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誠實守信
「我倒是有些積蓄，不知大師收費幾何？」
老錢站出來了。
他孤身一人，花銷不大，幾十年下來，隨波逐流，倒是存了不少錢。
此番拿出來，能為同僚尋到一份生機，算是積德，並且他退休在即，有這一份人情在，也能安享晚年！
「錢叔，你真是個大好人，我為剛才向你大聲說話道歉！」
「沒錯，我倆真不是東西！」
金麥基滿眼感動，低聲認錯，孟超隨聲附和，一臉愧疚。
「都是一個局裡的弟兄，就當是我退休前發揮一份餘熱吧！」老錢擺手，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小事，毫不在意。
「老錢……」
「老錢……」
「打住……」
張初九不耐煩的打斷他們！
一時的感動，能有幾分是真心？
虛偽的人性！
讓他噁心！
只有金錢最實在，能夠撫慰浮躁的人心！
他直入正題，反問道：「你能出多少？」
時代不同，他不了解，不好貿然報價。
「…五萬？…」老錢試探性的報出一個數字，見張初九沒有任何反應，稍一沉吟，咬牙加價：「十萬，不能再多了！」
「成交！」
張初九雙手一拍，點頭應下！
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十萬在如今的香港能幹什麼，只是看對方肉痛的表情，猜測這是一筆不小的錢！做人不能太貪心，要知足。
他道：「前頭帶路！」
也不怕老錢會賴賬！
「好嘞……您請……」
金麥基立時鬆了一口氣，上前就要引路，卻被張初九阻止，他指著孟超道：「你來！」
「我……」孟超指著自己，有點懵。
「沒錯就是你！」張初九點頭。
「這……好吧……」
孟超摸不準張初九是什麼意思，但被親自點將，他縱使心有惴惴，卻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走到前面為眾人開路。
出了拘留室，老錢停下腳步：「我老了，就不跟著添亂了，一切小心。」
「老錢，保重……」
「等我們回來，一起喝酒……」
孟超二人與老錢告別，隨後，孟超像一個奔赴戰場的勇士，昂首挺胸，走上樓梯……
一樓，沒有動靜……
二樓，平安無事……
此時孟超已是一頭汗水，卻依舊不失謹慎，小心翼翼的繼續往樓上挪……
三樓，一頭殭屍鼻子聳動，探頭探爪，穿過樓道，走下樓梯…………
轉角處，
一人一屍相遇，面面相覷，同時大叫。
「啊……」
「嗷……」
皆是一副驚恐相，同時後退。
但一步之後，殭屍嗜血的本能復甦，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攻擊！直接飛撲下來，將孟超按在地上，雙爪扣在雙肩，烏黑的指甲刺破警服，被防彈衣擋住，雖沒受傷，卻也讓他不能動彈！
撲面而來的惡臭讓孟超有些眼暈，下意識捧住殭屍的頭，用全力向外推……
腥臭的粘液落下，獠牙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肉……
他側過臉去求救：「大師，救命……」
張初九觀察了一下，聚氣劍指試探一點，正在眉心，為數不多的靈氣爆發，一點金光閃現，殭屍如遭雷擊，身體抖如篩糠，一縷縷黑氣自脖頸牙洞處冒出，轉瞬間，消失殆盡，殭屍變死屍，立刻不動了！
孟超將死屍推開，抹了把臉，就手一聞，胃部一陣抽搐，乾嘔了幾下！
「謝謝大師……」
孟超心有餘悸，向張初九連連道謝。
「不用，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初九搖頭，沒有居功。
目光還停留在變成死屍的殭屍身上。
這是他第一回見殭屍，怎麼說呢，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似乎有意識，被嚇到會愣神，還會跳腳，除了嗜血，臉色蒼白，指甲發黑，其餘的好像跟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其餘的殭屍也是這麼有…嗯，靈性嗎…」
「是……」
「不是……」
金麥基與孟超同時回答，答案卻並不相同。
「怎麼說……」
張初九上樓，示意二人跟上。
金麥基越過死屍，小聲說道：「我之前遇到的那頭女殭屍，形體與常人無異…還會說話…」
孟超跟在後面，望著金麥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但更多的是慶幸。
他接話道：「我之前遇到那幾隻似乎只能靠氣味分辨位置，發動攻擊！」
說罷，他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大師，是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張初九搖頭，背著手，一副高人做派。
說話間，三人上到三樓，穿過走廊，來到證物室。
鐵門緊鎖。
孟超與金麥基對視一眼，孟超拔槍點射，打破鎖頭，推門進入。
金麥基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張初九走到一旁，默默等候。
人少一點好奇心，就能省很多事兒！
不多時，二人出來。
橫刀在孟超手裡。
雙手捧著，看著很恭敬。
張初九上前，凝聚餘力，劍指金光，划過刀身。
橫刀震顫，映出清冷月光。
重量不變，源自張初九的善良，是他最後的饋贈。
「去吧…，遇到殭屍只管砍它頭…」
張初九給出最後建議，露出一絲疲憊，推開證物室對面的屋門，走了進去。
「大師……」
金麥基喊道，有所奢望。
張初九不理，有風吹動，屋門閉上，一陣寂靜！
「走吧……先去找胡Sir，將人手聚齊……」
孟超向樓梯口走去。
他很謹慎，打算藉助大部隊，團結協作，圍剿殭屍。
「額，要不…坐電梯？」
金麥基猶豫了一下，在後面喊道。
孟超轉身：「我看行！」
橫刀在手，他心中有了底氣，不再害怕會像之前那樣被殭屍堵在電梯里！
二人來到電梯口，按下電梯，隨後一左一右躲在了電梯門的兩邊，很有默契。
「叮……」
電梯到站，伸縮門被拉開，一群警員驚慌竄出，大叫著逃跑……
「嗷……」
兩頭殭屍若野獸出籠，張牙舞爪的追出電梯……
「上……」
金麥基向孟超使眼色，對口型！
孟超咽了口吐沫，一咬牙，追了上去，橫刀平舉，衝擊背刺，結果意外的順利，之前能夠硬抗子彈的殭屍卻被一刀扎的透心涼，就像是插進豆腐渣里一般，順暢無比！
「嗷……」
殭屍痛呼，本能的向後抓去，同時扭頭想要看清被誰背刺。
「砍它腦袋！」
金麥基急呼。
「砍個屁！」
孟超罵道。
媽的，兩米多的刀在走廊這麼狹窄的空間里你砍個試試！
他雙手握刀，用力一絞，隨後向左推刀，如同割破列印紙，切開了殭屍半個胸膛！
破碎的內臟掉落，飛濺到孟超身上，印出道道烏黑的血痕，腥臭難聞！
斷裂的骨骼暴露在空氣中，傷口處有無數的肉芽在蠕動，似乎想要重新將身體粘連！
這一刻，孟超眼都不眨，腎上腺素狂飆，毫不猶豫，再次出刀，沿著割開的骨肉再次回切！
殭屍徹底斷成兩節，上下分離，摔在地上，下半身還在抽搐，上半身卻掙扎著，哀嚎著，向孟超爬去，眼中的怨毒濃烈的化不開……
孟超驚慌後退，但馬上面露瘋狂，一刀砍過去，將殭屍的頭剁成了兩半，腦漿子流了一地，跟麻辣豆腐花撒地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