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客戶決定一切
今天一上班，開放式辦公大廳內所有同事看托馬斯的眼光全變了，短短几個月時間，名下的客戶馬丁-戴維斯兩次拿到北美票房榜冠軍！
「大廳經紀人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多少年前？」有人低聲問。
另一人說道：「好像，好像是阿里-埃曼紐爾離開收發室的第二年。」
前一人既羨慕又嫉妒：「經紀人的價值體現在哪裡？客戶！托馬斯現在有馬丁這個客戶，只要馬丁不踢掉他，他必然發達。」
另一人不再說話，心中有個想法止不住冒出來：馬丁-戴維斯下部電影一定要完蛋。
此時此刻，大廳里不知道有多少經紀人產生類似的想法。
特別是托馬斯被叫走與高層會面。
這些歷經收發室鍛煉的人，表面看上去毫無異狀，但心情格外複雜。
每個人都想當托馬斯，每個人又不想其他人成為托馬斯。
離開大廳，托馬斯從十幾間獨立辦公室前走過。
其中一間辦公室的門打開，平托倚在門框上，看著托馬斯拐入電梯間。
他轉過頭去，看向斜對面的獨立辦公室，四五個工人正在做最後的整理，門外的獨立工位上，已經安裝了電腦。
磨砂玻璃門上貼了牌子——托馬斯-萊恩。
獨立辦公室，還是配備助理的那種！
僅僅一個馬丁-戴維斯，就讓托馬斯成為超過他的存在。
平托非常後悔，當初該加把勁拿下馬丁-戴維斯，他手中有不少姿色毫不遜色於安妮-海瑟薇的女客戶。
現在還有挖角馬丁-戴維斯的機會嗎？平托仔細考慮，除非跳槽離開。
托馬斯上樓，來到阿里-埃曼紐爾的辦公室。
主管行政的懷特賽爾也在。
懷特賽爾開門見山：「這半年來，你的工作很有成效，培養出了馬丁這樣的客戶，下面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辦公室，助理你去收發室選。」
托馬斯早已看到辦公室，但塵埃落地仍然非常高興，壓抑著興奮說道：「我想選前台的娜塔莎。」
懷特賽爾應道：「回頭伱去收發室辦手續。」
阿里接過話：「馬丁這個演員不錯，演技、情商、交際和關係網相當出眾，他有繼續往前沖的潛力。」
托馬斯笑著應道：「是的，雖然馬丁有些時候做事……」
本來想說沒底線，但馬丁是他的客戶，他必須維護馬丁：「有時候做事比較跳脫，但工作上絕對值得信任，馬丁處理工作不像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像個五六十歲的老演員。」
阿里著重說道：「很多人大紅大紫前也很清醒，卻被成功沖昏頭腦，你要注意觀察，對公司來說，馬丁的價值和利潤可以更大，不能讓他快速倒下。」
人什麼的其實不是關鍵，關鍵是人能帶來的利潤。
托馬斯說道：「我會盯著馬丁的。」
阿里問道：「聽說馬丁正在搞新項目？」
「是的，馬丁成立了一個工作室，與太平洋影業的露易絲-梅爾合作，後者主要負責拼盤、製片和籌劃。」托馬斯大致上說道：「項目叫通緝令，根據頂牛漫畫改編，劇組正在搭建中，馬丁和朱莉主演男女主角。」
阿里問道：「投資額度呢？」
托馬斯說道：「預期5000萬美元左右，馬丁在亞特蘭大有幾個女投資者支持，露易絲-梅爾也是他的支持者。」
「可以啊！」阿里有些好奇了：「這邊吵著要跟安妮-海瑟薇訂婚，那邊還能攀著幾個女投資商，馬丁這點長處最突出！」
懷特賽爾說道：「我建議馬丁內部級別由五級客戶調整為四級，雖然他的片酬達不到500萬美元級別，但他的情況非常特殊，背後有金主大力支持。」
托馬斯這時又說道：「還有一點，我尚未來得及向公司報告，我和馬丁準備爭取斯科塞斯導演和萊昂納多的新項目，黑幫警匪片《無間行者》的第二主角。」
「你們？」阿里不禁皺眉，剛說了要保持清醒，這兩人已經被票房冠軍沖昏了頭腦？
托馬斯趕緊解釋：「太平洋影業基本與華納兄弟談妥了項目拼盤，露易絲會讓馬丁會帶資進組，大概2000萬美元。」
阿里與懷特賽爾對視一眼，心底同時泛起一個念頭：馬丁-戴維斯的長處究竟有多厲害，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這夥計完完全全靠女人上位！
吃軟飯吃到如此地步，絕對人才！
「馬丁那邊有兩件事需要公司支持。」托馬斯對超級軟飯男習慣了，見怪不怪：「露易絲會與華納兄弟和斯科塞斯導演聊合作，重點推介馬丁，公司這邊……」
阿里點頭：「我會與斯科塞斯和華納兄弟做進一步溝通。」
托馬斯又說道：「《通緝令》目前缺少一個適合的動作類型導演。」
阿里是做大事的人，沒有半點猶豫：「我會幫他找合適的導演，但項目一系列配角上，必須優先使用公司客戶。」
托馬斯說道：「馬丁也是這個意思。」
阿里看向懷特賽爾，說道：「公司四級資源優先向馬丁傾斜。」
馬丁接連有兩部電影要拍攝，短時間內不會用公司推薦的角色資源，但公司重視的態度要擺出來。
好萊塢幾大經紀公司之間互相挖角太多了。
…………
臨近中午，馬丁來到WMA，很多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也有一些人主動過來打招呼：「嗨，馬丁，恭喜你。」
「我們的票房冠軍來了。」
「你下一個項目是什麼？帶帶我手下的客戶？」
在經紀公司里，無論面對誰，馬丁看上去的非常和善，人畜無害，像個運氣好的傻白甜。
來到托馬斯的辦公隔斷，托馬斯正坐在椅子上，辦公桌上空空蕩蕩。
馬丁一看就明白了，過去跟他碰拳：「夥計，你有獨立辦公室了。」
托馬斯呵呵笑，招手：「跟我來。」
兩人進入獨立辦公區，馬丁隔著很遠就看到了掛著「托馬斯-萊恩」牌子的獨立辦公室，門口的助理工位上，還坐著一個短金髮女人。
見到馬丁過來，金髮女人主動站起來打招呼：「上午好，馬丁。」
馬丁記得她：「你好，娜塔莎。」
托馬斯推開磨砂玻璃門，邀請：「快，進來看看。」
馬丁跟著他進去，辦公室不算大，也就十五平左右，除了辦公桌和文件櫃，還有一張待客的長沙發。
托馬斯很興奮：「怎麼樣，不錯吧？」
馬丁知道這個時候必須給予鼓勵：「非常棒的辦公室，我都想留在這裡辦公了。」
鼓勵完了，自然要加點重擔：「不過這裡還是稍微小了點，樓上的大辦公室更適合你。」
托馬斯點頭：「我也想去樓上，但那是高級經紀人和合伙人才能擁有的辦公室。」
「你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馬丁需要托馬斯去衝鋒陷陣，絕不允許他原地休息：「上周誰是北美票房第一？啊？是我們！我們是黃金組合，我們發展勢頭良好，我們前途似錦。」
他加重語氣：「我們還有很多目標，我們還能站到更高處！」
托馬斯充滿幹勁：「對，我特么要當公司合伙人！」
馬丁說道：「合伙人上面還有高級合伙人，再往上還有聯合合伙人，就像是我，現在是個小明星，往上還有很多級……」
「你現在是公司四級，也就是明星級客戶了。」托馬斯說道：「你片酬達不到，但你情況特殊。」
馬丁瞭然：「因為我能帶資進組？」
「是的。」托馬斯將阿里所說的相關情況，有選擇的描述了一遍，主要說馬丁客戶級別提升，以及通緝令和無間行者兩個項目。
馬丁拉開辦公椅，坐在托馬斯辦公桌前，說道：「有一部電影成功，感覺周圍好人又多了。」
托馬斯拉開窗戶的百葉窗，說道：「人脈和資源，很多都是一部接一部的成功帶來的。」
馬丁問道：「如果我失敗了，周圍全部變成壞人？」
托馬斯略作斟酌，說道：「當明星主演的影片票房高的時候，從製片方到發行方，從影院到觀眾，所有人都會記得他，他所做的所有舉動，哪怕再粗俗，都是對的，是好的。」
他話音陡轉：「如果影片失敗了，你覺得這些人會放過他嗎？會簡簡單單把失敗忘掉？不會把票房毒藥安在他頭上？」
馬丁不禁笑起來：「托馬斯，你可以當我的人生導師了。」
托馬斯說道：「因為我想跟你一直成功下去！」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
托馬斯請馬丁去附近的餐廳吃飯，連布魯斯一塊叫上，經紀人先生慷慨解囊。
「老布，以前我們交往比較少，以後要多來往。」托馬斯專門跟布魯斯喝了一杯，話說得也很好聽：「我們要為馬丁做好服務工作。」
布魯斯卻笑得像個變態：「沒問題。」
馬丁又把傑西卡的聯繫方式給了托馬斯：「我聘用的私人助理，負責粉絲、博客和一些雜事，你聯繫不到我和老布的話，可以聯繫她。」
托馬斯直接記下聯繫號碼。
吃完午飯出來，布魯斯問馬丁：「我們去哪？」
馬丁說道：「去見文森特和索菲亞。」
布魯斯心有餘悸：「你自己去？」
馬丁也不想一個人去：「嗨，夥計，你沒職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