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好幾億的大生意
金色的沙灘上音樂嗨翻，鐳射燈光跳躍反轉，穿著清涼的男男女女五光十色，幾十具年輕美好的身體瘋狂扭動，彷彿蛇妖亂舞。
導演朱利安這時喊了停，今天最後一場戲拍完。
馬丁迅速掃了眼，發現了矮個子金髮女人，先找攝製組認識的人借了台拍立得，然後找了過去。
斯嘉麗-約翰遜穿著緊身熱褲和短體恤，正在與人說話。
馬丁略微等了會，見人離開，過去打招呼：「嗨，斯嘉麗。」
「嗨。」斯嘉麗對馬丁有印象，劇組裡的一個配角演員。
馬丁笑著說道：「我有個朋友，看了《迷失東京》之後，就成了你的瘋狂粉絲。」
斯嘉麗好奇：「有多瘋狂？」
馬丁哪敢說實話，胡扯道：「他為了得到一張你的簽名照，打電話威脅我，要把我的腦袋擰下來。」
他抬起手中的相機：「斯嘉麗，為了我的腦袋，幫個忙行嗎？」
斯嘉麗往後退了兩步，專業素養讓她迅速找到合適的背景，正對馬丁挺胸收腹：「你可以拍了。」
馬丁心說這樣拍不到屁股，送給老布他也不要，但要求拍背面不合理，他試探問道：「能拍側面照嗎？我朋友說伱從側面看最美，夢露比你遜爆了。」
斯嘉麗無奈攤手，半轉過身體，習慣性擺出突顯身材曲線的造型。
馬丁趕緊抓拍，等相片出來風乾，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簽字筆，遞了過去。
斯嘉麗在相片上籤了名。
馬丁說了句謝謝，帶著相片閃人。
去攝製組還拍立得，正好導演朱利安也在，馬丁趁機與他聊了幾句。
《明星夥伴》劇組聘用了四個導演，但馬丁的戲份與其他導演不重合，只見到了朱利安一人。
出來的時候，與男主角阿德里安走了碰頭。
阿德里安主動打招呼：「嗨，馬丁，不去沙灘上玩會？」
馬丁笑著回應：「正準備過去，一起喝一杯？」
阿德里安點點頭：「等我忙完。」
「好的。」馬丁繼續往前走。
兩人錯身而過，臉上的笑幾乎同時消失。
馬丁回到沙灘上，準備加入狂舞的人群中，黛西找了過來。
「你明天要離開劇組？」她問道。
馬丁說道：「我的戲不多，今天拍完了最後一場。」
黛西意有所指：「我合作過不少演員，你給我的印象最深。」
「噢？」馬丁問道：「真的嗎？」
黛西說道：「你看起來放浪，骨子裡卻是個真正的紳士。」
紳士嘛，不就是流氓之類的代名詞，馬丁坦然承認：「這麼說也沒錯。」
黛西很直接：「紳士，今晚一起看星星嗎？」
馬丁忽然想到天文協會：「星星？好幾億的大生意……」
沒想到，黛西自動接了話：「差不多。」她的話音突轉：「小演員不好做，片酬低得可憐，靠兼職才能活下去，我已經欠了房東兩個月房租。」
馬丁很委婉的拒絕：「我真的要跟人談關於星星的生意。」
「太可惜了。」黛西伸出手來：「希望以後還能合作。」
馬丁輕輕一握：「希望如此。」
黛西頭也不回的離開，找到劇組另外一位男性配角，熱情的聊了起來。
馬丁看看時間，決定回家。
十八線的小演員，類似情況不要太多。
馬丁上了車，掏出手機給托馬斯打電話。
那邊電話一接通，就響起壓抑著憤怒的聲音：「混蛋，現在是晚上，不是工作時間，我正在跟女朋友約會！」
「就一句話。」馬丁快速說道：「這邊結束了，新工作？」
酒店房間里，托馬斯的女伴瞪著他，目光中的利箭將托馬斯射得千瘡百孔。
從娛樂經紀公司收發室熬出來的，全是深度PUA的傑作，托馬斯知道現在該放下手機，去安撫女朋友，完成幾億的大生意。
但經紀人的職責，又讓他繼續說道：「好萊塢合適的工作機會哪有這麼多？我正在幫你找，你自己也要想辦法，明天去導演工會看看，有沒有劇組招人。」
女伴跳下去，穿上拖鞋，去穿衣服。
托馬斯趕緊說道：「就這樣，別在非工作時間給我打電話，記住了！」
等他放下電話，女友已經穿好了衣服。
托馬斯傻眼：「親愛的，你要走？」
「去跟你的工作睡吧！」女伴往外走。
托馬指了指：「它怎麼辦？」
女伴冷哼一聲：「剩下的針線活，你自己做。」
房門打開，又嘭的一聲關上。
托馬斯狠狠捶了一下床單，取過手機撥通馬丁的號碼，等那邊接起來，吼道：「馬丁-戴維斯，我祝你當一輩子該死的基佬，還是被爆的那一個！」
馬丁搞不明白托馬斯為什麼歇斯底里，卻不妨礙他反擊：「我這人打電話習慣錄音，有一件事我忘記在資料上註明，我是亞特蘭大著名的人物，不信你可以去查，這段涉嫌歧視的話我當沒聽到……」
托馬斯心塞心累心煩，這特么是個什麼狗屎客戶！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看在露易絲-梅爾的份上，不與對方一般見識，說道：「工作的事，我們兩邊都要尋找機會。」
馬丁說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托馬斯不想自己做針線活，去沖了個涼水澡，坐在酒店電腦前上網，專門查了馬丁-戴維斯、亞特蘭大等關鍵字條。
一個粉紅色的水壺的蹦了出來。
隔著屏幕彷彿戳到托馬斯臉上。
網路上顯示，這東西是馬丁-戴維斯和一個叫凱莉-格雷的女人聯合搞出來的。
托馬斯判斷，這麼賤的東西，必然是那個賤人搞出來的。
那股衝動下去之後，托馬斯腦袋漸漸清醒，想法又變了。
這傢伙目光能看那麼遠？
…………
翌日上午，馬丁睡了個懶覺，出去吃早飯的時候，買了堆報紙看演員招聘信息。
大都是招聘臨時演員。
馬丁不可能再去當臨時演員。
報紙廣告沒有用，反而附近健身中心的廣告吸引了他，馬丁特地去了解一番，對方是洛杉磯最大的連鎖健身機構之一。
除了正常的健身之外，還有游泳、射箭和搏擊等練習場。
健身中心牆上貼著多幅猛男與靚女海報，馬丁想起對布魯斯的承諾，辦了張會員卡，專門開車去書報亭，買了一大堆詹妮弗-洛佩茲、斯嘉麗-約翰遜和麥當娜的海報。
可惜找不到卡戴珊。
馬丁在網上和錄像帶店找過，帕麗斯-希爾頓的有偷偷賣，卡戴珊的沒有。
他記得有人說過，後者特意學的前者，然後從前者的拎包小妹，進化成黑人殺手。
不對，進化成了名媛，整個家族名氣傳遍全世界。
回到公寓，馬丁連同昨晚的簽名照一起裝好，給布魯斯發了航空快遞，駕車來到導演工會查看工作信息。
與報紙上的差不多，重要的角色根本不會在這裡公開招募演員。
馬丁領取了招聘信息表，找個安靜的地方仔細看，翻找有沒有印象深刻的影片名單。
真看到了熟悉的影片，《國家寶藏》劇組這幾個月一直在招募臨時演員。
《活死人黎明》劇組補拍，招聘喪屍演員。
馬丁翻了一遍，沒任何收穫，高端點的資源，很難流轉到這種層面上。
想要撿漏也很難。
招聘目錄上的絕大部分電影，馬丁聽都沒有聽過。
略一琢磨，他明白了怎麼回事。
就像格雷公司的深夜戲，這邊拍攝的影視作品，能進入大平台的只是一小部分，名氣能傳到太平洋對岸的，更是一小部分中的一小部分。
回去的路上，馬丁接到了露易絲從摩洛哥打來的電話。
「猛男，想我了嗎？」她還是那麼浪：「我準備回洛杉磯休假，你的盤尼西林和膨脹螺絲準備好了嗎？」
馬丁知道怎麼勾動露易絲：「我試著調了一種新雞尾酒，叫義大利炮。」
露易絲拔高音調：「你就在洛杉磯，哪裡都不要去，等我回去！我聖誕節前五天回去，新年之後再來摩洛哥。」
馬丁問道：「需要我去接機嗎？」
「不用。」露易絲穩定住情緒，拔高格調：「像我這樣的國際大師要保持神秘。」
她那邊還要工作：「你等我電話，我有驚喜給你。」
又是一個周末，馬丁去上口音課。
進教室剛剛坐下，快要洗白皮膚的黑人演員梅內湊了過來，問道：「最近工作順利嗎？」
馬丁含糊道：「都是小演員，情況你明白。」
梅內手往馬丁眼前伸：「小演員賺錢太難了，生活費成問題。」
燈光下，他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晃眼，馬丁微微眯起眼睛：「你最近混的不錯。」
梅內收回手來：「沒考慮過做份兼職？你外貌比我稍微差一點，做的話收入也少不了。」
他掏出一張卡片，塞給馬丁：「兄弟，別說梅內老大不照顧你！」
馬丁掃了一眼，卡片上寫著什麼高級俱樂部的名字。
「女人能用身體賺錢，我們也能。」梅內壓低聲音：「我告訴你，這個俱樂部的客戶，很多都是業內的女明星、女編劇、女導演和女製片人，她們就年齡大一點，年齡是問題嗎？」
又是好幾億的大生意，馬丁還給梅內：「謝了，我不需要。」
梅內蹙眉，接著收回來：「原來你有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