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你怎麼能忍受
洛杉磯的喬迪沉浸在表演學校的課程中，化身為隱秘攝影大師的時候，馬丁和諾蘭結束短暫的拉美宣傳行程，返回了洛杉磯。
為期一周的宣傳，市場拉動作用很明顯，《黑暗騎士》的海外票房接近4億美元。
北美方面已經衝破4.5億美元，全球票房穩步朝著10億美元前進。
目前全世界能達到這一成績的電影，只有泰坦尼克號、星戰前傳1、加勒比海盜2和指環王3。
馬丁從心理診所出來，被幾個記者堵在了門口。
其中一人問道：「馬丁，對於黑暗騎士影迷、教父影迷和肖申克救贖影迷，在IMDB等網站上的紛爭你怎麼看？」
這種事，官方和主演最好不要亂說話，親自擼袖子下場更是大忌，馬丁很自然的堆出滿臉迷惑：「我從機場出來，第一時間過來看心理醫生，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有記者想解釋，診所的安保人員已經出來，擋在馬丁前面。
馬丁低頭鑽進凱雷德，對布魯斯說道：「走了。」
布魯斯剛才聽到了記者的提問，發動汽車上路，說道：「據說鬧的聲勢很大。」
馬丁說道：「鬧吧，鬧得聲勢越大，越引人關注。」
突然，諾基亞手機響了一下。
馬丁掏出來看，簡訊只有幾個數字，署名JJN，明顯是尼克爾森發來的代碼。
他把手機屏幕放在老布面前：「代碼什麼意思？」
尼克爾森編寫的代碼太多，實在記不下來。
布魯斯有些也沒記住，提醒道：「儲物格裡面。」
馬丁翻找出一張紙，一一對應著數字，終於搞明白代碼的意思：老地方見。
他對老布說道：「去世紀城。」
來到世紀城東側門，馬丁剛要下車，想起尼克爾森認真的態度，找出一個小化妝箱，認真貼上假絡腮鬍子，又換了身普通的肥大運動裝，背上一個潮牌單肩包，這才進入門內。
過了一會，一個維修工出來，低聲說道：「傑克的最愛是什麼？「
馬丁回道：「馬龍-白蘭度。」
維修工進了安全通道，等到馬丁也跟進去，說道：「記好了，是露絲，下次再回答錯，我直接崩了你。」
「你是不是太兒戲了？」馬丁立即找到了反擊點：「不應該這次就崩了我嗎？」
尼克爾森不跟這個沙雕胡扯，說正事：「TMZ的人卧底進了表演學校，一直沒有消息，情況有點脫離我掌控。」
「我們只能做到讓TMZ感興趣，掌控不了TMZ的具體進度。」馬丁很有耐心：「我們開槍射出子彈，總要等子彈飛一會，才知道能否擊中目標。」
尼克爾森雙手掐腰，猛地往前挺胯，自吹自擂：「我這個神槍手，射術全洛杉磯頂尖。」
馬丁剛想嘲諷，尼克爾森突然扶住旁邊的牆：「哎，我的腰，我的腰。」
他明顯不是裝的：「快來扶我一下。」
馬丁趕緊扶住他。
尼克爾森慢慢收回挺起的胯部，說道：「最近跟詹妮弗-勞倫斯玩的有點花，腰受不了了。」
馬丁提醒道：「小心猝死。」
尼克爾森慢慢活動了一下腰：「不太嚴重，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過了足有半個小時，兩人才分頭離開世紀城。
馬丁還不忘提醒一句：「你小女友才18歲，你70歲了，多活幾年吧。」
在偉大的愛情面前，五十歲的年齡差距，完全不是問題啊。
…………
伯班克，詹與本的表演學校。
一堂小課上完，幾名女孩離開了教室，剛剛被本-阿弗萊克親自上手執導的女演員海莉，忍著眼裡的悲憤，看著大本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這位小演員金髮披肩，有張漂亮的臉蛋，以及性感妖嬈的身材。
喬迪最近幾天仔細觀察過她，同班所有女演員當中，海莉屬於自尊心非常強的。
也不是每個想當明星的人都徹底扔了臉不要。
喬迪提起裝滿女士擁抱的手袋，上滿堆著些衛生巾，來到海莉身邊，又一次安（拱）慰（火）道：「忍一忍就過去了。」
海莉低著頭，不說話。
喬迪拉著她往外走：「我們出去喝一杯。」
海莉看著那些被大本佔了便宜，反而津津樂道的小演員，莫名悲哀，只能上了喬迪的車。
來到一家冷飲店，兩人要了喝的，坐在玻璃窗前說話。
海莉喝了口冰飲料，問道：「喬，你怎麼能忍受？」
喬迪說道：「因為他是本-阿弗萊克，得罪他我就完蛋了。」她又一次拱火：「忍一忍就過去了。」
「怎麼忍啊！」海莉滿臉悲憤：「剛剛他教導我愛情戲該有的反應，以真實體驗為借口，不僅用力抓我，還把手伸進了……」
有些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她恨恨說道：「這個混蛋，還想約我去酒店，去他的房間！」
喬迪年齡比海莉大多了，低聲說道：「我就是一直不肯接受這種邀約，不肯低頭，結果當不成真正的演員……」
「我來洛杉磯是想賺錢的，不是被人侮辱的！」
除了這幾天親近她的喬迪，剛來洛杉磯的海莉還沒交到朋友，只能對喬迪傾訴：「我是小地方出來的鄉村女孩，借了一些錢來洛杉磯賺大錢，但過來之後發現，想真的成為一名演員比我想像的難十倍。」
喬迪抓到了她話里的關鍵：「你很缺錢？」
海莉看眼外面繁華的洛杉磯：「我想留在大都市，想生活的輕鬆一些，而不是像父母那樣，在小農場忙碌一年，大部分收入都還了銀行利息，一輩子給銀行打工。」
「我也是鄉下過來的。」喬迪的話半真半假：「拼盡一切才能在洛杉磯立足。」
海莉很痛苦：「我們這些普通人，賺錢怎麼就這樣難呢？」她看了眼喬迪的名牌包：「你最初怎麼在洛杉磯賺錢生存的。」
喬迪是個講究職業操守的記者，適當透漏一點：「我除了兼職演員，還有一份固定職業。」
海莉詫異：「什麼職業？」
喬迪壓低聲音：「我還是個娛樂記者……」
出乎她預料，海莉沒有驚訝，反而問道：「你能把那個噁心的本-阿弗萊克曝光嗎？曝光他，搞臭他！你明白我說的意思，曝光他！這樣我也有希望拿回學費，我非常非常需要錢。」
喬迪直起腰，不再是同學，而是拿出了專業態度：「海莉，我有一個計畫，你想賺更多錢嗎？」
海莉有自己的堅持：「我絕對不會出賣身體。」
「不需要你出賣身體。」喬迪說道：「本-阿弗萊克有上千萬美元固定資產，我們做好了，你能獲得一大筆賠償。」
兩人壓低聲音，聊了很長時間。
喬迪專門提到了某個人：「你知道布拉德-皮特嗎？被他侵害和騷擾的那些女保姆，每一個人都拿到了高額賠償，即便是行為和語言騷擾的，都拿到了20多萬美元的賠償。」
她笑了笑：「皮特的保姆門，主導報道的人就是我！」
聽到高額的賠償數字，看過喬迪的工作證，海莉這個想來洛杉磯發財的鄉下姑娘，覺得找到了財富密碼，狠下心來，說道：「這件事算我一份！」
她看過相關的娛樂八卦，也猜到喬迪為什麼來表演學校。
至於隱瞞，海莉不在乎，只要能讓她賺到足夠多的錢！
翌日，海莉和喬迪繼續去上課，仍然忍受著本-阿弗萊克的騷擾。
前者甚至單獨去大本的辦公室，「請教」一些表演上的問題。
大本主動約海莉去酒店房間，被海莉拒絕後，先以介紹角色哄騙，又威脅她以後做不了演員這一行。
期間又對海莉上下其手。
加入腳幫多年，大本別的學的不多，但哈維約女演員去酒店和威逼利誘那一套，卻學了個十成十。
畢竟是多次出面為哈維擦屁股的男人。
雖然海莉又一次拒絕了，但大本相信，這個漂亮鄉下女孩想要在演藝圈發展，最後仍然要屈服。
這麼多年來，大本習慣了哈維那一套，認為這就是圈內的規則，腦子還沒完全轉過彎來，皮特的保姆門大爆發之後，有些事已經變了。
下了班，卡西約大本喝酒，兄弟兩個在聖莫妮卡一家小酒吧見面。
卡西最近一團糟，只能指望大本：「科爾律師砍到了200萬美元，對方咬的很緊……」
大本說道：「我讓科爾律師儘可能拖久一點，這邊表演學校來錢很快。」
「不要影響你跟詹妮弗的關係。」卡西對大本也不錯。
「若她肯在共同財產出售或者抵押上簽字，至於現在這樣？」大本搖了搖頭，說道：「放心，這點小錢能解決。」
卡西問道：「表演學校那工作這麼好？」
大本開心的笑了起來：「我當紅的時候，這點錢不算什麼，但就現階段來說，算是來錢比較快，又很好玩的一份工作了。」
他壓低聲音：「那些做著明星夢的小姑娘，除了個別看不清現實的，其他約到酒店很容易。」
兄弟兩個開心的喝了一杯。
同樣是在這個晚上，喬迪帶著專門配備的錄音錄像器材，還有海莉本人，一起走進了TMZ的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