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跟他講述他們的前世

正文卷

第145章 跟他講述他們的前世

在她失神時,少年嘴角飛速溢生起一抹少女沒看到的慵懶似玩味般笑容,但僅只是一瞬的時間,一瞬過罷,他的笑容又轉回去了之前那樣,溫和淺熙。

剛才沈書均面上露出慵懶玩味似的笑容剎那間,他就像是回到了前世他如高高在上捕獵她的帝王一樣。

顏言回過神來後,清冷的視線與之冷冷在半空中對視,她清秀的眉目間透著一股對他的冷漠淡然:「我對你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對親弟弟一樣的感情,沒有絲毫其他的男女之愛在裡面,所以我請你沈書均也好好的拿我當你的親姐姐一樣對待,別生出那些讓我厭惡的齷齪想法。」

少女的聲音清透明亮,在整個房間內賀然響起之際,沈書均聞聲不禁愣失神地愣了一下。

「姐姐伱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罷了……」他僅是失神片刻,便立即回覆她的話。

「你為什麼從離開海城後就對我這樣苛刻厭惡,明明之前在那裡,我們間的關係很親切很和藹的不是嗎?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了……」少年越是說到話語的後面,胸腔前懷中的情緒就愈是低抑,四周皆是從他身上流散外揚出去的孤郁,很低亦很濃。

此刻,他面上雖露出無害溫和、不以為然笑容,可實則心底卻是一片昏暗陰沉!

沈書均深邃而仿若一口望不見底的枯井的藍眸,盯望著少女,他暗暗在心裡反駁顏言對自己說的話語。

呵,什麼拿你當他的親姐姐對待?

他沈家家中可是只有他沈書均一個獨子,可沒有什麼阿貓阿狗的親姐姐親弟弟這些,所以啊,別想這些由由來勸導他了。

沈書均很明白,顏言對自己說的這番話是出於什麼目的。

他是不會讓她如願的!

她可是將他從黑暗中拉出來,救贖的人,她怎麼能先一步拋棄他呢?!

不可以的!

絕對是不可以的!

望著眼前少年委屈外露孤郁情緒的兮兮可憐模樣,顏言瞳孔划過一絲冷然。

他問她為什麼?

顏言雖然沒在嘴上說出來告訴沈書均具體的原由,可是在她的心底里,她早就說了。

還能因為什麼?

不過是之前在海城,那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沈均就是沈書均這個人,如若不然的話她寧可自己溺死在水裡,也絕不讓他救起來!

可惜了一切都在變,但又好像沒在變。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聽起來可能會覺得很假,不可思議,又或者會覺得我在發瘋,胡編亂造。」她神色淡然,頓了頓才繼續冉冉沖少年問道:「所以,你想聽嗎?」

「你說。」聞言,沈書均輕佻好看地眉頭一挑,他低語應聲。

沈書均隱隱約約覺得接下來顏言要對他說的事情很重要,亦是她壓制了很久的那件事,想罷間,少年正襟危坐,腰背直挺。

看著少年溫和的笑容,顏言竟然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唇,喉嚨有點乾澀。

「我活了兩世。」她說。

「嗯?」

少女此話一從她唇間吐出,沈書均眉眼頃刻微微不動聲色的一緊,幾乎是人眨眼的時間他又迅速恢複如常,玫瑰色的唇瓣里發出一個嗯的單音節的字。

「姐姐能再說的清楚點嗎?」他故意假裝不清不楚的模糊模與之少女對視。

抬起剛才垂下許久的純黑清澈眼眸,顏言瞥了沈書均一眼,而後才徐徐道來:「我說過,前世的時候,我和你上輩子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

這種關係令她壓抑的快些要喘不過來氣。

差點窒息而亡!

「我們之間上輩子有關係?還牽扯不清?」直至此時的沈書均這會兒才露真正的面部真神情,不再有絲毫的掩蓋隱瞞。

他眸色已然因為顏言的話語而震驚不已,臉上先前那抹溫和不以為然的笑容頓然消散不見,從而換上的是另外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神情。

白日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偷跟著顏言,在那裡他偶然的聽到了她與班上那個叫付嫣如的女生的對話時,開心不已時,卻忘記了思考很多事情的發展始端。

這會兒看起來之前她們間的對話分毫不假!

「前世今生這種事姐姐你會也相信嗎?」沈書均慢條斯理勾唇一笑,他嗓音平緩,而聽不出任何一點起伏感情。

「前世今生,我也不願相信,可卻實實在在發生在了我的身上,由不得我不信。」瞥著少年俊逸的五官因那嘴角便忽然出現的慢條斯理的笑容弧度,顏言眼裡的眸色瞬息暗下了一個度。

她心中早就預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和場面。

畢竟扯過一個人就跟他說什麼前世今生重生,這類的話,換做誰都不相信也會一致的認為那人的精神是否出現了明顯問題等。

「那姐姐能跟我說說,我……跟你之間在前世我們是什麼關係嗎?為什麼會牽扯不清?」沈書均看似不經意無意提問,實則卻是他精心準備了良久。

能在她這裡得到答案,那他也就沒必要去找那個付艷茹了解了。

「我們前世.是夫妻。」顏言語氣頓了一頓,最後在沈書均面前故作輕鬆般,自顧自說出前世他們之間的故事。

「我跟你是在高中認識的,跟你結婚之前我和你的感情很好,你很溫柔,像是謙謙如玉的公子一樣,貼心溫暖懂得在我做任何事之前考慮好一切會發生的意外,也會幫我處理很多我沒辦法處理的事情,你為人很大氣大度,從不和人斤斤計較算計……」回憶起他們二人的初識,他在她面前的好、溫柔時,顏言唇角都不自覺的半上揚起來。

「可是,你這些謙謙如玉,溫潤大度的表面都是假的!為的就是牽引我這個獵物上鉤,你本來面目就是不大度、佔有慾很強、疑心病也很重,整天疑神疑鬼懷疑我跟別的男人有染。」

「你很瘋狂,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說到精神病這三個久違的字眼,顏言身體都止不住微顫了下。

「你為了不讓我出門社交接觸別人,眼裡只獨獨看得見你一個人,你會每天晚上都往我喝的牛奶裡面下藥。」越是說到最後,顏言的說話聲就愈加的小,最終細弱蚊蚊,腦袋也緩緩低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