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這傻子能幹出來的事兒
餐館裡人很多，老闆娘正腳步疾馳地跑來跑去忙活。
顧依依掃了眼店內的環境，叫住了老闆娘，禮貌問道：「姐姐，請問你們店裡需要琴師嗎？我可以給你們當琴師。」
「你說啥？」老闆娘沒認出來她，皺了皺眉。
「我看到你們店裡有電子琴，」顧依依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道：「我可以來你們店裡彈琴演奏，幫您招攬客人，演奏一個小時您給我一百怎麼樣？」
老闆娘愣了一下，直接氣笑，「你沒做夢吧姑娘，彈什麼琴還想一個小時一百？你怎麼不搶劫呢？」
顧依依一噎，臉色有點僵，「那五十，五十行嗎？我是演員顧依依，我們正在錄一個綜藝節目……」
「走走走，什麼五十一百的，彈個琴能招幾個客人，我忙著呢，別耽誤我做生意！」
老闆娘來不及和她多說，被人一招呼，立馬跑了過去。
顧依依尷尬得臉色掛不住，還沒碰過這種鼻子灰。
彈幕一陣心疼。
【依寶好可憐哦，老闆娘沒認出來她，這節目組也太真實了！】
【這老闆娘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吧，目光短淺！依依可是在國家劇院彈奏過鋼琴的演員！】
【可憐啥？人家這本來就是小本生意，周圍的遊客也都是普通人，誰會為了聽個鋼琴進來消費？還一上來就要一百，我要是老闆娘我也不願意。】
【小本經營肯定不會搞這種營銷啊，不過那家門口不是寫著招洗碗工20一小時嗎？他倆為什麼不去做？秦爸秦媽都賺了40了。】
【死知了滾出去，你們是沒家嗎？】
從顧知直播間來的粉絲們：「……」
他們確實，「沒家」了。
戚筠臨帶著顧依依來到一家咖啡廳吹空調，拿紙擦了擦她臉上的汗，一臉心疼道：「算了，別著急，總能找到辦法的，先喝杯咖啡歇一歇。」
顧依依卻搖了搖頭，沒什麼心思，「還是先賺錢吧，本來就賺不到錢，晚上又吃不了大餐了。」
「再苦，也不會苦得你一杯咖啡都喝不起。」戚筠臨一邊寵溺道，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二十，給顧依依買了杯咖啡。
顧依依抿唇一笑，臉瞬間紅了。
【啊啊啊啊這是我不付費就能看的嗎？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嗚嗚戚導真的好愛她啊！再苦再窮都不能少了lp的一杯咖啡！】
【……這要是放生活里我有一個打一個，本來就缺錢了還浪費，留著買票做任務不香嗎？】
【甜死你得了，戚筠臨自己不願意幹活，能不能別耽誤我女鵝賺錢？連韓立恆都不如！】
【？？？樓上的罵就罵，別帶我兒砸，我兒砸做任務還是很認真的！】
韓立恆的直播間內。
他已經找到了活兒干，在街頭碰到一個樂隊的，即興表演了一段，樂隊的人十分熱情地歡迎他加入。
他本就是唱跳出身的愛豆，做過多年的練習生，唱功跳舞都還不錯。
周圍的一些年輕遊客聽說韓立恆在街頭賣藝，紛紛趕來圍觀。
此時，他正在跳他們團的舞，勁爆有力的舞姿引來一陣陣尖叫。
直播間粉絲更是激動得把彈幕刷個不停。
【啊啊啊啊老公好帥！！！】
【舞台上的韓立恆果然是最帥的！甚至不需要舞台，兒砸你是最棒的！媽媽愛你！】
【卧槽！我以後再也不罵這個節目組了，何德何能讓我看到我兒砸久違的舞台！狠狠表揚節目組！】
「啊啊啊韓立恆你太帥了！！」
隨著周圍的一聲聲尖叫和掌聲響起，韓立恆的一支即興舞也跳完了。
他帥氣利落地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隨後臭屁地朝周圍的粉絲抬了抬下巴，才看向樂隊的人。
「怎麼樣？還行吧，這支舞算我送給你們的。我現在跳舞給你拉客，一支舞賺的錢我們平分，行不行？」
樂隊隊長看著周圍一圈圈的客人，毫不猶豫地點頭，「行。」
「OK！e！」韓立恆握起話筒，指了面前的觀眾一圈，放到嘴邊，信心滿滿地道：「下一首《A ler》！Music！」
《A ler》是韓立恆第一支個人單曲，對粉絲們來說意義非凡，音樂剛一響起，旁邊和直播間的觀眾嗓子都要叫啞了。
「啊啊啊！A ler！韓立恆你是最帥的！」
「漢堡你快跳！！麻麻給你投票啊啊！！」
韓立恆站在中央，身後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身前是振奮人心的尖叫。
在一聲聲尖叫中，他獨有的清澈的嗓音響起，伴隨著流暢的舞步、肢體動作，每一個表情和眼神都能殺進粉絲的心裡。
【啊啊啊漢堡別用你的眼神勾引我！】
【血槽已空誰懂！沉浸在舞蹈里的漢堡永遠是最帥的！】
【我宣布這一趴漢堡贏了！所有的嘉賓都比不過他！】
「獨行是我的風格，不需要誰來批駁
oh，獨行是我的特色，是我喜歡的feel！」
「嘿朋友跟我一起來！」他一邊唱，一邊拉起一個觀眾走到中央。
正好到一個高潮部分，韓立恆手臂繞了兩下，長腿一掃。
「砰」地一聲，身後樂隊的電腦和播放器整個被他一腳踹出去。
音樂聲戛然而止。
周圍的觀眾：「……」
直播間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哈哈哈哈哈笑發財了，這傻子果然不讓我失望，帥不過三秒！】
【哈哈哈哈哈？什麼鬼？給樂隊跳舞把人家裝備踹出去了？】
【是這傻子能幹出來的事兒哈哈哈哈哈哈！】
現場安靜了幾秒，也發出此起彼伏的爆笑。
韓立恆意識到什麼，回過頭，就看到樂隊的電腦屍體地上。
而樂隊的幾個人，包括隊長，正殺氣騰騰地凝視著他。
韓立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連連彎腰道了好幾聲歉。
樂隊隊長冷麵無情：「道歉能讓我的裝備活過來嗎？」
「……」韓立恆尷尬地杵在原地，僵持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我賠！」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叫無用功，這就叫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