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惡名遠播
上午，白金漢郡警局。
馬丁和萊昂納多坐在大廳里，等著律師辦理相關手續。
後者手裡拿了一份太陽報，說道：「傑克和梅麗爾上了頭版頭條，夜鬧松林製片廠，被多個劇組的演員投訴……」
馬丁手裡拿著同樣的報紙：「看第二版，貝爾片場意外受傷，暫時住進了醫院，凱特-布蘭切特出現在了同一家醫院。」
萊昂納多想到昨天看過的那兩人，問道：「不會傷到那裡吧？」
「誰知道呢。」馬丁收起報紙，說道：「老混蛋真講義氣，竟然沒透漏與我們有關。」
萊昂納多收起笑容：「傑克惡名遠播，我，還有你，為什麼願意與傑克一起胡混？他雖然是個混蛋，卻是講義氣的混蛋，做事向來不分對錯，只分親疏。哪怕到了今天，他都沒說過老友波蘭斯基一句壞話。」
馬丁指了指前面：「出來了。」
在律師的陪同之下，尼克爾森和梅麗爾一起過來。
看到兩個混蛋，他沒句好話：「都怪你們！」
馬丁沒有反駁，反而問道：「爽不爽？」
尼克爾森想到昨晚轟炸出來的野鴛鴦們，哈哈笑起來：「太踏馬爽了，你們是沒看到，那些蠢貨褲子都沒提上就跑出來的狼狽樣。」
相比之下，梅麗爾正經多了，在人前就是氣質文雅的貴婦樣。
一行人往外走，萊昂納多說道：「算你講義氣。」
尼克爾森說道：「我把你們兩個拖進來，萬一出點什麼事，誰來保釋我？」
來到門口，馬丁提醒道：「外面有記者。」
尼克爾森和梅麗爾面不改色，一起出了警局大門。
門口附近聚集了很多狗仔，四個人看都不看他們，上了同一輛車。
馬丁晃了晃手裡的報紙，故意對尼克爾森說道：「昨天跟蹤你們的那兩個蠢貨，進醫院了。」
不等尼克爾森接話，梅麗爾轉過頭來問道：「傑克說你們昨天發現布蘭切特那個碧池，帶著貝爾跟蹤我？」
馬丁的話本就是吸引她關註：「是的，所以我們朝那邊開了一炮。」他把手裡的太陽報遞給梅麗爾：「太陽報的花邊緋聞比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的政治新聞可靠一百倍。」
梅麗爾接過來，看到了貝爾和布蘭切特的新聞，冷聲咒罵：「該死的碧池！」
萊昂納多不嫌事大，只嫌事小，接話道：「布蘭切特和貝爾把你們當成了助性劑。」
梅麗爾不接這個話茬，只是說道：「以前的那些事，我不跟你們兩個計較，一筆勾銷。」
馬丁的話特別熟練，很自然的說了出來：「哪天我請你……還有傑克喝酒，多帶幾個朋友出來。」
萊昂納多心領神會：「《媽媽咪呀》劇組有很漂亮的女演員？」
尼克爾森昨晚玩得很爽，這時特別大氣：「還是我請客好了，等到再一個周末，我請梅麗爾和她在劇組交好的朋友們，一起喝一杯。」
馬丁說道：「沒問題。」
梅麗爾想了想，點頭：「可以。」
…………
松林製片廠，致命魔術劇組。
原本制定好的拍攝計畫，不得不修改。
諾蘭坐在導演位上，愁眉不展：「克里斯蒂安-貝爾情況怎麼樣？」
艾瑪-托馬斯端來水杯，遞給丈夫：「我剛打電話問了，腿部沒有大礙，只是純粹的抽筋，麻煩的是他下面。」
諾蘭了解過事情經過，不禁擔憂：「傷得很厲害？」
艾瑪-托馬斯想了下措辭，說道：「海綿輕微撕裂，有輕度皮下血腫，好在不是很嚴重，不需要手術，靜養幾周就好了。」
諾蘭點點頭：「只能把有他的戲全部調後了。」
「暫時往後調吧。」艾瑪-托馬斯直搖頭，對貝爾多少有些意見：「拖車，酒店，甚至攝影棚，那麼多地方不去，非要跟著布蘭切特去樹林……」
諾蘭卻有些擔心：「什麼人做的？是不是有人針對我們劇組？
艾瑪-托馬斯早已問清楚了：「應該不是，貝爾他們是下午被人驚擾，搞事的人晚上又去了，被很多人看到了，是傑克-尼克爾森和梅麗爾-斯特里普兩個人。」
她相當無奈：「尼克爾森是個爛人，純粹就是覺得好玩去搞事，隔壁哈利波特劇組的人也被嚇到，昨晚起碼有十幾個人在追他和梅麗爾-斯特里普，後來有人報了警，但今天上午萊昂納多把他保釋了出來。」
諾蘭也聽說過尼克爾森的惡名：「這個老混蛋！」
艾瑪-托馬斯考慮實際：「你對奧斯卡有想法，這事到此為止，受傷的也不是我們，對劇組整體影響也不是很大。尼克爾森那人資歷老，朋友多，在學院有一定影響力，這種人未必能成事，卻很容易破壞一件事。」
諾蘭聽進了妻子的話，說道：「貝爾那邊你打個電話，表達一下關心。」
「我去醫院探望他一下，該有的姿態不能少。」艾瑪-托馬斯處理這些雜事，比諾蘭厲害多了。
…………
送了梅麗爾去製片廠，三個無所事事的傢伙在倫敦逛了半天，又找了個酒吧喝酒。
尼克爾森一杯威士忌落肚，爛主意隨著酒勁往上涌：「我剛打電話問過，貝爾住院了，海綿撕裂，太可憐了，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探望他？」
馬丁拿起酒瓶，給三人倒酒，說道：「你做個人吧，別當披著人皮的惡魔好不好？」
尼克爾森說道：「人是你和萊奧害的！」
萊昂納多卻說道：「還不是為了幫你？」
聽到這話，尼克爾森鼻子快歪了：「我真要好好謝謝你們啊！」
馬丁一把攬住尼克爾森肩膀：「我們呢是死黨，也不需要你太過感謝。」他正兒半徑的說道：「這樣，明年你幫我做個事，就配合我一下，今天我們幫你這件事就當過去了。」
尼克爾森說道：「按你這麼說，我受了你們的驚嚇，還要好好謝謝你們？」
馬丁詫異：「你剛才不是說要謝謝我們嗎？我們幫你解決了偷窺者啊！你想想，貝爾和布蘭切特把你和梅麗爾當印度神油用，他們再帶台照相機或者攝像機，你們可就危險了，到時全世界都會流傳……」
他琢磨了一下：「奧斯卡影帝與影后的松林門，你想想流傳速度會有多快吧！」
萊昂納多差點笑噴了。
尼克爾森很無奈：「一點小事，讓你誇張到這種程度，我真老了，該讓位了啊。」
三人嘻嘻哈哈，喝酒聊天，非常歡樂。
沒女人的時間，男人也能過得很爽。
當然，有美麗的女士，生活自然會更美好。
馬丁接到了凱特-溫斯萊特打來的電話，準備提前告辭。
「你可以走。」尼克爾森打了個酒嗝，說道：「馬丁，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昨天你給我的炮彈，我留了一批，你要是在停車場里，我和萊奧會去給你放炮慶祝。」
萊昂納多喝得也不少，拍了拍馬丁肩膀，說道：「我跟凱特十年的好朋友了，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對她好一點，別踏馬用你對付海蒂-克魯姆、安吉拉-林德沃和KK等人的粗暴方式，溫柔一點。」
馬丁一把將萊昂納多推開：「說什麼屁話，凱特找我熟悉和排練幾場戲，正兒八經的工作。」
萊昂納多搖頭，卻不再說話。
等到馬丁離開酒吧，尼克爾森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萊昂納多含糊道：「前兩天剛到倫敦，凱特就給我打過電話，就一些特殊的戲份，跟我討論過，她覺得有實地經驗，演出來效果會更好。」
尼克爾森贊同：「你說得絕對正確！」
萊昂納多好奇問道：「你也在拍攝中實際體驗過？」
尼克爾森一臉不屑狀：「你們玩的那些，都是我們玩剩下的，想想當年馬龍的黃油手，現在誰還敢用？」
萊昂納多甘拜下風。
天黑的時候，馬丁趕回了酒店。
因為一會要跟凱特排練，他專門去盥洗室沖澡，洗掉一身酒味，順便刷了牙，換了身乾爽的新衣服。
等了十幾分鐘，敲門聲響起，馬丁過去開門，外面的人正是凱特-溫斯萊特。
他讓開門口：「凱特，快請進。」
凱特拿著劇本進了房間，說道：「下了班還過來打擾你。」
馬丁去給她拿瓶裝水：「我們之間就不要說客氣話了。」
「那我們進入正題。」凱特坐在單人沙發上，直接說道：「延後的戲份是男女主角情感關係升華最為重要的部分，拍攝效果不佳的話，可能會影響整部片子。」
馬丁了解：「我明白，身體的吸引到情感的爆發，需要一個轉變的過程。」
凱特沉默片刻，又說道：「為了這個項目和角色，我準備了兩年。馬丁，你知道我有多渴望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馬丁點點頭：「你比所有的奧斯卡女主角演技都要出色。」
凱特站了起來，脫掉外套：「我無路可退，也不想退，你會幫我，對嗎？」
馬丁欠凱特的人情，無法拒絕：「是的！」
「我問過萊奧，也跟山姆討論過。」凱特朝著馬丁走來：「他們都告訴我，實地體驗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說道：「還記得我提過的妮可-基德曼出演《大開眼戒》時的傳聞嗎？據說庫布里克採用了實際體驗時的實拍。」
最頂級的演員，往往都是戲瘋子，凱特好像進入了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