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嗶哩小說 > 言情小說 > 妾驚華 >

第138章 不認親兒

正文卷

雖然不知道季晨曦的功力為什麼這樣的突飛猛進,可是東方展知道,這一定和鳳臨寶典有關。

「皇上,本相要怎麼做,你才會將鳳臨寶典給我?」

看著突然低聲下氣的東方展,季晨曦一臉的無奈。

「東方丞相,我已經告訴過你,不知道鳳臨寶典是什麼,請你不要在打擾我的生活,要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斷了你所有的念頭。」

季晨曦狹長嫵媚的鳳目劃過一抹狠毒的光芒,聲音更是帶著一種刺入骨的冷意。

「你……你在逼本相對你動手。」被女人威脅,這絕對是東方人生當中最大的一個侮辱,季晨曦的那些話,讓他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調色板一般。

「如果你敢傷害朕的女人,那麼朕一定會親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李劍揚輕攬季晨曦的柳腰,不緊不慢的說道,那雙好似銀河最耀眼的星辰般的幽暗黑瞳,閃爍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不需要皇上出手,我西門紫雲可以幫你解決東方展。」一道身影飄然躍到李劍揚和季晨曦的面前。

看著面前臉上掛著放蕩不羈笑容的西門紫雲,李劍揚有些意外。

「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西門紫雲,季晨曦沒有任何的好態度,她並沒有忘記,西門紫雲將自己囚禁在西門山莊的事情。

看到季晨曦眼底的那抹不悅,西門紫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他早知道李劍揚將血玉交給了季晨曦,他怎麼有膽子去綁架她?真是一招錯,步步錯啊?

「紫雲向少主人請安。」西門紫雲突然跪在季晨曦的面前,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你這是……」雖然季晨曦對西門山莊的情況不是很多,不過她也從李劍揚的口中,知道西門山莊是江湖三大庄之一,西門紫雲突然跪在自己的面前,讓她有些疑惑。

「你手上帶有血玉,血玉是西門山莊少主人所有,所有西門山莊的人都是見物如見主人。」

李劍揚的一句話,直接解開了季晨曦所有的疑惑。

看著手腕上的血玉,季晨曦秀眉微皺。

「為什麼要把血玉給我?」季晨曦抬起那雙清澈如水的杏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李劍揚。

「傻丫頭。」李劍揚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柔的落在季晨曦的粉頰上。「當上了紫雲山莊的少主人,所有紫雲山莊的人都會保護你,擁有了西門紫雲的保護,我才會放心,明白嗎?」

李劍揚並沒有告訴季晨曦,得到這塊血玉他是煞費苦心,更因此而內力大損,整整休整了一個月才徹底的恢復。

「可是……」李劍揚的深情讓季晨曦萬分的感動,可是她真的懷疑,自己有能力掌管紫雲山莊嗎?

「你起來吧。」

聽到季晨曦的話,西門紫雲才站起身。

「紫雲山莊暫時還是由你掌管,我相信你的能力。」

西門紫雲只是微微點頭,全身上下依舊散發著幾分桀驁和狂野的氣息。

「我們回去吧。」輕輕的依靠在李劍揚的懷裡,季晨曦柔聲的說道。

「好,我們回去。」唯娘子命是從的李劍揚,即使坐在了龍椅上,依舊沒有改變這麼習慣,當季晨曦提出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抱起了季晨曦,直接向馬車走去。

「揚哥哥……」

一直倍受冷漠的蘇以寧,充滿哀怨的在身後喊著李劍揚的名字。

李劍揚沒有停下腳步,彷彿沒有聽到一樣,他那充滿深情的目光,一直緊鎖在季晨曦的身上。

「揚哥哥……」看到李劍揚絲毫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蘇以寧著急的跑到他的面前。

「讓開。」

李劍揚連名字都懶的叫,對於擋住自己去路的蘇以寧,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揚哥哥,我可以給你解藥的。」蘇以寧忐忑不安的看著李劍揚。

面對蘇以寧這張艷麗的不可方物的小臉兒,李劍揚卻沒有任何的陶醉。

「寧兒公主,他不需要任何的解藥,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中迷麻香。」被抱在懷裡的季晨曦,柔聲的說道。

「什麼?」蘇以寧的臉色頓時變的蒼白,她知道自己唯一的籌碼也失去了作用。「不可能的,我和揚哥哥坐在同一輛車上,我的身上噴灑了迷麻香,揚哥哥抱過我,不可能沒有中毒的。」

蘇以寧若似無意的說出了抱這個字眼兒。

「你抱過她?」

季晨曦狹長的鳳目劃過一抹冰冷。

「我現在抱的是你。」李劍揚淡淡的說道,季晨曦臉上那毫無掩飾的醋意,讓他心中大喜,更是迫不及待的在季晨曦的小臉兒上,烙下了自己的印跡,絲毫沒有理會面前臉色蒼白的蘇以寧。

季晨曦揚起那張明媚嬌艷的小臉兒,看了一眼蘇以寧,最後將目光落在李劍揚的俊臉之上。

「即使是同情,我也不想看到你和其他女人擁抱在一起。」

季晨曦眼波流轉的媚眸掛著一抹堅定。

「好,我答應你,以後會和其他的女人保持距離。」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讓蘇以寧的臉色變的更加的難看,鳳眸中閃過一絲陰沉。

「既然本宮得不到,那就讓本宮親自了斷一切吧。」

趁著李劍揚與季晨曦甜蜜之時,蘇以寧突然拔下頭上的鳳釵。

「你要做什麼?」看到蘇以寧的舉動,李劍揚緊緊的將季晨曦摟在懷裡,明知道以季晨曦現在的身手,足可以抵擋江湖排名靠前的武林高手,更何況是手無寸鐵之力的蘇以寧呢?

可是李劍揚還是下意識的將季晨曦護在自己的懷裡,生怕她受到半點的損傷。

「揚哥哥,你就這麼愛她嗎?她到底哪一點比我優秀?」

蘇以寧淚眼朦朧,李劍揚對季晨曦下意識的保護,猶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底。

李劍揚充滿深情的望著季晨曦。

「因為她註定是與我牽手到老的那個人。」短短的一句話,卻猶如一盆冷水,無情的澆滅了蘇以寧最後的一絲希望。

「我……我成全你們。」

說完這句話,蘇以寧拿著鳳釵的右手,狠狠的向自己的喉嚨刺去。

「哎……」一抹嘆息從季晨曦的唇邊劃過。隨之一股內力直接掃向蘇以寧,成功的將她手中的鳳釵掃落在地。

「你……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我比不上你,我沒有能力讓揚哥哥愛上我,難道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嗎?」

蘇以寧衝著季晨曦大聲的喊道,她不想死,所以最後以死一博,她希望救自己的是李劍揚,可是……可是揚哥哥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連眼睛都沒有掃向自己,救自己的,居然是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季晨曦。

「死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你的優秀會讓你找到那個真心愛你的男人的。」季晨曦淡淡的說道。

「季晨曦,你贏了。」說完這句話,蘇以寧傷心欲絕的跑向遠方。

「為什麼不殺了她?留下她或許以後便是個禍害,以她對你的恨,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一直冷漠注視的西門紫雲,看著蘇以寧離去的背影,冷冷的說道。如果是他,他一定會趕盡殺絕,不留下任何的隱患。

「如果是以前的季晨曦,一定會殺了她,不留任何的隱患,可是現在的季晨曦,只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季晨曦雲淡風輕的說道,微風吹落了她一縷長發,垂拂在她雪白的頸間,極具誘惑撩人之色。

「西門紫雲,如果你再不出手,東方展就真的要溜走了。」

聽到季晨曦的提醒,西門紫雲果然看到東方展正悄無聲息的想要離開。

「堂堂一國的丞相,居然想做一個逃兵,東方展,你真的是讓我這個江湖人士刮目相看啊。」

西門紫雲充滿嘲諷的字眼兒,讓東方展的眼底蒙上了一層嗜血的光芒,手中的軟劍夾雜著無盡的內力,狠狠的向西門紫雲的方向刺去。

知道東方展不是西門紫雲的對手,所以李劍揚並沒有停留,直接抱著季晨曦坐上了馬車。

「寒,我們回宮。」

成功的解決了東方展,季晨曦嫵媚的小臉兒上綻放出一記耀眼的笑容。

天黑的時候,西門紫雲來到了皇宮,從他臉上輕鬆的表情,季晨曦也可以確定,他成功的解決了東方展。

「假的宮媚兒以及她帶來的人,全部被送回鳳國。」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從李劍揚的薄唇中劃出。

「少主人,我還需要做什麼?」

看到西門紫雲畢恭畢敬的面對著自己,季晨曦反而有些不太適應,嘴角升起了一抹如秋水般清冷的笑容。

「你還是回紫雲山莊做你的西門莊主吧,至於我要你做什麼,等我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去紫雲山莊找你的。」

西門紫雲與李劍揚相互對視一眼,眸底劃過一抹微風。

「好,紫雲在山莊隨時恭候少主人的大駕光臨。」

說完這句話,西門紫雲直接揚長而去。

直到大殿只剩下李劍揚和季晨曦兩個人,季晨曦才一臉輕鬆的靠在他的懷裡。

「現在可以過平靜的生活嗎?」依偎在李劍揚的懷裡,季晨曦微微抬起那張俏如天仙般的精緻小臉兒,充滿期待的望著李劍揚。

「後悔嗎?你應該知道,和我在一起,註定你一生不會有平靜的時候。」李劍揚輕捧季晨曦的小臉兒,有些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知道李劍揚的不安,季晨曦清澈的水瞳中,劃過一抹調皮與狡黠的光芒。

「如果我現在要離開皇宮,過屬於我自己的平靜生活,你會讓我離開嗎?」聽到季晨曦這麼說,李劍揚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用力的將季晨曦摟在懷裡。

「不,我不會讓你離開,不管是用囚禁的方式還是其他的方式,只要能夠將你留在身邊,即使你會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會考慮。」

季晨曦微勾紅唇,千言萬語化做了眼底的那抹深情。

「我不會離開,死也不會離開。」

聽到季晨曦這麼說,李劍揚那深邃的猶如鷹隼般的黑瞳,劃過一抹喜悅之色。

「得娘子如你,此生足已。」

就在李劍揚打算一親芳澤之時,西門寒一臉笑容的來到大殿。

「皇上,外面有人要找曦兒姑娘。」

西門寒輕聲的說道,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笑容。

「找曦兒的?」李劍揚眉頭微皺,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的人,除了那幾個人,他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告訴我,到底是誰?」季晨曦也十分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

「是鬼月。」

聽到鬼月兩個字,季晨曦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讓他去偏殿等我吧,我馬上就到。」

「不準去。」李劍揚一臉醋意的拉住季晨曦柔軟的小手。身為男人,他清楚的在鬼月的眼中,看到了他對季晨曦的欣賞以及……愛慕。

雖然從來沒有將鬼月放在眼中,可是如果讓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的男人單獨的相處,李劍揚心底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不相信我?」季晨曦的臉上依舊掛著優雅而又淺淺的笑容,可是李劍揚知道,她在生氣,氣自己的不信任。

「皇上,您還是讓曦兒去見鬼月吧,要不然今天晚上,您可要獨守龍榻了。」一直留下來看戲的西門寒,語帶調侃的說道。

「寒,你好像忘記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李劍揚一邊說著,一邊向西門寒的方向走去。那溫柔含情的眼神兒,讓西門寒倒吸一口涼氣,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皇上,臣可沒有龍陽之好,您還是守著曦兒姑娘吧。」西門寒嚇的轉身跑出了大殿。

「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

雖然不情不願,可是李劍揚還是選擇了放手。

「我會很快回來的,在這裡等我。」踮起腳尖,季晨曦溫柔的吻落在了李劍揚的薄唇之上,然後才翩然離開。

唇邊上殘留的那抹清香,讓李劍揚的臉上一直掛著幸福的笑容。

季晨曦很快的來到了偏殿,果然看到一身紅衣打扮的鬼月,背手站在大殿中間,一身紅衣裝束打扮的他,更是顯出一股高貴的魅力,一股誘惑人心的魅力。

「為什麼要這麼明目張膽的出入皇宮?」季晨曦淡雅的聲音讓鬼月轉過身。

目光停留在季晨曦粉|嫩精緻的臉頰上,過了好一會兒,鬼月才將目光收回。

「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

看似平淡輕浮的字眼兒,卻飽含著鬼月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愛意。

「你應該慶幸,他不在這裡,要不然你會為你剛才的這幾個字而付出血的代價。」季晨曦說的十分的平常,不過鬼月卻聰明的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鬼月深知,李劍揚對敵人的殘忍,絕對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說吧,找我什麼事?」季晨曦優雅的坐在鬼月的面前,不緊不慢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空氣中瞬間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鬼月一直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薄唇微啟。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鬼月的目光掠過門口的西門寒。

季晨曦一直清冷的臉頰上,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你認為我會去嗎?」

季晨曦緩緩的站起身,水目一瞬不瞬的望著鬼月。

看著面前如同茶一般清雅淡逸的女人,鬼月的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痴迷。

「如果必須用綁的方式將你帶走,我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鬼月的話音剛落,微微抬起的右手已經射出了一縷指風。

早有準備的季晨曦嫣然一笑,雙手看似隨意的抬起,可是卻有無盡的真氣朝著鬼月襲去。

「我小看你了。」差點兒被季晨曦的內力擊倒的鬼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季晨曦緩緩的收回內力,盈盈微風將她身上的淡雅清香,送到鬼月的鼻間,這讓鬼月有一瞬間的閃神。

「說吧,你要帶我去哪兒?」季晨曦柔美的嗓音拉回了鬼月的注意力。

「你……你同意了?不害怕他生氣憤怒?」

季晨曦突然的答應讓鬼月有些意外。

「他相信我。」

短短的幾個字,卻讓鬼月對李劍揚充滿了妒嫉,李劍揚,你何德何能,擁有了眼前這個如同月下走失人間的精靈的女人?

「曦兒姑娘,你確定和他離開以後,皇上不會生氣?」看到季晨曦要與鬼月一同離開,西門寒有些著急的擋住了她的去路,皇上的怒氣他相信自己沒有辦法平息。

「告訴他,我會很快回來的。」知道西門寒的擔憂,季晨曦的腦海當中,立刻有了一個決定。

「可是……」看到季晨曦突然掏出懷裡的絲帕,西門寒有些意外,不過當他看到季晨曦將絲帕輕扣在自己嬌艷唇瓣上時,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一個聰明的女人。

「將這個交給他,告訴他,我會很快回來,不用擔心。」季晨曦將印有自己唇印的絲帕交給了西門寒,然後才跟著鬼月一同離開了大殿。

手裡拿著絲帕的西門寒,不敢有任何的耽誤,趕緊來到了李劍揚所在的大殿。

「曦兒呢?他們還在談?」看到西門寒一個人回來,李劍揚不免有些不悅,妖孽般俊美的臉頰上不若往常那樣的冷漠,反而多了幾分孩子氣。

「這是曦兒姑娘讓我交給皇上的,她告訴皇上,會很快回來的。」

害怕李劍揚心底那股排江蹈海般的怒氣發泄,西門寒趕緊將絲帕放在他的面前。

「曦兒和鬼月離開皇宮了?」

西門寒點了點頭。

「剛剛離開。」

為了防止李劍揚憤怒,西門寒刻意向後退了好大一步。

不過等了好一會兒,李劍揚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西門寒長鬆了一口氣。

只見李劍揚無限依戀的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絲帕,俊美的臉頰上掛著一抹寵溺的笑容。

「派死士暗中保護曦兒,不可以讓曦兒受到任何的傷害。」

西門寒明白的轉身離開。

憑著季晨曦手中的令牌,她和鬼月很順利的,沒有受到任何阻止,便離開了皇宮。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走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可是鬼月卻一直沒有停下來,這讓季晨曦有些失去了耐性。

「馬上就到了。」

鬼月輕聲的安撫著季晨曦,看著她那猶如曼珠沙華一般嬌艷奪目的粉頰,鬼月心底不禁一陣悸動。

「收起你的眼神兒,我會和你離開皇宮,並不代表給你任何的希望。」

季晨曦的聲音異常的冰冷,對於其他男人掠奪的目光,她沒有絲毫的動心。

季晨曦疏離的態度,讓鬼月的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苦澀,透明的哀傷。

又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鬼月才在一個院子門前停下。

看著毫不起眼的莊園,季晨曦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跟著鬼月走進了院子。

院子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香,這股花香卻讓季晨曦清澈如雨露的水目,立刻危險的眯在一起。

「你知道這些花是做什麼的嗎?」

季晨曦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那大片的有著艷紅花朵的鮮花之上。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特工,她清楚的知道,這些花便是足可以讓人死亡,讓人聞風喪膽的罌粟。

「這花很漂亮,看到它會讓人賞心悅目。」鬼月的臉上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是很漂亮。」而且有讓人上癮直至死亡的資本。

「我們進去吧。」

季晨曦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種植滿園的罌粟花,在前面帶路的鬼月,絲毫沒有留意到,季晨曦將指間的粉末灑向罌粟花,那些粉末隨著微風迅速飄散……

果不期然,走進房間的季晨曦,在空氣中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罌粟花的味道。

「我帶你見一個人。」

鬼月輕聲的說道,右手在牆壁的一個按鈕上輕碰了一下,功夫不大,牆壁被打開,季晨曦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便可以確定,牆壁後面是密室。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季晨曦點了點頭,跟著鬼月走進了內室。內室的寒氣讓季晨曦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下意識的拉緊身上的斗篷。

「你讓我看的人就是她?」

季晨曦隨著鬼月走到了密室中間,中間擺放著一個水晶棺,棺裡面躺著一個有著花容月貌的女人,那如畫般美麗的臉頰,讓季晨曦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沒錯,就是她。」

鬼月輕輕俯下身,一臉深情的望著棺內的女人。

「我要你救她。」過了好一會兒,鬼月才站起身,語氣凝重的對著季晨曦說道。

「很抱歉,我沒有任何的能力去救治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女人。」

雖然女人一直躺在冰棺里,可是季晨曦知道,她已經死去多時,就算是神醫在世,也沒有能力去救治。

「你有辦法的,你不是擁有了血凝珠嗎?擁有血凝珠的人,就擁有無盡的真氣,只要你將真氣輸送到容兒的體內,她便會康復的。」

鬼月的情緒突然變的有些激動,雙手用力的抓住季晨曦的肩膀,肩膀上的一絲刺痛讓季晨曦的鳳目中劃過一抹陰厲之色。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鬼月快速的鬆開了雙手,臉上劃過一抹尷尬的表情。

「我求你。」

看到即使是面對死亡,都不曾開口哀求的鬼月,此時卻為了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女人開金口,這讓季晨曦不由的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好奇。

「打開冰棺。」

聽到季晨曦的話,鬼月一臉的驚喜,雙手凝聚著內力的他,快速的將內力擊落在冰棺之上。

過了好一會兒,冰棺才微微移動。

「等一下。」

從冰棺里散發的那股淡淡的清香,讓季晨曦臉色頓時大變,趕緊用內力再一次封住了冰棺。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季晨曦的舉動讓鬼月充滿了疑惑。

「冰棺里有毒,而我沒有能力解毒。」

季晨曦凝重的語氣,讓鬼月不得不信。

「不可能的,冰棺是我親自封上的,這幾年來,不曾有任何人進入過這間密室,怎麼可能會有毒?」

季晨曦的嘴角劃過一抹寒芒。

「冰棺沒有毒,可是她的身上有毒,剛才你用內力打開了冰棺,正好融化了她身上的毒氣,所以冰棺內才會飄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季晨曦冷媚的臉龐劃過一絲淡淡耐人尋味的笑意,笑容中隱藏著一絲絲的銳利。

「容兒身上有毒?怎麼可能?是我親自將她放入冰棺的。」

鬼月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心愛的女人臨死也要傷害其他的人。

「你沒有想像當中的了解她。」季晨曦別有用意的看著冰棺里的女人。

「如果你不救她,今天就別想離開。」看到季晨曦要走,鬼月情緒失控的攔住她的去路,那雙微眯的桃花眼內,瀰漫著一層腥紅的嗜血。

季晨曦挑起秀眉,顧盼之間有著一股嫵媚的風情。

「你要對我出手?」季晨曦嫣然一笑,並沒有任何的恐懼。

「為了容兒,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

季晨曦冷哼一聲。

「你想為你的女人去死,可是我卻沒有想過要為一個陌生人而付出死的代價。」季晨曦的聲音突然變的異常的冰冷,真氣已經凝聚在掌心。

「總之你不救容兒,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會等到你改變主意。」

一抹冷笑快速的從季晨曦的唇邊劃過,一枚細如髮絲的銀針直接朝著鬼月的臉頰射去。

「為什麼要逼我傷害你?你有著一張和容兒相似的臉。」鬼月迅速的躲開季晨曦射出的銀針,一臉心痛的衝著她喊道。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李劍揚這個男人以外,我不會再愛上其他的男人。」

「啪……啪……」季晨曦的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了拍巴掌的聲音。

「女人,你的話總是甜到我的心底。」李劍揚一臉笑容的走進內室,全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你怎麼會來?」看到李劍揚,季晨曦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粉頰上卻掛著欣喜的笑容。

「我的女人需要我,我當然要出現,不是嗎?」李劍揚幾大劍步走到季晨曦的面前,溫柔的在她唇邊落下一吻。

「鬼月,朕允許你帶走曦兒,可是卻沒有給你傷害她的資格。」

面對鬼月,李劍揚嫵媚的桃花眼透著如刀鋒般銳利的光芒,眼中滿是陰戾與殺意。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可以救容兒。」

李劍揚冷冷勾唇。

「讓我的女人輸送真氣給一個死人,你認為朕會同意嗎?簡直是痴心妄想。」李劍揚隨意的揚起右手,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徒然傳到三人的耳邊。

「你……你做了什麼?」

看到李劍揚手中的東西飛落在冰棺之前,鬼月不敢輕舉妄動。

「那是威力十足的炸藥。」季晨曦淡淡的說道,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打發時間製造出來的小型彈丸,居然會被李劍揚拿到。

隨著李劍揚一縷指風射入,那顆小小的彈丸立刻發出了爆破的聲音,鬼月頓時大驚失色。

「不……」看著籠罩在白煙之中的冰棺,鬼月飛快的跑過去,當他確定冰棺沒有任何的操作,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朕會親手炸掉你的冰棺,讓你的女人屍骨無存。」

殘忍的字眼兒,充滿陰戾的從李劍揚的唇邊劃過。

季晨曦淡淡的回眸。

「他應該知道教訓了。」

看著緊抱著冰棺,傷心欲絕的鬼月,季晨曦的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曾幾何時,她也曾向鬼月一樣,對一個男人掏心掏肺,可是最後會落到慘死的下場。

「不管怎麼說,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鬼月對天發誓,一定會義不容辭。」

季晨曦的耳邊傳來了鬼月那誓言般的保證,不過她並沒有停下腳步,徑自的跟著李劍揚離開了密室。

兩人直接走到院子。

「你是怎麼做到的?」看著原本生機盎然,有著艷紅花朵的罌粟,轉眼間變成了一片廢墟,李劍揚不禁充滿了好奇。

「自己研究的,可以在瞬間將東西化為灰燼。」季晨曦輕描淡定的說道,深知罌粟危險的她,絕對不會讓這些花朵變成害人的兇手。

「女人,你的身上還有多少面紗等著我揭開?」

面對李劍揚那充滿好奇的目光,季晨曦的唇邊綻放出一抹嫣然的笑容。

「保持著神秘感,才會讓你更加的愛我,不是嗎?」季晨曦的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好,那咱們就慢慢的玩兒。」

李劍揚一臉寵愛的看著季晨曦。

如果不是西門寒在後面假意的咳嗽了一下,李劍揚真心的希望,時光就停留在這裡。

「要不要去外面逛一逛,然後再回宮?」

李劍揚的提議,讓季晨曦高興的點了點頭,一直在皇宮裡生活的她,早已經感到了無聊。

「你是怎麼知道鬼月將我帶到這裡的?」季晨曦充滿好奇的問著李劍揚。

「雖然你的功力已經有所提高,可是我還是擔心,所以你的周圍會一直有死士在暗中保護,想要知道你的下落,輕而易舉。」

李劍揚牽著季晨曦柔軟的小手,輕鬆的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兩人萬萬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一場更大的腥風血雨在等待著他們……

直到夜幕降臨,季晨曦和李劍揚才回到了皇宮。

兩人剛剛踏入竹園,便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有股詭異的氣息。

季晨曦看了一眼李劍揚,眼底充滿了戒備。

「小姐,你快跑啊。」

季晨曦剛剛踏入竹園,耳邊便傳來了妍兒痛苦的喊叫,這讓季晨曦心裡一驚。她趕緊和李劍揚走進了竹園,只見竹園一片通明,十幾個丫環舉著夜明珠站在院子中間。

高高在上而坐的是一直深居後宮的蕭慎兒,而她的身邊則站著十幾個朝中的大臣。

「這是怎麼回事?」季晨曦輕聲的問著身邊的李劍揚,李劍揚也是眉頭緊皺,眼底劃過一抹冷厲之色。

「拿下他們兩人。」

季晨曦和李劍揚再熟悉不過的嗓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看著端坐在椅子上,一臉冰冷的蕭慎兒,李劍揚的臉上掛上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母后,你這是何意?」李劍揚將季晨曦拉到自己的身後,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閃爍著一抹狂野而又殘忍的血色光芒。

「不要叫我母后。」

蕭慎兒突然站起身,狹長的鳳目中掛著殘忍的光芒。

「寒,青峰在哪兒?」

李劍揚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快速的用密音問著外面的西門寒。

「被打入天牢了。」西門寒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了李劍揚。

「看在咱們多年的母子情份上,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李劍揚冷哼一聲,一抹殘忍的笑意從他的俊臉上劃過。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讓他絲毫沒有將自己圍在中間的大內侍衛放在眼裡。

「你們敢對朕動手?」

李劍揚充滿威嚴的嗓音,讓周圍的侍衛有些不寒而慄,紛紛向後退了好大一步。

「他不是先皇的兒子,自然不配坐在皇上的龍椅之上,你們還不將這個叛子拿下?」

蕭慎兒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劈在李劍揚的身上。

「母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要皇位,揚兒可以給你,可是你卻要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將揚兒推下龍位嗎?」

李劍揚一臉心痛的看著高高在上的蕭慎兒。

「這一切都要怪死去的李大當家,如果不是他偷偷將本宮的皇兒換走,讓他的親生兒子你頂替皇兒的身份生活,本宮也不至於和皇兒一別二十年,所幸老天有眼,今日讓本宮找到了親生的皇兒。」

蕭慎兒說的十分的傷心,不禁讓人為之動容。

「原來你不是先皇的兒子啊。」

季晨曦的聰明,讓她快速的猜到了一切,不由的打趣的看著李劍揚。

「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居然可以讓這些大臣相信,看來我這個皇旁做的還真是失敗啊。」

李劍揚不僅沒有半點的恐懼,反而一直掛著淡定的笑容,只是面對蕭慎兒的時候,他的俊臉上劃過一抹含義不明的弧度。

「來人,將他們二人打入天牢,擇日讓新皇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