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內氣初悟
紫極武館有二十三名弟子。
陳凡作為新入門弟子，每個月要交十兩銀子的學費。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要知道他在白石城買一處宅院才用了一百多兩銀子。
也就是他來錢快。
不然根本學不起。
「小雲，你帶陳凡去練功室，和他講講修鍊的注意事項。」
何一通收下陳凡後，開口沖旁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道。
陳凡在來武館前，打聽過武館的情況。
他知道少女叫何雲，是何一通的孫女。
「咱們紫極武館的根本法名叫紫極真雲訣。」
「這是承載紫極真雲訣的真傳觀想圖，作為武館弟子，你每天可以免費從武館領取一根凝神香，輔助觀想。」
何雲帶陳凡來到武館的一間練功室，指著一副刻印在奇異黑鐵上的紫色古雲圖案道：
「資質上佳者觀想紫極真雲圖，只需數天就能入門。」
「中等資質者，要觀想十天，才能入門，從丹田中蘊養出內氣。」
「普通資質者，也能在一個月內入門。」
「大……你可以先在武館修鍊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內都不能入門，就不要敗家了。」
何雲本想管陳凡叫一聲大叔。
但一想到陳凡入門之後，自己就是師姐了，她連管住了自己的嘴。
「……謝謝小雲師姐。」
陳凡自動過濾掉最後一句話。
他對修鍊一竅不通。
在何雲說完之後，他又向其問詢了一些基礎修鍊知識，就在她離開後，點燃凝神香，在練功室的蒲團上坐下。
一縷縷凝神香氣沁入他的身體，他雙眼盯著眼前的紫極真雲圖，恍惚間一團紫雲彷彿出現在了他意識海中。
「我許願永久提升我的武者資質。」
與此同時，陳凡也許下了自己這一日的願望。
頓時，隨著願望許下，他的精神，連同身體素質，都在一瞬間增強了一絲。
雲白煙氣繚繞，陳凡全身心沉浸到了對紫極真雲圖的感悟中。
時間流逝。
半個小時後，凝神香燃燒殆盡。
陳凡也慢慢醒轉過來。
「這就是修鍊嗎？」
他揉了揉眉心，感覺頭一陣脹痛。
甚至連同他整個身體，都一陣虛弱。
根據何雲介紹，功法的修鍊，追求的是精氣神的和諧統一。
當他通過觀想，可以做到精氣神的和諧統一，體內丹田，就會誕生內氣。
只是這個過程，對他自身的消耗極大。
尤其他的年齡已經三十多，精氣神已經開始下降，不像年輕人那麼朝氣蓬勃，每次消耗之後，想要恢複，都要比年輕時候花更長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入門，還不知道要多久。
「小雲師姐，我想要購買一根養神香，試試效果。」
修鍊結束，陳凡再次找到了何雲。
之前何雲與他說過，武館有一種養神香售賣。
在睡覺時點燃養神香，可以加快武者精神力的恢複速度。
長期使用，甚至還能增強武者的精神力。
「好，我這就給伱取。」
何雲小臉上露出笑容。
一根養神香就要一兩銀子。
武館中，沒幾個人買得起。
這可真是個肥羊。
「給，看你這麼有錢，回去後能吃點好的就吃點好的吧。」
很快，小雲就取了一根養神香交給了他。
「謝謝小雲師姐，你說話可真好聽。」陳凡拿過養神香，上下打量了眼小姑娘，就離開了武館。
「這人真三十多歲了嗎？看起來沒這麼大啊。」
「三十歲還想學武，簡直異想天開。」
「等著吧，估計一個月後，就放棄了。」
陳凡離開後，武館中的弟子，都議論起來。
沒有一個人看好陳凡。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在浪費銀子。
「來一盤醬牛肉，一盤手撕雞，再加個拌黃瓜。」
離開武館，陳凡直接來到了一家酒樓，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吃著，一邊聽著酒樓里四方客的江湖風雲。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嶄新的世界。
嶄新的人生。
「聽說了嗎？摘空手傅輕影昨天又在城中出手了！」
「又出手了？他這次盯上了哪家？」
「還是錢家。」
「還是錢家，錢家該不會藏了什麼寶貝被他盯上了吧？」
「誰知道，不過這人的輕功是真的高，聽說昨晚錢家家主邀請鐵劍門副門主做客，結果都沒擒下他。」
「輕功……」
陳凡聽著眾人的議論，一陣嚮往。
身似輕煙過翠巒，
飄然若仙舞長天。
這樣場景誰不曾幻想過。
「我許願永久提升我的武者資質。」
當日凌晨前，陳凡再次許下一個願望，就點燃養神香，沉沉睡去。
清晨，他清醒之後，只覺一陣神清氣爽。
他活動了下筋骨，感覺自己的武者資質在得到提升時，自己的力量似是也增強了一些。
隨後他打了盆洗臉水。
「果然人看到了希望，精氣神都開始不同了。」
洗完臉後，他看著自己在水中晃動的倒影，恍惚間彷彿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嘩！」
他嘩的一聲將水潑在了院子里。
然後他就走出宅院，到街上買了幾個肉包子，又喝了碗粥，便神清氣爽地來到了武館。
「小雲師姐，早啊。」
陳凡與在武館練劍的何雲打了聲招呼，就領取了一根凝神香，來到了練功室。
「我許願永久提升我的武者資質。」
「我許願永久……」
時間一天天過去。
這些天里，陳凡每天睡覺前都要洗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提升自己的武者資質時，有易筋洗髓的效果。
他每天都感覺自己身體黏黏的。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好。
一連二十多天過去，他感覺自己似乎年輕了一兩歲。
「師弟，過了今天就一個月了，明天你還來嗎？」
這一天，何雲接過陳凡帶給她的一根糖葫蘆，笑吟吟問道。
這一個月，陳凡每天都要額外買一根養神香。
有時還會給她帶好吃的。
簡直財大氣粗，肥肥的。
只是可惜，陳凡年齡太大了。
他想要修鍊出內氣，兩三個月都未必能夠做到。
「當然。」
陳凡笑了笑，並順手交了下個月的學費。
接著他就拿著凝神香，進入了練功室。
「這就是真氣嗎？」
數天後，陳凡剛觀想紫極真雲圖不久，就感覺自己丹田中，一縷氣息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