爸媽媽都轉發了。

劉豐瑞爸爸轉發了。

遲俞媽媽轉發了。

老車桑萍轉發了。

小北爸爸轉發了。

老季胡蓉轉發了。

小季轉發了。

五小隻幾乎同時轉發了。

九點一刻,秦勇轉發了。

昱東和學生家長這一塊的源頭算是找到了。

李安繼續往下翻。

賈明玉轉發了。

馬昱轉發了。

馬飛轉發了。

幾個他連名字都記不清的師弟師妹轉發了。

林幽幽轉發了,怎麼不睡覺呢?

老湯轉發了。

老裴轉發了。

張雲舒轉發了。

中提琴師弟轉發了。

師娘轉發了。

魏方媛兩口子轉發了。

陳文昌轉發了。

八點三十七,魏老師轉發了。

學校這些人的源頭找到了。

李安手已經酸了,可他根本停不下來。

老夏頭轉發了。

聶指導轉發了。

霍曉東轉發了。

蓉城杯的評委組都轉發了。

蔣志剛轉發了。

郭一澤轉發了。

柳涵轉發了。

齊國娟轉發了。

候振濤轉發了。

袁小魚轉發了。

老闆轉發了。

地主首席中提琴轉發了。

林清風轉發了。

八點一十五,向南轉發了。

終於。

李安的手指停了下來。

七點三十二,方永波,第一個轉發了。

原來如此

方永波是誰?

整個華國一線指揮有其一席之地,西南地區古典音樂圈最有話語權和影響力存在。

李安不敢想像方永波的朋友圈裡都有些什麼人。

他只覺得害怕,是真地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