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上帝都救不了你
亞特蘭大，格雷影視製作中心。
為了《黑暗騎士》的拍攝，劇組租下了三大四小七個攝影棚用於搭景。
哥譚街景主要在高地和桃樹街拍攝。
諾蘭本想去芝加哥和倫敦拍攝，無奈華納和傳奇與格雷影視中心簽了長期合約。
六號攝影棚內，劇組已經開始拍攝。
片場中，馬丁坐在堆積如山的鈔票上面，拿起幾張，刷刷撕成碎片，從高處往下揚。
花花綠綠的碎紙，彷彿天女散花。
幾名手下過來，在上面傾倒著道具汽油。
馬丁啪嗒打開手裡的火機，又關上熄滅，又再打開。
他一腳踢飛一大捆鈔票，張開雙臂說道：「這座充滿惡臭的城市，讓人作嘔，我會讓城市充滿樂趣。」
黑幫頭目這時從外面進來，見此情況大聲喊道：「你答應過我，要把錢還給我！」
「放心，放心，我言出必行。」馬丁哈哈笑著，張開手臂：「這裡面有一半是我的。」
黑幫頭目想要上前去搶錢。
馬丁手速超快，手裡的打火機像變戲法一樣，變成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手槍，另一隻手豎起手指，搖晃著說道：「我這人有個好處，說話算話！」
黑幫頭目看著堆積如山的錢，臉上全是貪婪。
馬丁縱身往下跳，順著鈔票金字塔滑了下去，一摞摞錢像是流沙一般散落。
黑幫頭目說道：「我不管你那一半，我那一半你必須給我。」
馬丁笑得癲狂：「當然會給你，我會用它們洗滌你的靈魂，你已被這座城市的惡臭沾染，腦袋變得不正常了。」
黑幫頭目想動，卻被馬丁用槍指住。
馬丁反手用槍柄砸在頭目腦袋上，頭目倒在了鈔票堆里。
不等人爬起來，馬丁反手給了他的兩條腿各一槍：「我說話算話，你會與你的一半鈔票永遠在一起。」
槍從他手中消失，打火機出現：「火焰會帶給這座城市自由，爆炸盛開的煙花，會宣示整座城市品位的提升！」
「停！」導演諾蘭喊停拍攝，說道：「馬丁，已經很好了，我要求你做得更好，再來一遍！」
打火機在馬丁手指間旋轉，他笑著說道：「沒問題。」
笑聲陰森，讓人不寒而慄。
馬丁站在片場沒動，無論劇組工作人員，還是其他演員，全都繞開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瘋狂陰鬱氣質的傢伙。
半個小時後，片場複位，馬丁又爬到鈔票山最上面，這場戲再一次開拍。
連續拍攝了三條，導演諾蘭才宣布通過。
隨後，這一場戲在熊熊烈火中宣告結束。
馬丁回到休息處，接過布魯斯遞來的水壺，喝了一口，說道：「燒鈔票太踏馬爽了，可惜是假的。」
布魯斯提議道：「你現在有上千萬美元身家，可以全部換成現鈔，堆在院子里燒著玩。」
馬丁說道：「我們還是去燒美聯儲吧。」
「你炸掉白宮，幹掉大統領，都有可能活下來。」布魯斯誠懇的說道：「但你對美聯儲下手，你死定了，上帝都救不了你。」
旁邊帶著繼孫女的老黑人過來打招呼：「嗨，馬丁，好久不見了。」
馬丁轉過頭去，沖摩根-弗里曼咧嘴笑。
過會還有他的戲，根本就沒卸妝，這兩個多月來也習慣了，此時咧嘴一笑，格外嚇人。
艾迪娜嚇得往後退去，拉著弗里曼的手，躲到了他的背後，不敢露頭。
弗里曼見多識廣，穩定住心神，說道：「馬丁，你嚇到她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馬丁笑容更勝，也更加可怕：「我只是想讓人感受到快樂。」
弗里曼說道：「你這種帶來快樂的方式很特別。」
馬丁收起笑容：「愁眉苦臉不如享受人生。」
這話弗里曼贊同，看了眼繼孫女，說道：「哪天給我傳授一些享受的經驗？」
馬丁微微笑：「這方面，你才是我的老師。」
弗里曼自動轉了話題，問道：「拍攝進行了幾天，我發現一個問題，小丑的戲份比蝙蝠俠還多。」
馬丁說道：「雙主角，不過蝙蝠俠代表著正義，我是混亂與邪惡。」
弗里曼提醒道：「是小丑。」
馬丁應道：「對，是小丑。」
弗里曼參與過上一部拍攝：「不止是戲份，連蝙蝠俠的武力值似乎都降低了。」
「因為要突出……嗯，小丑。」馬丁隨口說道：「蝙蝠俠武力值太高，做事又沒有忌憚的話，小丑怎麼混呢？」
聽到這話，弗里曼看劇本時的疑惑，一下全部消失，他明白了：「導演和編劇將蝙蝠俠限制在各種條條框框當中，以維護正義的名義，限制住他的手腳，作為反派的小丑行事卻肆無忌憚，不用有任何顧忌，甚至不必擔心蝙蝠俠會殺了他。」
「差不多吧。」馬丁個人的感覺，導演諾蘭給蝙蝠俠開了反向外掛，以突出小丑。
大概這就是正義與邪惡的超級碰撞。
很快，馬丁又上場拍攝，大部分都是小丑與黑幫糾纏的戲份。
在小丑的眼裡，為了金錢而犯罪的哥譚黑幫，品味實在過於低下。
一天的戲份拍完完畢，馬丁去卸妝前，招手叫來跟著的那名編劇，手伸在他面前：「記錄，拿過來我看看。」
編劇趕緊把筆記本放在馬丁手上。
馬丁翻開瀏覽了一遍，還給他說道：「加上一句，馬丁深陷在小丑角色中，突然覺得穿著正裝，彷彿正義天使般的貝爾很不爽，好像把角色的恩怨帶入了現實。」
編劇掏出筆，迅速記了下來。
再看馬丁時，人已經走遠了。
他疑惑，馬丁明顯沒有陷入角色拔不出來，腦袋非常清醒。
好像角色與本人之間分得清清楚楚。
馬丁卸完妝出來，準備上車的時候，看到了克里斯蒂安-貝爾。
作為劇組裡面的「好朋友」，馬丁主動邀請道：「晚上有空，帶你一起去逛亞特蘭大的夜店。」
劇組的人來來去去，貝爾看起來很友善：「有什麼好地方？」
馬丁笑容燦爛：「帶你去一傢俱樂部。」
哈特和卡林頓等人功成名就，很少再登台表演，但教出來不少學生。
前幾天眾人一起聚餐，馬丁聽他們提前過，學生中有同性戀存在。
貝爾覺得不要冒險為好，這裡畢竟是馬丁發家的地方，說道：「改天吧，今天我約了邁克爾-凱恩討論角色和戲份。」
馬丁也不勉強：「你有時間隨時可以去。」
兩人各自離開。
貝爾進了攝影棚。
馬丁離開製片廠，前往諾斯維爾社區。
凱迪拉克贊助了劇組用車。
黑色的凱雷德停在卡特家門口，馬丁沒有急於進門，站在門口仔細看，平整的院子里綠草茵茵，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他大聲喊道：「霍爾，出來！」
房門咯吱打開，個頭快有哈里斯那麼高的霍爾，從房門中露頭，說道：「你快點來啊，埃琳娜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馬丁指了指面前：「你這個白痴，有沒有發克地球？」
霍爾說道：「我沒那麼無聊了。」
「如果地上有坑……」馬丁陰測測的笑：「你知道後果。」
眾多鐵拳教育下長大的霍爾，在家裡最沒地位，見到馬丁詭異的笑容，趕緊縮回頭去。
馬丁一路往前走，竟然沒有任何意外，就進了房子。
「沒想到你這個白痴也會長腦子！」他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子上，問道：「埃琳娜呢？」
埃琳娜從廚房那邊冒頭，彷彿一家之主：「晚飯馬上好，你們兩個白痴去洗手洗臉。」
馬丁剛要走，她又說道：「你笑得真難看，給我收起來，我會忍不住動手。」
霍爾嘀咕道：「他笑得像個變態。」
馬丁洗完手出來，埃琳娜已經將晚餐擺在了餐桌上，以肉類為主，輔以蔬菜和水果。
霍爾說道：「你都好久沒下廚了，馬丁來了，跟沒來，真不一樣。」
埃琳娜還是一貫的風格：「閉嘴。」
霍爾坐下來吃飯，邊吃邊嘟囔：「還是莉莉好，在洛杉磯自由自在。」
聽到莉莉的名字，埃琳娜看向馬丁，問道：「那個白痴也不打電話，還好嗎？」
「挺好的。」馬丁吃了塊烤肉，還是熟悉的味道：「沒人敢欺負她。」
埃琳娜說道：「我從來沒擔心她會被人霸凌。」
霍爾接話：「她不霸凌別人就是發善心了。」
馬丁不斷點頭，說道：「莉莉在劇組找了一份雕刻師的工作，能賺不少錢，估計下個學年的學費，不需要你操心了。」
埃琳娜說道：「暑假讓她回來一趟，如果她不回來，你押著她上飛機。」
馬丁隨口應了一聲。
這姐妹兩個之間出口成臟，動不動就鐵拳教育，他還是不摻合為好。
埃琳娜去冰箱那邊，拿了一杯雞尾酒過來，放在馬丁面前：「我新調的一種雞尾酒，你嘗一下。」
馬丁喝了一小口，說道：「口味比較大眾化。」
埃琳娜說道：「可口可樂旗下的一個廠商，準備推出一款新的瓶裝雞尾酒，大眾化口味才有銷量。」
馬丁喝完這杯酒，說道：「這方面你現在比我了解的多。」
吃完飯沒過多長時間，霍爾就被馬丁趕進一樓房間內去做功課。
他則拉著埃琳娜的手，一起上了二樓。
可樂神教教主，要檢查聖女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