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346為柳伶贖身
隨即便把扣下來二千兩銀子後的匣子,給了鴇娘。
「這裡面是八千兩銀子,你把柳伶的賣身契給本侯,本侯這就要帶人走。」
「侯爺——」鴇娘急了。
可才喊了一句,便被秦逍遙一個冷漠的眼神給阻止了。
「賈國舅若是問起,便報本侯的名諱。他若有膽,便讓他去我的侯府要人。」秦逍遙沉聲道,語氣里滿滿都是不善。
老鴇身子一縮。被秦逍遙釋放出的氣勢嚇住。
想起這位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現在又是京都新貴,不敢再拒絕。
「是。那侯爺,請——請稍等。」猶豫片刻後,鴇娘終於應了。
隨即抱著錢匣子便出了門去。
鴇娘剛走,芸娘和柳伶便激動的望向了秦逍遙。眸中全是感激。
秦逍遙給了兩人一個「放心」的眼神,悠閑的等著。
然後沒一會兒,鴇娘便回來了。
還送來了柳伶的身契。
秦逍遙接過身契查看,又讓柳伶來看。
等到確定沒問題,才把身契收進了懷裡。
「多謝梅娘成全。」柳伶上前,沖鴇娘行了一禮。
鴇娘複雜的看了一眼柳伶,隨即嘆了口氣。
「侯爺既然為你贖了身,你以後便安心的跟著侯爺吧。」
「嗯。」柳伶乖巧應下。
鴇娘這才跟秦逍遙告辭。
離開之前,還沒忘多看了芸娘一眼。
秦逍遙為柳伶贖身的事,少不了芸娘的摻和。
可——罷了。兩人畢竟是姐弟,芸娘又是她的花魁,既然她沒在錢財上損失,也樂得給芸娘這個人情。
姐弟倆目送鴇娘離去。
等到人走了,柳伶才擔憂的望向了芸娘。
「阿姐——」擔憂的喊了一句。
芸娘抬了抬手。
「無妨。」
「梅娘還要靠我撐起雲香坊。你的事,木已成舟,她不會跟我為難的。」
柳伶面色這才好了些。
「事情既已辦妥。你便跟侯爺早些離去吧。」
「去了侯府,一切聽侯爺的安排。」芸娘叮囑道。
「嗯。」柳伶趕忙應下。
芸娘又望向了秦逍遙。
「接下來,便有勞侯爺了。」沖秦逍遙行了一禮。
「客氣了。」秦逍遙笑著回了一句。
接著,便帶著向陽公主和柳伶離開了雲香坊。
回去的路上,向陽公主依舊時不時的往柳伶那邊瞅。
一直到,看得柳伶都有些不自然了,秦逍遙才咳嗽出聲阻止。
「咳,接下來既然都住同一屋檐下。便先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吧。」秦逍遙開口道。
「這位,是我徒兒。也是今上和皇后最小的一位公主,向陽公主。」秦逍遙指著向陽公主,沖柳伶介紹道。
向陽公主則抬著頭,一副驕傲的模樣。
柳伶聽罷面色卻是一白,望著向陽公主的眼神,染上了些懼怕。
這表情看得向陽公主就是一懵。
隨即,驕傲之色瞬間沒了,只剩下了惱怒。
這人啥意思啊?看她的眼神,跟她能吃人似的。
「咳,這位是柳伶,柳公子。之前在雲香坊賣藝。」秦逍遙只當沒瞧見向陽公主的表情,又介紹了柳伶。
「哦。」向陽公主瞥了一眼柳伶,沒給他什麼好臉。
誰讓他用那種眼神瞧她來著。
「草——草民,見過向陽公主。」柳伶被向陽公主瞧了一眼,趕緊沖向陽公主行禮。
可這一出聲,卻搞得向陽公主眉頭皺得更深了。
向陽公主剛準備說點兒什麼呢,秦逍遙及時出聲打斷了。
「賈國舅是賈國舅,向陽是向陽。」
「向陽這丫頭心地善良且明辨是非,柳公子大可不必懼她。」
向陽公主聽到這話,側頭望向了秦逍遙。終於聽出了點兒什麼來。
見對面柳伶應了一句,且神色果然輕鬆了些,心中的猜測便更濃了。
「師父,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舅舅——」
秦逍遙一個眼神望向她,她便閉了嘴。
「此事,後面再與你解釋。」接著秦逍遙小心瞥了一眼柳伶,沖向陽公主道。
「哦。」向陽公主也瞧了一眼柳伶,應了一句。
秦逍遙這才轉移了話題。
「向陽會在侯府長住一段時間。而柳公子,也會在侯府住上一個月。」
「接下來,你倆都算是我的客人。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秦逍遙道。
向陽公主和柳伶對視了一眼。
「哦。」
「是。」分別應道。
秦逍遙見兩人,一個不太情願,一個委屈求全,心中有些無奈。
卻沒再多言。
馬車一路慢慢悠悠的行駛,一直到回到侯府。
回到家,秦逍遙便把柳伶交給了管家,讓管家給他單獨安排了一個院落。
接著才回自己的院子。
結果,向陽公主便追了上來。
「師父,那個柳伶跟我舅舅到底咋回事?我舅舅,難道欺負他了?」拉著秦逍遙便問出了口。
一路上她都憋壞了,師父卻不讓她問。
現在好不容易跟柳伶分開了,她定要問個清楚。
秦逍遙瞧了一眼向陽。
「你不都猜到了?」問道。
向陽眸子瞪大。
「我猜到?不,我才沒猜到。我舅舅人挺好的,對我也好。」
「雖然——雖然是有人謠傳……可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
秦逍遙再度瞧了眼向陽。
「你是皇上和皇后最小的公主,也是國舅爺的外甥女,他對你好,不是很正常嘛。」
「至於謠傳,有時候並非是空穴來風。」
秦逍遙望向了向陽公主。
「本來,我沒見過國舅爺,不該對他存著批判之心。」
「可我親眼見過三個國舅爺府上的公子,當街欺負柳伶。」
「當街行兇,下手極重。當時若不是我出手,柳伶下場怕會很慘。」
「之後又碰上芸娘來求我。讓我幫忙為她弟弟贖身。以避免後日柳伶被國舅爺強行贖走,抬進國舅府。」
「按芸娘當時的說法,柳伶若是進了國舅府,怕是沒有活路。」
向陽又是一驚,抬頭望向了秦逍遙。
秦逍遙嘆了口氣。
「事後我派人去打聽了。國舅爺之前便往府里抬過人。可沒過多久,人卻全沒了。」
向陽心臟一顫。
「怎——怎麼回事?」只感覺自己師父口裡說的人,跟她所見到的舅舅,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