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周安的恐怖戰意,月江詭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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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周安的恐怖戰意,月江詭異(建了個群家人們)

周安的平底鍋還沒有到,嚴司府身上那一層肥肉突然抖動了一下,緊接著,一種極為獵奇的風格展現在眼前。

只見嚴司府肚子上的肥肉鑽出衣服,竟然像橡膠一樣,延伸到徐府令面前,將周安的平底鍋擋下。

平底鍋觸及到嚴司府的肥肉上,周安眉頭一皺,順手顛了起來。

下一刻,平底鍋上浮現出一股阻力,這肥肉竟然在抗衡自己的顛物。

「痛痛痛痛痛痛!」

嚴司府連喊了好多個痛字,他擋住了周安的攻擊。

但是那一圈肥肉,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化作一攤肉泥。

周安的顛物技能是極其不講道理的,八米大的獸教教主他都能顛,何況是一塊肥肉?

此刻,嚴司府感覺自己肚子上的肉傳來劇烈的痛感,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他急忙喊道:「大家小心,這個怪物竟然還有周兄弟的能力。」

周安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搐。

這話語聽在耳朵里非常的違和,但如果面前這三個人身處幻覺中,聽起來就和諧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府令也終於出手了。

手中毛筆輕點,在天空中畫出一個殺字。

與此同時,徐府令左手浮現一本書,書頁自動從書本中脫離,泛著金屬的光澤,朝著周安鎮壓而來。

周安收回平底鍋,迅速撤離,游龍步施展,宛若一條游龍,眨眼間已經後退了十多米。

書頁撲空,殺字卻如影隨形。

周安揚起寒鐵刀,當頭就是一刀。

僅僅一刀,便是上千道雪亮的刀光。

與此同時,刀光中還包裹上了一層水流,水流高速流轉,這一刀威力更強。

這一次,包含了周安的幾種技能,面前的殺字瞬間分崩離析,而上千的刀光在這一刻,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刀幕,朝著徐府令的破綻橫斬而去。

「我佛慈悲!」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了一聲佛號。

緊接著,一直在旁打醬油的無念出手了。

無念抬起右手,在手掌之上,出現一個佛印。

佛印泛著金光,朝著這巨大的刀幕轟擊而來。

先是接觸刀幕上的水流,水流被破開,緊接著,佛印落在白色的刀幕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佛印卻分崩離析。

刀幕一分為三,朝著他們三個的破綻席捲而去。

周安手持寒鐵刀,老神在在。

他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陷入了沉思。

「這三個人,怎麼感覺好弱的樣子。」

這不是禮不禮貌的問題了,確實是有這種感覺。

面前的三個人,他本來是想來一場血戰的,但現在這情況,看起來好像不用了。

雪亮的刀光來勢洶洶。

第一個遭到刀光攻擊的是徐府令。

徐府令身上的破綻在他的右手手腕處,此時刀光席捲而來時,徐府令已經來不及反應,只能將左手的書本擋在中間。

下一刻,書本變得殘破不堪。

徐府令後退了好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第二個遭殃的是無念,當刀光襲來時,無念雙手撐天,一口金色的大鐘突然浮現,想要擋住刀光。

但刀光橫披劈在金色大鐘之上,金色大鐘出現寸寸裂紋,剎那之間破碎不堪。

無念臉色發白,胸口劇烈起伏,雙手開始顫抖起來。

最後一個則是嚴司府。

嚴司府身上的肥肉劇烈顫抖,竟然像橡皮一樣立了起來,在中間豎了個由肥肉做成的肉山。

可是刀光在臨近嚴司府時,開始急速旋轉起來。

嚴司府身上的肥肉被破開,卻沒有鮮血流出。

但能夠看到嚴司府滿頭大汗。

一刀之威,卻有上千道刀光組成。

刀幕又一分為三,此刻的周安,把收放自如舉重若輕運用到了極致。

再加上各項能力的堆疊,尤其是融合鑄造法,還有閱百卷的加成,以及御水的強化,這一刀下來,三個人都有些吃不消。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卻集合了周安巔峰的技能。

周安感覺,自己可能要用一種新的角度審視自己了。

在雲來府的時候,五級技能並不多,可是來到這亭雲府,這期間五級技能加了不少,體內的炁團也更加精深。

再加上他的技能熟練度提高,對於技能的把控也更加完善。

「如今的我,好像很強的樣子。」周安很沒有逼數的想著。

當然了,現在也來不及他多想,因為面前的三人被周安重創之後,此刻也開始反攻了。

由無念開始,無念抬起雙掌,默念了一句佛光普照。

下一刻,無念身上騰起一道金光。

與此同時,這金光竟然化作一個五米多高的佛像虛影,抬手朝著周安抓來。

另一邊,徐府令手中毛筆在半空中揮舞著,懸浮在半空的書頁一張張拼接,變成了一幅巨大的畫卷。

畫卷很窄,周圍的景色變化,周安發現在他身體周圍,好像出現了無形的手掌,正在拖慢他的各項能力。

最離譜的是嚴司府,嚴司府一拍身上的肥肉,肥肉化作肉山,直接朝著周安撞了過來。

這三人各有所長,而且實力並不弱。

看著這同時到來的攻擊,周安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他首先抬起寒鐵平底鍋,以攻為守,擋住了無念佛像的手掌。

佛像虛影的手掌有磨盤大小,可是巴掌大小的平底鍋卻輕而易舉的擋住。

顛物這個技能使用出來,周安輕輕的一顛,佛系虛影立刻像是遭到重擊似的,劇烈的搖晃起來。

金光也變得暗淡,剎那之間,佛像虛影就化作虛無。

無念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好像被重擊似的。

還不等周安休息,另一邊的徐府令攻擊也到了。

巨大的書卷化作的無形之力,不僅在拖慢周安的攻擊,更是在侵襲著他的身體。

周安能感覺到,有一個個無形的文字,想要鑽入體內。

但是這一刻,他身上的軟甲發揮了作用。

軟甲將文字擋在外面,周安迴轉長刀,環身一繞。

他沒有砍任何人,但是那個無形的文字剎那之間,被上千的刀光攪碎。

徐府令手中的書又多出一道裂痕,此時毛筆也出現分叉。

另一邊,一陣狂風襲來,周安就看到肉山一般的嚴司府衝到近前,好像要將他活活撞飛。

「力量有了,防禦也有了,速度不行。」

周安甚至沒有看上一眼,腳步一錯,游龍步施展,人已經躲到一旁。

但是被撞空的嚴司府好像並不在意,身上的肥肉就好像手腳一般靈動,支撐著他靈巧的拐彎,又朝著周安襲來。

周安看著這一身肥肉,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也罷,削掉一部分吧。」

寒鐵刀沒有動靜,但此刻已經有上千的刀光浮現在中間,不斷的拼湊,最後化作一張刀網,直接將嚴司府裹住。

下一刻,鮮血飛濺,嚴司府身上的肥肉足足少了一圈。

「不愧是周兄弟,就算是變成怪物了,依然如此強大,看來雲來府傳說不假,一切都是周兄弟一個人顛覆的。」

嚴司府忍著劇痛,嘆了口氣:「各位不要再藏著掖著了,周兄弟看來是叫不回來了,這次都出自己的絕招吧。」

他本以為其他兩位沒有全力出手,可回應他的,卻是兩個無奈的眼神。

徐府令無語的道:「我已經出了全力了,我這畢生所修的,是一封殺字文章,這一個殺字已經用盡了全力,但毫無作用。」

無念也是苦笑:「小僧的無量無相經,雖說沒有老一輩的精深,但配合佛光普照能夠降妖除魔,如今面對周施主變成的怪物毫無作用,除非使出無相寺的絕學無相大威天龍,否則根本就打不過,但那絕學小僧只有皮毛。」

嚴司府聽到這兩人的話,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徐府令大聲道:「嚴大人還有其他的手段沒有用出來嗎?」

嚴司府很耿直的道:「我要是還有其他手段早就用出來了,也不會問你們了。」

眾人:「……」

周安聽到這幾人的回答,面露疑惑之色。

我已經強到這個程度了嗎?

其實他本人在這方面是很沒有逼數的,他知道自己很難打,也知道自己的掛很強,但是缺乏一個衡量標準。

所謂的衡量標準,就是什麼一流二流三流之類的等級。

但是具體在這個等級有多能打,他是真沒試過。

當初在和米沫打的時候,基本上是碾壓過去的,然後中途發生了一點小事,他還準備和鄭司府過一過招。

鄭司府的那一雙鐵掌威力確實驚人,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達成目的。

所以到如今,周安認為,自己比二流高手強,但應該也有限度。

剛才他爆發出強大的戰意,但現在看來,自己好像強得有點過分。

有點浪費戰意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吧。」

周安抬起寒鐵刀,準備接下來的進攻。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腦海中的炁一陣流轉,好像感應到冥冥之中有一個位置。

那個位置很清晰,而且在高速的移動。

他看向這個木屋外面。

外面還是茫茫的大雨,但透過這如同帘子般的雨水,周安感覺到那個目標正在遠離。

閱百卷帶著的精神屬性,讓他察覺到,目標應該就是幻覺的突破點。

「原來如此,我的精神在剋制這種幻覺時,還能帶給我意外的驚喜。」

周安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但現在已經發現,他就不會放過這個目標。

他不再管面前這三個人,施展游龍步,朝著那個方向飛速離開。

由於製造幻覺的目標正在飛速離開,此時嚴司府三個人的幻覺也盡數消失。

他們轉頭看著周安離去的方向,全都露出驚愕的神色。

「這是周兄弟,我們剛才發生了什麼?」

「是幻覺吧,我當初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在華雲寺就知道有幻覺,沒想到這種幻覺這麼強大,我都沒辦法察覺。」

「小僧不奇怪幻覺,但很奇怪周施主現在用的是什麼行當的能力?」

三人看著周安離去的背影,尤其是此刻周安周圍誇張的一幕,驚掉了下巴。

天空中的雨水如同絲線般滑落,但是在臨近周安身邊時,卻被一股無形的氣流遮擋。

不僅如此,雨水不斷的遊走模擬,竟然在周安的腳底模擬出了一條十米長的水龍。

這種場景衝擊力極大,讓三人都回不過神來。

他們知道周安很強,但是能力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未免有些誇張了。

徐府令嘆了口氣,終於回過神來:「周大人如今肯定是多種能力於一身,甚至不是武夫的行當,但是……周大人恐怕以後很難站在頂峰了,拔苗助長啊!」

其他兩人聽到這話,也都露出同意的表情。

這年頭修一樣就已經需要畢生的精力了,修兩樣那就是個奇才,修三樣就真是平平無奇了。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有這麼多。

歷史上的很多人,包括一些絕世天才都嘗試過,但最終的答案卻是血淋淋的教訓。

當然了,某位融合雜門百技,創出八絕技的人除外。

他們認為周安現在就是在拔苗助長,越往上走將會越難。

如果周安在這裡,肯定會無語。

我他媽就一個開掛的,你和我談這麼多幹嘛呢?

當然,周安並不知道這些事,因為他此刻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御水這個技能,其實在施展庖丁解牛刀的時候,能夠給予刀光加成。

剛才周安用游龍步追趕目標時,又感受到漫天的大雨,就想著這不就是我的主場嗎?

現在有水的地方,甚至比在陸地上戰鬥力更強。

他就想著,能否施展游龍步的時候再用御水,於是乎駕馭水龍,施展游龍步的情況就出現了。

周安低頭看著腳底的水龍,只說了一個字。

帥。

男人的快樂很簡單。

小時候一條筆直的木棍,就能讓周圍百米的油菜花蕩然無存,至於龍,更是男人小時候的夢想。

他自己現在就在御龍。

兩個字,很爽。

「想必嬸嬸見到我現在這麼有出息,就算被分成五十六份,也會很欣慰吧。」

周安感慨完之後,感受著和目標越來越近,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

「那就讓這件事情喜上加喜吧,教主,陳縣令和米沫三個人挺寂寞的,剛好送你下去打麻將。」

水龍無聲的咆哮,周安的速度再度暴漲。

……

滿天的雨幕里,一個年輕人手中拿著金屬球,正在瘋狂的逃跑。

年輕人叫做尚檢,來自於縱性這個組織,被組織委以重任,想要在亭雲府搞事情。

說句實話,本來他信心滿滿的。

可是在聽說一個叫周安的人,即將來亭雲府當這裡的匠作監一把手時,尚檢就變得有些擔憂了。

他聽過這個人,現在這個人,已經在組織的必殺名單里了。

只是現在組織被大楚國皇帝搞得雞飛狗跳,已經暫時無力對抗周安。

但是尚檢覺得,周安過來肯定會與自己有衝突,於是就發生了驛站那一幕。

他的目的,是想要削弱周安的警惕心,甚至讓周安放下戒備。

但現在看來,根本就沒用。

當初他看到周安參與進來之後,已經知道自己的計畫落空了。

他遲早會殺了周安,但沒想到和周安接觸這麼快。

於是他就想著,在華雲寺布置下自己的後手。

當初華雲寺留下來的那些凌亂的字,其實是他自己留下來的。

一切就是為了把周安他們引到這裡。

而且要匯聚能夠看到的所有高手。

他成功了。

嚴司府,徐府令,無念。

這三個高手放在外面,在二流境界里都是一等一的。

無論是嚴司府的防禦,還是陳府令的讀書人的能力,再或者無念這個未來佛子候選人,雖然是一百個中的一個候選人,但也足夠的強。

有攻擊,有防禦,還有輔助,還拿不下伱一個同級的高手?

他認為,三個二流高手經過他幻覺的加持,絕對能夠把周安弄死。

可萬萬沒想到,他真的沒想到周安竟然這麼容易,就把這三個人給拿下了。

米沫是誰他也知道,他清楚,一點點皮毛的八絕技,其實他的幻覺也能夠對付。

雖然米沫也有雜門百技中的鐵傀儡,但尚檢更清楚,這個雜門百技也是殘缺的。

至於尚檢,他所掌握的是完整版的雜門百技——控神術。

普通的幻覺是欺騙眼睛,而控神術則是改變敵人的意識和他們的五感。

這種能力修到高深之處,甚至能讓一個高手處於恐怖的幻覺,一輩子都脫離不出來。

看看嚴司府等人,就知道此法的恐怖之處。

但是這種能力,更適合陰人。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真的出了岔子,周安的實力,在短時間之內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地步,同級的三個人都拿不下,他這他媽還是個人嗎?

也就是那一瞬間,他失了神。

正是因為失神的原因,被周安找到了藏身的地方。

幻覺是和他有聯繫的,身處幻覺的人同樣和他有聯繫。

周安的精神非常強大,聯繫也就更深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一不小心失神,就被周安順著這層聯繫,找到了自己。

尚檢很清楚,論起正面戰鬥能力,自己連米沫的一條毛都趕不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逃跑。

他只要跑出一定範圍,這層聯繫自然就斷了。

但他也低估了周安的速度,此時,雙方的距離在逐漸拉近。

雨太大了,已經將他的眼前變成一片迷霧。

尚檢很清楚,自己唯一的生路,只有那條正在嘩嘩流淌的大江。

跑是跑不過的,他又不擅長奔跑,怎麼可能跑得過周安那種變態?

唯一能夠讓自己活下來的,就只有自己造出來的惡果。

「要到了!」

前方,他已經能夠聽到巨大的流水聲了。

尚檢頭也不敢回,因為他害怕自己回頭就看到周安,到時候腿軟到跑不了。

越是靠近大江,雨下得越猛烈。

此時,雨已經如同連著線的珠子,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縫隙。

尚檢已經能夠聽到有水流過的聲音。

而且越是靠近這個方向,水流的聲音就越來越密集。

他知道自己要靠近前方的大江了。

前方不遠處,是一座密林。

尚檢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用最快的速度穿過去之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他現在正站在江岸上,看著前面寬闊奔涌不停的江水,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終於得救了。」

江水湍急,哪怕是個成年人,一隻腳踏入其中,也會被這江水捲走。

這條江叫做月江。

月江是整個亭雲府重要的水流來源,亭雲府中,無論是縣還是村子,都在這裡依靠著月江生活。

但是每到一定季節,月江又成為這些周邊村子的噩夢。

水災讓他們疲於本命,

只有尚檢知道,這水災就是自己弄出來的。

他看著面前的江水,尤其是江水上方已經密不透風的水霧,想像到後面的場景,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空聲傳來,尚檢轉過頭去,就見到周安乘坐著水龍已經來到了面前。

水龍擴散,在周安身旁環繞著,讓周安看起來就像是水中的真神。

周安也看到尚檢手中的金屬珠子。露出冰冷的笑容:「好久不見,你們縱性的人很喜歡說謊,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了。」

尚檢吞了口唾沫,心中已經緊張起來。

在驛站的時候,他可以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那是因為他去的並不是本質,而只是一個幻覺。

但現在他沒辦法再假裝淡定。

他的幻覺,因為周安鎖定他的原因,已經無法對周安造成任何影響?

無論再真實的幻覺,周安只要認準他,他就沒辦法。

現在周安來了,讓他有種巨大的恐懼感。

他咬了咬牙,最後憤然躍入水中。

他想要靠著這江水活下來,那就必須要跳進去?

其實這是他們縱性磨練了許久的計畫。

真正的詭異,是面前這條月江。

通過這麼多年的怨氣積累,百姓們對月江的怨氣那是在逐漸上漲的,到最後,月江會化作詭異。

詭異是沒法操控的,但是尚檢能夠給詭異製造出幻覺,讓這個月江去對付周安。

可下一刻,他的計畫徹底落空了。

因為他還沒有跳入江水中,周圍的雨水就好像突然間失去了控制,將他團團包裹住,讓他懸浮在半空之中。

周安抬起空餘的左手,微微一笑。

在他的控制之下,雨水帶著尚檢來到了面前。

「你……你還能控制雨水!」

尚檢的臉上驚恐之色更多。

周安指了指身旁懸浮著的水龍:「你剛才不也看到了嗎?這場雨啊,帶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回家了一樣,很爽的。」

尚檢眼中的恐懼之色越來越濃,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了。

「你會感覺到恐懼,我很喜歡,但你又沒有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我不喜歡。」周安笑著說道。

可這笑容落在尚檢眼中,那就是死亡的微笑。

他很清楚,在這種壓力下,能活著幾乎不可能。

求饒?

不存在的。

如果能夠通過求饒的手段,在周安面前逃生,那才是個笑話。

米沫死得乾淨利落,他估計也不會活下來。

尚檢用一種怨毒的語氣說道:「我死,你也要死,大家都得死!」

周安挑了挑眉,看向前方的月江。

他能感覺到這條江不太對勁,有一種極為恐怖的壓力,正在江水中蔓延。

「這麼多年的沉浸,這麼多年的布局,這麼多年的怨氣!這條江早已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了!」尚檢發出嘲諷的聲音。

可是這嘲諷的聲音沒有說完,他就已經沒辦法再開口了。

因為在周安的控制下,包裹著他的那團水,將他的五官全部淹沒。

驟然失去空氣,尚檢開始瘋狂的掙扎。

但是身處半空,又被水流包裹。

水流本身就是無形的,無論他怎麼掙扎都逃不出去。

他的臉色開始漲紅,胸膛像是要炸開一樣。

與此同時,他的心跳開始逐漸加快,窒息的感覺,就像是螞蟻在身上爬一樣,讓他根本就忍受不了。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自己四肢開始變輕,輕飄飄的感覺,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

眼前開始模糊,臉色變成了紫色。

尚檢費盡全力看了周安一眼。

「這個傢伙如此折磨我,一定很開心吧。」

可是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周安只是單純的想殺他而已,因為現在周安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這裡,而是來到了江水旁邊。

「大手筆啊,整條江都要化成詭異了。」周安搖了搖頭,這才一拍手,看向尚檢位置,打了個響指。

「差點忘了,我剛才不想聽你說話,又忘記把你殺了,都怪這條江吸引我的注意力了。」

隨著周安打了個響指,尚檢感覺到包裹住他的水流開始變得極其細微。

每一條水流都在往他身體中的毛孔裡面鑽,水流就好像一根根刺,轉眼間讓他全身都被扎了個透。

痛苦感來源於那些被炸的地方,蔓延到身體的各處。

尚檢瞪大眼睛,掙扎著,漸漸失去了生命氣息。

周安像拋垃圾一樣,把尚檢的屍體拋到一旁,這才打量起了面前的月江。

他感覺到,這條江好像正在注視的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極為厭惡的人。

詭異憎恨生人,哪怕是一條江,只要化作詭異,對於生人的厭惡就是與生俱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周安覺得整個亭雲府的百姓別想在這裡安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三道腳步聲響起,嚴司府等人終於趕到了。

當他們來到周安面前時,看到了地上的屍體和屍體手中的珠子。

徐府令也知道,現在這情況已經不用解釋了,真兇已經被抓到。

但是他們同樣是行當中人,已經感覺到場上的不對勁。

尤其是這幾個人,論起基礎知識其實比周安都強,所以一眼就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這條江要變成詭異了!」

徐府令整個人都愣在當場。

不僅是他,嚴司府是同樣的表情。

無念雙手合十,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他們不是害怕,而是擔憂,因為如果整條江都會變成詭異的話,那未免也太過恐怖。

這時,周安轉過頭,看向嚴司府等人。

「難搞了各位,已經來不及了。」

他有御水這個技能,感覺更加深刻。

他能感覺到,周圍的水流在極速變化。

果不其然,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面前的月江終於出現了變化。

一股恐怖陰森的氣勢,在周圍瀰漫著。

天空本來正在下雨,這一刻所有的雨驟然停下,懸停在空中,看起來極為震撼。

與此同時,那股陰森冰冷的氣勢,將眾人全部鎖定。

周圍的雨珠開始旋轉起來,在他們身旁豎起了高大的水牆。

這個時候,在場的人都戒備起來。

周安看著天空中的雨珠,握著手中的寒鐵刀,好像感應到了什麼,開口道:「它要出來了。」

隨著這句話說完,本來就湍急的江面,炸起了一個個水花。

從水花炸起的地方,有一團團水球在半空中漂浮。

水球出現後逐漸凝聚,最後化作一個巨大的水團。

而水團開始收縮,慢慢的有了四肢和頭顱。

身體和軀幹也逐漸成型。

一個沒有五官,由水組成的人形生物,就這麼呈現在眾人面前。

整條月江都開始顫抖起來,一條條水柱衝天而起,彷彿接天連地的天柱一般。

這個出場相當之震撼。

嚴司府吞了口唾沫,難以掩飾眼中的震驚。

他感覺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陰冷之氣,已經疊加到了一種讓他都覺得遲緩的地步。

他和徐府令以及無念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撼。

面前的詭異,已經強大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這可是整條江化作的詭異,絕非一般詭異能比的!

嚴司府是做這一行的,非常專業。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幾句話,至少讓這場面不這麼凝重。

他們不會跑,因為跑不掉,而且他們要是跑了,亭雲府就遭殃了。

所以這一戰是必須的。

可是沒等他把話說出來,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看著前方的周安,滿臉都是問號。

「周兄弟……怎麼看起來那麼興奮?」

「不對,那是……戰意!」

建了個群,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