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經典陳述,有錢有勢可以左右法

正文卷

第300章 經典陳述,有錢有勢可以左右法律嗎?不能!

十年!

十年有期徒刑!

李雪珍眼睛中透著光亮,直直的看著被告人席位上的吳昊。

判,必須頂格判!

蘇白:.….

小李這個眼神.…太明顯了吧?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

這個案子從他接受張翠的委託到現在為止。

經歷了不少.…

從立案的進展方面來講。

先上了一次輿論,然後才受到檢方的重視,進行調查提起公訴。

後面由於缺乏關鍵性的證據,又要求法院方面延期審理,檢方補充相關證據。

從立案到目前進行判定,這個案子所涉及到的問題非常多。

但凡有一個環節出錯。

那麼吳昊作為這個案子中的施害人,可能就得不到法律的審判。

在這個過程當中.…

李雪珍是一直在跟進著。

所以蘇白對於李雪珍的心情很能理解.…

同樣心情激動的還有張翠,張翠一直凝望著被告席位上的吳昊。

不停的在心裏面默念:有結果了….有結果了…

四年了!終於有結果了!

.

….

在審判長宣布判定結果的時候。

涉及到的相關人員每個人都出現了不同的心理。

不過這個時間是短暫的,庭審仍然在繼續。

審判台席位上。

審判長余成環繞了一圈,繼續開口:

「本次庭審各方還有沒有什麼異議?」

蘇白抬頭看向余成。

這個案子判定到目前為止,他不知道被告方有沒有異議。

但是作為控告方和公訴人,肯定是沒有異議的。

就算是被告方有異議,審判長也不可能採納。

因為已經判定過了.…

除非有著重大異議的事實或者是證據漏洞才會駁回剛才的判定。

可是顯然.…

這場庭審針對吳昊的判定基本上沒有漏洞。

所以被告方無論有沒有異議,都必須要接受目前的情況。

這個判定結束.…

很有可能進入到法庭陳述或者是對刑期的認定當中了。

情況和蘇白預想的類似。

在他和公訴人都沒有任何異議的情況下。

孫石岩,本來還想要在庭審上表演,激烈反駁。

來證明自己那麼高昂的律師費用不是那麼白拿的。

但是一想到.…

如果在這一次庭審上進行毫無意義的反駁,可能會有其他不好的影響。

比如說審判長驅離出庭審場…

那麼對於自己的委託人而言,是極不負責任。

所以…

孫石岩同樣開口無任何的異議。

只是在孫石岩表現出無異議以後。

吳昊原本堅定自己不會坐牢的信念有一些崩塌。

或者說他接受不了對他的判定,接受不了坐牢。

不是.…

孫律師你當初是怎麼說的?

在延期開庭,檢方補充證據期間。

說的是就算是延期開庭補充了相關證據,也不會判定他有罪。

可是現在呢?!

現在直接無異議了?

吳昊臉上不由得寫滿了著急,然後自己舉手示意:「審判長.…」

「我有異議!」

「我真的沒有強迫張燕,是張燕自己自願的,那個證人,也是胡說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但是難道證人說的都是對的嗎?」

「證人說的不一定都是對的!」

「所以這麼判我,我肯定有異議!」

吳昊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標準,緊接著,又催促著孫石岩:

「對於這一點,我方委託律師可以替我表達清楚。」

「審判長,我想讓我方的委託律師孫律師幫我表達!」

「孫律師,我想請你替我表述一下。」

審判台席位上,審判長余成看了一眼被告人席位。

余成:.….

你的委託律師已經表達過了,沒有任何的異議,難道伱比你的委託律師還懂?

不過這話余成並沒有在庭審場上表示出來。

不符合規定。

吳昊既然讓孫石岩幫他表達。

那就看看孫石岩能夠表達些什麼.…

「既然被告人對於此判定有異議,根據被告人的表述,並沒有任何的法律依據。」

「被告人要求其委託律師對於他的陳述進行了整理.…」

「被告人委託律師,按照你的當事人的要求,你有沒有什麼要進行陳述的?」

孫石岩:???

陳述?

陳述什麼?

如果剛才能陳述,他剛才就已經陳述了!

吳昊這種做法完全是把他拉下水,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場庭審進行到這裡,繼續反駁沒有任何的意義。

孫石岩搖頭:「審判長,我不知道我方當事人提出來的這個要求。

我並沒有和我當事人溝通過這些。」

「所以我不能替我當事人進行陳述。」

聽到這話,吳昊不免有些著急開口:

「孫律師,你怎麼不能替我陳述呢?」

「我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證人不能證明他說的事情是真的!」

「孫律師,你快幫我說說!!」

咚咚咚!

法槌敲響,余成嚴肅開口:「被告人肅靜!」

「被告人委託律師已經闡述的很清楚了。」

「被告人不要在法庭上,在沒有進行法律依據的情況下。

「擾亂法庭的秩序!」

聽到審判長嚴肅的聲音,吳昊的心裡不免一顫。

「好的.…」

「審判長,我知道了.…」

剛才他只是一時情急之下,才不停的追問孫石岩。

但是讓他真的對抗庭審,擾亂庭審秩序。

這一點,吳昊作為被告人,肯定不敢。

畢竟.…

在庭審上,審判長的確不能瞎判。

可是審判長能夠在刑期範圍內,進行有偏向的判決。

這一點他的心裡也非常的清楚。

.

….

看到吳昊消停了,余成這才開口繼續著下一個庭審的環節。

「判定吳昊與張燕發生關係,具有強迫行為,各方均無異議。」

「現在進入最後的法庭陳述環節。」

咚咚!

「請公訴人開始陳述。」

法庭陳述環節。

李曉作為公訴人,很清楚這個案子走到這一步有多麼的不容易。

在調查環節,經歷了多麼麻煩的事情。

現在進行法庭陳述,陳述的最重要的一點。

就是要將吳昊當時的惡劣行為表述出來。

爭取在刑期方面能夠重判。

李曉翻了翻自己的訴訟材料,開口:

「審判長,我方法庭陳述如下:」

「根據檢方的相關性調查——」

「吳昊涉及到了強迫張燕發生關係。

並且強迫讓張燕與他人發生關係,收受金錢。

已經涉及到了逼迫他人淫穢罪。」

「從這兩點來講,吳昊不僅僅是涉及到了強迫婦女的行為。」

「他甚至威脅已經被強迫了的張燕,與其他人發生關係,用於自身的牟利!」

「作為一個成年的男性,應該了解相關的法律。」

「這種做法非常的惡劣,造成了嚴重的惡劣影響。」

「根據吳昊所觸犯的法律以及其情節的嚴重程度。」

「檢方認為應當從重從嚴進行判決。」

「檢方推薦刑期:由於涉及到了強迫婦女意願發生關係,並且強迫婦女意願讓其參與出台,兩罪並處。」

「頂格判決:十年有期徒刑!」

「.….」

李曉在陳述完畢後,看向了被告人委託律師席位。

一開始,他作為檢察官,對於被告人進行控告的時候。

一直讓被告方委託律師反駁質問和懟回來。

現在在法庭陳述階段,算是出了一口氣。

不過.…

這個案子對於吳昊的刑期是在合理的範圍內。

十年有期徒刑,對於吳昊而言,是頂格判決,但是是理所應當。

.

….

審判台席位上,審判長余成在聽完李曉的陳述。

緊接著將目光轉向了被告方席位:

「請被告方當事人或被告方委託律師現在進行法庭陳述。」

孫石岩在聽到審判長讓被告委託律師陳述,心裡暗嘆了口氣。

這個案子在先前的他看來,肯定是會被判無罪的。

可是現在,審判長採用了間接性證據,判定了有罪,也就算了。

公訴人竟然直接推薦刑期十年!

十年可就是頂格判決了!

庭審進行到這一步,有罪是肯定跑不了的了。

所以需要在刑期方面進行陳述。

至少不能讓審判長判十年的頂格判決。

深吸了口氣,孫石岩開口陳述:

「審判長,我方的法庭陳述如下:」

「審判長已經判定了我方具有強迫的行為,關於這一點,我方不再進行論述。」

「我方主要針對的點是有關於刑期方面。」

「在本案當中,被告人吳昊強迫張燕發生關係,可能只是因為剛成年不久,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好奇。」

「而且作為剛成年不久的人,對於法律的意識相對來講比較淡薄。」

「尤其是在酒後的行為.…更衝動,更加的不理智。」

「對於這些.…都是需要考量的因素。」

「我方當事人的確存在著嚴重的過錯。

但是從刑期上面來講,我方認為應當給年輕人犯過的過錯一個機會。」

「從輕進行判決。」

「以上就是我方的法庭陳述。」

簡單的對被告方委託律師的法庭陳述進行了整理。

余成看向了控告方席位:

「公訴人和被告方已經進行完相關的法庭陳述,現在請控告方進行法庭陳述。」

「好的。」

蘇白抬頭看向審判長席位,而後將目光放在了被告委託律師席位上。

這一次,法庭陳述的確關係著刑期方面的判決。

檢方推薦的刑期是十年,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被告方通過剛成年和酒後,以及要對年輕人犯錯給予諒解,這幾點申請減少刑期。

想什麼呢?

吳昊剛成年不久是成年了吧?

可是在當時案發的階段,張燕還未成年!

並且什麼酒後行為,更加的衝動,不理智。

衝動和不理智能作為違法犯罪之後進行脫罪的借口嗎?

肯定不行!

要不然的話,人人都以此為借口,那麼對於醉酒後造成的社會紊亂,該怎麼進行處理?

其實,被告方陳述的有作用的只有一點——

法律意識淡薄。

吳昊在當時可能的確存在著法律意識淡薄的情況,但是這並不是他犯罪行為的理由。

再說。

法律意識淡薄和衝動,這一點應該只是一時的。

在侵犯了張燕以後,又讓張燕出台,進行牟利。

這是什麼行為?

這是明知道自己錯了,然後繼續犯錯!

如果說只是一時的衝動,那麼在犯罪以後的第一時間應該是懊悔。

而不是利用張燕的羞恥心,逼迫張燕出台牟利!

蘇白與孫石岩對視,緊接著開口陳述。

「審判長,我不同意被告方委託律師的陳述。」

「我不明白什麼叫做酒後一時之間失去理智和法律意識淡薄。」

「被告方委託律師的陳述,彷彿是吳昊,一時衝動犯下的罪行。」

「可是被告方委託律師考沒考慮到其他情況?」

「吳昊如果真的是因為一時衝動犯下的罪行。」

「他為什麼要逼迫,張燕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用以謀利?」

「並且是多次!」

「再有,吳昊剛成年,張燕是未成年!」

「一名法律意義上的成年男子,對一名法律意義上的未成年女孩。」

「實施了侵害的行為。」

「現在通過剛成年的這種說辭,來申請減輕刑期。」

「這種說法對於那名未成年的女孩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是不是在法律的意義上對他更加的不公平?」

「基於這一點,吳昊憑什麼用剛成年的這種說辭來減輕刑期?」

「再來看看吳昊在強行與張燕發生關係之後做了什麼.…」

「逼迫她與其他男人發生關係,用以牟利,長時間對張燕進行精神上的脅迫。」

「在張燕最終選擇報案後,第一時間利用自己的家庭關係,想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

「吳昊第一時間選擇的不是認罪認罰,而是想要通過自己的家庭勢力,掩蓋自己犯罪的真相。」

「這是吳昊的處理方式。」

「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吳昊的這種方式,來看出吳昊當時的心理狀態。」

「認為自己家裡有錢,什麼事情都可以擺平。」

「覺得張燕是單親家庭,只有一個母親,對他們家構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

「只需要找找關係,給張燕家裡面丟些錢就能解決這件事情。」

「這就是他們對犯罪了的態度。」

「認為自己有錢有勢就能踐踏法律的尊嚴。」

「能嗎?」

「實際呢?現在呢?」

「現在張燕因為長時間累積的抑鬱自殺了,其母親張翠一直在為張燕的事情進行奔走。」

「甚至被冠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提起公訴。」

「仍然不放棄。」

「最終的結果是坐在控告席位上,對被告席位上的吳昊進行指控。」

「法律到來了嗎?」

「到來了!」

「晚了嗎?」

「晚了!」

「我說這些的目的並不是題外話,而是在說——」

「無論是張燕的抑鬱自殺。

還是張翠後來想要為自己女兒求得法律權益的奔走。

被判了兩年有期徒刑,所受的心理和身體上的磨難。」

「這一切都是來源於,吳昊當初的惡意犯罪。」

「如果沒有他當初的惡意犯罪和惡意行為,還會有現在的情況嗎?」

「沒有!」

「所以他憑什麼要被減輕處罰?!」

「他如果被減輕處罰,那麼是不是在踐踏法律的尊嚴?!」

「我方的觀點只有一個——重判!」

「頂格判決是我方的唯一要求!」

「也是對我方委託人和其女兒作為受害人的法律權益保護!」

蘇白在陳述的同時,一直注視著被告人席位。

被告人席位上。

此時吳昊的心裡,有一瞬間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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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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