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熟悉的來客，新技能
一年一度的考試，對於大楚國來說是極為重視的。
在這裡，需要進行繁瑣的流程之後，才能進行考試。
首先要做的就是驗明身份，排除作假的可能。
而這一步就是在府衙里開始的，府衙之中，是驗明身份的第一步。
避免別人造假的可能後，再把考生們帶到另外一個考場。
那裡會進行封閉式的考試，總共是三天。
其實對於每個考生來說，連續三天的考試，而且不允許見外面的人，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當周安和餘杭來到府衙的時候，看著那些讀書人，已經能夠從他們的臉上感覺到緊張了。
「你一點都不緊張。」周安笑著問道。
餘杭搖了搖頭：「如果換作以前，我是很緊張的，現在一切看開之後，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其實考試硬實力是首要的，其次就是看臨場發揮。
周安懷疑，以現在餘杭的情況來說，保不準還真能考上。
沒過多久，大門口就傳來一陣開門聲。
孫府令從裡面走了出來，開始主持整個過程。
整個流程，按照既定的方案去走。
周安也沒有多送，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確定餘杭這邊沒什麼事之後，也就直接離開了。
至於能不能考上，這是看本事的。
離開了府衙，閑來無事，周安就準備回去。繼續肝一會兒融合鑄造法。
對於他來說，目前的進度還算是比較快的，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行。
不過還沒等周安走到家裡，他就被一個人給攔住。
「周公子，司府大人有請。」
一個鎮詭司成員正好碰上周安，於是來到周安面前，小聲的說了一聲。
這時候的周安，對於整個鎮詭司的成員來說，已經是無人不識了。
畢竟當初對付米沫的時候，鎮詭司的成員們也都在場。
尤其是在收拾善後的時候。
鎮詭司成員們看著米沫的死狀，每個人都非常心悸。
面前這個看起來一臉和氣的年輕人，其實暗地裡，卻是個心狠手辣的高手。
現在的成員們，早已沒有了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心高氣傲，每個人都把姿態放得很低。
他們很清楚，以周安這個年紀，還有這種實力，絕非池中之物。
就算不能夠交好，也絕對不能夠交惡。
以前就有過例子，某個江湖人看著一個小小的年輕人，就上去惹事嘲諷，結果沒過多少年，這個年輕人就反超了。
然後那個江湖人不知道埋在哪裡。
總之，現在已經沒有人看不上周安了。
周安也不知道鄭司府找自己有什麼事，距離米沫被幹掉已經隔了有一段時間了，他感覺應該是有什麼善後的問題，否則也沒必要找自己。
「走吧。」
既然有人相邀，現在反正無事，就過去看看。
鎮詭司成員點頭答應下來，在前面帶著路。
沒有走多久，兩人就來到了鎮詭司。
周安踏了進去，環視一圈，周圍的成員們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但很快又把目光挪開，好像不敢往這邊看似的。
周安也沒時間去理會這些人，直接去到二樓。
剛上去，就看到鄭司府在那裡等著。
「鄭大人，這個時候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周安打了聲招呼。
鄭司府道：「我們進房間里去談。」
周安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房間內。
剛一進屋，鄭司府就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關上之後，拉著周安來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給周安倒了杯茶。
「我知道你平時也很忙，如果沒事的話，我也不會叫你過來，具體的，就是有關於米沫的事情。」
鄭司府說道。
「善後出了點問題嗎？」周安問道。
鄭司府搖了搖頭：「善後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我們現在得往上報，所以我們兩個之間要串一下口供。」
聽到這裡，周安也就明白了。
其實這事情吧，要從他們當時殺了米沫算起。
米沫求生欲很重，所以要用八絕技來求生。
但是當時的情況，周安是確實要殺米沫的，就算是鄭司府想要阻攔也不行。
鄭司府也是個性情中人，直接把門給堵了，意思就是米沫必死無疑。
結果這事情吧，現在必須要往上報。
畢竟算是一件大事，如果不走流程的話，雲來府這邊也不好交差。
上報嘛，肯定不敢說實話，否則上頭知道他們連八絕技都不要，那到時候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這個時候，兩人必須得串一下供。
「伱的事情確實瞞不住了，這麼多人看著，所以我也上報了，到時候肯定會派一個監察司的人過來，據說這人離我們這裡還很近，所以順路過來調查一下。」
鄭司府解釋道。
這事情周安也明白，畢竟他為了處理米沫的事情，確實沒怎麼隱藏，所以瞞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這樣都能瞞住的話，那未免也太奇葩了。
「鄭大人，打算怎麼來？」周安問道。
鄭司府道：「其實也很簡單，咱們就說米沫誓死反抗，死都不把八絕技交出來，於是咱們就把她殺了，在打鬥的過程中，八絕技被毀，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只是有些細節我們要溝通一下。」
絕域鑄造是被周安毀掉的，現在完全可以推給米沫，畢竟米沫已經是個死人了。
「商量商量吧。」周安說道。
接下來，兩人開始商議細節，足足商議了半個時辰，周安這才離開了鎮詭司。
這個時候，才剛剛中午，在外面吃了點飯後，周安本來是打算回去的。
可在路上，看到旁邊有一個賣魚的。
當他看著魚在水中游的時候，突然間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些事情。
這一次的戰鬥，說實話，看起來是自己這邊壓倒性的優勢，其實在一些細節上，還有需要斟酌的地方。
最需要斟酌的，就是當初在河邊的時候。
如果自己沒辦法弄開河水，到時候就要他們親自下水。
萬一水裡有什麼危險，是絕對不好應對的。
所以周安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弱項。
現在在陸地上，他完全沒有問題，可是涉及到水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就像以前遇到的撈屍人，在水裡面戰鬥力很強，可一旦到了陸地上，就變成了一隻菜雞。
自己的水準，到水中不一定是菜雞，但一定會有束縛，發揮不出全力。
周安覺得，自己應該開發一個和水有關的能力。
「游泳吧。」
在這裡，他倒是沒有被卡住，很快就想到了相應的技能。
和水有關的，除了游泳，其他的就很少見了。
總不能喝水吧？
「嗯……還早，那就去開發一下。」
周安想明白後，也沒有在雲來府多停留，直接辨別了方向，出了雲來府，就朝著外面走去。
雲來府周圍有不少的河流，周安找了最近的一處，路程不是很遠。
……
不多時，在游龍步的速度之下，周安就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是一個小村子，村子的人以打魚為生，河水之中，魚兒還不少。
沿著河對岸往下走，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周安這才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無人的地方，河水清亮，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陣光芒。
既然四下無人，周安也沒有多想，直接脫掉外衣，跳入河水之中。
這個時候的河水略顯冰涼，但溫度尚好，不至於太冷。
跳入河水之後，濺起了一片水花，他試著蹬了一下，發現這河還挺深的。
「試試簡單的。」
周安揮動雙臂，用最簡單的狗刨式遊了一會兒。
他也只會這個姿勢。
不多時，周安遊了十多米。
水中是有阻力的，周安在游的過程中，甚至還興起，從粉紅色錢袋中拿出長刀揮了一下。
他發現，由於水的阻力，自己揮刀的速度就慢了一絲，別小看這一絲，在高手過招的過程中，這些都是翻盤的籌碼。
「繼續游！」
沒有觸發熟練度，應該是姿勢的問題。
周安由狗刨式，變成了自由泳的姿勢。
還是沒有觸發熟練度。
他又試著換了好幾種，都沒有用。
這個時候，已經過去快一柱香的時間，周安停了下來，浮在水中思索著。
「我已經換了好幾種姿勢，證明不是姿勢的問題，一定是其他的問題。」
周安思考著。
他確實是會游泳，但這些東西，他並沒有進行過系統的學習，會的都是一些自學的東西。
現在讓他在這裡找方法，確實是有點為難了。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發現，上游的漁民們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這裡，開始在河中洗澡。
漁民們也發現了周安，他們也沒當回事，畢竟出現個在河中洗澡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撲通！」
隨著一個漁民跳入水中，他們開始在水裡遊了起來。
這時候，周安就順便把目光投了過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些人挺專業的，自己倒是可以跟著學習一下。
周安仔細的觀察著，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不對的地方。
剛才他還覺得自己的姿勢很正確，其實問題很多。
揮手臂的時候，踩水的時候，這些動作自己看起來到位，其實很多地方都不到位。
周安也沒上去打擾，就這麼默默的觀察著。
過了一會兒後，他開始試著用一個漁民游泳的方式，自己練了起來。
問題很大，差點嗆了水。
要不是他本身就是個行當中人，這點問題對他影響不大的話，估計得嗆個難受。
學了一會兒後，漸漸純熟。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周安再度遊了過去。
這一次，他極力矯正著自己的動作，很快，眼前出現了一陣煙霧。
煙霧浮現之後，一陣扭動，最後化作一行文字。
【游泳lv.1：1/10000】
「終於來了！」周安鬆了口氣。
只要熟練度被開發出來，後面就好辦了。
周安是一個肝帝。
而且肝里住了個人。
他很期待，把這個技能肝到三級之後，究竟有什麼變化。
有了新的技能，周安自然是不放過的，他就這麼在水裡面暢快的遊了起來。
其實，按照正常的來講，在水裡這麼泡，泡久了之後會出問題。
但誰叫他體內有炁呢？
就算是再怎麼泡，在這裡泡上一整天，對於周安來說，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時間漸漸的流逝，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晚上的時候。
周安看著太陽即將落山，也不打算繼續這麼練下去了。
熟練度漲了將近一半，一級的熟練度漲得很快，但是以後周安不打算再來河邊。
有恆通商會，在那個宅子里挖一個泳池，那是輕而易舉的。
到時候又能肝融合鑄造法，又能肝游泳，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從水裡出來，體內的炁一陣流轉，衣服便被烘乾了不少。
周安穿上外衣，就朝著雲來府趕去。
……
從這裡回雲來府，也沒花多長時間。
當周安回到宅子之後，就恰好遇到焦急等在門外的齊碩。
「怎麼了？」周安問道。
齊碩見到周安，終於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周兄弟不告而別，是因為我們恆通商會沒有招待好呢。」
他倒是真沒什麼事，只是今天回來的時候，見到周安不在，而且這麼晚了都沒回來，認為周安已經離開了。
甚至認為是他們沒有招待好，引起了周安的不滿。
沒辦法，如今能夠鶴立雞群完，全是因為周安的功勞，所以齊碩是極為小心的。
周安笑道：「沒有的事，不過我倒是有事情，想讓齊兄幫個忙。」
齊碩點頭道：「有什麼事，周兄弟，你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就絕對去辦。」
周安把自己想挖個泳池的想法說了一遍。
後面的院子很大，完全可以挖一半出來。
齊碩愣住了，完全搞不懂周安到底想幹什麼。
但他也知道，這些事情沒必要去問，因為他只需要去做就行了。
聰明的人從來不問幹什麼，問了就會讓對方厭惡自己。
齊碩表示，自己會盡最大的速度，爭取在明天就完工。
眼下也沒事了，周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大晚上的，他也不打算叮叮噹噹的去敲鐵，早早的就休息了。
……
翌日。
還沒等他起來，就聽到門外一陣吵鬧之聲。
周安穿好衣服出門，就看到齊碩已經指揮著工人，開始在院子里施工。
十幾個工人施工，估計半天就能夠弄好。
「周兄弟，施工的時候吵鬧，要不出去逛一逛？」齊碩別見到周安出來了，笑著說道。
周安點了點頭。
這種環境下，不方便肝熟練度。
不必急於一時，先把泳池做好，到時候才能雙管齊下，效果更好。
出了門之後，周安順便在路邊的攤子前吃了點麵條。
餘杭那邊在昨天，應該就入住了考場，今天開始就算是考試了。
三天時間，算起來不長，但對於考生們來說，卻度日如年。
沒法探望，周安也是閑來無事，就在這雲來府中閑逛起來。
逛著逛著，直到快中午的時候，還真給逛餓了。
「吃點東西，回去看看弄好了沒有，下午的時候又可以肝熟練度了。」
周安心中想著。
這種沒熟練度肝的日子，過起來甚是無聊。
肝帝沒了熟練度，那還叫肝嗎？
現在齊碩給了他很多錢，也沒必要在中午的時候虧待自己。
周安照常去的夢華樓，坐到二樓雅間的位置，點了一桌子菜。
他也沒浪費，點的東西，自己也能吃完。
吃完了這一桌子菜後，周安心滿意足的打算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剛好從二樓下來時，看到一樓已經圍滿了人。
在一樓的樓下，角落處，此刻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特別的多。
這個時候了，怎麼會引起這麼多異常的反響？
周安很奇怪。
不過他也沒去多想，更沒去多看，他現在還有事，就打算直接回去。
可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百姓們交談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這人的肚子，究竟是什麼做的呀？」
「她在這裡，出來有整整十多盤菜了吧？」
「不止啊，你沒看到這都已經是第二輪了，而且速度太快了。」
「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能吃啊？」
交談的聲音，帶著驚訝和驚奇。
周安聽得清清楚楚。
吃？
小姑娘？
特別的能吃？
周安在心中給自己打了三個問號。
他總覺得，這種情況好像很熟悉。
就好像以前遇到過這種事。
正是因為如此，周安就特地的留了下來，站在外面往裡面看著。
看不到的時候，他甚至站在凳子上往裡面瞧。
這一瞧不要緊，他立刻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一個穿著灰衣，長相普通的姑娘，正扒拉著碗里的飯，一邊扒拉著，還一邊夾著菜往嘴裡送。
時不時的，還嘟嚷著。
「好吃！太好吃了！這燒雞，真好吃！」
「這個也好吃！」
「這個更不錯，哇！」
灰衣姑娘嘴巴沒有停下來過，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周安見到這一幕，先是平靜的盯著，接著用力揉了揉眼睛，很快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嗯，我的打開方式是對的，也就是說，她確實來了。」
灰衣姑娘還在吃著，但她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讓她非常不自在。
她下意識的就放慢了速度，朝著目光打量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灰衣姑娘直接愣在當場，手裡的筷子都落在桌子上，發出吧嗒一聲。
另一隻手，還有半隻燒雞。
周安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待會兒再說。
灰衣姑娘心領神會，繼續低頭扒著飯，只是這次吃得比較斯文了。
百姓們見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也覺得沒什麼看頭，漸漸地就走了。
等到百姓們離開後，灰衣姑娘還在吃著。
周安這才走了過去，坐在對面：「你怎麼來了，葉霜？」
面前這個灰衣姑娘，正是變換了形態的葉霜。
在安定縣的時候，葉霜就是以這個狀態，出去騙吃騙喝的。
周安是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葉霜，還是在這種場景碰到的。
葉霜擦了擦嘴，左右看了看，頗有些心虛，聳了聳腦袋，一副很慫的樣子。
「我來這裡辦公務，然後順便吃點東西。」
周安咧嘴道：「我看你是過來吃東西，順便辦公務的吧？」
提起這個，葉霜更心虛了，但還是嘴硬的道。
「不是！」
周安無語道：「你先把你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再說，這樣會顯得比較真誠。」
這個姑娘沒什麼江湖經驗，又特別貪吃，其實真要說在這裡碰上，倒還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周安很好奇是什麼公務。
葉霜瞪起眼睛，一副我很兇的樣子，道：「我是監察司的，我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才過來的，周安，我這次就是過來調查你哦。」
周安：「……」
好傢夥，這句話一出來，周安瞬間就明白了。
不久前就和鄭司府聊過，鄭司府說有一個監察司的就在附近，順路過來調查這件事。
面前這位不就是嗎？
被她家老師放出來散養，東逛一下，西逛一下，真摸不清楚她的路線。
「米沫那事？」周安問道。
葉霜點頭道：「對啊，你們這事情鬧得有點大呀，八絕技哦，那東西很寶貴的。」
周安挑了挑眉：「那上頭打算怎麼處理呢？」
葉霜伸出白皙的左手，掰著指頭道：「那要看具體的情況了，如果是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毀掉的，為了其他百姓，倒是沒什麼事情，只要不是故意就行了。」
周安陷入沉思。
他和鄭司府兩個溝通細節的時候，是考察到監察司的法術的。
法術能夠驗明別人說的真假，其實毀掉那座巨大的鐵劍，確實是逼不得已，這事情可以佐證。
而且說的都是真話。
只要把監察司往別的地方移，不說米沫求生這件事情就行。
不去講，那自然就沒有真話假話了。
「周安。」葉霜往前面挪了挪凳子，很認真的道：「你沒幹壞事吧？」
周安搖頭道：「你還不了解我嘛，我這人會幹壞事嗎？」
「那可說不準哦。」葉霜道：「你當時還準備殺我來著。」
周安嘴角抽搐道：「小小女子，竟敢恩將仇報，我可是帶你吃了很多好吃的，連你的嘴都塞不滿嗎？」
這小丫頭片子，還擱這威脅上了。
葉霜張大嘴，指著嘴裡說道：「我嘴很大的，塞不滿。」
周安滿頭黑線，她已經分不清這小丫頭到底是不是在開車了。
但是意思他算是聽明白了。
「雲來府還是有很多特色美食的，到時候帶你去吃吃。」
葉霜立刻來了精神：「一言為定啊！」
周安點頭，表示絕對不會食言。
葉霜又是幾口，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給吃了。
「那我們走吧，擇日不如撞日，咱們趕緊過去。」
「一起？」
「當然是一起啊，反正順路嘛。」
葉霜站了起來，掏出粉紅色的錢袋，付了錢。
周安尋思著，確實是順路，也就沒有多說，和葉霜一起出了酒樓。
兩人離開之後，就朝著鎮詭司走去。
不過在臨近鎮詭司時，葉霜把周安帶進了一條小巷子，進行了一次華麗的變身，又恢複成冷冷清清的樣子。
並且還當著周安的面，眨了眨眼睛。
此刻的葉霜早就恢複成那副絕世的容貌，而且冷清和俏皮結合在一起，不僅不違和，還有一種強烈的衝擊感。
就算是周安，也不免有種落差感。
葉霜吐了吐舌頭，蒙上面紗，好像在醞釀著自己的冷清氣質，過了好一會兒，抬起白皙的手掌。
「走吧，周公子。」
周安無奈的道：「你這性格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我都反應不過來，現在就開始表演了是吧？」
葉霜冷冷的點了點頭。
周安也沒墨跡，和葉霜一起出了巷子。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鎮詭司。
葉霜還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用最簡短的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就被鎮詭司的成員帶到了二樓。
鄭司府早就已經得到消息，此刻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他看著周安和葉霜一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葉先生，你和周安這是……」
國師第九徒的名字，誰還不知道啊？
這個最年輕的徒弟，大家都知道她的冷清性格。
就像是一座冰山，讓人退而遠之。
可鄭司府萬萬沒想到的是，葉霜竟然會和周安一起過來。
這兩個人是怎麼碰上的？
為什麼會碰到一起？
真的很費解啊！
周安咳嗽一聲，以此來掩飾尷尬：「張司縣沒和鄭大人說這些事嗎？」
鄭司府搖了搖頭，表示沒說。
當時陳縣令那檔子事吧，是當做一封秘密奏摺，往上面遞交的。
很多細節都沒言明，畢竟這事情涉及到一些醜事。
雖說和百姓們都聊開了，但是細節還是沒有暴露出去的，鄭司府也無從得知。
周安這才恍然大悟，把事情說了一遍，但也只是粗略的說了。
鄭司府終於了解了，看向周安的表情也變了。
「這個傢伙竟然連監察司那邊都有人，而且還是國師的第九徒，看這樣子是兩人一起過來的，這兩人的關係很好啊！」
當然了，想是這麼想的，鄭司府也沒有怠慢，馬上請坐看茶。
「談正事吧。」
葉霜並沒有喝茶，而是直言主題。
畢竟這也是一件大事情，涉及到絕域鑄造，所以葉霜也沒有怠慢。
很快，問查就開始了。
一問一答。
周安和鄭司府引導著，沒有讓話題偏向米沫求生這件事情。
不多時，整個問答就已經結束。
葉霜施展法術，確定是真的後，就詳細的記錄下來，表示並沒有什麼問題。
整個過程很簡單。
當所有的流程走完後，鄭司府自然想要做點地主之宜，請葉霜吃點飯之類的。
葉霜直接拒絕了，表示自己有去處。
周安也沒留下，就直接告辭離開，葉霜也順路走了。
到最後，這裡只剩下鄭司府一個，鄭司府還覺得有點茫然，不明白這事為什麼這麼簡單就過去了。
「難不成朝中有人好辦事？」
他只能把問題的關鍵歸結在這裡。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他就沒多想，繼續去干自己的事情。
出了鎮詭司之後，周安又被葉霜帶到了一條小巷子里。
兩人在安定縣的時候，也相處過一段時間，周安自然是了解葉霜的脾氣的，是很清楚還有事情要問。
「有什麼你就直接問吧。」周安說道。
葉霜並沒有變回灰衣姑娘的樣子，轉過身，瞪著如同星月一般美麗的眸子，直視著周安。
「周安，我知道你們在引導我，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拒絕了米沫的求生，以絕域鑄造為條件的求生。」
周安挑了挑眉：「你怎麼猜到的？」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周安自然是沒有絲毫的隱瞞。
沒必要瞞著。
葉霜沉默道：「我知道我這人沒有什麼經驗，但我真的不傻。」
如果真是個傻子，也不會被國師收為徒弟了。
周安嘆了口氣了：「你打算怎麼做？」
「殺得很好，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葉霜低著頭，說道。
「你不打算……」周安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絕域鑄造可以出現，但必須要掌握在穩固的人手裡，而不是在這個時候出現。」
葉霜抬起頭，堅定的道：「老師說過，天下亂了很久，才像現在這樣安穩，不能再亂了。」
「而且我相信你，不會幹壞事，你雖然有的時候心狠手辣，但你從來沒對普通人出過手，甚至還和他們打成一片。」
「我相信你。」
周安沉默片刻，抬起手拍了拍葉霜肩膀：「你放心，我剛才說的話，沒有半分隱瞞。」
葉霜嗯了一聲。
突然，她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很快又變成了灰衣姑娘的模樣。
「走吧。」
周安疑惑的道：「去哪兒？」
「去你住的地方啊，我要在這裡留兩三天，你也好帶我出去吃東西嘛。」葉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周安：「……」
好傢夥，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看著葉霜一蹦一跳的出了巷子，周安無奈之下，只能趁著月光跟在後面。
不會海陸空三棲作戰的主角，不是好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