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失之交臂
七日時光，匆匆而逝……
這是張初九第一次修行如此之久。
陰差陽錯，輾轉三個時代，但仔細算來，接觸修行也不過月余。
入定七日，傷勢盡復，第二層靈雲也有了凝結的跡象。
這算是意外收穫。
他去洗了澡，洗了衣服，還順手打掃了屋子。
隨後打電話留言請約金麥基見面。
不多時金麥基回電，他們約定在樓下茶餐廳見面。
張初九出門。
來到約定的茶餐廳，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點了吃的，邊吃邊等。
他吃的很快，吃了很多，驚呆了不少人，卻也只是一時熱鬧，看過後便忙碌自己。
張初九吃飽，喝著奶茶，繼續等待。
不多時，金麥基匆匆趕來。
大眼一掃，看到張初九的位置，便小跑過來，告罪一聲，小心坐下。
「吃了沒？」
張初九隨口問道。
金麥基回答：「吃過了！」
聽到這話，張初九直接問道：「人找的怎麼樣了？」
金麥基冒汗，訕笑道：「只打聽到那位草廬先生的下落。」
「人在哪兒？」張初九問道。
金麥基抹汗：「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
張初九招手，點了兩杯奶茶，和一些蛋撻。
金麥基說道：「這個，我有個做交通警的朋友，在新界，就是咱們相遇的那天，在盤山公路上救了一個昏迷的道士，後來送到了醫院，我給他看過畫像，確定就是您的那位叫草廬的朋友。」
這時，服務員送來奶茶，蛋撻。
金麥基適時閉嘴。
張初九示意金麥基隨意，自己拿起一個蛋撻塞嘴裡，也不怕燙，嚼著問道：「在哪個醫院？」
金麥基急忙吞下口中的奶茶，放下杯子，抹著下巴，說道：「我收到消息就馬上去了那家醫院，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不可能，我那朋友道行比我高出不知多少，怎麼會死？」張初九情緒有些激動。
草廬算是他半個引路人，也算朋友，徒然聽到噩耗，他覺得自己應該要難受！
「您誤會了……」金麥基苦笑：「我的意思不是死了，而是不在醫院了。」
說到這兒，他表情有些奇怪：「準確來說是轉院了，您的那位朋友行為確實很怪異，在醫院小鬧了一場，被送到了青山醫院！」
「青山醫院。」
張初九皺眉，有印象，好像在哪個港劇里看到過。
「青山醫院是精神病院，他們懷疑您朋友這裡有問題。」
金麥基指著自己的腦袋小心的說道。
「呵……」
張初九笑了：「那就去青山醫院看看。」
說著，起身往外走：「你……知道路吧？」
走出幾步，回頭，又問了一句：「對了，你應該有空吧？」
「有……」
金麥基立刻跟上。
他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上頭有大動作，眼前這位是關鍵人物之一，只要抱緊了這條大腿，曠工而已，洒洒水啦！
張初九去結賬，金麥基想表現，搶著付錢，聽到賬單，卻躊躇了一下，張初九也不在意，掏出一打鈔票，將賬單付了，還給了小費！
金麥基尷尬的故作懊惱，張初九隻是一笑，走出茶餐廳。
走到路口，金麥基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目的地青山醫院。
車輛起步，司機開始侃大山。
這似乎是出租司機的通病。
從幫派火拚談到樓鳳漲價，再從股市風雲說到賭馬秘籍，最後專註在娛樂圈韻事和豪門夜宴上！
金麥基有些不耐煩，但看張初九聽得津津有味，卻也只能忍耐！
青山醫院到了！
張初九付賬，給了不少小費。
他有錢！
下了車，來到醫院門口。
金麥基出示了證件，成功進入。
他們找到前台詢問，得到答覆，草廬失蹤了，在昨夜！
無功而返，金麥基有些不好意思，認為是自己的疏忽。
遂向張初九道歉：「大師，對不起，我……」
「不怪你……」
張初九擺手，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都習慣了！
他道：「繼續打聽吧。」
「好的！」金麥基鬆了一口氣，重重點頭。
他道：「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您那位朋友在這邊的情況，說不定會有一些線索。」
「這事你在行，去吧……」
張初九同意了。
於是，金麥基便跑上跑下，四處打聽。
天色擦黑，他們離開醫院，坐上返程的汽車。
司機同樣很健談，但張初九卻沒了興緻，雖說已習慣了不順心，但失落還是有的！
他掏錢堵住了司機的嘴！
一路安靜……
回到住處附近。
張初九請金麥基吃飯。
大酒樓，吃的都是一些新聞上見過的動物。
也就那樣。
期間，金麥基將打聽到的全盤托出。
零零碎碎，多是一些在旁人看來瘋癲的舉動。
經常一個人發獃，打坐，疊紙鶴，有時神神叨叨的，又掐又算，說些不知所謂的怪話。
諸如，天機不明，需要儘快恢複法力之類的話。
除此之外，還屢次提到徒弟，道友，馬大人等人物，似乎很惦記。
另外，最為反常的是不能聽到扶桑這兩個字，一聽就發瘋！
「唉，看來這個扶桑鬼都要成草廬的心魔了，真是可憐、可嘆、可敬！」
張初九在心裡嘆息。
衛道之心，鍥而不捨，這般信念與堅持，他做不到！
酒足飯飽。
他們離開。
分別前，金麥基將一張身份證交給張初九：「大師，這是胡Sir特意交代，加急辦出來的，有了他您以後就能安心在香江生活下去了！」
張初九看一眼，放入口袋。
想了下，掏出一打錢遞給他。
金麥基下意識伸手，卻更快的縮回去，一臉糾結。
張初九直接將錢塞進他懷裡：「收著吧，找人辦事，不能空口白牙。」
金麥基推還：「不用，我做了這麼多年警察，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人情越用越薄，只有利益才是最實在的，安心收著，抓緊找人，不要怕花錢，錢不夠找我！」張初九說罷，轉身離開。
金麥基捏了下鈔票，頓時心裡有數，笑出了褶子，眼珠子一轉，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隨即伸手攔車，趕往蘭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