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亞伯帝爾的考量
「終於。」
和四年前的時候一樣，亞伯帝爾的態度依舊很冷淡。
不過塞勒斯卻沒有像那個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急躁，此刻表情不變地回應：「說吧，要怎麼解除你的封印？破壞掉這顆改造過的特殊寶石？」
他試探著問了一句，卻沒想過從亞伯帝爾這裡直接獲得足夠具備說服力的答案。
「你看來還不太信任我？」見塞勒斯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亞伯帝爾旋即隔著這枚將他封印的寶石空間發出一聲嗤笑，「隨便你，願不願意救回那個木之賢者輔佐人的殘餘意志也是你的事，反正她的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和我們這邊合作。」
沒有直接展現出自己的懷疑態度，塞勒斯先問了一句。
「沒什麼特別值得一提的理由，」頓了頓，亞伯帝爾旋即稍微收斂了之前刻意展現的些許冷漠，話鋒一轉道，「比起被那群沒有腦子的瘋子當成垃圾一樣利用，和你們合作，我至少能看到我未來的一些曙光。」
見塞勒斯依舊不知可否，亞伯帝爾也沒有繼續嘗試解釋，直接掠過了這個話題：「你想通過破壞寶石直接釋放我，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思路，但你有考慮過你能完成這件事嗎？」
沒有給塞勒斯思考或者反駁的機會，亞伯帝爾旋即繼續說道：「之前那群人嘗試這麼做過，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成功，無論用什麼方法，你知道為什麼嗎？」
「位階上的本質差距。」
「你既然知道，剛才為什麼還要問這麼愚蠢的目的，我說過，你根本不需要試探我，我對你，對『天空學者』的人究竟想做什麼並不感興趣。」
亞伯帝爾冷哼一聲。
耐心等待了幾秒鐘，確認這位曾經的手下敗將並不打算再補充點什麼，他也足夠乾脆，直接讓周圍的環境再一次發生改變。
當然，無論是塞勒斯，還是他自己，都很清楚兩人所處的位置並沒有發生實質的改變，亞伯帝爾利用的也只是通過封印寶石內部蘊含的少許空間操作許可權將周圍的空間系魔法元素做了一個重新排列，讓他們接下來的較量不會那麼輕易地破壞現實。
感受到這一點，塞勒斯也適時控制住了自己試圖詢問什麼的念頭，迅速退往現實世界中廣場邊緣地所在方向。
砰——
幾乎是他移動開站位的同時，一道彷彿蘊含了許多深邃能量的交涉式能量團立刻就擊穿了他剛才的站位，在那個位置製造出了一片效果絕對可觀的坑洞。
沒有浪費時間去多加打量地上的坑洞，已經透過這發攻擊清晰感受到亞伯帝爾外溢氣息力量的塞勒斯立刻於身前構造出一團深紅明亮的火焰，讓火焰直接根據周圍魔法元素流動的規律於他周身迅速排列開來。
這樣一來，即使亞伯帝爾後續釋放出的攻擊也會像『虛假』薩伊拉那般短暫進入一種類同於隱身效果但位階層次更高的『虛無』狀態，他也能通過周圍魔法元素流動狀態的異常第一時間察覺問題並迅速規避危險。
至於另一邊攻擊效果因此而削弱的負面影響，他沒有太擔心，因為如果亞伯帝爾真的有意殺他，剛才就不會以那種能夠讓人輕鬆躲開的攻擊作為整場戰鬥的開端。
既然暫時確認亞伯帝爾沒有惡意，那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
那就是持續抵禦亞伯帝爾能量耗盡前的種種進攻，直到亞伯帝爾再沒有辦法透過寶石外溢出力量，之後再通知並不屬於『天空學者』的艾麗娜前來，同時藉助阿卜杜勒提供的封印技巧短暫限制住虛弱中的亞伯帝爾，然後由趕來的艾麗娜對亞伯帝爾進行最後的凈化或清洗。
這就是他目前的計畫。
當然，他也很清楚這個計畫充滿著許多不確定的因素，首先是亞伯帝爾外溢的氣息確實屬於他這個高級魔法師能夠應對的範疇內，接著就是『沉淪』職權導致的各種干擾和拖延。
除了這兩點，這枚擺在他面前的巨大寶石也充滿著問題，沒辦法讓他真正安心地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至於艾麗娜是否會在合適時間前來，這點他是無法確認的，所以這就更需要他提前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在前期防禦的時候保留一定的餘力防止亞伯帝爾因為看不到希望而臨時改變想法……
塞勒斯一條條地想著，可手上腳上的動作卻未因此而有所放鬆，依舊相對輕鬆地或是閃避，或是藉助魔法元素排列規則輕鬆地做著一系列或前或後，或左或右地針對廣場中央襲來的那些攻擊進行相對輕鬆的規避和消除。
砰砰砰砰——
形態各異的高強度能量團仍在持續不斷地破壞著周圍的環境，在原先趨於平整的廣場祭台上開鑿出了一個又一個或深或淺或大或小的坑洞。
塞勒斯繼續一邊規避，一邊思考。
他能明顯感覺到那些攻擊所蘊含能量的不穩定，也知道最好的方法應該主動嘗試攻擊寶石，從而誘導亞伯帝爾釋放出更具能量氣息的攻擊。
可他卻不能這麼做，首先，那些看似漫無目的的攻擊肯定會阻擋他的一部分前行軌跡，還有就是他現在根本無法抽出足夠的注意力同時兼顧軌跡洞察和傷害防禦。
尋找辦法的過程中，他也嘗試過藉助閃躲的間隙通過連續的遠程打擊遠程積累傷害，但就像亞伯帝爾說的，那枚魔法寶石來歷特殊，根本就不是一般攻擊所能造成損傷的。
又試著對準寶石方向連續釋放出攻擊累積傷害，但嘗試的結果卻一直不盡人意。
這些攻擊要麼落到實處，沒對寶石本身造成破壞，要麼就提前遭遇那些外溢氣息影響，於中途就被攔截抵消。
對此，塞勒斯絲毫不覺意外，很快就及時平復了自身少許情緒，繼續按部就班地輕鬆迴避起那些於亞伯帝爾而言根本談不上強力的初期熱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