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每天一個作死小技巧

正文卷

第94章 每天一個作死小技巧

聖誕節假期即將到來,小巫師們都迫不及待等著放假了,就連上魔葯課都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外面的天空飄著風雪,魔葯課的地下教室冰冷得像是要結冰。小巫師們緊貼著自己熱騰騰的坩堝搓著手,口中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

歐文披著一身保暖的黑色銀扣斗篷,漫不經心地揮動著魔杖,蒼白的面頰上就連嘴唇都呈現出淡白色。他面前的坩堝中燃著熱騰騰的火焰,橘黃色的火光將陰暗的地下教室的一小片區域照亮了,把周圍烘烤得暖烘烘的。

斯內普已經悲哀地習慣了歐文在魔葯課上烤火的行為,因為這個小巫師總是能完美甚至超額地完成他布置的課堂任務,生的火也確實暖和……咳,所以他只是往這邊瞥了一眼,就自顧自地在納威身後轉悠,直到納威哆哆嗦嗦地弄翻了坩堝後這才心滿意足地扣分離開。

德拉科瑟瑟發抖地湊近歐文的火焰旁取暖,他為了耍帥穿得有些單薄,這時候凍得鼻涕都快出來了,所以這回纏著跟歐文組成了一組。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還不記得多穿一點?」歐文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幽靈盛會那天不就是這樣嗎?

「別說了,我只是沒想到這裡會這麼冷。」德拉科理直氣壯地說,但話語聲卻有些哆嗦。

「你們聖誕節假期都要回家啊……」哈利有些失落地往坩堝里添著藥材,他的朋友一個也沒留下,這讓他有種變成了孤寡老人的感覺。

「是啊,雖然我父母不太待見我回去。」歐文的眼底帶著隱隱的笑意。他們怕歐文回家後再搞出什麼幺蛾子倒霉事出來。

「我也差不多,不過我打算趁著聖誕節出去玩玩。」布雷司一臉滿不在乎地說。他家庭的情況很複雜,他跟他的父母都不是很親近。

「哈利,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可以允許伱來我家。我想我媽媽不介意多準備一個人的食物。」德拉科矜持地揚起了下巴。

「……還是算了吧。」哈利悶悶地說。從這傢伙平時的吹噓來看,他覺得德拉科的校董父親貌似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切。」德拉科撇了撇嘴,下巴揚得更高了。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直到克拉布把自己的坩堝底燒漏了,滾燙的藥水潑到了地上,整間魔葯課教室瞬間被騰騰的霧氣淹沒了。

斯內普教授怒氣沖沖地揮著魔杖清理乾淨教室,給克拉布扣了點分,又給眾人布置了一堆堪稱絕望的課後作業,這才放學生們離開了教室。

聖誕節假期前的最後一節課結束了,小巫師們如同飛出了牢籠的鳥兒,校園裡填滿了歡聲笑語。

歐文把自己的行李塞進手提箱里,同時也在準備著送給熟人的生日禮物。

比如說,他給哈利準備了一本《魔咒理論三千問》,想必最近沉迷讀書的小巫師會高興得哭出來。給布雷司的是幾個驚嚇氣球,這是韋斯萊孿生兄弟送給他的魔法把戲商品,作為給金主爸爸的答卷。還有給達芙妮的一隻設計精美的檯燈,給德拉科的幾個小模型,還有給克拉布和高爾的糖果等等。

除此之外,歐文還給幾個相熟的教授準備了禮物,比如給斯內普教授的一整套嶄新的魔藥學器材,給麥格教授的一大罐貓薄荷,想來不管是麥格教授還是她的那群小貓狸子們都會喜歡的。

以及,給奇洛教授的一頂帽子,嗯,綠色的。也不知道奇洛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信了歐文的鬼話開始改變自身形象了,但歐文也樂見其成。哪怕是反派也要注意形象的嘛,不,應該說,作為反派就更要有魅力,不然怎麼吸引別人掉坑呢?

這麼一想,歐文發現還漏了一個傢伙,難道親愛的伏地魔教授沒有資格得到一個聖誕禮物嗎?

雖然黑魔王不需要,歐文也不情願送,但畢竟是每次教給他一個阿茲卡班入獄小技巧的教授啊,還貼心地送上了飛行魔咒溫情大禮包,不送禮物的話不禮貌吧?

嗯,禮貌很重要。

「可是要送什麼呢?鄧布利多傾情代言的蟑螂堆?」歐文思維發散地想道。呃,送這個的話,雖說不至於被阿瓦達,但可能會被鑽心剜骨吧?

「告訴他可以往裡面加幾個真蟑螂然後送給鄧布利多?」還是會被鑽心剜骨吧……

「或者送給他一個哈利·波特等身手辦,生氣時可以砸爛它來解壓?唔,然後用修復咒一秒修復,循環利用,超值……」歐文的目光虛虛地盯著天花板,「要不就送一本《反派的自我修養》,讓他明白顏值的重要性,頭髮可以沒有,但鼻子不能缺……」

啊這……這樣肯定會被阿瓦達吧?

「每天一個作死小技巧啊。」歐文勾起嘴角,最終選擇擺爛,「算了,就送一個純金坩堝好了……」在黑魔王想炮製自己的時候愉快地遞鍋,這就是一個正常的忠實信徒會做出來的事吧?

呵呵,歐文正憋著勁兒準備給黑魔王一個大驚喜呢。

霍格沃茨的禮堂已經被裝點一新,四下里豎著高聳的聖誕樹,牆上掛滿了冬青和槲寄生組成的垂花彩帶,到處充滿了聖誕的氛圍。

小巫師們則是在這天早上沿著積雪覆蓋的道路來到站台,在歡快的笑談中坐上了回家的列車。

歐文和朋友們佔了一個包廂,吃著德拉科財大氣粗弄來的一桌子糖果。半路上,布雷司把一大捆費力拔煙火點著了,結果被四處亂飛的煙火燒成了爆炸頭,還點著了德拉科的帽子。

德拉科跳起來掐住了布雷司的脖子,潘西連忙過去拉偏架,車廂內雞飛狗跳。達芙妮在一旁抿嘴直笑,湛藍色的眸子狡黠地轉了轉,偷偷伸手按住了面前的巫師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歐文輕咳了一聲,看著小姑娘觸電似的縮回手去,瞪著明亮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該你下了……」達芙妮眨眨眼說道,身子掩飾性地微微晃動著。

歐文笑吟吟地指揮著自己的棋子吃掉了達芙妮的國王。

「好吧,又輸了。」達芙妮微微鼓起臉頰,她已經輸得懷疑人生了。她的自信心被打擊到了,大概需要跟德拉科多下幾盤才能緩過來。

列車呼哧呼哧地抵達了國王十字車站,站台上已經擠滿了前來迎接的家長。歐文一行人下了列車,在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家人。

小巫師們大都換上了麻瓜世界的衣服,不過歐文他們倒是不需要。他們的家庭從來不跟麻瓜接觸,衣櫃里也從來不會準備麻瓜的衣服。

歐文穿著一身深綠色的長袍,袍子邊緣綉著銀色的紋路,看上去低調而奢華。他拎著自己的黑色行李箱,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掃過,很快便看到了兩個靜靜站在人群邊緣的身影。

「我看到我爸爸了,我先走了!」德拉科興奮地跟人群里的馬爾福先生揮手,隨後趕忙又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不想在朋友們面前顯得自己孩子氣。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簡直就是長大後的德拉科的樣子,他穿著一身深灰色長袍,手中持著一根蛇形的銀質手杖,對他們微微點頭後,帶著德拉科一起離開了。

歐文則是走向自己父母身邊,他們兩人都過來了,正跟達芙妮和布雷司的母親談話,沖著這邊揮了揮手。

「似乎就長高了一丁點兒,但願你的身高不會隨你的祖母,她不到一米六!」阿爾伯特·沙菲克先生比了比歐文的身高,笑容玩味地說道。

他穿著深藍色的長袍,戴著一頂黑色圓頂帽,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形高高瘦瘦,膚色略微蒼白,相貌俊朗英氣,平直的黑色長髮在腦後低低地紮成了一束,跟歐文一樣的黑色眼睛總是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意。

艾德琳·沙菲克女士安靜地站在一旁,明艷端莊的臉頰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她穿著一席修身的黑色長袍,身材高挑完美,膚色雪白,微卷的黑髮在腦後挽成了簡單的髮髻,頭上戴著一頂低調的深藍色禮帽。站在那裡的她就像是一朵優雅神秘的黑玫瑰。

她用那深綠色的眼眸打量了歐文一眼,波瀾不驚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柔和的神色,用略微沙啞的嗓音說道:「歡迎回來,歐文。」

「嗯,我回來了。」歐文笑吟吟地送上一個擁抱。

「歐文,假期後再見!」達芙妮跟著一個漂亮的金髮女人走遠了。

布雷司一臉不耐煩地被一個身材豐腴窈窕的女巫拉著手,匆匆對著眾人揮揮手後,掙脫開來獨自走了。他的母親一臉無奈地捋了捋自己燦爛的金色波浪捲髮,一顰一笑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魅惑,充滿了迷人的風韻,讓站台上的不少男人都看直了眼。她跟艾德琳道了聲別,然後又沖著這邊拋了個飛吻,這才風情萬種地離開了。

歐文看著這位頗有名氣的漂亮女巫,也不由得咋舌。不愧是當了六次寡婦的美人蛇,也不知道她的現任丈夫還能撐多久。

「漂亮吧?但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哦。」在歐文微微失神的功夫,阿爾伯特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麼在爸爸你眼裡,媽媽的危險程度有多高?」歐文揚了揚眉毛,直接拋出了一個送命題。

「啊,毀天滅地的程度,要不然怎麼會把我迷得神魂顛倒。」阿爾伯特不慌不忙地說道,拉起了艾德琳女士的手。艾德琳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那雙幽靜深邃的深綠色瞳孔中似乎有著能看透一切的神秘魔力,卻又帶著萬事不縈於心的淡然寧和。

「我們該回去了。」她對歐文伸出手來。

一家人先是通過幻影顯形進入了破釜酒吧,借用這裡的壁爐通過飛路粉直接回到了位於格洛斯特郡的莊園。

沙菲克莊園位於格洛斯特郡南部的諾布爾維克村外的一座山上,莊園周圍被鬱鬱蔥蔥的樹林包裹,因為被施加了麻瓜驅逐咒的緣故,麻瓜們走在林中只會不知不覺地轉回山下,在他們眼裡這座山也不過是一座荒山而已。

莊園的宅邸是淡黃色的都鐸哥特式建築,常年被種滿白玫瑰的花園環繞著。白玫瑰花叢纏繞在莊園周圍的鍛鐵欄杆上,在魔法的神奇力量下,它們會從春季一直盛放到秋季,只有在白雪覆蓋的冬季才會陷入沉眠,因此這裡也被稱為白玫瑰莊園。

只不過冬季的玫瑰叢已經落光了葉子,只有黑色帶刺的枝條攀在莊園圍牆上,看上去像是纏滿了黑色的荊棘。

一家人剛剛從壁爐中走出來,艾德琳女士就揮動魔杖清理乾淨了眾人身上和地面上的爐灰。房子里已經布置好了聖誕節的裝飾,大廳里立著兩棵掛滿彩燈和緞帶的聖誕樹,一貫地並不張揚。

勤勞的家養小精靈們端上了餐點,其中還有幾樣歐文曾經教給他們做的炒菜。感受著口腔里久違的熟悉香味,歐文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輕鬆和歡快起來。

沙菲克家族現在只剩下了他們三人,歐文記得他的祖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死於一場魔法實驗引發的事故,當時的宅邸外牆都被炸塌了一部分。不得不說,巫師們能夠活到壽終正寢的也只有一小部分而已,魔法實驗的意外,神奇動物以及黑巫師的襲擊,還有難以治癒的巫師疾病等都可能要人命。

「在學校里有沒有惹麻煩,歐文?」晚餐後,阿爾伯特對著歐文眨了下眼睛。

「……沒有。」歐文頓了頓說道。他從不惹麻煩,只是麻煩來惹他而已。

「沒被關過禁閉?」阿爾伯特一臉不贊同地說。

「關過……兩次。」

「這才對嘛,不愧是我兒子。」阿爾伯特重重拍了拍歐文的肩膀,「不過,聰明人就應當學會不要在一個地方栽倒兩次。我自從上了四年級後,違反校規時就再也沒被抓到過了。」

艾德琳優雅地端坐在椅子上,微帶笑意地看著父子二人說話,聞言好笑地瞥了阿爾伯特一眼,卻也什麼都沒說。這位母親看似溫柔端莊一絲不苟,實際上也絕不是循規蹈矩的人物,歐文懷疑她會的黑魔法比老爸都多。

墨勒忒從歐文的口袋裡探出一隻小腦袋來,金燦燦的眼瞳一臉純真地盯著兩人看,發出一聲軟糯糯的叫聲。

「這就是你的貓狸子?」阿爾伯特嘖了一聲,「怪可愛的小東西。」

「過來。」艾德琳笑吟吟地招了招手。

墨勒忒看了歐文一眼,在歐文點頭後跳到了她的腿上,對著她喵喵撒嬌。艾德琳也輕輕撫摸著墨勒忒柔軟的毛髮,纖細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小貓狸子的頭頂和後頸,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

「這半年有遇到什麼困難嗎?」她抬頭望向歐文,深綠色的眼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

「我可以解決。」歐文笑著搖了搖頭。無非是被黑魔王盯上了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吧?

「包括差點被一隻客邁拉獸殺死?」艾德琳似笑非笑地說,神色中帶上了點不滿。讓這麼危險的怪獸進入霍格沃茨追殺學生,也不知道鄧布利多這個校長怎麼當的。

「至少沒死人,比德姆斯特朗好一些,那邊隔幾年就會死上一兩個。」阿爾伯特說,「我們當初選擇把歐文送去霍格沃茨讀書,而不是跟他羅齊爾家的表哥一塊兒去德姆斯特朗,不就是看重那裡安全嗎?雖然霍格沃茨的教學風格太保守了,不過他還這麼小,晚些接觸黑魔法是對的。」

歐文看了自己的老爸一眼,不想說自己已經掌握了不少足夠在阿茲卡班蹲到死的黑魔法了,誰讓他倒霉地遇到了一個黑魔法狂熱分子的教授呢?

一家人聊了會兒在霍格沃茨的趣事,歐文去暖房看了眼自己養的魔術鴿和兔子們,給它們餵了些食物,這才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聖誕節早晨,卧室牆壁上掛著的黑木擺鐘上彈出一個小巧的銀色鈴鐺,叮鈴鈴的響聲把歐文從睡夢中喚醒了過來。他閉著眼睛拿起放在床頭的魔杖揮動了一下,窗帘輕盈地敞開,冬日的清冷陽光照亮了卧室地面的華貴地毯和牆壁上的精美雕花。

黑木擺鐘在他爬起來後就停止了鳴叫,把鈴鐺收了起來。歐文爬下舒適的四柱床,換上一身暖和的袍子,站在窗前看著莊園內依舊有著綠意的花園和一望無垠的平整草坪,還有正門前佇立著十二星座雕塑的噴泉。

在墨勒忒懶洋洋的目光注視下,歐文一件件拆開自己的聖誕禮物。

阿爾伯特先生送給他一把漂亮的銀質匕首,艾德琳女士的禮物則是一個能夠把惡咒反彈回施咒者身上的胸針,似乎有一定的追蹤效果。

布雷司送給他的是一大串特製煙火,德拉科的一本會給偷看的傢伙噴一臉惡臭液體的日記本,赫敏的一本大部頭的咒語書,還有納威的某種似乎在輕輕呼吸的可疑植物。

哈利的禮物是一種麻瓜益智玩具,看上去像是九連環,他大概覺得歐文會喜歡這類東西。達芙妮送的則是一頂漂亮的尖頂帽,顏色是深綠色的,周圍還有星星點點的銀色花紋。

「嘖,這就是送帽者人恆送之?」歐文好笑地把帽子扣在頭頂上,繼續拆著剩下的禮物。事實上,綠帽子在這個國度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這個顏色的帽子還是很受歡迎的。

整理完所有的聖誕禮物後,他伸了個懶腰,與家人們一起享受了一個悠閑而寧靜的聖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