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招不滿一萬？
雖然山河大學校訓的曝光和落選者在網上的討論，給後來報名者起了一定的正面作用。
但是十道入學測試題環環相扣。
心智不堅定的學生，稍有不慎就會回答的自相矛盾。
這種反而排除得更快！
換句話說，能被山河大學錄取的學生，考分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知行合一才是考察的重點。
你心裡想著拿到山河大學的畢業證之後，就去賺大錢，做題時卻選擇報效國家。
這不是扯淡嗎？
這種學生恐怕連畢業都困難。
李賀陽在記者會上一臉嚴肅。
當記者問起他對山河大學校訓的看法時，他莊重地說道。
「要求人人都志向高遠，我認為太過苛刻！」
現場記者們一片嘩然。
似乎找到了可以抨擊楊歌的官方支持。
但李賀陽一拍桌子，繼續大聲說道。
「但是，那是山河大學，是為大夏培養人才的地方！」
「在那道大門之外，任何學生的追求都是自由的，但那道校門之內，只有打磨刀劍的熔爐！」
「進不了山河大學，不能說明你是廢物，但是進入山河大學之後，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廢物！」
他的話擲地有聲。
剛才還想著剪輯一番，去寫小作文的小報記者，吞咽著口水，打消了這個念頭。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也在網路上傳播著。
「山河大學真的是教育部門批准的，不是什麼野路子！」
「楊歌藏得夠深啊！」
「這校訓真夠辟邪的，我進不去誰也不怪，怪我自己身上有邪氣。」
「實話實說了吧，我真的是想進山河大學混日子的，畢竟山河大學第一屆應屆生的名聲好聽啊，明年再戰！」
「有些小人，就不要帶節奏了，山河大學，明年再約！」
……
這場風波總算沒有影響報名。
但到了晚上，報名人數的增長速度明顯下降了。
小團團一直開著直播，回答提問時，比以往謹慎了許多。
楊歌回到住處，趕緊給印刷廠的韓老闆打電話。
韓老闆睡意惺忪，一聽是楊歌，瞌睡蟲立刻被嚇跑了。
「是楊歌啊，那個什麼……廠里工人加班加點，到現在機器都沒停過！」
楊歌聽到他聲音的疲憊，深受感動。
「韓老闆，我不是催單子的，我知道你做事靠譜。」
「我是想告訴你，千萬叮囑工人，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信息！」
「你也知道，那些材料很稀有，如果出問題，不可能返工的！」
其實，所謂的稀有材料，只是在目前的大夏很難得。
那種碳纖維在楊歌前世生活的世界，已經隨處可見。
就這一點還是他通過自己不太清晰的記憶，製造出來的，數量僅僅夠一萬份錄取通知書而已。
韓老闆這人白手起家，是把工廠當家的實幹分子。
楊歌對這樣的人極為佩服。
心理不夠強大，沒有一點韌性的人，是撐不起這麼大一個工廠的。
韓老闆從躺椅上站起來，望著廠區監控。
「我這廠里有全方位監控，你的材料從入庫開始就在監控之下了。」
「第一批的五千份通知書，我會在明天下午兩點之前，交給你，你等我電話！」
有他這個保證，楊歌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兩點拿到手，填寫完五千個學生姓名，剛好可以寄出。
無縫銜接，一點時間也不會耽誤。
結束通話後，楊歌看著自己手機里的錄取名單，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這要是到明天中午，還招不到五千人，豈不是要鬧笑話？
系統給的目標是一萬人。
原本還覺得這是小菜一碟，可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三千來人，真把人急死。
入學測試就這麼難過關嗎？
不能啊！
現在的網路幾乎涵蓋所有地方，網友連「入學測試攻略」都給出來了，這跟開卷考試有什麼區別。
成敗在此一舉了！
千萬別掉鏈子。
但是楊歌看到手機量子通訊的運作機制後，恍然間發現，看了攻略的學生反而適得其反。
那些什麼都不想，只想著實事求是的，基本上都是一把過。
他的手機屏幕是山河大學校門。
低調的兩根立柱上寫著校訓。
正上方的匾額上，只有「山河大學」四個字。
在校門口的位置，有三組數字。
分別是報名人數，錄取人數和淘汰人數。
越到午夜，這幾個數字的增長速度就越慢，凌晨一點的時候，幾乎停止不動，好幾分鐘才會有點變化。
「楊歌，一萬人的目標太大了，萬一招不滿，怎麼辦？」
小團團下播後，第一時間見了楊歌。
他們這些通過測試的，也能同步看到數據變化。
看不到的是，那些被淘汰學生的原因。
「招不滿？」
楊歌揉揉脹疼的眼睛，說出這幾個字之後，心裡似乎好受了一些。
「對啊，如果招不滿一萬人，為了達到目標，肯定需要放低門檻啊！」
「可是這樣一來，對之前被淘汰的同學就不公平了！」
小團團也是著急了。
因為直播間討論的都是這個話題。
怕楊歌偷偷給誰放水。
「你認為我會那麼做？」
楊歌支著腦袋，點了點屏幕上的校訓。
「他們被淘汰的原因，就在校訓，校訓決不能改，入學測驗就不會改！」
山河大學絕對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高校。
就算順利進來的人達到了一萬，他們能不能撐下去，還是個問題。
但這都是後話。
山河大學的學士學位，理論上是四年制不假。
然而考核難度可不是其他高校能比的。
在寬進嚴出的措施下，第一屆應屆生到底能有多少，現在誰也不知道。
降低門檻？
那山河大學就真成散養場了！
聽到他這麼說，小團團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我早就跟他們解釋了，他們還不信！」
「但是如果招不滿一萬，那就招多少算多少嗎？」
這個問題，是網友提出的。
因為他們太想知道，山河大學真正開學後，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不可能招不滿一萬，小團團，你不要被別人牽著走，山河大學是什麼，是希望！」
「既然是希望，就一定有人追著希望走，快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楊歌肯定地回答完畢，立刻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