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分擔侵蝕
回應她的，是「咕隆」的一聲響，沈意嘴巴張了張，迅速把頭撇到了一邊。
他也不說話，一副對她不感興趣的樣子。
耳邊聽見她冷哼而出的聲音，鶴見初雲背過身去。
不過樣子是這樣做，等她把剛背過身去，沈意轉過去的腦袋又很不自覺地轉了回來，瞪圓的大眼睛中滿是興奮。
「還有這好事啊？」
他的視角中，鶴見初雲身上的黑色長衣緩緩落下下去，露出白色綉有花紋的裡衣，裡衣再褪去，薄紗的褻衣下，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卧~槽……哎呦我去……好長……好直……好勻稱……好白……」
腹部的熱量控制不住地往喉嚨上面湧來，但很快被沈意咽了回去。
鼻血倒是沒流出來，但嘴一張卻冒出一團濃煙。
吞雲吐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抽了一口老旱煙。
似是對他的目光有所察覺，鶴見初雲猛地轉頭看去，卻見沈意趴在地上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秀眉皺了皺，她有點搞不明白，但也沒說什麼，抱著雙臂緩步進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清澈湖水沖刷著她身上的血跡，頓時染紅了一片。
而一切也都止步於那層輕紗之下。
沈意看在眼裡，心裡暗道可惜，就那雙腿不穿黑絲可惜了，最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沒有黑絲。
光滑白嫩的香背要不是那劍傷和鮮血有些破壞風景，用來拔火罐也不錯。
看著她的身體全部泡進湖水之中，湖面上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秀髮還有白皙如雪一般的脖頸，這時沈意才反應過來。
「不是，我興奮個什麼勁啊？」
前世短視頻上那些穿jk短裙跳舞擦邊的小姐姐不比這露得多？
想起老妖婆前天晚上說的「龍性本淫」……
趕忙搖搖頭，絕對不是這樣，雖然自己現在的確是龍，但性子也沒變啊？
前世什麼樣，現在也是什麼樣。
前世他也喜歡在短視頻軟體上看腿，倒也能算得上是個lsp，但穿越到這裡，他的思想反而變得乾淨不少。
更多的只是想抓緊時間起飛，早日在這個世界上橫著走。
所以，自己的性子絕對不淫！
這是肯定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沈意沉思起來，但很快找到了答案。
這個世界上的女性穿的很保守，保守到女性只是露出手臂都能引得一眾男人面紅耳赤，狼嚎連連，進青樓都得蒙著面不讓人看到自己真實的模樣。
因此，這個世界上有一條行業發展的極為「自由」和扭曲，當然，這些東西後面再講。
反正這個世界的年輕女性出門在外都穿得嚴嚴實實的，其中特別是未出閣的少女，啥也看不到就是了。
如此保守，能勾起沈意的興趣那才怪事情了。
而長時間這樣，他也就慢慢習慣了過來，閾值被拉低了，突然看到如此刺激的場面，興奮起來也不奇怪。
「真無聊。」想明白這些，沈意頓時變得無精打采，用龍爪撥動著被自己掛在腦袋上的那一串儲物袋。
不多時，將身子清洗乾淨的鶴見初雲緩緩從水中走出，她警惕地看向沈意，見他正抓著一個儲物空間袋查看著什麼，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身上，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自己這個命神變得和某些妖獸一樣，真要是這種情況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不過說回來，一個對儲物空間袋感興趣的命神才是最奇怪的吧？
此時她的狀態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臉色也沒那麼差了，就是臉頰上還泛著詭異的紅潤。
收回染血的衣物，她躲進草叢中一陣陣窸窸窣窣，沒多久後換上嶄新衣服走了出來。
她找到一塊比較乾淨的地方盤坐而坐，雙手掐訣似乎在運氣，但沒持續多久，沈意看到後走了過來，將她的行為打斷。
「老妖婆！」
「你犯病是吧？叫這麼大聲幹什麼？」
鶴見初雲被嚇了一跳，身體顫了顫，一臉怒氣地看著對方。
喉嚨發出咕隆一聲響，沈意直接靠近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別靠近我！死開！」
「為啥？」
「你身上臟死了！」
「知道我身上臟伱還不幫我洗一下？」
「你……」鶴見初雲起身看著沈意，厭惡兩個字都快寫臉上了，但沈意渾然不在意。
本想直接拒絕，說一句「回去宗門讓下人幫你洗。」
但後面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她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改口說道：「行，你去水邊。」
沈意愣了一下，還以為她要跟自己僵持一下，完全沒想到她竟然答應的這麼快。
但這樣不是更好嗎？
也沒多想，沈意老實走到岸邊，很快，老妖婆就有些疲憊地走了過來，手裡憑空出現一塊手帕，在水裡浸濕後這才往他身上擦拭起來，沒一會兒，手帕就變成黑色的了。
或許是想到前天不好的回憶，她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冷著臉蹲下身子把手帕放進水裡使勁揉搓。
幫命神洗澡她也沒做過，這還是第一次，手法顯得很生疏，那手帕揉搓了一次又一次，忙活了半天，終於算是幫沈意把身上的灰洗乾淨了。
進入水裡泡了一會兒，再出來時，身上鱗甲油光鋥亮，感覺清爽了不少。
將身上多餘的水抖乾淨，沈意扭頭看向鶴見初雲，正要說話，但對方率先開了口。
「你幫我一個忙。」
「嗯？」
「什麼忙？」
沈意疑惑著，就見對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我要你幫我分擔一下我神台上的疫氣。」
「疫氣？」
好像聽過這個詞，與修練者的侵蝕有關。
對此他很好奇，可好奇歸好奇，沈意也知道那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
鶴見初雲心裡有些緊張，但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麼。
目光在她臉上掃了掃，沈意問道：「幫你分擔疫氣會有什麼影響？」
「啊？」鶴見初雲微微愣了一下，愣要說什麼影響，她也說不出來。
暗嘆一聲，她臉上更加疲憊了。
這玄厲怎麼比自己還愛惜羽毛？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才回道：「會減少你的壽命？」
「壽命？」
聞言沈意呆了一下，他一直以為侵蝕只不過是對御主和命神造成精神上的傷害而已，沒想到直接扣壽命？
自己有多少壽命可以扣的？
「扣多少壽命？」他又問道。
「這……」鶴見初雲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疫氣入體扣多少壽命她哪裡知道？
「不會對你有多少影響……你是龍族，壽命會很悠長，不必擔心這些。」
「另外，你是我的命神，我能活多久，變相的等於你能活多久。」
她話語幽幽，但沈意並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自信。
只是正階的話，那侵蝕應該不會有多少，但扣壽命是不是有點太虧了？
沈意想著，馬上眼睛一亮，很快開了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以，不過你也得幫我搞件東西。」
「……」鶴見初雲抿了下嘴皮子，一言不發，只是小拳頭慢慢捏緊起來。
幫你洗澡還不夠？
合著你就沒把這當成一回事是吧？
她很是不忿，但這句話她也是在心裡想想，沒有說出來。
咬咬牙，她還是點了頭「說吧，是什麼。」
「我要一件空間法寶，新的，可以讓我使用的那種。」
「儲物空間……」
「對，越大越好，最好大到能把整個鶴見府裝進去。」沈意理所當然的說著，可他說的話差點沒把鶴見初雲氣的內傷複發。
「你怎麼不把整個恆州裝進去？」
「……那跟你這個差不多就行了。」
「不行！」
「為什麼？」
「除非你不想要蘊獸丹了。」
老妖婆話語中帶上了一些不耐煩，沈意一聽立刻明白過來，當時就焉了下去，無精打采道：「那你隨便給我弄一個好了，空間別太小就行。」
她沉思起來，似乎是同意了，就在要開口說話的這一剎，沈意又補了一句：「對了，弄成耳環，方便帶在身上」
其實弄成耳環沈意也是想過的，畢竟現在不是人身，戒指，手鐲啥的根本戴不了，往耳朵上鑽個孔掛個耳環無疑是最合適的。
冷冷瞥了他一眼，微微張開的嘴巴又閉了回去。
等沈意說完，她這才開口：「我可以給你，但你用不了。」
「是嗎？」沈意眼中突然帶上一抹玩味，然後控制感識摸向老妖婆手腕上的空間手鐲。
不過很快，他雙眼一眯，他的感識剛剛入侵進去，就感受到一股牽引力正在把自己感識往裡面拉！
裡面好像有一層特別洶湧的漩渦，要將自己的感識全部粉碎！
往她臉上掃了眼，看來這老妖婆儲物空間的封禁等級要比許世均的要高啊。
同樣的，鶴見初雲也感受到什麼，望向沈意，雙眼一瞪：「你……」
趕忙將自己的感識拉出，沈意哼哼著說道：「現在用得了吧？」
老妖婆呆了幾秒「你還有感識？」
「很奇怪嗎？」
「……」她欲言又止，最後放棄了「我回去命人去辦就是了，但你現在必須幫我分擔疫氣。」
「呃……」沈意齜牙咧嘴，不放心地又問道：「真不會有大的影響？」
此話一出，鶴見初雲拳頭捏得發白，怒道：「玄厲，你不要太過分，若不是因為你，我怎麼落得如此境地？」
「你還怪我了？宗門裡待著不好嗎，跑來作什麼死？」
「你……你怎能這樣？」鶴見初雲心裡一下就委屈了，明明不該這樣的！
但沈意不依不饒，繼續說著「再說了，感覺到你這邊有危險那給老子一頓找……」突然意識到什麼，沈意深深望了老妖婆一眼，語氣當即就緩了下來「本來想把身體縮小的，現在好了，啥也沒了，你本事大給我弄一個現成的我也不用跑去找那人……」
「一有事你就亂跑，那我要你何用？」
「那我……得了，我懶得跟你講道理，反正我不是普通的契約獸，你別指望我天天待在那破……」
氣血上涌，還沒等沈意把話說完，鶴見初雲就捂著胸口蹲了下去，嘴一張吐出一口艷紅的血。
她偏著頭，恨恨地望著自己。
沈意見此乾脆不說話了。
一言不合就吐血，把她氣死了自己也得跟這個世界說古德拜。
「不是幫你分擔疫氣嘛？那現在就開始啊？」
鶴見初雲一連吃了好幾枚丹藥，又用手捧起一些水將嘴裡的血漱乾淨，起身後一聲不吭地來到樹下盤腿坐下。
逃命的過程中，她為了能夠活下來也吃了不少有副作用的丹藥，導致神台疫氣不斷滋生，本想在沈意同意時只讓他分擔一半，但想想剛剛的場景……她心裡就是一陣氣憤難平！
他不僅是甲級上品，還是傳說中的龍，乾脆全部讓他分擔算了！
她的心裡活動沈意並不知道，他就靜靜等待著，關注著意識中的聯繫錨點。
沒一會兒，聯繫錨點有了動靜，沈意眼睛睜了睜，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聯繫錨點似乎在以一種自己無法理解的方式運轉著，很快，一絲絲橙黃色的氣體從聯繫錨點中鑽出，朝著自己的體內游來。
「這就是疫氣？」沈意有些意外，本以為這疫氣是一種很負面很陰冷的東西，但現在一看，不對啊，這疫氣和那些侍怨徒身上的邪氣完全是不同方向的極端。
怎麼形容呢，看起來比邪氣更讓人容易接受。
好吃？
這些疫氣在沈意看來並不多，一絲絲的還沒頭髮細，與自己體內的紅氣相比，無異與一瓶礦泉水和大海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他也沒有阻攔，任由這些疫氣侵入自己的身體當中。
下一刻，沈意眼中精光一閃，轉而變成濃濃的疑惑。
「這特么是疫氣？」
疫氣入體，根本沒有與自己身體里原本就有的紅氣相互抵消，而是直接就被轉化成了紅氣，提供的量雖然比不上蘊獸丹，但如果沈意現在是在灰白空間內，那麼這些紅氣已經算是不菲的收入了。
本以為後面的疫氣還有一波大的，可下一秒沈意就發現聯繫錨點那邊已經沒動靜了。
「啊？」
他看向老妖婆，對方也睜開了眼睛，還沒開口，就先聽沈意說道：「沒了？」
「……你沒事吧？」
「我肯定沒事，還有沒？」
「你……」鶴見初雲狐疑地看著沈意，懷疑他是不是被疫氣侵蝕傻了。
「你什麼眼神？我問你還有沒？」
「沒有了……你怎麼回事？」
「那個疫氣啥的，你不要可以全部給我，我不介意，真的……真沒了？」
「……」
「沒了算了，我還以為是什麼要命玩意兒呢，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