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會傷害她
胡戈在熟人面前，還是比較健談的，也挺能搞怪。
林楠晚上請了一頓大餐，就當是招待兩人。
看著胡戈紳士地給女的夾菜時的眼神，林楠懷疑剛剛他的那句：「我有喜歡的」，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把兩人帶出來，肯定就要送回去。
「麻煩你個大導演開車，今天我們可真是榮幸之至。」
「是的，謝謝林導。」
兩個人下了車，還和林楠說笑了兩句。
「祝你們這部劇收視長虹。」
「借你吉言。」
回去的路上，林楠總覺得今天哪裡缺點啥，就是好像忘了啥東西。
「不想了，費勁兒。」林楠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慮了。
……
第二天，就有媒體報道了林楠和胡戈聚餐的消息，同行的還有胡戈劇組的女演員。
「他這人也太小氣了，喊伱居然不喊我，怎麼說也是一起搭過戲的。」
劉藝菲沒好氣地吐槽著。
「可能是想到當初忽悠你喊他胡叔，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吧。」林楠說道。
劉藝菲聽到這話，臉上也有些笑意，「這人當初就是看我年紀小，瞎忽悠我，我還當真了。」
林楠再次和劉藝菲見面，都很默契地沒說前天晚上的事情，但相處起來，很自然地親近了很多，最起碼眼神里的滾燙是騙不了人的。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劉藝菲俏皮地問道。
「好看呀。」
「嘻嘻，大家都這麼說。」
劉藝菲對林楠的誇讚尤為開心。
「那就便宜我了。」林楠笑道。
「誰便宜你了？別瞎說……」
劉藝菲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後面，劉母在別墅里沒出來，這才白了林楠一眼，但下一秒就變成了暖意。
「那天媽媽還問我怎麼回來那麼晚。」劉藝菲小聲說道。
「那你怎麼回答的？」林楠很好奇。
「我說你帶我去吃東西了。」
「然後呢？」
看著林楠追問地樣子，劉藝菲學著她媽的樣子，「嗯？下次別這麼晚，被拍到又要瞎寫。」
聽到這句話，林楠放鬆了些，上次劉藝菲獨自跑去三亞後，劉母就變了很多。
「中午你要留下吃飯么？我讓媽媽多喊一個人的。」劉藝菲突然問道。
「這不好吧？」
以前最少還有個朱婭文、舒倡一起，或者那次從三亞回來，送劉藝菲到家，今天林楠腦子一熱一個人跑了過來，劉母也很熱情。
但要是再留下吃個飯，和跟劉母攤牌沒啥區別了。
雖說她大致有心裡準備了，可這麼明著和她搶女兒，林楠總覺得劉母不會情願。
「那這就和明著告訴阿姨，我打她女兒主意一樣了。」
林楠看著劉藝菲，第一次直白地表露了心跡。
只見劉藝菲笑靨如花，盯著林楠，「那我媽媽的眼神就會像刀子一樣，咻咻咻地扎向你，哈哈……」
還沒等林楠決定好呢，劉母已經率先提出了這件事。
「林楠，中午就留在這兒吧，多個人吃飯挺熱鬧的。」劉曉麗在門口對花園裡的林楠說道。
「好的，他會留下的。」還沒等林楠開口，劉藝菲就喊道。
看著劉藝菲得逞的表情，林楠也不好說什麼。
「你可真是個漏風的棉襖。」
「嘻嘻……」
……
氣氛怪異的午飯吃的很快，有保姆來收拾東西，然後離開。
「茜茜，你出去散會兒步，我和林楠有話說。」
劉曉麗開口，對女兒說道。
林楠心裡咯噔一下。
「媽？」劉藝菲不情願地喊道，臉色有些急躁。
「乖，快去吧。」劉曉麗催促道。
「茜茜，你先去散會步，外面的陽光挺暖和的。」
林楠也說道，沒有理會劉藝菲的眼神。
「好，我等會兒過來。」
劉藝菲不情願地去了花園，還瞪了林楠一眼。
「阿姨。」林楠笑著喊了一聲。
兩人就坐在餐桌前，劉曉麗理了理思緒。
「看得出來，茜茜很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對嗎？」
「對。」
林楠就像面對人生的重大抉擇一樣，說出了答案。
劉曉麗對林楠的態度很滿意，但還是不苟言笑，換了話題。
「我有過兩段婚姻，那時候茜茜她爸爸，是我們那些人里最出眾的，長輩都這麼說，她教父當時就顯得不起眼的多。」
林楠正襟危坐，聽得仔細。
「也許是聽的多了，我也喜歡他，就那樣結婚了。一時的喜歡會讓人忽略很多重要的東西，婚後我們經常鬧矛盾，性格上他非常穩重，而我想的太多，結果你應該聽說過，他拗不過我，同意我帶著茜茜去了國外。」
林楠點點頭，等著劉曉麗接下來的話。
「第二段婚姻，是我選的，結果依舊沒維持多久，很失敗對吧？
茜茜跟著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
劉曉麗看著林楠。
「她和我的性格其實一模一樣，很獨立，很犟。
當她一個人拿著護照跑去三亞的時候，我就知道結果了。」
「你很優秀，和當時她爸一樣。我也怕茜茜只是一時感情用事，她還小，到頭來如果是一場空，會很容易受傷的。」
「您的擔心是對的。」林楠說道。
劉曉麗露出了笑容，「我不反對你們做朋友，但請記住那幾個字。」
林楠疑惑地看著劉曉麗。
「發乎情，止乎禮！」
「你們太年輕了，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既然喜歡，那就交往幾年再看吧，但一定不要越過紅線，這是一個母親的要求，你能答應嗎？」
劉曉麗說的很認真，這一刻目光如炬，直視人心。
林楠的心境一下子澄清了不少，甚至感覺如釋重負。
「阿姨，我答應你。
我不會傷害她的。」
林楠的聲音很響亮，回蕩在別墅里，很堅定，這是給一個母親的承諾。
「好。」
劉曉麗說出這個字，好像泄了口氣，聲音里透著疲憊。
「你們都是拼事業的時候，就不要讓媒體知道了……」
「我明白。」
……
「快說，我媽媽和你說什麼了？」
劉藝菲拉著林楠，質問道。
「讓我以後離你遠點。」
「她……她怎麼能那樣？我去找她。」
林楠一把拉住劉藝菲，玩笑開大了。
「開玩笑，開玩笑的。」
就這片刻，眼圈都紅了，林楠覺得自己遲早得把自己玩兒進火葬場。
劉藝菲咬著牙看著林楠，「到底說了什麼？」
「嗯，交朋友可以，發乎情，止乎禮，不要越紅線。」
「什麼嘛？怎麼什麼都說！」
劉藝菲有點在乎面子了。
林楠笑嘻嘻地看著女孩，反而被甩了白眼，「你不是有正事兒嘛，趕緊走吧。」
「呵呵，那我先走了。
你陪你媽媽聊會兒吧，她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緒有些不好。」林楠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
……
林楠驅車離開了。
本來心情好的不得了，有種被丈母娘認可了還不要彩禮的興奮勁兒。
誰知道有些媒體從哪弄的消息，說他拒絕了雅虎的邀約，原因可能是看不上廣告片。
寧皓那邊也被拉踩了，傳聞是價格沒談攏。
在雅虎宣布簽約陳愷歌、馮曉剛、張繼中後，這莫須有的八卦點擊率一下子上去了。
「他們有陳愷歌這個熱點，還嫌不夠？」
林楠到了壞猴子，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員工在休假，寧皓一個人在工作室。
「坐。我也是剛看到，才給你打電話的。」
「你好歹傳的是片酬沒談攏，我直接就是看不上廣告片，這罪名可就大了。」
林楠沒好氣道。
「我覺得是他們故意流出來的，那位總裁那天可說了一句話，我印象深刻：將娛樂進行到底，從邀約發出去那一刻起，收到邀約的導演就已經是在競爭了。」寧皓補充了句。
「挺秀的，不愧是姓馬的。」
林楠都佩服這個操作，無論接不接受邀約，反正我發邀約給你了，我肯定會透露給媒體，至於你沒來的原因，那是媒體自己亂猜的，和我沒關係。
「這種事大概率咱們要吃個啞巴虧，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估計你這兩天也不會留意這些新聞。」
「要不咱倆來段電話採訪？」林楠問道。
「你想怎麼弄？」寧皓被林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懵。
「剛好有幾個新浪記者的電話，現在不用什麼時候用？」林楠反問道。
「差點忘了，你和那麼幾個記者關係還不錯，可以啊，有預見性。」
寧皓這才想起來，當初《石頭》的時候，林楠就給他說過，不求和所有媒體打好關係，最少得有那麼幾家。
……
「據本站記者電話採訪林楠導演得知：
其新片《時空游輪》計畫進行全球多地發行上映，其中包括北美、歐洲，東南亞，日韓等地，工作繁忙，故無法應雅虎邀約，炒作拉踩等不實消息非常可恥……」
……
一個小時電話採訪兩位大導演，新浪的記者有種說不出的高興，這個月的獎金可不得翻一翻？
「林導，果然是敞亮人！」
寧皓看著掛了電話的林楠，還是問了嘴，「你確定這樣有用？」
「總比什麼都不說好，那樣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順便藉此給我的電影宣傳宣傳，造造勢。」
「還是你想的多，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搞不明白。」
「什麼問題？」
「這麼多媒體，紙媒和網媒，門戶網站也不少，你好像對新浪特別友好，我記得他們經常會得到一些你的電影新聞？《時空游輪》的劇組照就是他們放出來的。」
林楠突然覺得寧皓挺細心的嘛，這都注意到了。
「沒什麼，打交道多了，也就習慣性找他們了。」
林楠隨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