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倫敦現狀，詭異的安靜
隨著伊恩的提問，講台下也隨即傳出了一聲音。
「二年級，豎發劑！」
說話的是一位拉文克勞女生，說完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補充道：「我們該叫你提圖斯教授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伊恩想都沒想的說道：「當然！不過也僅限於這節課，下課之後我還是希望你們叫我伊恩。」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邊界感。
伊恩的想法就是，別管一節課還是半節課，該有的秩序是一定要有的。
下課之後隨意怎樣都行，但上課期間，教授就是教授，這點毋庸置疑。
「那好吧，提圖斯教授！」拉文克勞女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接著滿眼探究的問道：「我回答問題了，你不給我加分嗎？」
聽到如此坦誠的提問，伊恩也是有些發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道：「伱說的對！拉文克勞加兩分。」
看著一臉開心的小巫師，他由衷的感覺還是小孩子好，尤其是三年級以下的這些小豆丁，乖乖巧巧的也不怎麼惹事。
『Hair-Raising-Porion』伊恩隨手在黑板上寫下豎發劑的名字後，開口道：
「這是一種可以使服用者頭髮全部豎起來的魔葯，而這種藥劑的主要成分之一，便是老鼠的尾巴……」
伊恩開始照本宣科的講起課來，沒有另尋蹊徑，也沒有嘩眾取寵，一切都是中規中矩。
一節大課，時間說長不長，恍惚間也就進入了尾聲。
看了眼下邊專心熬制魔葯的學生，當連續好幾人都成功配製出豎發劑後，一種成就感也油然而生。
「好了！先停一下。」伊恩拍了拍手，吸引眾人注意力。
「時間差不多了，我現在布置這節課的作業，以豎發劑熬制過程中的困難點為題目，五英寸內容，下節魔葯課之前交上來。」
說完，便轉身離開教室，畢竟斯內普那邊還有正事在等著他。
剛離開沒兩秒，伊恩又轉回來，把頭伸進教室，在所有小巫師驚愕的眼神中，說到：
「哦對了，這份作業我會通知斯內普教授的，所以……你們懂的。」
無視教室里的哀嚎，伊恩一臉的輕快的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小樣們，還真差點讓他們鑽空子了，要知道所謂代課老師的作業，壓根就不被人重視。
這也是他最後關頭想起來的，不然得話，只要所有人一致口徑，真就糊弄過去了。
……
話分兩頭。
此刻的倫敦市也經歷著離奇而又荒誕的一幕。
作為世界前五的國際化大都市，1700多平方公里的面積，擁有著八百多萬的常住人口。
本應是一座熱鬧非凡的城市，此刻缺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漢森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快餐店，緊閉的大門，空蕩的街道，雖然潛意識告訴他這都是正常的現象。
但不知道怎麼，每次看向街邊一排排空蕩的商鋪，總能讓他產生怪異感。
「活該你經濟蕭條，滿大街90%的商鋪都關著門，唐寧街的老爺們都不知道在幹嘛……」
漢森抱怨了一句，隨即也是搖了搖頭，準備去街尾的超市買生活物資，畢竟那裡一直是以價格低廉為著稱。
為了早日還上銀行的貸款，漢森所有的購物，都儘可能的選擇在那邊。
同樣，他也從沒想過，為什麼一條街只有一家商鋪營業。
幾分鐘後。
一家老舊的小型超市裡，年邁的老闆，七八位購物的顧客。
這一切，讓漢森找到了久違的熟悉感，彷彿眼前這一切才是正常的。而死寂的街道，大門緊閉的商鋪，才是真正的荒誕。
沒有理會有些空蕩的貨架，漢森挑選了幾件生活必需品後，就來到前台收銀處，看著年邁的店長，他忍不住抱怨道：
「伯比爾，你這店開的有夠隨意的，你自己看看貨架空了多少，而且我記得你說過這兩天就會購置一批不怎麼新鮮的特價牛肉……」
對於這種疑問，店長似乎也是習以為常，不加思索道：「估計你還要在等幾天，現在別說我這裡了，就算一些中型超市都沒有牛肉賣。」
「嘿！真稀奇，我這是活在二戰嗎？什麼時候起大不列顛倫敦市，想要吃塊牛肉還要等著排隊……」這本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抱怨。
然而，漢森話音剛落，不僅是他自己，包括對面的年邁老闆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時間彷彿進入了靜止狀態。
良久。
漢森率先打破安靜，「快點算錢啊，我在這站了五分鐘了，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嗎？耽誤我的時間……」
年邁的的老闆也是不惱，咧嘴一笑後，便迅速的開始結賬。
至於剛才兩人短暫的驚愕與抱怨，彷彿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生一般。
有人曾說，想要看一座城市的縮影，那就用心去觀察一條街。而之前漢森與老闆的交流，便是倫敦的縮影。
無獨有偶，類似的事情在整個英倫三島，乃至於整個世界範圍內，都在以相同的形式不停地上演著。
不同於楚門世界的善意，生態城市外留下的20億麻瓜，被集中在一些大型城市裡生活，不僅為了方便管理。
更多也是希望在菌類爆發時，能夠直觀的記錄所有影像資料。
這一幕與伊恩今早上的魔葯課同出一轍，用斯內普作為威脅，但同時又用玩笑與加分拉近彼此距離。
權貴們用生態城市的物資為拉攏籌碼，用拍攝菌類爆發時的畫面作為威脅，一個巴掌一個甜棗，此消彼長之下，就算有什麼反對的言論，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當然，這一切在實行前，也都要套上一層華麗的外衣。為了大多數，為了更多的人……大義，莫不如此。
此刻，漢森也是從老舊的小超市走出，手裡提著為數不多的幾件廉價生活物資，面對高額的銀行貸款，讓他不得不對於一切的消費都要精打細算。
明明只有三十多歲的年齡，但從背影上看去怎麼都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
霍格沃茨。
「嘭！嘭嘭！」
伊恩敲響了斯內普辦公室的大門。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張近在咫尺的面孔嚇到。
「你是怎麼做到的？」斯內普問道。
雖然語氣依舊平靜，但無論是行為、還是神態，都充分表明裡斯內普內心並不是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