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挖牆腳
吳亰這個大嘴巴，口無遮攔的毛病又犯了。
上午，電影節在正式開幕的同時，也是常駐單元即首屆「成龍動作電影周」的開幕時間。
以「成龍」命名的魔都國際電影節常駐單元模塊，又有大哥本人親自站台揭幕。
因此，國內乃至國際上的大批動作演員和明星，全都去捧了場。
除此之外，還有電影節官方、上百名圈內一、二線演員和近百家主流媒體作為嘉賓見證。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吳亰這傢伙在現場公開的、狠狠地「貶低」了一番國內的青春片。
劉德嘩從《長城》劇組抽空飛了過來，代表《解救吳先生》劇組請他去參加首映禮儀式；田狀狀的場子肯定是要捧的，《王朝的女人·楊貴妃》……
「我下半年的後期，有兩部電影計畫，應該要一前一後同時開……」成龍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
更是自嘲拳拳到肉的動作電影，生存空間是越來越小……國內電影行業是準備用青春片去對抗好萊塢呢！」
對比起集團這麼大的體量，我們的高級管理人員卻並不多，也不冒頭；尤其是行業內公認的、最頂級的、能力出眾的高管，一個也沒有……」
「你們小年輕就是好，離不開……我當年就沒這份心，太不把家庭當回事兒了，現在後悔得要死……」
「要是可以，誰願意同時拍兩部電影呢？我今年，已經61歲了。」
劉姑娘今天起的不算晚，在林楠離開酒店後不久就起床了。之後，她就跟舒倡一起來了展映區。
第二杯咖啡剩的不多，被林楠一口喝掉，他笑著看向成龍。
「她和舒倡去看電影了，今天好多影片不是在首映么。」
魔都國際電影節就是個大舞台，將國內影視行業八成以上的電影人、公司、明星，全都匯聚了過來。
只見成龍沒有解釋，而是輕輕搖了搖頭，「一會兒聊？」
成龍的語氣里透著疲憊，林楠沒有接話，繼續說著別的。
坐在沙發上的葉寧眉頭緊鎖，他真的很糾結！
「我在萬達已經十幾年了，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考慮……考慮。」
「已經兩個月了估計還需要多久？」
「嘖嘖，剛剛看到陳愷歌導演帶著陳虹製片在那兒接受採訪，那氣勢，記者都不敢說半句不好聽的話。」
說實話，雖然成龍嘴裡是這麼講，但林楠心中還是有點懷疑。這種小事兒，不需要這麼正式吧？
但後者選擇的發言場合，實在是太不合適了，已然喧賓奪主。
成龍看著「認真」喝咖啡的林楠，也舉了舉杯子。
很明顯，吳亰說的陽剛點的電影，指的應該就是《殺破狼2》！
「他也沒說錯，現在的確是青春片泛濫；只要拍出來，基本都能賺錢。」
「嗯？大哥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林楠一時間很是疑惑詢問道。
顯然，「戰狼」也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只得保持沉默，不再言語。好在成龍幫著解圍，吸引了火力。
對了，剛剛吳亰說你跟著成龍大哥走了，去哪兒了？」
「是啊。都知道你的《智取威虎山》成功地開闢了主旋律商業片這條賽道，找你取經，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林大導演這會兒心裡就有點翻江倒海了，就不該答應成龍出來喝咖啡。
而捧場的圈內大咖更是多達數十位：趙燕子、周星池、馮曉剛、徐客、徐爭、郭敬名……聲勢直接拉滿！
……
剛一見面，舒倡就忍不住嘰嘰喳喳地吐槽了起來。劉藝菲在邊上很是無語，白了一眼閨蜜：「你小聲點，周圍這麼多人呢。」
成龍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包間里的氣氛也一下子沉寂了。
幾分鐘後，一行六人在電影節展區這邊揮手分開。
當林楠趕過來的時候，現場真是熱鬧到了極點。
葉寧只說了四個字，就繼續沉默著。
王忠軍的話在客廳里響起，好似帶著蠱惑之音。
「一部是中印合拍的《功夫瑜伽》，有點《神話》的影子；另一部定的是主旋律商業片，目前正在準備劇本，但題材是已經定下來，由我公司和上影聯合出品，所以才找你請教經驗么。」
因為他們這次的主題直接是：大數據助推國產電影定位，擊敗好萊塢——不是夢！
林楠在講的同時，也注意著成龍的表情，他聽得很認真，貌似還有些糾結？
林楠已經能想到舒倡口中的場景了，開起了玩笑：「下午讓茜茜帶你去找找柳妍，聽聽柳妍的親身經歷。」
「嗯，謝謝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確認地問了出來：「什麼故事？」
「大致上講一個由鐵路工人和平民百姓組成的鐵道飛虎隊，抗日的故事。嗯，名字就叫《鐵道飛虎》！」
…………
「同時開兩部電影可是很累人的，說起來，大哥比我都勤奮！」林楠岔開了話題。
……
繼上次的「EO事件」後，吳亰的微博下面又被擠爆了；大量網友和粉絲刷屏、吵翻了天，而且依舊是罵聲遠遠大過支持聲。
說到底，就是要平衡且兼顧主旋律的價值觀和商業片的娛樂化，不能太過說教，也不能娛樂低俗……」
成龍聲音不大，語速也慢。
「可以理解，那傢伙原本是青影廠『打雜』的，是林楠給了他機會……死腦筋罷了。」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成龍端起咖啡杯，笑呵呵地點著頭。
畢竟葉總在萬達已經進無可進了。那位可以給你分紅，但股份可給不了多少，而且競爭對手也不少吧？」
王忠軍和王忠磊對視一眼，前者點了點頭，後者開口：
「可以，葉總儘管考慮。華億的籌碼不會改變，大門隨時為你敞開。我也相信，我們會一起共事的。
「林導，怎麼沒看見藝菲呢？」
而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關注的、討論的話題，當然少不了眼下「大牛市」！
「華億目前是國內影視行業市值最高的上市公司，旗下業務橫跨影視製片、電影發行、電影院線、文旅小鎮、地產、金融、互聯網、遊戲、金融……
「大哥想了解主旋律商業片的製作經驗？」
可誰知道怎麼的，他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就跑到『娘炮』和青春片上去了？還說現在青春片當道，十部片子裡面九部半都在上床、墮胎……
面對劉藝菲的詢問，林楠無奈的笑了笑：
「請我喝咖啡，順便問點主旋律商業片的事兒，早知道我就不去了。走吧，去外語片展區那邊看看，邊走邊說……」
十幾分鐘後，他看了看腕錶，這才開口：
「差不多快11點了，要是大哥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回了？要不然藝菲該打電話找了。」
此時，林楠心中已經生出了不太好的預感。
擺脫了媒體記者的成龍，遠遠地笑著打招呼，走了過來。
「大哥要拍主旋律？」林楠沒多想，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集團股份、董事會股東的身份、集團副總裁、我這個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下屬核心公司的總裁、完整且獨立的權力……」
什麼「陽痿」、「畸形」、「精神毒品」、「好學生整天談戀愛、上床、墮胎？」、「是個好學生也早被這些電影教壞了」……
「大哥，你怎麼突然對主旋律商業片感興趣了？」
「主旋律……好過審？
良久後，林楠放下咖啡杯，再次詢問了起來。
「他本來是在說男演員就該演一些男人點、陽剛點的戲和角色的話題；
看著成龍帶著助手走遠的背影，林楠這才皺起眉頭。
成龍的電影什麼時候被卡過審核呢？而且這次還是上影聯合出品！
聽著路洋複述的全過程，林楠也有點無話可說。
主旋律商業片……主旋律是給上面看的，商業片是給觀眾和市場的！兩手抓呀？為了親兒子，可真是費盡心思了呀！嘖嘖嘖。」
林楠也看出了一絲不對勁兒，當即應下了。
「主旋律……好過審。」
繼王忠軍之後，王忠磊再次補充，一樁樁一件件的籌碼，全都被擺上了明面。
最終，林楠還是點了點頭，肯定了吳亰所說的話。
不過既然對方開口請教，他也就知無不言了：
「主旋律商業片說到底還是商業片，它要具有鮮明的娛樂性所以劇本很重要、故事很重要；但因為又是主旋律題材，所以也必須保證其擁有嚴肅性。
林楠說這話的時候，腦海里浮現著他出門時劉姑娘的慵懶睡姿，這會兒也應該起了吧？
在「成龍動作電影周」這邊待了半個小時，交際之餘，林楠還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幾分鐘後，王忠磊將人送了出去。
「伱又拿這事兒打趣，她一直都有心理陰影呢。
「吳亰導演怒批國產青春片「陽痿」、「毒品」……」
「那倒是挺愜意的。」成龍走到跟前，笑著和林楠擁抱了一下：
「一會兒找個地方聊聊？我得和你取取經，關於主旋律電影的。準確的說，是主旋律商業片！」
「葉總，考慮的怎麼樣了？距離我們第一次『接觸』，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林楠徹底沉默了，沒有再言語。他想起了之前那次，那次成龍和任中倫請他吃飯的事兒。
僅僅兩個小時，電影節的相關資訊里，就多了一條「備受矚目」的新聞：
與此同時，阿里影業主持的「大數據論壇」也再一次成為了業界的焦點。
吳亰被記者們團團圍住不斷詢問他是不是在點名趙嶶、張壹白、何迥這些人？
客廳里只有三個人，除了王忠軍和王忠磊之外，剩下那一個就是葉寧了。
上午10點半的時候，林楠帶著助理和成龍一行人，在電影節主場區域不遠處的咖啡廳里坐到了一起。
「好。」
只不過在林楠看來，這次阿里的口號比去年在魔都國際電影節期間第一次提出「大數據」理論的時候，更加「狂妄」。
他的言語，可謂是相當犀利和刺耳。
隨行的助理們坐在大廳中，而林楠和成龍兩個人則在包間里。
「萬達的攤子太大了，雖然他在集團裡面的掣肘不少，可十幾年的老人，不是說挖就能輕鬆挖過來的。」
王忠軍笑著說道，語氣很是輕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