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4章 卑鄙的外鄉人

正文卷

第1544章 卑鄙的外鄉人

空島才是從屬者本體這句話本身指定沒啥毛病,問題是即使在軌道線上直接繞開從屬者去進攻空島本體也是一種相當炸裂的行為,哪怕李滄這麼喪心病狂人神共憤的掠食者跳幫之前都好歹還記得先破個盾呢

總之甭管怎麼說,這位謝爾曼領主是身先士卒帶著他的勇士們打出了一種勢在必得勝券在握的氣勢,正所謂題不一定會做但翻卷的聲音一定要響,領主大人是懂戰場壓力的。

李滄眼珠轉了轉:「這裡距離你所謂的主城多遠?那個鏡花水月我能不能用?」

「啊這.鏡.鏡花水月是需要認證的」

賣掉領主大人和賣掉一座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有那麼一瞬間,加西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跳了。

李滄摸出活點地圖,在某處區域點了點:「應該就是這裡,顯然被屏蔽掉了,看樣子不算太遠,也就是個一千多公里的樣子,怎麼樣,大雷子同志,干一票?」

數小時後,天蒙蒙亮。

一座坐落於冰雪覆蓋孤峰上的冰城出現在李滄厲蕾絲面前,而此時,抱著狗的加西亞在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溫下吹了幾個小時凜冽寒風的身體估計都沒他的心冷,加西亞從未感覺這座城市如此陌生而虛幻。

「老王等信號,讓小小姐隨時做好摧毀對方的傳輸節點的準備。」

「姓李的咱就是說哈,你辦事總這麼埋汰,真不怕老天爺咔嚓一個雷直接給你送走?」

「為啥呢?因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

「大雷子,祈願預設全頻段廣播:立刻放棄無謂的抵抗,所有基層士兵與平民,繳械不殺。」

「哦」

厲蕾絲不是老王,肉眼可見對這種下作的、單方面的偷襲興趣不大,隨手摸掉幾隊外圍城牆上的士兵後原地開始逼問這些傢伙領主大人的酒窖在哪——咱就是說,他們要是知道領主大人的酒窖在哪至於死冷寒天頂著八九級風擱城門樓子上兜圈子嗎?

城牆後方是大片大片低矮的貧民區,遠處,城池的正中心則是一座歐式城堡樣的高大建築,整體以石質為主,再以水澆築成壯觀的冰晶結構,宛如童話中的場景,此前沒有任何內容顯示的活點地圖此時瞬間活了過來,在整個城池內部區域開始飆增標註成各種顏色的腳印,直至塞滿每一寸角落,比對著地圖和技能提供的信息,李滄很快為同源通道選好了地址。

「做事!」

東南西北以及城堡前方瞬間出現5座虛幻的骸骨大門,居高臨下龜背龍虱開路,驚天動地巨響與轟鳴瞬間將這座尚在沉睡中的城市一腳踹到床下,且不提龜背龍虱這種體量的巨物,單是魔山老爺的沉重腳步聲都是能夠震顫半座城市的。

東南西北四座守城兵營幾乎是悄無聲息被原地蒸發了,僥倖活下來的士兵驚駭欲絕的注視著不斷從半空落下對著整片兵營狂轟濫炸的巨大怪物,只恨爹媽給少生了幾條腿兒——

「敵襲!敵襲啊!」

「求援!快求援!」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魔山老爺從四個方向出現,沿主路盤蚊香一樣層層遞進,將四狗子以及聊勝於無的反抗力量一道壓縮向城池正中心,而在中心城堡前,則是銀嶺巨獸赫然矗立。

此時此刻,冰谷航道。

謝爾曼正注視著在雷電狂涌中轟然破碎的鏡花水月傳輸節點,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祥:「那到底是什麼武器?為什麼可以打斷鏡花水月的傳輸進程?」

「沒,沒見過」

「領主大人,與主城重新建立連接還需要一定時間,鏡花受創相當嚴重!」

「切斷我們的運兵路線?呵呵,出發點是好的,可老子的軍隊大部已經過來了,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謝爾曼眯起眼睛,高聲呵斥,「藏頭露尾的東西!到現在還是不肯露面?你的空島就在這裡!還能逃到哪去?還想逃到哪去?勇士們!替我揪出這幾座空島的主人,生死勿論,賞金三萬!」

幾公里外的冰谷上方,花花很不自在的時不時彈一下後腿,虎背熊腰虎背熊腰,可timi再虎的背也架不住大老王這種噸位啊.

老王麻著一張臉:「這大哥到底想幹啥?誰給他的底氣啊?還有他和自己的地盤不會連個即時溝通渠道都沒有吧?我想問這破地兒用祈願聊天界面是犯法嗎?判多少年?」

小小姐牙都癢了,以瞄準鏡前的同款鋒利目光作出最後警告。

「你!的!手!」

男的是不是都有這個手欠的毛病?

不行,回頭得問問蕾蕾去,從來沒見過滄老師這樣啊!

「什麼手?啊嘿嘿這可不能怪我啊.誰讓我小小姐認真的樣子這麼英姿颯爽呢,老夫的少女心直接被A爆了!」老王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對了小小姐,你喜歡三協一警哪家的制服?」

太筱漪直翻白眼,算盤珠子都嘣我臉上了:「李滄就說打斷傳輸嗎,有沒有別的?」

「沒了啊,他和雷子人都過去了還有個鎚子別的.」老王嘿了一聲,「呵,下邊那二貨到現在估計還都不知道自己祖墳已經讓滄老師刨完了,喲,來了來了,小小姐你快看他那表情精彩的嘿,虎子,走,咱換個方便觀賞的位置!」

花花從鼻子里呲出一道熱氣,一步三晃慢吞吞的挪。

「媽的!你個四腳畜生想造反?」

「嗷~」

「誒呀,鍾,你幹嘛欺負花花?」

整個冰谷響徹謝爾曼的無能狂怒,偶爾甚至比顛佬四狗子的聲音還大,鏡花水月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顯然也不是阿貓阿狗,或者說,這玩意的子株需要滿足一定條件才能隨身攜帶以及使用。

謝爾曼狂吼阿伊庫特的名字,結果最後他的稅務官閣下是從鏡花傳輸屏障後面被人拖出來的,屍體早和冰面凍一塊兒了。

「fuck!fuck!fuck!」

「該死的卑鄙小人,骯髒的豬玀,這是一場陰謀,徹頭徹尾的陰謀!」

「立刻想辦法重新喚醒鏡花水月,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他們的頭顱做成酒杯,將他們的皮剝下來蒙在我寢宮的幕簾上,與諸位勇士痛飲其血,生啖其肉!」

阿伊庫特涼的都已經硬了,自然是不大方便為謝爾曼領主繼續效力的,而能夠承載鏡花水月的陣列平台顯然也不是這群大頭兵玩的轉的,暈頭轉向的忙活二三十分鐘,才在更換了一些零部件後讓環形陣列重新煥發光芒。

「轟~」

士兵們的歡呼咆哮戛然而止。

謝爾曼保持著打馬揚鞭的姿勢良久,彷彿凝固,慘烈喑啞的咆哮響徹冰蓋:「給!我!找!到!它!現在!立刻!what @#¥%……」

老王這邊都已經笑得直接從花花身上滾下去了:「握草這個逼簡直就是老子今年的快樂源泉!不是他到底在想什麼啊?當著咱倆的面兒重構傳輸節點?這是一個正常的、有腦子的成年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可能.」小小姐猜測道,「可能他把摧毀傳輸節點的武器想成是非常規武器了吧」

不過也確實是非常規武器,月隕每天最多只能使用兩次到兩次半,常規狙擊又很難一擊破陣,如果這個頭特鐵的謝爾曼領主還是要一門心思構建傳輸節點的話,小小姐和老王就需要另外想辦法了。

不過謝爾曼身邊也不是沒有明白人,一名瘦瘦弱弱在面相上就給人一種陰險感覺的傢伙對謝爾曼說:「領主大人,他們的實力怎麼敢與您的大軍面對面碰撞,不過這件事顯然跟那群流浪的愛斯基摩人脫不開干係」

謝爾曼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那就殺光他們!逼他們出來!」

看到大軍單獨分出一支部隊往村落那邊沖老王就知道他們撅腰娃腚的是想拉什麼屎了,道:「草,我不李姐,那特么難道不是他自己領地治下的平民么,人家還年年給他交兩次人頭稅呢,真就是我狠起來連自己都打唄,多特么新鮮嘿,拿自己人的命威脅一群過路客,主打一個道德綁架是吧?」

太筱漪哭笑不得,嗔怪道:「鍾~」

「知道了知道了,你盯著這邊的傳輸節點,小小姐你自己小心啊,我去那邊村子裡給他們一點王の震撼!」

綁架成立。

老王一邊擱雪地里狂奔一邊還在想,這群嗶是真有一套啊,按他們這種玩法能活到現在遇到他們真就是純靠戰鬥力強在死頂,腦瓜子完全都不帶轉彎的,這種東西別說是上軌道線,但凡這個空域稍微沒那麼封閉一點,早都給人禍禍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就這麼一個空檔,老王發現前面往村落里趕的那支隊伍末端突然有二三十人停下來不再前進,顯然是用某種手段發現了自己:「等等,卧槽不對啊,小小姐給的隱身可還沒消失呢!」

對方數十人臉上有著同款奇怪的、居高臨下的表情:「真是個十足的蠢貨,居然會有人傻到踩著黑蝠鱝游過的冰面尾隨我們!」

「沒見識的鄉巴佬」

「居然連黑蝠鱝的信息素感應都沒搞清楚就敢追上來!」

「呵,感情挺豐富嘛,居然真的跟過來了,攔住他,我們就在這裡陪他玩玩,我要他親眼看到幫助過他的人死在面前!」

「可惜這該死的天氣真是太冷了,不然加斯特羅那群變態一定很樂意讓他觀賞到一些更刺激的項目,頭兒,我們把他抓到村子裡怎麼樣,聽說冰屋裡可是很暖和的哦,那群人盡可夫的婊子可是一直都有客妻的傳統~」

「那種短粗矮胖的劣等人種你都下得去手?」

就怎麼說呢,如果雙方的位置交換一下,老王大概會很適應這種場景,但是現在,從來都是他這樣對待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拿他大老王當樂子瞧了?

這世道還真是變了哈.

你媽的,一個個的擱這破地方坐井觀天待傻了?

一步踏出,頁錘在朝暉中鍍上邪能之火的詭異色彩,老王魁梧的身板宛如開天之斧,橫跨上百米距離轟然砸向一群黑蝠鱝騎士。

轟~

頁錘與對方數面盾牌、重劍相撞的聲音宛如導彈空爆,地面的積雪與碎冰向四面八方騰起一個巨大的、中空的半球形,人仰馬翻中,堅硬的冰面以對方人群的受力點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綻裂出一條條巨大的裂隙,而老王則是一骨碌彈飛出去一二百米遠。

說實話,直到此時,雙方才不約而同的有些懵了、有些驚慌。

對方直接兩條黑蝠鱝橫屍當場,兩面歷經大戰無數劃痕都沒有幾條的厚重骨盾支離破碎,更有三名戰士倒地不起,實話來講,這已經刷新了他們對從屬者單體強度的認知,在他們印象中,似乎只有聯隊長級別以上的人才能有如此驚人的戰鬥力。

老王更懵,這手感不對!

他都在冰谷航道上頭狗狗祟祟的看一宿樂子了,極盡嫌棄嘲諷之能事,雖然對他們不弱這件事有所預料,但愣就從沒想過人家面對的那是四狗子、是五狗子、是魔山老爺和雙子暴君啊,即使李滄再放水,戰鬥力只要稍微差那麼一點點也早都被揚的渣都不剩了.

我他媽可是跟小小姐打了包票要救人的!

那他媽再極端的種族主義者也不能跟自家娘們言而無信啊!

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按剛才交手的手感判斷,等他和這一群癟三分出個一二三那邊一整個村子都特么可以直接改建成祠堂了!

「一群渣滓!」

「就你們這群臭魚爛蝦也敢埋伏老子?」

「一個都別想跑!都給爺死!」

老王到底是老王,他解決問題的思路跟正常人是嚴重不同的,尤其不笑的時候,那一臉純天然無污染的惡相就更是挫骨揚灰,是光憑長相就能讓人覺得一頓至少好幾個小孩的那種,他這麼一副趕盡殺絕的姿態,傻子才樂意跟一個照面就幹掉自己十分之一人手的棘手貨正面剛呢!

二三十個人擋人家一鎚子直接沒了仨,開多少工資啊你讓我跟這種東西玩命?

「該死的,撤!」

「叫前面的人回來,快跑快跑!」

「軌道線上下來的人都這麼虎?他的胳膊剛才不是斷了嗎?為什麼這麼快又能掄鎚子?太快了,這也太快了!」

「發信號,分頭走,和前面的人匯合,然後——弄死他!」

老王:「嘿嘿~」

一個兩條腿的嗷嗷叫著把一群六十六條腿還得加根尾巴的攆得嗷嗷叫,不得不說,多少得算是「現代」戰爭中的一幕奇景。

對方信號一發,前側隊伍驚覺不妙緊急回援,而當三方距離夠近之後,對方回援的戰士終於得以看清眼前的場面,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簡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W-T-F?!

平時的戰術訓練都進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嗎,三十人至少能配出四到五個齊備的戰術小隊,攔不住對方一個人也就罷了,還被人家趕鴨子一樣趕得到處亂竄,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

「隊,隊長,他他他.」

「閉上你們的臭嘴!」實則聯隊長心裡已經在琢磨回去之後到底該怎麼把這群丟人現眼的東西踢出自己的聯隊了,這一年不給他們穿三百六十二天小鞋實在難消心頭之恨,「絞殺陣準備,釋放稜鏡!」

稍微退了點燒,今天是37度8的一天,測了一下抗原,只有一道杠,但顯然已經讓我找回當年陽了的感覺,只能喝粥喝牛奶喝湯,說話最多仨字兒就得停一下,我他媽.

精力跟不上,先更後改,可能得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先不忙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