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淬火的鋼鐵一樣
沖奧很多時候角色和演技未必需要頂級，場外影響因素極多，對這個所謂的賣慘計畫，馬丁欠缺信心。
按照尼克爾森的說法，計畫主要是萊昂納多發起和制定的。
馬丁前世的萊昂納多專業陪跑二十年，才在一個電影小年拿下最佳男主角。
現在的萊昂納多能夠拿到奧斯卡，很大因素在於馬丁。
一方面是打破固有形象，賣丑沖獎；另外一方面哈維-韋恩斯坦提前完蛋，導致奧斯卡頒獎季權力真空。
後者更為關鍵。
這樣的萊昂納多制定的計畫，能拿到奧斯卡小金人嗎？
不過，馬丁沒有拒絕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的好意，如今他不缺錢不缺名，當成一場好玩的遊戲開搞就是了。
有樂子就行。
而且沖獎的錢自有贊助商買單，都不用他自己掏腰包。
兩天後，《逃離德黑蘭》所有戲份拍攝完畢，大衛-芬奇宣布劇組正式封鏡。
馬丁帶著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來到WMA，與托馬斯和阿里-埃曼紐爾見了一面。
再加上從戴維斯工作室趕過來的傑西卡和艾米莉，頒獎季沖奧小組組建完畢。
眾人一番商議過後，明確了分工。
托馬斯負責聯繫贊助商們。
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搞所謂的賣慘計畫。
傑西卡和艾米莉聯絡每年為馬丁衝擊奧斯卡提名的麗塔公關團隊，協助她們按部就班的宣傳公關。
阿里負責調動WMA的人脈和資源。
馬丁本人主要做好配合。
WMA這一屆的重點，阿里原本放在了娜塔莉-波特曼身上，想要憑藉奧斯卡連冠加商業成功，打造出一位競爭力強大的好萊塢一姐。
但《暗黑之地》失敗的太過慘痛，痛到製片方和發行方不想再往這個項目上投入一美分。
娜塔莉-波特曼想獲獎，只能是金酸梅。
阿里找到馬丁，單獨聊了會。
「我也沒想到娜特和《暗黑之地》會失敗的這麼徹底。」他嘆了口氣，說道：「你這邊是公司在頒獎季表演獎上的最大希望，衝擊奧斯卡男主角，再保證拿一個金球獎最佳男主角。」
他還沒看到《火星救援》的成片，卻對馬丁有信心，唯一的疑問來自影片類型：「公司跟往年一樣，會全力協助你沖獎。」
馬丁客氣一句：「感謝公司這邊的支持。」
阿里想到他的頭號女客戶娜塔莉，問了一句：「有沒有合適的項目和角色，適合娜特？」
《暗黑之地》的失敗，基本能夠讓人看清，娜塔莉在最為廣泛和普通的影迷群體中，缺乏足夠的支持度。
馬丁不可能拿幾千萬美元投資冒險，說道：「我這邊暫時沒有。」
阿里沒法勉強馬丁沒再多說。
馬丁回到會議室，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跟他打了個招呼，率先離開了WMA。
托馬斯和馬丁一起去他的辦公室。
「《暗黑之地》的票房現在有多少了？」馬丁最近一直忙於拍攝和搞事，沒怎麼關注這部影片。
托馬斯打開辦公室門，等馬丁進來，說道：「次周末只有200多萬美元，目前北美票房剛過1000萬美元。」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這部影片應該觸及了發行合約的下限，估計很快就會被影院方強制下線，票房差到這種程度，海外發行、北美DVD和電視版權，全都賣不上價。」
馬丁說道：「這片子主體受眾還是北美，北美失敗影片只能失敗。」
托馬斯說道：「幸好你沒有再跟吉莉安-弗林合作。」
馬丁拉開椅子坐下，說道：「吉莉安受到了打擊，前幾天專門過來找我，準備外出旅行，同時為新作品收集素材，她那邊伱多關注一下。」
吉莉安也是WMA的客戶，托馬斯說道：「我會經常與她的經紀人溝通，了解她最新的動態。」
馬丁又問道：「華納兄弟那邊最近有情況嗎？」
托馬斯專門了解過：「吉莉安-弗林和娜塔莉-波特曼，全都被喬恩-伯格列入了華納影業的黑名單。還有，據說喬恩-伯格吸引《法老與眾神》《綠燈俠》和《暗黑之地》失敗的經驗教訓，組織了一個專家看片團，專門負責審看《巨人捕手傑克》的幾個剪輯版本，從中找出精華。」
馬丁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再用這些精華部分剪輯成一部成片？」
托馬斯點頭：「是的，根據我打探到的消息，喬恩-伯格對身邊人稱其為好萊塢電影製作的史詩性革命！」
馬丁只能讚歎，不愧是華納兄弟，電影操作上沒有最騷，只有更騷！
喬恩-伯格絕對是個天才！
跟托馬斯聊了一段時間，馬丁準備回家，來到一樓大廳，正好娜塔莉-波特曼從外面進來。
這位猶太裔女星愁眉不展，明顯最近壓力過大。
她看到馬丁，立刻上前打了招呼，說道：「沒有急事的話聊幾句。」
馬丁微微點頭，去了大廳一側的休息處。
這邊暫時沒有其他人，娜塔莉-波特曼坐下後，拿出煙盒：「不介意吧？」
馬丁說道：「你隨意。」
娜塔莉點著煙，說道：「最近壓力有些大，一直在焦慮，還頻頻失眠，我怎麼也沒想到，付出了這麼多，收穫卻如此慘淡。」
馬丁寬慰道：「下一部再拿回來就是了。」
娜塔莉轉頭將煙吐到一邊，說道：「下一部該選擇什麼，我一片迷茫。」
涉及別人的職業生涯，馬丁不再隨便開口，主要是他手裡的項目，不可能啟用娜塔莉作為女主角。
娜塔莉想到查理茲-塞隆，有種開口求馬丁幫忙的衝動。
畢竟馬丁幫助查理斯-塞隆擺脫了奧斯卡魔咒。
如果可以，她現在就可以跟馬丁走，隨便他怎麼樣。
馬丁喜歡的話，她可以把本傑明-米派德喊過來。
但想想之前，娜塔莉-波特曼最終沒有開口，因為她已經看清楚了，自己不是馬丁喜歡的那一款。
娜塔莉滅掉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說道：「未來如果有機會，希望能與你合作。」
馬丁點點頭：「希望有這樣的機會。」
娜塔莉笑了一下：「我上去了。」
馬丁說道：「再見，娜特。」
這位在電影一線市場缺乏觀眾緣的猶太裔女星，很難再在商業片領域有所發展，獨立藝術片或許更適合她。
馬丁的手機這時響起鈴聲，卻是布萊克-萊弗利打過來的。
他剛接通，就聽到了布萊克的聲音：「剛在樓上看到你去了電梯間，還沒離開吧？」
馬丁說道：「沒有，在一樓的休息處。」
布萊克那邊傳來咯噔咯噔高跟鞋落地的聲音：「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下去。」
馬丁等了沒三分鐘，布萊克-萊弗利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她穿著貼腿牛仔褲，短上衣，裡面套著合體的白線衫，披散著金色大波浪，格外顯身材。
馬丁哪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丈量過，仍然多看了幾眼。
布萊克拉開椅子坐在馬丁對面，聞到淡淡的香味和明顯的煙味，她知道馬丁不吸煙，這香味明顯來自某個吸煙的女人。
馬丁問道：「你找我有事？」
布萊克笑得陽光燦爛：「我前段時間認識了泰勒-斯威夫特，沒想到我們兩個很有共同話題，一起聊起了你。」
馬丁聳了聳沒接話。
布萊克湊近一些，故意問道：「知道我們聊的最多的話題是什麼嗎？」她不需要馬丁回答，目光自動往下移：「長度，寬度，硬度，熱度，就像剛剛淬火的鋼鐵一樣，太好用了。」
馬丁問道：「女孩間的話題這麼開放？」
「當然，女孩要幫助女孩嘛。」布萊克繼續說道：「我還與泰勒交流了跟你在一起時，哪個角度和方向更好用。」
她止不住笑：「泰勒邀請我加入她的閨蜜團，我答應了，但泰勒有個考驗我必須通過，唯一的考驗是你，但我經歷過你很多次考驗，她卻不承認，說是要當面進行考驗才行。」
馬丁忽然這些旁枝末節，直接問道：「你怎麼跟她玩到一起了？」
布萊克說道：「泰勒有名，我也有名，我們走在一起，格外吸引媒體關注，能實現1+1大於2的效果。」
馬丁不算意外，這主意最早還是他告訴泰勒-斯威夫特的。
「本來獨屬於我的淬火鋼鐵，卻要跟別人共享，哎……」布萊克覺得自己當初腦子真是有問題，睡完崇拜的偶像以為就拜拜了，沒想到偶像發展的更好，讓她更加崇拜了。
本來能一直睡一直爽的，結果現在還要看別人臉色。
布萊克又說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給我通過泰勒閨蜜團的考驗，她們都在等我聯繫你這個前男友。」
馬丁說道：「等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吧。」布萊克還有話想說，但想想還是等過了考驗再說。
那個時候說出來，馬丁同意的概率比現在大多了。
布萊克比划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又回了樓上。
她要跟經紀人挑選新角色。
馬丁獨自出了WMA大門，等布魯斯開車過來。
前面的路邊停車位上，一輛雪佛蘭SUV上的三個人，一直在盯著WMA門口。
她們守了很長時間，終於看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