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毒害嫡母?

正文卷

第125章 毒害嫡母?

一直警惕周圍情況的馮山看到了,立刻跑過去詢問:「茯苓,沉香,你們怎麼過來了?」

茯苓見到馮山一陣狂喜,急急問:「二公子呢?」

馮山指了指考場外的車隊:「在車上整理考籃呢。」

「快帶咱們去!」茯苓焦急道:「府里有急事請他回去一趟。」

馮山皺起眉:「是楊姨娘出事了?」

茯苓吱吱嗚嗚道:「反正回去就知道了。」

馮山眉頭皺的更深:「二公子今日進考場,什麼事不能考完再說嗎?」

「哎呀!跟你說不清,快帶咱們去找二公子!」沉香忍不住催促:「出了事兒你可擔待不起。」

馮山磨磨蹭蹭帶著兩小廝往車隊那邊去,繞了好幾個圈子也沒找到騾車在哪。

沉香急了,怒道:「馮山,你該不會故意耍咱們吧?」

馮山叉腰道:「我耍你們什麼了?你們有事不說清楚還怪到我頭上?」

茯苓只好道:「夫人病了,找二公子回去問話呢,你快帶咱們找到二公子要緊,別耽誤工夫!」

馮山奇了:「夫人生病不去找郎中,找二公子問什麼話?」

「夫人吃了一盞燕窩,上吐下瀉,自然要找二公子。」茯苓理直氣壯道。

馮山更奇怪:「夫人吃燕窩壞了肚子也要找二公子?難道是二公子為夫人燉的?」

「別廢話了!大公子讓咱們請二公子回去說清楚,到底在燕窩裡放了啥?」沉香是大公子的小廝,在府里都是被人捧著慣著的,見馮山推山阻四,不由惱火。

馮山朝排隊的學子們看一眼,見進去大半,這才將兩人帶到騾車旁。

茯苓掀起車簾一看無人,不由大怒,指著馮山道:「你故意的是吧?」

馮山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看著兩人:「我怎麼故意了?剛才二公子明明就在車上。」

沉香與茯苓也不跟馮山啰嗦,撒腿就往排隊的學子那邊跑。

但他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只得回來再找馮山,結果馮山與騾車也不見了。

兩小廝只得回府,將事情始末告訴給大公子。

十六歲的大公子陸元錦氣憤不已,跑去書房找父親告狀。

「爹,二弟他太惡毒了!竟然毒害母親,如今又故意躲著不回家,是想害死母親嗎?」

陸懷年雖然懼內,但也不是糊塗蛋,命令身邊長隨與丫頭:「將廚房幾人叫來,夫人房裡的大丫鬟也叫來,我要問話。」

不一會兒,一群人被帶到書房外。

陸懷年一個個審問,最後竟然查到茯苓頭上。

茯苓跪地求饒:「奴才只是從二公子屋裡拿了五片燕窩,全都交給廚房杜媽媽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啊。」

杜媽媽也跪地哭訴:「奴並不知茯苓是從二公子屋裡拿的啊,奴還付了他二百文呢,後來見那燕窩成色不錯,本想燉一盞自己嘗嘗,結果夫人屋裡的春燕姑娘看到,直接將那缽燕窩給端走了。」

陸懷年氣得老臉黢黑,一拍桌子:「你們在府里就是這般當差的?私自拿取主子的東西還如此理直氣壯?」

僕人們瑟瑟發抖,一個都不敢吱聲。

陸懷年又問:「那餘下的燕窩呢?」

杜媽媽將燕窩捧出:「都在這裡了。」

陸懷年讓人將府醫請過來,請他查看燕窩裡是否有毒。

府醫聞了聞,說:「這燕窩似有巴豆的味道,另還有其他藥材的氣味。」

陸懷年閉了閉眼,喝道:「去二公子屋裡將其餘的燕窩也拿來!」

沉香跑出去,很快又跑回來:「稟老爺,二公子屋裡並無燕窩。」

大公子陸元錦恨聲道:「爹,肯定是二弟將那些燕窩又藏起來了,他故意毒害母親,怎麼有臉去參加科考?」

陸懷年斜睨大兒子一眼:「即便燕窩是他帶回來的,但他只是放在自己屋裡,又沒有交給任何人,你有何證據證明他故意毒害你母親?」

陸元錦啞然。

「行了!都下去吧,等你母親病好,讓她好好整頓一下內宅!」陸懷年又一指茯苓:「將這欺主的狗奴才拉下去打三十板子,趕出府去!」

上來兩名僕人,將茯苓架起來帶到門外,噼噼啪啪一頓板子敲下去,打得他鬼哭狼嚎。

等僕人們都走了,陸懷年對大兒子道:「此事跟你二弟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不要再提。」

陸元錦不甘心,但見父親的臉色很不好,只得退下去。

第二天,第一場考試結束,馮山等在試院外,站在騾車上眺望出來的學子。

陸景州是第一個出來的,一眼便望到馮山。

馮山衝過來接過小主子手裡的考籃,催促他上車。

騾車依然沒回陸府,而是去了租住的小院。

陸景州回到住處,洗漱完吃了方嫲嫲做的飯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接著就是整理考籃,查漏補缺。

幾天後,第一場的貼榜出來,陸景州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名。

馮山跟隨小主人數年,也學會幾個字,確認第一名確實是二公子時,簡直樂壞了。

陸景州倒是沒啥感覺,自己上輩子是進士出仕,又在官場多年,區區縣試根本不在話下。

接下來就是第二場考試了。

結果第二場考試他依然是第一。

就這樣,直至考完五場,他才迤迤然回府。

陸懷年第一時間將他叫進書房。

望著挺拔的少年,陸懷年嘆口氣,指了指旁邊椅子:「坐吧。」

陸景州依言坐下。

「你可將課草帶回來?」陸懷年問。

陸景州:「沒有。」

陸懷年看了兒子片刻,沉默半晌道:「景州,你可是對你母親有所不滿?」

陸景州抬眼望向父親:「兒子不敢,無論母親對兒子做什麼,兒子都毫無怨言。」

陸懷年一頓,忽然想起兩年前,這個孩子在參加考試前又拉又吐,癥狀與妻子毫無二致,不由眯了眯眼。

但這是家醜,自己不想揭開那層遮羞布。

「景州,為父重新給你選了兩個書童,那個欺主的奴才已經被趕出府了,以後你有什麼委屈就跟為父說,千萬別獨自外出了。」

陸景州朝父親施禮:「多謝父親,兒子沒什麼委屈,只是姨娘身體羸弱,如今又病入膏肓,恐命不久矣,兒子心中難過,斗膽提一句,父親能否開恩,讓景州帶姨娘出去走走,讓她度過最後時光?」

說罷,陸景州用袖子遮臉低低抽泣起來。

陸懷年臉色有些不好。

他乾咳一聲,說:「等放榜再說吧,若你能考到前三,為父就做主讓你姨娘出府一趟。」

府中內務一直都是妻子在操持,一旦自己擅自將楊姨娘放出來,估計妻子又要鬧騰。

可如果景州縣考進了前三,那麼自己就做回主,讓他們母子好好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