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縱性領袖分身

正文卷

第248章 縱性領袖分身

當這張臉孔出現在那扇空著的門中時,不僅師習遠,就連周安也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錯覺。

這張人臉和師習遠一模一樣,可是那雙眼睛,卻帶著陰冷和絕望,甚至還有暴虐和殘忍。

整張臉面無表情,但正因為面無表情,更顯得恐怖。

陰冷的氣息,在第二個師習遠身上不斷地散發著,假師習遠用手握在唯一的半扇門上,此刻正用一種嗜血的視線,在盯著他們。

「你覺得可能嗎?」周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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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安看到周圍的一切之後,微微挑了挑眉。

周安在旁邊看得起勁,問道:「這又是什麼符?」

當初在通靈空間時,那黑色的宮殿之下,透過幻境能夠感覺得到,無論是歲老或者獨臂老人亦或者那個中年雕刻者,他們身上的氣息,簡直令人窒息。

白色的光團忽明忽暗,閃爍著光芒,將周圍昏暗的環境,照得忽閃忽閃的。

周安轉頭,看向師習遠,問道:「師大人,難道你還有一個素未謀面的兄弟,或者同父異母,異父同母的哥哥弟弟?」

兩人聊天的時候,假師習遠一直在門口這麼趴著,就用那種眼神掃視著他們,也沒法從裡面踏出來。

第三層的異常就更多了,比起第二層的來說,這裡足足囚禁了上百具骸骨,如同一個個罪人似的,被釘在了牆上。

打個很簡單的地方,若是這九層塔裡面,藏著的全是那些缺陷的天賦,那這九層塔可就有大問題了。

兩把錐子互相碰撞之後,消散於無形之中,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等到他們來到第九層之後,終於看到了特殊的東西。

——骨灰!

每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里,都有一把骨灰。

剛才因為在外面被九層塔的材質阻斷,所以看不到,現在進來之後,自然也就沒有阻攔了。

滿天的骨灰飄散,隨著周安揮袖,全部被吹到角落,混合在了一起。

周安挑了挑眉,問道:「師大人,剛才吞下的,可是道門進入全聖境之後,獨有的內丹?」

所以他們根據面前這一幕,已經有了推測,這裡的骨灰,應該是那一個又一個古早年間死去的行當中人。

雖然很黑,但千里目的效果,卻不受黑暗的阻撓。

「這世上只有一個師習遠,多出來的,必然是假的。」

「小心,師大人。」周安剛準備出手攔住,就被師習遠拒絕了。

周安當然沒說,那是因為自己算了一下,沒什麼危險才這樣做的,畢竟也沒必要去解釋那麼多。

狂風大作之下,周安的烏青色刀光被擊碎。

師習遠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抽搐,差點沒忍住,給周安一魚竿,無奈地說道:「周大人,我知道你想要活躍氣氛,但這時候活躍不起來。」

師習遠大驚,正準備有所警惕時,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之後,老人的笑聲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師習遠是一個老江湖了,這時候做出這種舉動,絕對是有原因的。

「師大人。」

緊接著,順著這條右臂,裹挾住了師習遠全身。

片刻之後,眼前一片金色,證明如果進入這九層塔,倒是沒有什麼危險,而且對他還有好處。

「我這一道分身,費勁千辛萬苦,逃避各個國家的追殺,最終找到了這裡,可還沒有把這裡解開,就遇到了你,周安,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命運,但你真的讓我很生氣。」

周安緩緩說道:「如果那些有缺陷的行當中人沒有前來,應該激發不了。」

他目前的實力,殺通靈境界如入無人之境,哪怕是當初剛入全聖境的白王,也被他宰殺掉了。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師大人如何打算的?」

周圍的淤泥和水流,被震蕩得不斷顫抖著。

隨後,周安當先一步,毫不猶豫地跨入那半扇門之中。

當烏青色刀光襲擊之後,縱性領袖化為一片虛無,留下一句話。

「看來還得繼續往上走走。」周安看著樓梯口。

師習遠暗暗咋舌,這周大人的手段如此嫻熟,難不成以前是空空門的弟子?

當他與縱性矛盾起來的時候,就註定不會有合談的餘地。

兩人繼續往上走著,接下來,每一層都有被關押的骸骨,而且數量越來越多,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強。

而這一次,烏青色刀光密密麻麻的,將這片空間全部弄罩。

於是跟在周安身後,準備離開這座九層塔。

當然,他也只是在心中吐槽一下而已,並沒有當真。

「這是我獨創的一門符紙,名為錐心符,中者即使離開,也會日日夜夜遭受挖心之苦,直至死亡。」師習遠解釋道。

師習遠沒有猶豫,手指一動,錐心符所凝聚出來的金色錐子,化作一道閃電,朝著假師習遠直刺而去。

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從裡面跨出來,好像那半扇門,就是一條分界線,跨出來之後,便會遭到雷霆打擊似的。

這一層,是九層塔中最底部的一層,空間十分寬闊。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師習遠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周安打了個響指:「剛才你說,你躲過各個國家的耳目,用分身進來的,所以你的地位不低,否則不會被各個國家盯得這麼緊,而且還能跑得出來。」

周安笑道:「想要猜到很簡單,因為你並沒有給我帶來生死危機,更沒有帶來那種壓迫感。」

所以他也耐心的看了下去。

周安不打算讓他繼續說下去。

更何況後面出現的綠衣和楊老,那更是恐怖。

可接下來,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兩個人一陣商業互吹之後,又將視線停留在那漆黑的半扇門中,陰冷的氣息仍然從黑暗裡面,不斷地散發出來,讓人不敢往前一步。

說著,周安揮出了手中的長刀。

這裡的歲月感非常之強烈,師習遠早就猜到,絕對來自於古早的年代。

否則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是一頭豬,也不至於帶不來那種壓迫感。

但縱性領袖的右手,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

這句話,是對著那個盤坐的老人說的。

攻擊手段特別的多,顯得有些花里胡哨的。

這座塔總共有九層,這才是最底下的一層,往上面還有。

剛才他已經有了推測。

轟鳴之聲,立刻響了起來。

周安擁有七級的鑄己身,在鑄造這一脈,當然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也有話語權,一眼就看出這黑色鎖鏈並非凡物,也有特殊的功用。

只見假師習遠同樣豎起食指,一張符紙浮現之後,化作金色的錐子。

面前這些長方形的盒子,全都是盛放骨灰的骨灰盒。

啥玩意,你就猜猜猜的,你這光靠猜,就直接出刀,簡直離譜。

「你是以何為依據猜出來的?」老人問道。

下一刻,在他的右手之上,浮現各種各樣的光芒,總共有八種不同的顏色。

周安眯起眼睛,千里目不斷擴散,將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師習遠聞言,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

可是在最終間,卻有一個老人盤坐在地。

遇事不覺,先算一卦,總沒有錯的。

他再度揮起長刀,而這一刀,帶出了數不盡的烏青色刀光。

師習遠在周安身後,他雖然沒有千里目,但作為一個行當中人,而且現在已經步入全聖境,自然而然不會被黑暗所阻撓,也看清楚了周圍的東西。

當八卦出現之後,周安立刻開始測算這些骨灰盒的線索,可是結果卻並不如意。

縱性領袖聞言,不再反抗。

周安拱了拱手,說道:「恭喜師大人。」

被吹散的骨灰重新凝聚,而那長方形的骨灰盒,也飛快的恢複,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師習遠同樣拱了拱手:「以周大人的速度,步入全聖境,是早晚而已,到時候我也得向周大人道賀。」

可結果卻出人意料。

八卦算術根本推算不出來,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來歷特別大。

萬一猜錯了呢,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師習遠覺得,周安的手段太直接了一點。

刀光頃刻間而至。

師習遠沉默片刻,隨後點頭:「那我就跟著周大人進去瞧瞧。」

周安沒有廢話,再度揮出青色的刀光。

速度之快,讓師習遠都沒有反應過來。

縱性領袖眉頭猛跳,接著,右手揮出。

「準確地說,他好像比我的錐子更厲害。」師習遠說道。

師習遠嘴角微微抽搐:「周大人,說話的時候要說全了,那應該是我缺陷天賦的骨灰,不,準確的說,很可能是曾經持有我天賦的人的骨灰。」

烏青色的刀光散開,而鎖鏈卻毫無任何痕迹。

他知道周安實力強悍,逆境伐上就像喝水一樣,可是這時候,還是得提醒一下。

練氣士的手段實在太多了,他們藉助符紙或者其他道具,能夠施展出很多離奇的法術。

但擺在地上的東西,卻讓人覺得渾身發寒。

縱性領袖這才轉頭,看向周安,說道:「聊一筆交易吧,你們就此離開,就當沒有看到過,然後在以後的時候,我給你們留一條性命如何?」

現在仍然沒有線索,剛才他又推測了一下,同樣推不出任何消息,所以還得繼續往上走。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搞得師習遠都反應不過來,有些發愣。

老人聞言,哈哈大笑,笑聲將周圍的空間都震蕩的發抖。

「僅僅只靠一具分身,那你的本體應該極為強大。」

還是那句話。

周安想了想,隨後也沒在這事情上多留心,而是轉過目光,看向這層的一個角落。

「很重要嗎?」老人站了起來:「僅僅是一道分身而已,奈何不了你的。」

光是這一層,就有足足上百個。

周安摸了摸下巴,運轉體內的炁,一道金色的八卦浮現在眼前,正在緩緩地轉動著。

一句話,從老人的嘴裡緩緩說出。

在另一把錐子即將到來前,兩者互相碰撞在一起。

什麼情況?

他有些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正因為天賦的缺陷,所以很難步入其中,而當天賦被補全之後,師習遠的實力飛速的拔高,頃刻之間便跨出了那一步。

旁邊,師習遠身上的符紙已經越來越多,越發戒備起來。

他不相信縱性會放過他,所以見面即是生死。

此刻,師習遠全身都是白茫茫的光亮,只能看到個輪廓,但是並沒有異常出現。

一具骸骨正掛在牆上,雙手被鐵鏈捆住,跪在牆角。

而一個活人在這裡打坐,這就意味著,這個活人從古早年代,一直活到至今。

畢竟他的時間也有限。

周安聞言,來到這骨灰盒面前,抬起長刀,一刀插了進去。

說完之後,他就劈出一道烏青色的刀光,落在這骸骨的鎖鏈之上。

他也不可能派遣強大的分身過來,因為那會被發現。

「周大人,還是小心為妙。」

老人淡淡的看了師習遠一眼:「我和周安說話,你沒有插話的資格,即使你的背後是國師,那有如何?」

旁邊的師習遠卻大喝:「竟然是你,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

當師習遠看到這團白色的光芒之後,吞了口唾沫:「周大人,我感覺到他就是我缺失的天賦。」

如今,葉霜都到了通靈境,要真是先他一步到達全聖鏡,估計他這張老臉是真的沒地方去放。

當金色的八卦浮現時,周安立刻測算,此次事件的吉凶。

周安看著被拆掉的骨灰灑在地上,他隨意的揮了揮衣袖。

師習遠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對。

即使周安看過這麼多的書籍,也依然認不完全。

可是在這層最裡面的牆壁上,卻比下面那層,多出來一個東西。

事實上,他只有這麼一具分身,對付一些通靈境沒問題,但不能對付周安。

師習遠翻了個白眼:「周大人,術不在正邪之分,正邪只分人而已。」

隨後,師習遠張開嘴,這圓形的珠子被他吞入其中。

原本的師習遠,是通靈境巔峰的高手,只差臨門一腳,便能夠進入全聖境。

而師習遠也緊隨其後,跟在周安後面。

轟鳴之聲響了起來。

周安撫過長刀:「要麼就是縱性的領袖,要麼就是野道門和野佛門的頭頭,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另外的,你說我猜的對嗎?」

「轟!」

師習遠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手朝著那白色的光靠近。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我猜應該是和建造這九層塔的人有矛盾,所以一直被關在這裡,直至死亡。」周安打量著骸骨。

既然是商量,那就互相之間聽聽想法。

封條上面,寫著古早年間的文字。

在這種詭異的九層塔裡面,卻遇著一個活著的老人,這種刺激,比遇到一個詭異更加離譜。

緊接著,這些骨灰竟然有條理的自主分離,各回各位。

周安順著師習遠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在這堆骨灰盒的角落,一個木盒子的蓋子打開了。

在他眼前,浮現出了一道金色的八卦。

假師習遠也沒有坐以待斃,他抬起手,一張一張的符紙,被他凌空書寫,轉瞬之間,就多出了十幾道由炁凝聚出來的符紙。

可惜的是,現在這情況不一樣,並不是他釣魚的時候。

所以周安斷定,面前這個老人並非是那個年代的。

那該是怎樣恐怖的人?

師習遠的謹慎和周安的淡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有了八卦算術打底,周安當然就放下心來。

長方形的盒子是用木頭打造而成,上面還貼有封條。

畢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若是將來,那些有缺陷天賦的人,都不小心來到這裡,受到吸引,然後遇到了自己那缺失的一部分,結果卻被反殺,後果又是什麼?

這就是周安想到的。

光團來到師習遠的近前,忽然停了下來,仍然在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烏青色的刀光,猶如一把無人可擋的長槍,突破這些攻擊,狠狠的刺在假師習遠的胸口。

「這人為何會被關在這裡?」師習遠見到這一幕,思索道。

兩人跨入其中之後,立刻就有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令人直起雞皮疙瘩。

在他身上,漂浮著幾十張由炁組成的符紙,非常的壯觀。

周安語氣淡定,一步踏出,長刀如影隨形:「談,拿什麼談,你若乖乖把自己的頭顱放在我的面前,或許我還會和死去的你談談。」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師大人,你想有沒有這種可能,他是你缺失的那部分天賦,你學了什麼?他也學了什麼?」

「周安,當真是一點談的餘地都沒有了嗎?」縱性領袖皺眉。

在那裡,有一條木梯子,直接通往第二層。

「終於補全了。」

老人來了興趣:「你猜出來了,那你說說我是誰?」

可那個假貨的錐子,甚至還停留了一段時間,比他厲害了一點點。

「總而言之,目前來看沒有危險,就是把這些骨灰盒全都給拆了,估計也沒什麼東西出現。」

師***然有一種感覺,總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好像在殺自己一樣,總之非常怪異。

周安提著長刀,說道:「總之,先把它宰了再說,我總感覺在九層塔裡面,有一個驚天的秘密。」

師習遠也大為驚訝,隨後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周大人,那個盒子打開了。」

「奇怪了,這麼多強大的人物,為什麼沒有化為詭異?」師習遠疑惑的道。

老人雖然說著生氣,但是臉上卻並未有半分表情,就好像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有一種感覺,只要靠近之後,就能夠彌補自己的缺陷。

兩把錐子碰到一起的時候,他的錐子頃刻之間就消散了。

這所謂的錐心符,中了之後,帶來的後果,實在是太過於恐怖。

轟鳴之聲,瞬間響起。

「八絕技,看來你全部拿到手了,只是你好像還沒辦法融合。」周安道。

周安感覺到,此時此刻,師習遠的實力正在逐漸往上漲,就好像坐了過山車一般。

步入全聖境之後,他確實欣喜異常,尤其是他感覺到,自己只要一甩魚竿,就能夠釣到魚,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周安雖然看不懂,但千里目的透視之下,他看到了長方形木盒中所盛放的東西。

而由此推測,這具骸骨應該是同等層次的,否則不會被這鎖鏈鎖住。

當來到第二層之後,還是和第一層一樣,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骨灰盒。

他有些感慨。

當師習遠的手接觸到這白色的光團之後,白色的光團終於有了動靜,像是水流一般,擴散開來,包裹住師習遠的右手。

「有機會,我會親手摘下你的腦袋。」

師習遠點了點頭:「終於踏入這一步了,這麼多年,一直無法進入全聖境,我還以為是天賦不行,現在也終於成為了全聖境高手。」

假師習遠在這爆炸之中,瞬間化為滿天的碎片。

即使時間如同流水,歲月如同刻刀,這骨灰依然存在。

兩人打定主意之後,便不再停留。

而隨著假師習遠化作滿天的碎片,在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一道白色的光團。

盤坐的老人聽到這話之後,緊閉的雙眼緩緩打開,透著一股無盡的滄桑感,微微嘆了口氣:「不愧是你啊,周安,你又是如何猜測到的呢?」

周安握著手中的長刀,淡定地看著。

在師習遠的頭頂,一個淡淡的圓形珠子浮現,泛著白茫茫的光亮。

剛才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活人?」周安皺起眉頭,打量著這個盤坐的老人。

烏青色的刀光到了之後,立刻和這些充滿特效的攻擊,碰撞在一起。

這種碎裂的程度,以前的嬸嬸是拍馬也不及的。

雖然已經只是一具骸骨,可是卻散發著一股古老而又蒼涼的氣息,就好像生前是一個極其強大的人物似的。

面前,這一幕實在太過於詭異,就連周安也不由得有些犯難。

周安轉過頭,把自己的所見說了出來。

這個玩意兒出現在這個地方,周安總感覺裡面藏著大秘密。

大概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師習遠傳來一聲長嘆之聲。

話音落下,他剛準備說些什麼,誰知這時,迎面而來的就是烏青色的刀光。

周安見此狀況,露出笑容:「不可以被破壞嗎?當真是有趣。」

兩人沒有猶豫,又一次順著樓梯,來到了第三層。

「走吧。」周安將長刀化為戒指,戴在手上,轉過身朝著外面走去。

他指著面前這漆黑的門:「不如這樣,我們進去看看如何?」

周圍回蕩著那股陰冷的氣息,師習遠說完之後,就看著和他一模一樣的假東西,隨後抬起手。

「不繼續查了?」師習遠問道。

他想了想,隨後運轉了八卦算術。

師習遠這才恍然大悟,可卻奇怪的看了周安一眼:「周大人為何如此篤定,並且如此果斷的毀掉骨灰盒?」

一個又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一列列排開。

木盒子由於周安這一刀,四分五裂,裡面的骨灰傾倒在地上。

隨著周安說完這句話,插在假師習遠身上的烏青色刀光,瞬間爆炸。

而裡面的骨灰,早已經空空如也。

周安尷尬的一笑,這話他以前也聽過,但是並沒有去學這些東西。

縱性領袖嘆了口氣,道:「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總得努力努力。」

「我是當代縱性領袖,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而師習遠身上,強大的氣息也漸漸穩固下來。

畢竟他和葉霜不同,他比葉霜大了好多。

化為閃電般的金色錐子頃刻而至,直接狠狠扎在假師習遠的胸口。

這句話剛說完,那白色的光團,竟然越過這黑漆漆的半扇門,朝著師習遠直奔而來。

周安指了指了黑色的鎖鏈:「這東西,能夠化解他們的怨氣,所以有這東西在,那就變不了詭異,但是一旦脫離了這些骸骨,只怕頃刻之間,就會化為詭異了。」

仔細想想,一直遭受挖心之痛,直到死亡,和周安以前看的那些小說裡面的邪道人物一樣。

兩人沒有猶豫,順著這樓梯,直接抵達了第二層。

老人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青布衣,閉著雙目,胸膛微微起伏,散發著微弱的氣息。

但卻沒有絲毫陰冷的氣息傳遞。

師習遠也不是個蠢人,同樣也聯想到了,沉思了一會之後,說道:「周大人有什麼想法。」

轉眼之間,轟鳴聲不斷。

「走,繼續去看看。」周安說道。

周安留給師習遠一個背影:「沒有查的,就不查了,這事情交給上頭的人處理便可。」

化為灰燼的符紙,變成了滿天的灰之後,竟然在半空之中,逐漸凝聚,最後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錐子。

「他怎麼也會?這應該是我獨創的,除了我之外,沒人會的!」師習遠震驚的說道。

「經過歷代縱性領袖的努力,確實已經拿到手了。」縱性領袖甩了甩手,裂紋在加深,可他卻不以為意。

「可這目的又是什麼?」周安皺眉,想道。

這一刀,比金色的錐子更快。

所以這一刀劈出,威力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行當中人能夠抗衡的。

「那我就猜出來了。」周安點了點頭。

兩人都不是蠢人,一個比一個精,如果沾上毛,估計猴子都玩不過他們。

這裡的秘密已經差不多了,而多餘的線索也沒有了,不如交給上頭來打理,自己或許還能從上面的人那裡,得到一些消息。

而那些早就已經化為碎屑的木盒子,也瞬間恢複到了原樣。

白色的光芒漸漸消失,被師習遠收入體內。

但連這黑色的鎖鏈都劈不開,除了證明這鎖鏈的材料極為罕見之外,更重要的是鑄造鎖鏈的人,絕對比他現在要強。

他是見過古早年間的人的。

周安聞言,豎起了大拇指:「師大人,你確定你這玩意兒是正道用的?」

在這裡,還是有很多骸骨,被鎖鏈捆在牆上,呈現跪地的姿態。

好在這兩人都不是常人,倒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講句實話,他對這九層塔裡面的東西,也十分好奇,所以也想要去看看,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

烏青色的刀光席捲,將前方上百個骨灰盒全部攪碎。

一陣狂風大作,骨灰隨後被吹散。

火焰,冰錐,狂風,土刺……

場面上,陷入一種絕對的安靜,沒人說話,也沒人吱聲。

剛才那一幕告訴他,這些天賦可都化為了那種怪東西,而且還比正主要強上一分。

周安看著這一幕,並未出手。

讓他激動得,現在恨不得想要甩一竿。

一張符紙浮現在師習遠手中,符紙出現後,迅速燃燒起來,緊接著,化作了灰燼。

師習遠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這全是我以前修鍊的道家符法!」

周安收回長刀,淡淡的回了一句:「或許,用你的腦袋盛酒的人,應該是我。」

周安想了想,道:「我猜的。」

周安陷入沉默,隨後好像想到了一些東西,轉頭說道:「師大人,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你的骨灰。」

周安聽到師習遠的囑咐,點了點頭,笑道:「用不著裝什麼神秘了,你不是那個年代的人。」

長刀之上,浮現一層烏青色的刀光,刀光出現之後,裹挾著水流,從上到下,直接朝著假師習遠直刺而去。

一直在旁邊觀察的師習遠,沒想到會點到自己,下意識的答應一聲。

他們的天賦,也就是有缺陷的那部分,融入到了骨灰之中,被安放在了這裡。

「繼續往上看。」周安雙目微眯。

見到周安的狀態,師習遠奇怪的道。

「很堅硬的材料,看來鑄造這鎖鏈的人,實力應該在我之上。」周安淡定的道。

周安摸了摸下巴:「你認識我,而且對我有殺意,讓我猜猜,你是縱性的,還是野道門和野佛門的?」

假師習遠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傷口,雖然面無表情,但那眼中的陰冷更多了。

「我很不喜歡你的眼神。」

這氣息,是活人的氣息。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師習遠已經來到其中一個骨灰盒面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

「周大人,你覺得我們要是把這個骨灰盒打開,會不會發生點什麼離奇的事情。」

當這滿天的骨灰,被周安揮到一旁之後,又是一陣狂風大作。

師習遠一時語塞。

各種各樣的特效,從假師習遠身上不斷湧現。

離開之前,周安看著重性領袖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不對勁,我明明有好處的,可現在我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難道八卦算術出錯了?」

(求月票,嬸嬸都好久沒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