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被盯梢上了
現在羅成很少會在鎮里連續待上五天了，不過出勤表格還是每次出來填寫的五天。便於臨時有事情耽誤一兩天，廠里的制度是不管外出出勤多少天，都要報備的。不管是羅成這樣一個小小的副組長也好，還是上到主任或者廠長。
只有報備了，有人要找你，發現你不在，去問人事科的人。就能查到你去幹什麼了，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今天羅成又得熬夜到十二點了，未來時代的雞蛋要帶過來，並且還有活雞。雞的話，在未來時代的次日白天也會有供應的人送兩百隻過來。都是飼料雞菜市場的活雞賣八塊錢左右一斤，一隻雞要是在秤上再弄點手腳，五六十塊錢。
但批發市場的飼料雞，六塊錢左右，一隻母雞五斤左右，平均三十塊。而羅成一下要二百隻雞，還不是一次性的，經常幾十上百隻買，還不欠賬，人家也比批發市場價格還便宜一點給的羅成。現在一斤賣五塊五給羅成，二百隻雞，大概五六千之間。
人家賣雞的也是送貨上門，甚至一開始還想熱心的給羅成提供一批鐵絲籠，不是給羅成的。是借給羅成裝雞用，但羅成自己提供了一大批竹片做的籠子，不需要人家老闆的鐵絲籠。哪怕鐵絲籠打開和關上比竹籠方便很多，重量也輕。
不過能結算現金，用竹籠裝雞鴨麻煩，人家老闆都是高興的，不敢抱怨一點。
回到鎮里第一天，中午大家來這邊吃飯，羅成回鎮里的事情大家就基本都知道了。下午羅成哪裡也不用去，一下午就聽大家嘮叨和彙報，時間就沒了。
中午煮的是白粥，羅成只要在鎮里，羅燕和他娘基本就不會弄什麼粗糧了。羅成可是有出息的人，不願意吃粗糧了，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而且喝白粥的話，就算奢侈，也要不了多少大米。
除了米粥，還有給其他人備的窩窩頭啥的。羅成現在喝兩碗粥吃點小菜就差不多可以了，但其他人可不行，還需要一些窩窩頭墊吧一下肚子。
中午的菜是辣椒炒雞蛋，還有腌制的蘿蔔乾。
「成子，現在食堂那邊窩窩頭都吃不上了，要不伱還是給強子和你嫂子安排個活做做吧。我看你這邊也不差多來兩人幫忙呀，哪怕是讓強子幫你跑跑腿。」
「娘，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嘛，這黃鱔泥鰍啥的，天氣一冷，加上田裡稻子熟了不再灌溉水了，都在洞里泥土裡不出來了。那時候我這邊也沒活計了，隊里要是家裡沒一個人去開工，等這邊沒活了再回去，我怕隊里針對你們。沒看見大姐那邊，我都讓姐夫和她公公輪流去地里幹活嘛。」
「我們隊里都一個村的，難道自己人幫家人幹活他們還不允許呀。工分不掙他們的，這秋收他們分的更多。哪有你猜想的那樣，就因為家裡人幫自己家人兩個月不去隊里幹活就那樣對待我們。」
「行行行，你讓他們跟著爹去水塘那邊幫忙就是了。算我想多了行了吧，我這邊兩月不到就沒事了，為了兩月不到的事，就差這一點嘛。」
羅成有些煩躁的回應著，這已經不是他娘第一次說這事了，上次羅成就把擔憂的事情說了一下。可沒想到這沒消停多久，還是想圖輕鬆來這邊干。還拿食堂那邊說事，這水稻種上了，公社在生產這方面的事的確不忙了，現在就是開荒和種點菜，食堂那邊現在天天是清湯寡水的。中午一個窩頭，早晚都是很稀的粗糧雜糧。
可其實羅燕早就跟羅成說了，雖然羅強和嫂子沒在羅成這邊幹活，但娘是每天偷偷帶點吃食回去。甚至羅成回市區的時候，中午在食堂那邊吃完，直接又來這邊吃點。晚上那是乾脆直接過來吃。
羅成是不計較這點吃食，但吃了還要來這邊，這邊給的錢也沒以前多，是按月算的。為了這點錢，跟隊里要是有隔閡以後就算在隊里幹活，到時候也要受苦的。
當然了，也可能是羅成想多了，就跟娘說的那樣，都是一個村上的人。自己家裡人去幫兒子做點事情怎麼了，要是羅成這邊條件差，在他這邊幫忙吃的和掙得跟在隊里一樣。就是為了羅成的事情來幫忙，那可能真會沒什麼。
但農村裡的習性，很多人就看不慣那些日子過的好的。患寡不患均，在種事情在農村經常發生。何況別說村裡了，就羅成現在照應的這些人，不都這心態嘛。羅成給自己姐姐和妹妹安排點事，當爹娘的還覺得一個是嫁出去了的，一個是早晚要出嫁的，幹嘛不給強子他們安排，反而給羅嵐羅燕安排了。
就趙會計的兒媳那邊，也一樣，這大兒媳在幫羅成忙，二兒媳卻沒差事，不也在背後鬧嘛。現在被安排去養雞的地方負責事情了。
但羅成這邊家裡人跟老丈人那邊不一樣，人家老丈人趙會計起碼有本事把自己兩個兒子給安排妥當了。一個在公社裡幫忙，一個在生產隊養豬的地方負責管理。就算沒羅成在，那邊一家子也不用去地里掙工分幹活。
而這邊，其實羅成也可以辦到這些，但就算是他有私心吧，還是從小被偏待內心有些氣憤。
羅成的娘聽見他答應大兒子和兒媳也去水塘那邊幫忙，自然是高興的很。現在羅成給大家的幫工工資是一個月十五塊，跟那些正式工作的比肯定比不了，甚至沒有什麼福利。但羅成這邊除了伙食比食堂好這個隱形福利外，還有一個福利就是羅成這邊掙的錢，可以讓他給幫忙帶些東西。那種沒有票買不到的東西，雖然不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但不是特別緊俏的，羅成還是能弄一些來。
下午，公社那邊走走，水塘那邊也去一趟看看情況。跟趙倩那邊大嫂對了一下大概數目，讓後面來送黃鱔泥鰍的，除了一斤以上的按照歸類丟對應的水塘，其他的今天運到馬路口那邊，在那邊也搭建了一個臨時木屋，算是卸貨點。
夜晚，為了熬到十二點，羅成還刻意先在隔壁老張家閑聊到挺晚的。帶煙嘴的香煙沒少發，不過就算如此，也只打擾到九點多。老張家的三個小的就都睡了，羅成也不好意思一直在老張家。
不過羅成還有抗瞌睡的辦法，清涼油，太陽穴和鼻子塗點，那是真的提神。然後香煙雖然是假抽，不吸進肺里的那種，但鼻子在呼吸的時候，也多少會吸入一點，也有輕微提升效果。
一直熬到快快十二點，羅成朝大馬路那邊過去。沒有提煤油燈，而是拿著一個手電筒。這年頭家裡有手電筒的可不多，都能算家用電器了。
「那個就是羅成吧，真他娘的神奇，一兩個月了，那麼多雞鴨和雞蛋之類的。都是晚上送貨來這邊，沒一個人看見過送貨的。總感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真要有貓膩，抓到把柄就要發達了。」
「天太黑了，看不清，但這樣晚到這邊來的，不是他還能是誰。肯定是來等車送貨的，真是奇怪，這漆黑瞎火的，送貨的車子也不好開吧。」
「等吧，要是沒貓膩就算了，真發現什麼，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夜深，羅成根本沒有注意馬路對面有什麼動靜，對面也是小樹林子。而且天這樣黑，真稍微有點動靜，也不會去想著有人蹲在那邊，最多懷疑有什麼動物弄出來的動靜。
夜色很亮，星星也掛滿了天空。
羅成又點燃了一根香煙，快到點了，不過在未來時代，那邊的他並沒有在十二點準備什麼。現在他熬到十二點，是為了方便在未來時代的時候晚上十二點再帶東西過來。這次羅成如果在未來時代醒來，肯定還是跟劉小菲一起在床上睡覺的。
時間離十二點越來越近，感受到是外力導致的睡意，羅成十分順然的放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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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困，昨天陪劉小菲練車，搞的有點上頭。
被子外，目前看到的場景會很正常，就是一男一女在睡覺，女的頭部靠在男的肩膀上。但是要是掀開被子，那是一副很不雅觀的場面了。
在被子里，羅成一點一點的挪開劉小菲壓在他身上的部位。架在身上的大腿挪開後，羅成才徹底脫開身。劉小菲已經不用早起了，但羅成得去商場那邊的店鋪照應，不過現在那邊生意好了點，劉小菲也在幫忙聯繫收銀員。
但她平時能有些聯絡的堂表姐妹也就那幾個了，加上之前就有聯繫過不願意來的。因為不用跑這樣遠，在她那邊本地收銀女生，也能掙二三千。而且雖然是收銀員，但一些人還傲嬌的區分行業。
都是收銀員，如果一家是賣奶茶的，一家是賣黃鱔的。大部分女生都會選擇去奶茶店當收銀員，而只有真正來了劉小菲這邊的人，才知道來這邊有多爽。
早上上四個小時班，其實就七點到九點忙。而羅成和劉小菲又不管她們上班的時間，到了九點後，都可以提前下班一個，在老街那邊玩都可以。下午就上班兩個小時多點，還是輪流去一個人就可以。
三千塊錢工資，配合的好，每人其實有半個月就上半天班。而且水果和飲料還有零食，劉小菲是經常採購，她們是天天免費在吃。
上班沒人管，工作時間不長，包吃包住吃的好住的好。女生對自身掙錢要求又不會很高，所以她們是一絲不想做的想法都不會有。
羅成簡單的洗漱一下就出門了，在店鋪那邊，請的幫工也有鑰匙。那對夫妻挺好的，每天都會在六點半之前就到店鋪里，有客人要買東西，羅成不在他們也能賣。不過現在不管是信任不信任，三家店每天都會盤一下貨，核對收入對不對。
店鋪里都用的是電腦開票的收銀機，白天有錯誤的票據保留一下，下午下班一鍵結算，電腦就會自動統計一天的收入。甚至什麼樣大小型號的黃鱔泥鰍，只要編寫編號，拿著結算單，都能查的出一天里，賣了二十塊一斤的黃鱔多少斤，二十五塊一斤的又多少斤。
一台收銀電腦，雖然要幾千，但真是便捷。
羅成到商鋪那邊直接買了一些早點，生煎包豆漿之類的。也給幫工夫妻兩人帶了些過去。上午九點多，之前跟羅成聯繫一起在小區里住的外賣小哥來這邊找他了。羅成昨天送了一趟貨，他現在二天送一次貨的，主要是除了人民中路那邊，其他很多地方的飯店不在一起，加上送一次貨其實同一飯店要隔好幾天才會要。二天送一次其實也能應付。
不過現在有專門幫自己配送的了，羅成把那些要送貨的地址都給了外賣小哥，哪怕是今天不需要配送的。也把所有地址給了送外賣的小哥，地址也是小哥主動要的，他會主動把這些地址規劃成路線，到時候按照順序一路送過去，能節省時間。
羅成的配送店家都是不賒欠的，賒欠的生意他不做，給小哥一個收款碼，貨到收錢，不給錢就拿貨回來。反正在自己的時代，他就在黑市買賣過東西，從沒聽說過買東西還有先不給錢的。月結之類的，羅成一律不做。
要多少貨，羅成這邊先秤好，那邊復不復秤他不管，反正他不會在重量上弄虛作假。羅成也是第一次嘗試讓別人幫忙送貨，效果如何羅成也不清楚。
這邊安排好後，羅成就回家了，這邊交給幫工夫妻收拾他放心。依然和昨天一樣，回家休息吃飯，然後午休後就去倉庫那邊了。今天是聯繫好人送雞鴨過來，大部分是雞，鴨子貴一些，但也弄了少量的鴨子。
鴨子比雞貴，餵食起來也費飼料。但有些地方師傅招待領導幹部啥的，鴨子和雞可是能弄出不同特色口味的菜。所以一些公社也要鴨子，在黑市市場鴨子也有需求，黑牛他們也說順帶處理點鴨子會更好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