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共佔一具身體
顏言怕,這是他故意的。
故意讓她在這兩年多的時間快樂地生長,恢複前世剛認識那時候的快樂陽光性子。
等待她完全變回去了之後,他在暗處猛地一擊給自己狠狠刺來!
讓她防不勝防,無處可逃!
站在陽台上,迎面冷風直吹的顏言微微仰著頭,眼眸深邃不移片刻地望著夜空中高高懸掛著的明亮圓月;誘色的唇瓣微然緊抿,在心底間誠懇地祈求道:老天爺,如果你真的可憐我的話,就不要讓那個人再來靠近我了,好嗎?
可以的話,讓他找到一個他自己喜歡的人吧。
只要那個人不是她就好了。
這一世的往後日子,她不想再與之牽扯上任何的關係,也不願再跟他有什麼糾纏了。
而就在顏言這般妄想的時刻,遠處的夜空中突然在她的眸底深處出現劃然出現一道長長的繁亮痕迹。
是流星。
聽說在有流星划過的時候許願是很靈驗的。
在目光觸及看到遠處夜空中那一瞬划過的繁亮流星之際,顏言也的確如像很多人那樣想做了。
只是可惜了,這顆流星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
因為這顆流星的願望已經給了幾千公里之外的某一個人了,所以,顏言在許願了之後是不會再有任何的成願的可能性了。
遠在海城沈家的沈書均。
他亦是同此時此刻在立水縣的顏言一樣如此,站在自己房間呢的陽台上神情靜然地觀望著眼前的繁華夜景,和漆黑無比的一眼萬里看不到頭的夜空。
狹長而深邃的藍色眼眸深深地望著眼前漆黑色一片的夜色,少年皮膚在昏暗弱弱的燈光下顯得更為皙白;冷峻的五官剎是俊美至極,分明的稜角卻又不失對某個人的柔美溫然感,這般絕美少見的容顏,真是很難不讓旁人心動啊。
沈書均玫瑰色的唇瓣微微抿起,深邃的藍色眸底一片幽暗且深沉不明,就猶如一攤深不見底黑的藍發;並令人感到內心的一陣深恐的潭水一般。
只稍讓人看一眼,便就此移不開眼,被其深深地吸引著,直至在此中迷失掉自己!
就此沉淪於他!
此時的沈書均相貌已然長得明邃了不少,他個子高高的,外表帥氣,儀錶堂堂,正是風華正茂時歲。
經過了兩年多的歲月沉澱,讓其本就有著姣好五官的基礎自身更增添了不少引人氣息。
沈書均帥氣俊朗的樣貌,再配上他那身上深深地低抑,清冷氣息,在學校里,他可是吸引了一大波女生為之瘋狂迷戀!
與聞勁放肆不羈的外表氣息不同的是,沈書均則是以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冷冷地存在、淹沒於熱鬧的人群間。
他不喜張揚外放,而聞勁卻是與之他相反。
身上有一種不同於同齡人之間的迷人成熟感,隱隱地存在。
他身形頎長,雙手手肘處輕輕抵撐在陽台上鐵質的欄杆之上,藍色狹長的眼眸深邃眺望著遠處夜空飛快划過的一抹繁亮直線痕迹。
對著心流星許願?
呵,這種迷信的東西他沈書均不論是前世,亦或者還是今生都是不相信的。
倒是那個人,她卻是相信得很。
不過想想來也是對的。
小姑娘嘛,對於美好的愛情和這種東西都是迷信得很。
正在內心中想得出神的時刻,身後傳來一聲聲沉然有順的腳步聲,而緊接著便是一道柔和的女聲:「阿均,你等會兒想吃什麼菜,我讓趙姨給你做?」
不用回頭去看,沈書均也知道身後來人是誰。
是他的母親,沈藝。
聽言,沈書均才緩緩直起腰背來,轉過身去深邃的藍色眸子定定地望視著來人,語氣聽不出絲毫情感:「隨便,我都可以。」
說著,他便從走進房間內。
「那我燉一鍋海鮮湯給伱喝,怎麼樣?」沈藝對著沈書均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從內到處都是透著萬分的小心翼翼。
生怕惹得了他的不滿和不悅。
自從兩年前從立水縣回來了之後,她的阿均的精神狀況就不是很好。
有時候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一樣,可當她和沈明豈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又都能夠回答得上來,一點也
這種情況出現了幾次之後,沈明豈和她擔心得很,於是便將趙直鄰給請到家中來了。
經過其的一番整治判斷,他們得到的結論是,現在的沈書均身體裡面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格,是像一個大人那樣的成熟人格。
在這個成熟人格的帶領下,沈書均將整個公司都管理得極好。
整個沈氏在他的手底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其公司的財務管理更是利析秋毫,蒸蒸日上!
公司一些內部的老總們都說,這孩子真是天生的管理運營者,他將來長大絕對是會有一番不小的作為的!
「不想喝湯,就別燉了。」沈書均眼眸輕掃了一眼站在他床位置邊上,一臉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自己半分不快的沈離,又補說了一句:「媽,現在是我,不是他。」
現在的人格是他,是前世的他,而不是今生的他。
沈書均是從前世重生回來了,但今生的他卻也沒有死;所以現在的他和今生的自己共用著一個身體。
在這短短的兩年多時間裡,前世的沈書均控制得極好,今生的他僅只出現了不到六次。
並且其間今生的他在主導身體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曉,而他做的事今生的自己則是一概不知。
還有現在今生的他還並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存在這一事。
少年的語氣極為的沉穩嫻熟,他面部神情亦是暗邃,猶如一隻緊緊盯視著獵物的雄鷹一樣,渾身上下皆透著一股深沉老練和幽冷。
若說是今生的沈書均縱然對顏言有著不病態的偏執執念,但好在的是他還有點人性存在。
但就前世的沈書均的話,則就是徹頭徹尾的病嬌!
前世的他就是一個瘋子!
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他,除卻顏言一人以外再無,更甚是在一些事情上就連顏言都無法改變他的病態瘋狂觀點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