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中年白衣男人,師侄葉霜

正文卷

第144章 中年白衣男人,師侄葉霜

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也就是肝了一會熟練度,雖說肝了挺長一段時間的,但不至於一出來這世道就變了吧?

自己發過什麼醫書嗎?

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不太科學吧?

周安越是這樣想,心中的疑惑就越多,可手中沉甸甸的銀票告訴他,周青雲的話好像沒有作假。

周青雲也是迷惑不解,明明都已經發了醫書,還是自己的名字,可為什麼周安好像不知道?

「周大人,這醫書匯聚了很多種疑難雜症,有這麼老厚一本吶,而且是有人找到恆通商會,說是要按你的名字發的。」

這不應該,醫書一出現,立刻被各個醫者行當的人搶售一空。

這種銷量,就算是恆通商會,也是賺得嘴巴都裂開了。

可這種好事,不可能有人平白無故栽在周安頭上吧?

周青雲想不明白,為什麼連周安都不知道。

周安沉思片刻,問道:「你這裡有醫書嗎?拿我看看。」

既然是恆通商會發行的,周安猜測這裡應該有原本。

周青雲聽到這話,這才一拍腦袋恍然道:「我這裡確實有,周大人,你稍等,我拿出來伱看看就明白了。」

說完之後,周青雲就轉身來到旁邊的書架上一頓翻找,最後翻出了有三塊磚頭這麼厚的一本書。

周安看到這麼厚的一本書,嘴角微微抽搐。

就算是前世的字典,也沒有這麼厚的。

他接到手中,才剛翻了幾頁之後,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本書里所記載的,是當初自己治療那具男屍所用的方法。

當初自己是用炁吞噬的,可給那群醫者解釋的時候,說的是用其他方法進行治療。

而這本書里記載的,就是其他方法。

當周安把這本書合上後,已經有了猜測。

周安問道:「是不是藥王谷的弟子讓你們來發行這本書的?」

周青雲撓了撓頭:「這我倒是不清楚,反正是用周大人的名字發行的,我估計也應該是吧,周大人也沒有與其他的醫者有什麼交際。」

恆通商會的情報也比較靈,當然知道藥王谷來亭雲府的事情。

所以周青雲才有這個猜測。

周安想了想,把書放在桌上說道:「那我大致明白了,我先走了,到時候你叫人直接送上去就是了。」

周青雲急忙點頭答應下來。

周安沒再多說,轉身直接離開了恆通商會。

離開之後,他直奔著仁心醫館而去。

雖說自己對這件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猜想,但這一趟過去,主要是想要證實一下,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

主要是證實之後,如果排除縱性的人乾的,他也能繼續放心的肝熟練度。

沒有多久,周安就到達了仁心醫館。

此刻,仁心醫館的情景就不太一樣了。

還是有一大堆病人在看病,但是有一部分醫者是稍微空閑的,他們手裡拿著厚厚的書,正在認認真真的看著。

而書的封面上,印有五個大字。

——周安說雜症。

沒錯,這就是這本醫書的名字。

非常的爛!

周安真沒想到,這年頭,竟然有人比他起名還要爛,簡直爛到極點了。

有幾個醫者忙碌間,看到了周安,立刻站了起來:「周大人,您這是……」

說句實話,周安已經很久沒來仁心醫館了,他們也知道周安的本職工作並不在這裡。

但今天突然到來,鐵定是有事情的。

這個醫者算是比較靈光的,見到周安把目光時不時的撇向醫書,立刻笑著說道:「周大人肯定是為了這本醫書來的吧,果然,韓館主說得沒錯,絕不能貪墨周大人的功績,一定要讓天下醫者都知道,周大人有多麼厲害,到時候周大人還得謝謝咱們。」

周安聽著這個醫者的話,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費心費力的低調,可現在倒好,一本書出去,就讓大楚國的醫者都認識了自己。

關鍵這個醫者說得還真沒錯。

要換成別人,這種做法確實很好,但是周安是真的挺無奈的。

醫者還在那裡叭叭叭的說著:「周大人,你可不知道,現在整個大楚國的醫者,都很想見你一面,要不是路途遙遠,估計已經有不少趕來了。」

周安聽到這話,額頭青筋狂跳,再也綳不住了。

我他媽還得謝謝你們,對吧?

雖然對方這是一片好意,但是這做法真的讓他挺無語的。

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說的了,再說了,也分到不少銀票。

醫者見周安一直沒說話,還以為周安也覺得他們做得很好,甚至還很自豪的揚起頭。

「周大人過來,肯定是來找韓館主的,我這就把他叫過來。」

說完,醫者不等周安說話,就轉身離開了。

周安估摸著,雖然是來詢問醫書到底是不是這邊出的,但既然來都來了,還是坐上一會兒比較好。

不多時,韓山就過來了,手中還捧著一本書,遞到周安手中:「周大人,這是特別版的,藥王谷的人很懂事,他們專門做了這一本書,是給你的,前不久才到,整部書的出版,只有這一本特別版。」

周安看著手中的書,光是封面已經華麗到不行了。

尤其是上面的燙金大字,更是刺眼奪目。

他下意識的翻動了一下。

不愧是特別限定版,上面的字都是金色的小字,他覺得這本書的造價絕對不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安還能說什麼,反手把醫書放入了粉紅色錢袋。

韓山拉著周安往裡面走去:「周大人既然來了,咱們好好聊一聊。」

周安也沒著急,出於禮貌,進到屋子裡坐下。

韓山給他倒上了一杯茶。

才剛剛喝下一口,周安就想到一件事,問道:「那具男屍有沒有消息?」

韓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其實周安只是好奇,他對這東西也沒有什麼過多的關注,只是順口一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大多和醫術有關。

周安看了看時間,聊得也差不多了,就準備告辭:「我就先走了,還有點事情要忙。」

他站了起來,拱了拱手,正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韓山突然叫住周安:「周大人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周安轉過頭,不明所以,奇怪的問道:「想起了什麼?」

韓山指了指醫書,說道:「如果天下醫者都學了周大人這本醫書,那咱們大楚國的醫者應該給周大人一個名號,這樣咱們也能夠讓周大人的名字廣為流傳。」

韓山一直覺得,自己的做法很對。

當初和藥王谷說明情況,周大人不就收了那特別限定版的醫書?

他還得謝謝咱們呢。

現在再提出弄個名號的事情,那周大人不就更會覺得自己這邊會辦事嗎?

闖蕩江湖的,誰不需要一個名號。

有名號,那才能叫得出去,才能響亮。

當然,名號這東西,可不是自己取的,而是在江湖上闖蕩之後,江湖上的人給的。

那是別人承認的。

周安聽韓山這樣說,這次是真的綳不住了,擺手道:「韓老先生,你聽我說一句,千萬不要搞這些東西,我這人向來喜歡低調。」

開什麼玩笑?

還給弄個名號?

那到時候傳得越廣,自己這名聲不就越大了嗎?

與自己的想法完全不符合,還是老老實實肝熟練度比較好。

韓山聽到周安這樣說,嘆了口氣:「周大人,你這是想要隱姓埋名啊,也對,你不是咱們醫者行當的,不想讓自己的光芒顯眼太多。」

他已經腦補出來,周安的做法有什麼目的了。

絕對是因為周安不是醫者行當的人,所以想讓大楚國的醫者不必感到那麼自卑。

仔細想想也是這樣,一個把醫者當做一個副業的人,反倒讓整個大楚的醫者都甘拜下風。

這樣一個人,如果被人知道只是當做副業的話,那醫者們得多慚愧啊。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

他發現這些人,也真夠能腦補的。

但是剛才韓山這句話,也給他提了個醒。

「韓老先生,我想問一下,這天下醫者的實力,都如大楚國這般?」

說句老實話,當時藥王谷帶著那具屍體過來時,周安解決問題,也是靠著六級的醫道蠱種。

六級的醫術,就能讓整個大楚國的醫者們為之瘋狂,周安覺得這大楚國醫者的實力,是不是太低了一點。

那往後自己還要升個七級,豈不是能把所有人吊起來錘了?

就連大楚國醫者嚮往的藥王谷,他感覺實力都好像有點過低了。

周安只是想起來了,所以順口這麼一問,想要解一解心頭的疑惑。

沒想到這話說出來之後,韓山嘆了口氣。

「周大人,你這話說得很對,也許咱們大楚國其他行當有很高的成就,但這醫者實在是太難了。」

周安來了興趣,等待韓山繼續說下去。

韓山略微沉思片刻,這才娓娓道來:「其實在早年間吧,也就是大楚國還沒成立的時候,前朝的醫者十分發達,但是後面打了起來,打著打著,這仗越打就越久。」

「大部分行當的人,在這戰爭中直接殞命,醫者行當在這場戰爭里,充當了救死扶傷的角色,本來我們以為救死扶傷是不分任何地方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前朝的皇帝做了一個讓我們所有醫者都想不到的事情。」

周安摸了摸下了巴,問道:「他做了什麼?」

其實,周安對這些秘密特別感興趣。

而且這種聽故事的感覺,也賊刺激。

就好像撥開眼前的紗,看到紗後面的美人。

有關於前朝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殘暴無度。

其實也就是像自己前世那些歷史一樣,有很類似的經歷。

大概就是前朝的皇帝殘暴無度,民不聊生,所以就有人反抗,也就爆發了戰爭,最後,大楚國打贏了。

韓山稍微頓了頓,繼續道:「前朝的皇帝當時知道自己氣數已盡,於是他想著毀掉一些有利於大楚國的東西,比方說,有關於一些重要行當方面的,反正只要有利的,他都想要毀掉。」

「你知道在那種時候,一個人一旦瘋狂起來,會做出很多事情。」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前朝的皇帝都快完蛋了,他巴不得拉著全世界一起下水了。

「所以醫者行當和其他不少行當,被前朝的皇帝給弄沒了很多。」

結合剛才韓山說的,周安已經想到了很多方面的事情。

韓山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的。

「很多行當都跑掉了,比方說打造這一個行當,但是當時我們醫者這行不知道,那時候還在到處治病救人,就有大量醫者被皇帝叫了回去,結果被當場坑殺。」

周安聽到這裡,也大致理解為什麼大楚國醫者這麼難了。

這麼多醫者,被前朝的皇帝坑殺,如果還能發展起來,那才叫有怪事了。

不過那個前朝的皇帝也是個狠人啊,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拖著所有人下水。

聊到這裡,差不多也該走了。

周安想著,還得回去肝點熟練度,就沒再停留,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仁心醫館。

這個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周安在外面吃了點飯,然後才回到家裡。

門口的位置,已經有兩個小廝在等候著了。

說來也巧,這兩個小廝竟然是那天送葯的。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擺放著一大堆柴火和菜。

當見到周安來了之後,兩個小廝立刻點頭哈腰的走了上來。

「周大人,東西都擺在這裡了,按照咱們管事的吩咐,以後每隔一個時辰給您送過來。」

周安看了看數量,覺得也差不多是這種用量。

如果按照這個節奏的話,可以源源不斷的送過來,自己肝熟練度的速度也會有極大的提升,能夠更加平穩。

「幫我搬進來。」周安說道。

兩個小廝飛快的點頭,將柴火和各種菜搬到屋子裡。

沒過多久,兩個小廝就告辭離去。

不過在離開前,周安囑咐他們,有了新的之後,就搬到前面院子就行,不要來後面院子打擾自己。

兩個小廝哪敢多說,趕緊答應著離開了。

等到離開之後,周安這才關上門,回到廚房,看著滿廚房的菜和柴火。

「如今,總算可以心無旁騖,平穩的肝熟練度了。」周安想道。

他熟練的生著火,讓火苗變得旺盛,接著,將鐵鍋放在灶上,放入菜之後,開始飛快的顛了起來。

……

周安這邊在瘋狂的顛著,另一邊,餘杭終於抵達了京城。

大楚國只有一個京城。

這裡是整個大楚國最繁華的地方,也是大楚國最重要的樞紐。

一輛馬車停在城門外。

接受檢查之後,緩緩駛入。

餘杭坐在馬車裡,揭開馬車的帘子,感慨了一句:「不愧是京城,這裡果真是繁華無比!」

剛才進門的時候,那一番嚴密的搜查,以及巍峨的城牆,已經顯示出這裡的雄壯繁華。

再加上此刻街道兩旁,幾乎沒有斷絕的喧囂聲,以及華美的樓房,更是將這份繁華表現得淋漓盡致。

餘杭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下帘子。

馬車繼續朝前駛去。

這一次,縣令來京城學習,都被統一划撥到了一塊地方。

那是一個特別大的宅子,足夠分批次的進行學習了。

當馬車終於到達地點之後,餘杭這才從馬車上下來。

剛一下來,就見到不少人站在門口,來回拱手。

餘杭想了想,走了上去:「幾位大人好。」

來這裡的,大多都是縣令,餘杭當然知道怎麼稱呼。

在這些人中,餘杭的年紀算是最年輕的。

他們都轉過頭,看著餘杭。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縣令問道:「這位大人有何事?」

都是當官的,雖說都分屬在不同的縣城,但是萬一在哪天碰上了呢?

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也都很客氣。

餘杭問道:「不知道幾位大人為什麼不進去?」

此刻,大門打開著,卻無人進去。

餘杭透過大門,能看到裡面也有不少縣令,已經在交談了。

唯獨這幾位站在門外,令他很迷惑。

幾人聽完,相視一笑。

最開始回答餘杭的那個人說道:「這個……當然不是我真不願意去,而是裡面的人都在談論一個人,讓我們覺得聽起來很不舒服。」

餘杭挑了挑眉,問道:「討論的是誰?」

剛開始回答的人繼續說道:「就是一個叫餘杭的縣令,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在考試的時候,竟然突破成了讀書人,陛下也賞識這個人。」

剛說完,另外一個人就接話了。

「對,我覺得這東西完全看運氣,這運氣太好了。」

還有一個人同樣說道:「現在裡面全是想要見見餘杭的,我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見的。」

這幾個人的話語中,帶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文人相輕,自古而然。

餘杭也終於聽明白了這話中的意思。

這幾個人在偷偷摸摸說他壞話呢。

想到這裡,餘杭摸了摸下巴,說道:「其實這位大人想錯了。」

這句話說完,這幾個縣令立刻面面相覷,不明白餘杭這句話的意思。

餘杭揮了揮衣袖:「我們對任何事情,都要保持一種包容的態度,也許那個餘杭真的有過人之處呢?咱們也要互相學習,這樣才能對得起陛下的厚望。」

當這句話出口之後,這群文人終於明白餘杭是什麼意思了。

最開始說話那一個點了點頭:「這位大人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別人能夠在考場上突破,自然有別人的本事。」

其他縣令也都點了點頭。

當然了,僅憑一句話,不可能顛覆他們的觀念。

只是讓他們稍微承認一下而已。

「敢問這位大人姓甚名誰?」另一個縣令拱手問道。

餘杭咳嗽了一聲,朝著裡面走去,慢悠悠的飄出兩個字。

「餘杭。」

現場安靜,靜默無聲。

幾個縣令面面相覷,隨後嘴角瘋狂抽搐。

……

餘杭覺得很爽,以前的時候,光看著周安滋人,現在自己也滋一下人,這感覺實在是舒服。

進到裡面去之後,自然少不了一些官場上的套路。

餘杭在這方面倒是熟悉。

很多縣令都知道他是餘杭後,場面也就熱鬧起來。

在外面那幾個縣令,一臉尷尬的走進房子內。

眾人又交流了一會兒之後,大會開始了。

這次大會,主要是對各個地方的限令進行培訓,而培訓的人,就是在京城當官的人。

他們被每三個人分為一個小組,到其中一個房間,由京城的官員負責教導。

餘杭也在此列,他聽著上面的官員不斷的說著,自己也在記著相應的內容。

越記他就越是心驚。

和他所料的差不多,這一次真的是對縣城動手了。

如今,大楚國剛剛成立十餘載,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很多小地方有弊端。

想要把這些弊端一一掃清,就要下大力。

而在一些縣城裡,這些小瑕疵就更是需要逐一填補。

餘杭認真的聽著,大致的內容,除了從內部把控之外,還有從外部整頓。

總之,餘杭感覺,這一次的整頓是認真的。

一天的時間,自然是培訓不完。

到了下午的時候,培訓的人就走了,就留下他們三個互相交流。

在這個宅子里,有人專門負責早中晚三餐。

交流了一會兒之後,餘杭覺得有點餓了,於是就抬腳出門,去到專門的食堂里。

食堂處,已經有不少縣令在這裡吃著了,他們看餘杭的眼神都別有深意。

畢竟是在考場上突破的,而且寫的一篇文章,深得皇帝的心意,所以他們都覺得餘杭前途無量。

餘杭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走到裡面打了一些飯菜,就獨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吃飯。

他是草根出身,和周安幾乎是一樣的。

兩人都當過捕快,其實懂得很多人情世故。

但是今天,餘杭認真學習了一天,確實是有些疲憊了,真的不太想交流。

所以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桌子旁,吃著飯。

飯菜可口,畢竟這裡是專門給他們準備的東西,非常精緻。

吃了好幾口之後,餘杭還在想著今天的培訓內容。

周圍的縣令們三三兩兩的互相交談,拉攏關係。

只有餘杭是個特例。

就在他低頭吃飯時,一道腳步聲正在靠近。

餘杭感覺到一陣風,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中年男人走到面前。

他沒有見過這個中年男人,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問道:「閣下是誰?」

看這樣子,好像是專門沖著自己來的。

中年男人長相俊朗,即使到了中年,也有一股子獨特的氣質。

當餘杭說完這句話之後,白衣中年人毫不猶豫的坐在餘杭對面,用一種非常溫潤的口音說道:「你是餘杭嗎?」

餘杭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我是餘杭,不知道閣下是誰,找我又有什麼事?」

白衣中年男人想了想,隨後將手放在桌上,問道:「你和周安認識的,對吧?」

餘杭聽到這句話,立刻警惕起來。

為什麼要問周安的事情?

講道理,他這位兄弟從安定縣開始,就一直沒有安定下來過?

搞的事情也是沸沸揚揚的。

所以餘杭此刻有些警惕,想著這個會不會是自家那位兄弟的敵人。

如果是的話,餘杭覺得這裡面興許有操作的空間。

餘杭這人的脾氣,和周安是一樣的,但凡是敵人也不會放過,所以這個時候,已經在心中謀划起來。

白中年男人倒是沒發現餘杭的小心思,也沒有回答餘杭,繼續問道:「你覺得周安這個人怎麼樣?」

餘杭皺起眉頭,他是真搞不懂這個白衣中年男人是是什麼意思,同時他也沒有再回答了,吃了兩口菜,放下筷子:「閣下太不真誠,我不想回答問題。」

白衣中年男人反問道:「我為何不真誠?」

餘杭指了指白衣中年男人:「我剛才問了剛才兩個問題,閣下就連自己的身份都不告訴我,難道還指望別人告訴你什麼東西嗎?」

確實是這樣,到了這裡,就東問西問的,而且不正面回答問題,傻子才會告訴他。

白衣中年男人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笑道:「剛才太著急了,所以忘掉這回事了,你可以叫我袁青衣,我剛回京城,目前還沒有官職,算是小老百姓一個,至於為什麼問周安,是因為我對他很感興趣,你知道的,周安醫術很高,而我恰巧也精通醫術,同行之間自然是有幾分仰慕的。」

餘杭又吃了幾口飯:「反正老周在我心裡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他,你要我問這個答案,你在我這裡,就只能聽到好的,絕對聽不到他半句壞話。」

袁青衣點了點頭:「我也只是知道你和周安的關係,所以想來看看,現在看來,周安品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餘杭奇怪的道:「就憑我一句話,你就能斷定老周的品性沒問題?」

袁青衣再度點頭,隨後緊盯著餘杭的臉說道:「我懂一些面相,醫學上望聞問切中的望字,結合我學的面相上的功夫,我推出了一套獨特的方法,通過面相來看,你是一個品行不錯的人,而你的生死朋友周安,肯定也不差,畢竟近朱者赤。」

面相?

余航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神神怪怪的。

他總感覺這個叫袁青衣的傢伙來頭不小。

而且絕對是有什麼原因的。

他正準備再問幾句,誰知道袁青衣站了起來,拱了拱手。

「余大人,你先吃著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來得快,走得也快。

袁青衣幾個步伐間,已經消失在在廚房。

餘杭看著袁青衣消失的背影,一直在思索著,但沒有絲毫頭緒。

「等會出去之後,叫恆通商會給老周捎一封信,讓他小心一些。」

餘杭打定主意,幾口吃完飯,匆匆的離開了。

……

另一邊,袁青衣離開了這座培訓的宅子,在街道上踱步,眼睛時不時的左瞧右看。

對這周圍的東西,好像十分好奇。

他每到一處攤位前,就停下來詢問老闆攤位上的東西,問完之後,又走到另一處感興趣的地方。

從一條街道走到另一條街道,他的速度很慢,也很墨跡。

如果有旁人在這裡,就會覺得袁青衣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就好像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就這樣,袁青衣保持著這個節奏,一直走著走著,最後來到了一處房子前。

這個房子極為氣派,修建也很有格調,與周圍的一對比,更顯得無比的華貴,而在房子上方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三個字。

——監察司。

這裡是京城的監察司,是讓整個大楚國文武百官都顫抖的存在。

在門口,守著兩個監察司的人。

此刻,袁青衣好像沒有看見似的,踏步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門口的兩個監察司成員立刻轉身鞠躬,好像對袁青衣有很高的敬意。

袁青衣恍若不絕,走進去之後,到處看了看,最後來到一處房間。

在這期間,每路過一個監察司成員,成員都停下來,向袁青衣行禮。

來到房間後,還不等他敲門,身後就想起一道聲音

「師叔!」

袁青衣回過頭去,就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年輕女子,正語氣冰冷的和他說話。

女子臉上蒙著一層白紗,看不到真容,但露出來的眼睛,卻猶如星星般柔美。

袁青衣撓了撓頭:「葉霜師侄,你有什麼事嗎?」

葉霜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師叔一個人,去打聽別人不是很好。」

她保持著那種冷清的感覺,就像當初在安定縣那樣。

袁青衣笑了笑:「師侄,你想多了,我是抱著善意去的,你剛剛突破一流,還是抓緊時間,穩定境界比較好。」

葉霜想了想,冷清的道:「老師說,你在他房間里等著就是了,還有,不要碰他那些東西。」

袁青衣嗤笑一聲:「這都多少年了,還不懂我的性格嗎?我聽過他的話嗎?」

葉霜:「……」

講道理,葉霜現在心裡慌得一批,但是又要保持冷清的狀態。

面前這位確實是他師叔,而且是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師叔,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就不見了。

直到最近才回來。

葉霜慌的就在於,現在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因為這位師叔的回答,實在太跳脫,讓她接不上來。

此刻,她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說比較好,畢竟現在是冷清狀態。

想到這裡,葉霜轉身直接離開了。

可是沒走兩步,就聽到了袁青衣的聲音。

「師侄,你好像很在乎周安,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有壞心的,畢竟……他解開了我當時留下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