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破妄四級,突如其來的刀光(求

正文卷

第147章 破妄四級,突如其來的刀光(求訂閱)

說句實話,周安真的沒有幹什麼,剛才看過去那一眼,也只是平平常常的一眼,因為他感覺到鄧松不太正常。

但他確實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萬萬沒想到這一眼下去,鄧松直介面吐鮮血。

這玩意兒難不成是碰瓷的?

在大楚國也有人碰瓷?

周安心中思索,隨後拔出了寒晶刀。

一旁的嚴司府見狀,心頭一震,急忙周安的胳膊,說道:「周兄弟別衝動,吐血而已,這很正常,誰這年頭不吐點血,你說是吧?」

說句實話,嚴司府是最了解周安脾氣的。

這位仁兄,可是真的一言不合就拔刀,而且拔刀可不是威脅,那是真的把人剁成肉餡的。

想想看,從周安出道至今,能有幾具全屍?

如果哪一天,有個人能夠在周安手中留到全屍,估計傳出去還得被人誇讚。

畢竟不是肉泥就是粉末,能留全屍,已經很不錯了。

他真怕周安一刀把這個道士給劈了。

關鍵是這道士也沒做什麼,要真劈了,他這邊也不好做啊。

周安被嚴司府拉著,略微想了想,左手指著鄧松,說道:「你這道士,別想在我這裡碰瓷,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伱如果真要碰瓷,我給你一刀。」

還在吐著鮮血的鄧松,終於稍微緩和一點,聽到周安說這話,兩眼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碰瓷,碰什麼瓷?

我怎麼會成碰瓷的了?

鄧松面露苦澀的笑容,無奈的道:「周大人誤會了,我沒有碰瓷,只是剛才做了一點事,然後遭到了反噬。」

聽到這話,周安這才收起寒晶刀,畢竟人心叵測,這年頭還是得小心為上。

當年嬸嬸就算變成了詭異,都還要自己的錢呢。

自己的錢,誰也別想要。

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無相之人,這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這話確實是從鄧松嘴裡說出的。

鄧松聞言,臉上的苦澀更濃:「我剛才運用青雲觀最擅長的相術,給周大人看了一遍,結果自討苦吃了。」

其實鄧松一直很好奇,因為從第一次見到周安到現在,整個鎮詭司都對周安恭敬有加,就連嚴司府也和周安稱兄道弟。

這就讓他更好奇了。

要麼周安有深厚的背景,要麼就是有深厚的實力。

但要真是這樣一個人,不可能在江湖上沒有名號的。

鄧松平時在道觀裡面無事可做,也經常聽到江湖上的各種傳言。

比方說某某行當中人乾的什麼什麼事,他覺得一個高手,不可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所以好奇之下,就使用了青雲觀的獨門絕技,看了一下周安的面相。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恐怖東西。

他看到周安的臉上有一團迷霧,這迷霧像是恐怖的怪獸,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噬。

而他的視線落在迷霧上,根本無法穿透。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隨後在迷霧中,長出了一隻漆黑又帶著陰冷的手臂,將他團團抓住。

好像要將他的靈魂都扯入進迷霧之中。

那一刻鄧松知道,如果真的被抓住了,等待他的是靈魂俱滅,變成一具屍體。

也在那一瞬間,鄧松冒著受傷的風險,將這種聯繫切斷,切斷之後,反噬立刻出現。

他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可他沒有絲毫的後悔,反而非常慶幸。

因為那個時候再晚上一瞬,估計他就已經變成屍體了。

周安這種情況,在青雲觀以前的典籍中有過記載。

這種面相稱之為無相之人。

而且只是青雲觀開派祖師的一種猜測,甚至沒有真正見到這種面相。

據開派祖師的典籍中描述,如果擁有這種面相,將會有無數種可能。

帶有這種面相的人,也將會有無數種想像不到的未來。

每一種輕微的變動,就會將這人的未來帶向另一處,所以擁有無相的人,是極其恐怖的。

鄧松說完這句話之後,還不等周安有什麼表情,一旁的嚴司府卻先開口了。

嚴司府臉色變得極為嚴肅,對旁邊的兩個鎮詭司成員揮了揮手。

兩個鎮詭司成員立刻上前,將鄧松鉗制住。

周安挑了挑眉道:「嚴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嚴司府轉過頭,嚴肅的道:「在咱們行當中人里,有一個規矩,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相師分支來說。」

「相師是道門的一個分支,這一門講究看面相,知天命,但是有一個嚴格的規定,他們絕對不能隨意對行當眾人使用,否則便要受到鎮詭司的處理。」

聽到這話,周安倒是覺得挺驚訝的。

「還能這麼嚴?」

嚴司府點了點頭:「曾經有一個大相師,就是在未經陛下允許的情況下,看了陛下的面相,結果這個大相師渾身經脈俱斷而亡,陛下因此龍顏大怒,頒布了這個規矩。」

「相師就這樣,遇到誰都要看一下,如果不是陛下嚴令,路過的狗都要看,老毛病了。」

周安聞言,恍然大悟。

原來是皇帝立下的規矩,這樣的話就想得通了。

那個大相師作死,去看皇帝的面相。

這年頭當上皇帝的,哪能讓他隨便看?

所以也因此惹到了皇帝,頒布下了這條命令。

嚴司府繼續說道:「而且對行當中人用出來,也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令人不恥。」

這個時候,嚴司府的態度已經變了,看向鄧松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冰冷:「按照大楚國法律,第一次違反,杖五十。」

兩個鎮詭司成員,拖著鄧松準備離開。

鄧松好像也知道這條法律,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任由鎮詭司成員這樣拖著。

未經允許看相,就相當於沒經過別人允許,就調查別人的家底,鄧松認了,但覺得值了。

能看到無相之人,很划算,一頓打而已。

做相師的,誰沒挨過打?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真打?」

嚴司府點了點頭:「一碼事歸一碼,周兄弟,這事情既然被我見到了,就絕對不會讓他就這麼過去的。」

周安也清楚,嚴司府這人看起來胖胖的,和藹的樣子,其實是一個極為遵守條例的人。

而且講究一個在其位謀其事,所以這一頓鄧松應該逃不掉了。

不過,在此之前,周安想要問一問。

想到這裡,他看著鄧松說道。

「你說的無相之人,有沒有具體點的?」

鄧松抬起頭,因為吐了血的原因,臉色蒼白。

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周安聽到這裡,繼續問道:「那有沒有說過,這種重不重要?」

鄧松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是因為第一次遇見,所以才驚訝的,當時祖師的書籍裡面,也沒說無相之人到底重不重要,只是說未來會多變。」

周安點了點頭:「弄下去打吧。」

鄧松垂頭喪氣的,被兩個鎮詭司成員拉了下去。

很快,鎮詭司的某一處,就傳來了慘叫聲。

周安放開手,將寒晶刀放入粉紅色錢袋中。

其實剛才在問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想法。

如果面前這個道士,說無相之人是一個特別特別重要的存在,或者說有什麼秘密,再或者說引起什麼麻煩。

他估計得找個機會,把這個隱患除去。

可現在聽到無相之人也只是因為從未發現,所以才會引起鄧松這麼驚奇,他也就斷了這個想法。

至於說的未來很多變,未來這東西,誰說得准?

「這五十板子不太好受啊。」周安聽著鄧松的慘叫,笑著說道。

嚴司府點了點頭:「用特殊的板子,就算是行當中人也受不了,這已經算是第一次了,還要留作記錄的,第二次如果再被發現,就會直接關到地牢里,過陣子再放出來,第三次發現就會逐步加深。」

周安覺得,這樣也算是合理,沒有一杆子把人打死。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現在搞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周安打算回去,再肝一會兒技能。

反正最近沒事可做,既然出現了什麼詭集會,並且把自己盯著了,到時候可以進去的時候再說。

抓緊時間,趕緊肝熟練度,才是最重要的。

嚴司府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問題。

周安這才離開了鎮詭司。

等到周安離開之後,被打了五十板子的鄧松,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

鄧松上來就興奮的抓著嚴司府,問道:「嚴大人,周大人在哪裡?」

嚴司府皺起眉頭。

講句實話,要不是這鄧松見義勇為,去救治那個姑娘,嚴司府這就把他趕出去了。

畢竟你未經允許,用相術去看別人,這事情真的特別不禮貌。

「你還想找周大人幹什麼?」嚴司府問道。

「我想請周大人幫我,我想詳細的記錄一下無相之人的特點,畢竟就連祖師留下的古籍都沒有,如果能夠記錄下來,絕對能夠在我們的古籍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鄧松的話沒有說完,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嚴司府收回右腳,臉色淡定:「我警告你,如果你去惹了周兄弟,小心哪天變成一堆肉泥,這是我最後的警告了,到時候真出了事情,別怪我沒給你提醒。」

其實嚴司府之所以這麼快把鄧松拉下去打,也有保護的意思。

周安的脾氣,他很清楚,生怕周安鬧出人命,他不好做。

畢竟,他從內心上說,和周安也算經歷了生死。

鄧松用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從地上爬起來後,滿臉幽怨的道:「可我真的好想……」

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看見嚴司府又抬起腳,趕緊把話憋了回去。

不過,鄧松眼神閃爍著。

那團迷霧的恐怖,讓他覺得害怕。

他突然有種感覺,或許不是無相之人。

但他不敢說,因為他知道,那團迷霧絕對有天大的秘密。

干相師的,守口如瓶,才是活得最長。

……

黑夜如墨,月光如水,整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周安早早的起床,吃了個早飯,照常跑到街上去肝破妄之眼。

這個技能距離四級已經不遠了,他估計再有一段時間,就能夠達到自己的目標。

到時候如果詭集會還沒來,他想著再把這個技能提升到五級。

此時,街道上已經人來人往了,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場面。

周安也發現,今天的街道有些不同之處。

除了普通的老百姓之外,還有一些人,明顯從打扮上都和亭雲府的老百姓不同。

有的人甚至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上的行當中人。

這些人也都是風塵僕僕的,走的方向是亭雲府的客棧,很明顯是想要去住著。

周安見到這一幕,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來:「看來這詭集會,確實吸引了不少人啊。」

畢竟這是一個機緣,對於行當中人,尤其是功法高手來說,更是一個大機緣。

這年頭,功法真的被藏得很嚴。

哪怕是技法高手,也會來到詭集會,如果能夠記住那麼一兩部功法,也許在某一天能夠用上。

比方說需要用這些好功法交換什麼東西的時候。

所以詭集會在行當中人的眼中,雖然有危險,但是機緣大過危險。

有的東西是這樣,當利益達到一定程度時,所謂的風險雖然沒有被弱化,但在追逐利益的人眼中,這些風險也就不叫風險了。

周安覺得,行當中人越來越多,管轄就會越來越亂。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搞出什麼岔子。

而且在街道上走動的,不只是江湖人士,就連捕快也開始變多了。

他估計府衙那邊,也在配合鎮詭司,進行相應的防控。

當然,這一切和周安都沒有關係,他老老實實的肝著熟練度,照常吃飯。

等到夜深人靜時,才回到了家裡。

回家之後,周安保持著這個規律,過了好多天。

某一天。

周安蹲在街道角落,看著一個百姓路過,觀察完這個百姓的神態後,眼前的一切終於出現了變化。

煙霧慢慢在眼前浮現,最後凝聚出了一行文字。

【破妄之眼lv.4(偵查+2,破幻+2):1/60000】

「又搞定了一樣。」周安伸了個懶腰,感慨道。

在他眼前,周圍的景色變得更加細緻。

以往無法看出的一些角落,也在破妄之眼下無所遁行,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周安琢磨著,現在還是得繼續往上提升。

這個技能達到五級之後,會屬性翻倍,到時候就能讓那些玩陰招的無所遁形。

但現在天氣又轉暗了,街道上的人很明顯越來越少。

周安琢磨了一下,吃了個晚飯之後,暫時回到家裡。

他還得仔細想一下怎麼升級。

天色越來越黑,百姓們也都已經回家了。

趙四是亭雲府中一名普通的百姓,此刻正挑著擔子往家裡趕。

他在亭雲府謀生的方式是賣麵條。

每天都在攤位上擺攤。

一個爐子,一口鍋,維持著一家人的生計。

家裡面有一個賢妻,一個兒子。

此時,趙四疲憊了一天,準備休息一下。

「今天那位公子又來我這麵攤子吃面,還多給了兩個賞錢,周公子真是個大好人啊。」

回去的路上,趙四一邊挑著擔子,一邊想著。

在那條街道,只要是百姓,都知道周安周公子。

畢竟一個很有錢,很有氣質的年輕人,還會聊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被百姓記住?

趙四在那條街道,是周安最容易光顧的攤位。

所以趙四和周安見面的次數很多。

在趙四的眼中,他知道周安身份肯定不低,因為他見到一些恆通商會的人,經常往周安所在的那條街道上到處跑著。

能夠和恆通商會有關係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趙四很感慨,因為這位周公子看起來就像普通人一樣,甚至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一點架子都沒有。

「如果我有一天,能成為周公子那樣的人,也要像周公子一樣。」趙四這麼想的,已經來到了門口。

他很熟練的推門而入,挑著擔子,放在牆角的位置。

屋子裡已經亮起了油燈,剛一進來,趙四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每天忙碌回家,能夠吃到一口熱乎飯,是趙四最喜歡的。

尤其是他家那個六七歲的小兒子,更是趙四的心頭肉。

「今天回來得有點晚,不好意思啊,但是賺了不少,周公子還是像往常一樣給多了呢。」趙四關上門,絮絮叨叨的說著。

房間內油燈忽閃,旁邊的飯桌上,擺著飯和幾盤子菜。

都是一些樸素的小菜。

而在飯桌旁邊,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在油燈的恍惚下,中年婦人和孩子的臉忽明忽暗。

他們盯著桌上的菜,一言不發。

趙四說了半天,沒人答應他,以為沒什麼,自顧自的去盆子那裡洗了個手,用上面陳舊的抹布擦了擦,這才來到飯桌前。

「是不是我回來晚了,你們有點不高興,沒辦法,要賺錢嘛,不然這一家老小,怎麼過日子。」趙四自顧自的說著,最後來到自己擺著碗的位置坐下。

才剛剛坐下,他就覺得有一股冷風吹了過來。

緊接著,趙四下意識的順著這道冷風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到自家媳婦和兒子,都用直勾勾的目光看著他。

在油燈的照射下,目光好像在看著一塊木頭,伴隨著剛才出現的那股冷風,趙四莫名的感覺到後背有些發涼。

他發現不對勁了。

自己以前回家的時候,媳婦雖然會埋怨幾句,但那也只是埋怨而已,從未發生過一言不發的情況。

而且每次回家,自家的小崽子都會興沖沖的上來抱著他的大腿,喊一聲爹爹。

現在不一樣。

面前的母女倆那種目光,讓他覺得心頭毛毛的。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趙四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吃菜,吃菜……」

中年婦人突然開口了,聲音沙啞,好像木頭摩擦地面似的。

旁邊六七歲的孩子,拿起碗筷,夾起了桌上的一盤菜。

趙四順著看了過去。

那是一盤青菜,可是當孩子的筷子放上去時,青菜竟然扭動了一下。

趙四很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這青菜確實扭動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來。

可雙腿發軟,直接坐倒在地上。

眼前的一幕太過怪異,趙四有些承受不住。

就在他摔倒的時候,頭磕在地上,看到旁邊出現了一雙腳。

這雙腳穿著破爛的鞋子和破爛的襪子。

趙四下意識的轉過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由上至下的盯著他。

趙四微微一愣,面前,盯著他的東西,長相竟然和他一模一樣。

只是那張臉,木然得好像沒有感情似的。

他心頭恐懼,情不自禁的大喊出來。

在這隻有油燈到屋子裡,尖銳而又恐懼。

站在地上的另一個自己聽到他的喊聲,突然間裂開嘴,嘴裡面全是惡臭的污水。

這個自己朝著他伸出了手。

看著這雙越來越近的手,趙四雙目一翻,直接暈倒過去。

就在這雙手離他越來越近時,突然間,破門聲傳來,幾個鎮詭司成員從門外闖入,亂刀之下,將站著的趙四劈成了好幾份。

飯桌上,中年婦人和六七歲的孩童雙目一翻,直接暈倒在桌子上。

領頭的鎮詭司成員嚴肅的道:「看一看,百姓有沒有傷亡。」

幾個成員點了點頭,檢查了一遍,隨後說道:「還好,陰氣入體,但不是很深,我們來得及時,沒什麼事。」

領頭的成員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這是第幾起了?」

「第三起了。」

領頭的鎮詭司成員聞言,臉色凝重:「處理好善後,然後趕緊繼續巡邏。」

以前,其他地方也發生過詭集會,他們處理起來自然是有經驗的。

幾個成員陸陸續續將善後做好,讓一切又回到原本的軌跡。

做完這一切,鎮詭司成員才退出這間屋子。

他們打算繼續巡視。

最近所有的鎮詭司成員,包括衙門的一些捕快,都被借調過來,輪流在每一處地方巡視著。

由於詭集會出現之前,會出現很多詭異的東西,所以他們必須要小心。

幾人沒有停留,繼續巡視起來。

在他們巡視的時候,此時,距離這條街道不遠的地方,一條偏僻的巷道里,周安所住的房間處。

此時,周安將刀插在地上,看著面前化成一堆灰的詭異,打了個哈欠。

「還真不愧是詭集會,這還沒開始就搞出這麼多動靜,你說對吧?」

最後這句話,是對著前方說的。

在他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男人很年輕,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相普通,但是自有一股別樣的氣質。

身高不高,不過此時由於站在房頂上的原因,所以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出什麼高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個年輕男人將雙手環抱時,插在手臂間的一柄烏黑的刀。

今天晚上,本來周安還在想著怎麼提升破妄之眼,沒想到還沒等他想出來,就感覺到不對勁。

他感覺到院子里出現一股陰冷的氣息,緊接著,當他來了到院之後,就看到一隻奇形怪狀的詭異,正在盯著他。

周安想著,詭集會嘛,肯定會有詭異出現,而且之前嚴司府也說過,這東西在詭集會出現之前,時不時的都會發生。

所以周安也沒當回事,準備拔刀,順手就宰了。

還沒等他拔出刀動手,突然,這個抱著黑刀的年輕人就從牆頭跳起,緊接著,把這隻詭異給解決了。

最近詭集會的原因,所以亭雲府也成了聚焦點。

來來往往的,也有不少的行當中人。

周安知道,這應該也是個行當中人,可能是順路發現了詭異,就出手過來解決。

他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解決了就解決了,自己沒出手也無所謂,所以就打算回房間繼續。

結果這個抱著黑刀的年輕男人,就這麼非常裝逼的站在牆上,雙手環抱,用一種很嚴肅的眼神打量著他。

周安他也搞不懂這情況,但感覺他沒法回家了,畢竟好像有事。

所以周安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寒晶刀問道:「閣下有什麼事?」

他是一個低調的人,就想默默的肝熟練度,所以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周安也不想產生什麼衝突,只想回去仔細思考一下破妄之眼該如何提升。

這句話問出口之後,一直抱著黑刀的年輕人,這才將目光收回。

但仍然若有若無的停留在周安的右手。

右手上,是那一口寒晶刀。

黑刀年輕人緩緩開口,用一種很緩慢的語速,在周安聽起來極為裝逼:「在下天刀閣陳竹峰,未請教閣下大名。」

「沒什麼大名,也沒什麼閣下,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天已晚了,趕緊回去吧。」周安擺了擺手,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沒等他做完這個動作,站在牆上的陳竹峰,突然間從牆上栽倒下來,直挺挺的躺在園子里。

整個過程發生得非常迅速。

陳竹峰雙眼緊閉,但仍然抱著胸口的黑刀,就這麼躺在地上。

從周安這個角度上看,陳竹峰的臉色極度蒼白。

周安體內的炁一陣流動,醫道蠱種這個技能發動了。

「氣血虧損,失血過多。」

一瞬間,周安就看出陳竹峰的問題,走上前去,將陳竹峰翻了過來。

當他把陳竹峰翻過來之後,才發現陳竹峰的後背,有一條長長的傷口,從右邊肩膀到腰部。

這條傷口極為整齊,是被銳器劃傷的,深可見骨。

而且還有一層特殊的炁包裹在傷口處,防止傷口癒合的同時,還在不斷往裡面滲透。

如果這炁滲透進了陳竹峰的傷口內部,陳竹峰的內臟將會頃刻之間,被這炁吞得乾乾淨淨。

「這是刀傷,而且這炁是刀揮出來的。」周安只是看上一眼,就已經分辨出來了。

原因很簡單,他有達到六級的庖丁丁解人刀法,在刀法一道上,已經出類拔萃。

這一眼要是瞧不出來,那他肝的熟練度就是白費了。

這個時候,陳竹峰雖然昏迷著,但憑藉著本能,運用體內的炁抵抗著。

不過這一切在周安眼中,只是一種延緩死亡的方式而已。

因為陳竹峰的炁,根本就抵擋不了,正在慢慢被傷口上的炁逐漸吞噬著。

周安摸了摸下巴,看著漆黑的夜空,隨後,拖著陳竹峰的衣領,朝著屋子走去。

這個人沒有什麼壞心眼,而且也沒有對他展露出殺氣。

這一點,周安能夠明確感覺到,這種感覺,來自於從安定縣一路生死到這裡而產生的,周安很相信。

況且深更半夜發生這種事情,再加上最近詭集會即將展開,周安覺得,一切都得留意一下。

如果這人有問題,一刀砍了就是。

把陳竹峰拉進屋子後,周安將門關上。

屋子裡,油燈的火焰在搖晃著。

周安將陳竹峰翻過面,讓他趴在地上,接著,以寒晶刀為橋樑,將炁渡了進去。

周安體內的炁變得無比狂暴,將傷口上的炁全部吞噬。

片刻之後,周安找來一把椅子坐著,耐心的等候著。

別看這背上的傷口如此恐怖,其實對於行當中人來說,恢複起來並不難。

只要將上面殘留著的東西去除了,陳竹峰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果不其然,周安甚至倒了杯茶,慢慢的喝著。

當這杯茶見底之後,陳竹峰悠悠然的醒了過來。

剛一醒來,他就從地上彈跳而起,將手放在黑刀的刀柄上,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

「不要這麼緊張,是我救了你。」周安放下茶杯,砸了砸嘴。

陳竹峰見到周安,鬆了口氣,但手仍然放在刀把上。

周安挑了挑眉:「你被誰傷的?」

雖說現在是詭集會時期,但來往的行當中人只是為了來找資源的,不至於鬧事。

周安有一個懷疑,但沒有證實。

陳竹峰陷入沉思,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周安。

就在這個時候,周安站了起來。

這個動作幅度有些大,陳竹峰瞬間拔出了黑刀。

周安皺起眉頭:「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陳竹峰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連忙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一直被一個人追殺,所以非常緊張,我的事情有些麻煩,你能告訴我鎮詭司在哪裡嗎?」

鎮詭司?

周安摸了摸下巴,隨後指了個方向:「就在那個位置。」

陳竹峰再度抱了抱拳,想要離開。

但還沒等他走上兩步,周安的話語就傳了出來。

「是不是縱性的?」

話音才剛剛落下,陳竹峰轉頭,一臉的詫異。

周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剛才也想到了,就算是詭集會,行當中人也不敢過來搗亂。

大家都是來發財的。

說句俗一點的,叫以和為貴,和氣生財。

誰會來挑事情?

在這個節奏點,敢來挑事情的,除了縱性,也就沒其他人了。

對於這個組織,周安一直覺得有點神經病,現在看來又準備搞事情。

陳竹峰道:「閣下可是也和縱性的有過交鋒?」

周安點了點頭,道:「說說吧,誰來了,我還挺感興趣的。」

這一次,自己也會進入詭集會,說句實話,可能會和縱性的,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提前了解一下,也是好事。

陳竹峰思索片刻,臉色變得有些憤怒:「是天刀閣的叛徒,在江湖上人稱刀狂!」

這句話剛剛出口,一道血紅色的刀氣,從門外出現,朝著陳竹峰激射而來。

下個劇情馬上開始,最近好多人去發熱門診,大家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也中了,喉嚨痛,咳嗽,但沒事,不影響碼字,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