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皇點，十三路一號。
莊園別墅中，
漂亮璀璨的室外玻璃穹頂泳池裡。
哪怕外面此時已接近四度。
還吹著五級冷風，足以使任何衣著單薄的人瑟瑟發抖。
玻璃泳池裡，
在不計成本不計刀樂的花費下。
整個寬四十米，長五十五米，高八米左右的巨大玻璃穹頂內部，此時卻溫暖如春。
穿著大衣的邁克爾·萊文剛下直升機時，覺得這裡比曼哈頓冷多了。
進玻璃泳池裡沒多久，邁克爾熱到想要脫掉身上的大衣。
邁克爾看了看玻璃泳池四個方向。
在四面玻璃牆壁下方，有總數量超過二十個的室外暖風機和熱空調。
這些耗能驚人的傢伙，它們為玻璃穹頂之內，提供了足夠的溫暖。
老闆真是太會享受了。
用上這麼多大功率的冷風機，再結合熱空調。
這個玻璃泳池，哪怕外面在下雪。
它裡面估計都冷不起來。
就是可能電費賬單會很驚人。
這樣想著，邁克爾·萊文收回稍微放鬆的精神，認真的傾聽老闆的講述。
「……紐約市政府已經答應了。雖然有點費錢，而且只給了我們一天的準備時間，五個小時的使用時間，和三個小時的拆卸時間。」
「但這已經很好了。老實說我自己都沒想到他們會答應，這都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
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
邁克爾·萊文拘謹的坐在一張躺椅上。
亞伯穿著浴袍，懶洋洋躺在躺椅上。
躺椅旁邊，
是亞伯的管家之首喬安娜，周圍是四個隨時候命的靚麗女僕。
在泳池下面。
還是和上次一樣，有兩條漂亮的「美人魚」，她們穿著比基尼正在裡面暢遊。
邁克爾·萊文控制住自己的視線，避免自己的視線讓老闆不快。
邁克爾·萊文也知道老闆這番話。
在說的，是此次伊莎公司，居然能夠在紐約市政府手上。
申請到在12月24日這天，於曼哈頓時代廣場舉辦活動的資格。
其實不止老闆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邁克爾·萊文自己到現在，都覺得有點恍如夢中。
半個月前。
邁克爾·萊文得知紐約市政府，居然同意了伊莎公司申請的時候。
萊文的第一反應，是在懷疑是不是四月份，他是不是在四月一號這天聽到的這個消息。
但隨後的事實證明，伊莎公司確實成功了。
它獲得了紐約市政府批准的，在曼哈頓時代廣場的一段臨時使用權。
就是代價非常昂貴。
為了獲得這個資格。
伊莎公司在一個月的時間里，總共捐款三次給紐約市政府。
這筆捐款，將會用於進行公共基礎建設，與公共人事福利。
三次捐款，一次的款項比一次多，加起來已經超過兩千萬美元。
這些是面對紐約市政府，正面上的捐款。
在側面，還有其他捐款呢。
伊莎公司向幾家私人慈善資金，也發起了多次捐款。
有心人細查，會發現這幾家私人慈善基金。
它們背後的持有者，每個都有紐約市政府的高層關係匪淺。
例如其中一家收到了三百萬美元捐款的，關愛紐約海域海豚的慈善基金會。
它的永久名譽理事長，就是現任紐約第一夫人茱莉婭女士。
這兩方面的捐款。
全部加起來，總數額差不多是五千萬美元。
在這些捐款之外，伊莎公司還要向時代廣場周圍的那些大廈付錢。
費用差不多是兩千多萬美元。
這些加起來，費用已經超過七千萬美元。
另外還有專門針對紐約的K街公司，也被伊莎公司聘請了。
這筆費用也很驚人。
算下來，伊莎公司為此已經付出了超過八千萬美元的賬單。
這是筆驚人的費用。
但即使如此，邁克爾·萊文一開始也不覺得能夠成功。
這些錢可能大概率會打水漂。
畢竟在這之前。
從未聽說有私人公司，能夠獨自使用一段時間的時代廣場。
畢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世界十字路口啊！
但最終，申請獲得了通過。
前期希望渺茫的努力，還有大筆大筆的美金支出。
獲得了回報。
但邁克爾·萊文知道，之所以可以申請通過獲得成功。
除了大把美鈔的功勞以外，伊莎公司自己本身的努力其實收效甚微。
能夠讓紐約市政府批准通過。
最大的原因，還是著落於眼前這位年輕英俊的老闆身上。
此刻聽到老闆的感慨，邁克爾·萊文連忙說道：
「這都是因為您。是在您的努力下，伊莎才達成了其他公司不可能達成的任務！」
「哈～我喜歡聽你這麼說。」亞伯笑著道：「哪怕事實確實如此。但是邁克爾，你的語氣總是讓人這麼愉快。」
亞伯身邊的兩個邁克爾，都是資深皮條客了。
或者應該說，
在美國混得好的娛樂中介，也就是所謂的娛樂經紀人。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一定都干過皮條客的活兒！
干不好這個活的娛樂經紀人，那在圈子裡的資源一定不怎麼樣。
因為許多時候，讓圈子裡的高層人物愉快了，就很大概率可以獲得相應的資源。
成本很低，收穫可能很大。
低投入高利益，何樂而不為？
在這個前提下，
娛樂經紀人就算想不當皮條客也不行。
而想要當好皮條客，在有資源的人面前，嘴巴必須很甜，這是一定的。
邁克爾·奧維茨如此，邁克爾·萊文也一樣。
亞伯覺得，自己的身邊人當中。
在拍馬屁和嘴甜這一塊，也就只有梅里奧可以穩穩壓住這兩個人。
「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獲得了舉辦權。」
亞伯看著邁克爾·萊文，他認真的說：
「那我們就不能搞砸了。要是搞砸了，不但會讓伊莎公司前途黯淡無光。」
「也會讓我很丟臉。甚至可能會讓紐約市政府埋怨我。」
「你知道我的意思嗎？邁克爾，12月24日那天晚上，是絕不能失敗的。」
看著老闆認真的表情，邁克爾·萊文心中頓時一緊。
邁克爾·萊文馬上點點頭，嚴肅的說：
「BOSS。請您放心。我已經聘請了最好的設計師，還有工程師，還有精算師，計算整個流程與設施的建設和拆卸。」
「我保證，這次盛會在設施上，一定不會有問題！」
那可是時代廣場，太引人注目了。
伊莎公司要在那裡辦自己的伊莎秀，還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這一天。
可以說僅僅是這兩點，就會將那天晚上大半美國人的目光給吸引過來。
屆時的熱度，甚至都有希望望一望超級碗的項背。
畢竟超級碗常有，每年都有一次。
時代廣場平安夜的內衣模特走秀，可真是史上頭一遭！
要是到舉辦的時候，場上出現了什麼變故，甚至是意外的話。
不止亞伯會承擔很大的責任，可能連紐約市政府都會成為笑柄。
也就現在的這位象黨市長，明年已經不會參加選舉。
他都快卸任了，由於身體原因，以後也沒辦法再走政壇之路。
在卸任之前，
他想要大撈一筆，也不怕背黑鍋了。
再加上也想冒險，賭一把亞伯能成功。
成功的話，這會讓紐約多一個盛會。
對紐約的旅遊與關注，也能夠起到一定的幫助。
有這方面的考慮。
紐約市政府才會同意這個申請，批准了讓伊莎秀在時代廣場進行這種離譜的申請。
在這裡面，亞伯個人原因也佔了一部分。
在伊莎公司申請的時候，正是史密斯風暴最激烈的時候。
紐約多少有點網紅城市的味道，當時亞伯又是美國最大的「網紅」。
紐約也想蹭他熱點。
再加上亞伯聯繫上了華盛頓特區K街的幾家公司。
除了讓他們搞事弄索尼以外，也讓他們找了些人遊說這件事。
多管齊下之下，才終於成功了。
只是這種成功，連真正成功的一半還沒達到。
真正成功，那要等到伊莎秀結束，並且獲得非常好的反饋。
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在這個過程中，當然不能出現紕漏。
萬一要是搞不好，伊莎公司倒閉只是小事。
讓紐約市政府埋怨甚至怪罪，或者引起不好的影響。
那才是大壞事。
在這裡面，萬一出事了，亞伯固然是第一責任人。
但亞伯可以很容易脫出去，頂多就是名聲不好聽，擔當一點罵名。
損失些錢。
而邁克爾·萊文這個第二責任人，估計就萬劫不復了。
對這一場盛會，邁克爾·萊文可以說賭上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和名聲。
成則成為全美國甚至全世界，最有名的模特公司和內衣公司老大，成為業界大佬。
失敗的話，估計連回caa上班都沒辦法了。
事情都到這個份上，邁克爾·萊文自然是認真無比。
好在亞伯給他的支持非常強力。
不管是在紐約的人脈，還是金錢上的支持。
都是不遺餘力的。
這就讓邁克爾·萊文在這件事上，好做了許多。
投桃報李，邁克爾·萊文對自己老闆的任何要求。
自然也是盡心儘力的做到。
像今天晚上。
他其實在這之前，還在和兩家工程公司的人員談判。
忙的屁股都沒辦法坐下那種。
但老闆一個電話，他馬上就把在新澤西參加走秀的兩個年輕模特，帶到了老闆身邊。
只是因為老闆說了一句晚上游泳害怕，需要兩個人陪。
接下來，
邁克爾·萊文又和亞伯聊了一些伊莎秀的事情。
其中就有硬體設施方面的考慮。
「紐約現在都這麼冷了。到平安夜那天，可能都下了不知道多久的雪。」
「雖說模特都很抗凍，但是可能也會特別冷。」
「到時候總不好把她們凍壞了。凍出什麼病來，那後面的新聞也不太好看。」
「邁克爾，這方面你有什麼預案或者什麼準備嗎？」
聽到老闆這個問題，邁克爾·萊文心裡想——
【可以在平安夜的時代廣場，在超過幾千萬美國觀眾的注意下走秀。】
【那些模特們，哪裡可能會怕那區區一點寒冷哦。】
【別說零下五六度左右的天氣了，就算是零下二三十度，她們都會願意的。】
當然了，她們精神上願意歸願意。
但肉體上畢竟也是肉體凡胎，也會怕冷。
到時候走秀的保暖工作，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目前有兩個方案。」
邁克爾·萊文開口說：
「都是設計公司和工程公司給出的預案。」
「第一個預案是，把秀台外面罩上玻璃罩。隔開空氣，在裡面開熱空調暖氣。這樣模特們就不會被凍到。」
「只是用這個預案的話，現場可能沒那麼好看。」
亞伯點點頭，這個方案不好的地方，就在玻璃多少都會反光。
尤其是晚上。
到時候可能會影響拍攝，會影響到現場的效果。
「第二個方案呢？」亞伯又開口。
「第二個方案，是在現場使用大量的熱空調和冷風機，盡量提高秀場和秀場周圍的溫度。」
「缺點是再怎麼提高，因為熱空氣逃離，終究會冷。」
「只是應該會比什麼都不做好很多，這點寒冷模特們或許可以扛得住。」
「好吧。」亞伯點點頭，他其實不太關心這個。
能在全球幾千萬人面前走秀，冷一點又怎麼了？
有模特會拒絕嗎？
凍壞了大不了休息一段時間治病。
不上場的話，估計模特們第一個不答應。
又聊了幾句，亞伯看看時間差不多了。
他微笑看著邁克爾·萊文。
「邁克爾，我要游泳了。要不要一起？」
邁克爾·萊文哪裡敢一起。
這位反應敏捷的前caa高級合伙人、經紀人，馬上起身道：
「啊～不了。BOSS，老實說我並不會游泳。而且我還有工作，我還要回去曼哈頓。」
「這麼晚了還要工作嗎？」
「是的。而且很急，我必須馬上離開。」
「那好吧。」亞伯假惺惺道：「既然你很忙，那你就先去吧。」
「好的。我走了，再見，BOSS。」
「再見，邁克爾。」
邁克爾·萊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玻璃泳池。
就好像他已經把自己帶過來的兩個年輕模特給忘記了一般。
泳池裡的兩條「美人魚」，其實一直都在關注邁克爾·萊文與亞伯。
看到邁克爾·萊文離開，兩個人開始緊張起來。
她們知道，戲肉來了。
能不能參加時代廣場的伊莎秀。
有沒有機會和公司里的兩位前輩一樣，成為「史密斯女郎」。
就看自己兩人接下來的表現了。
今年才16周歲，長相都還沒長開的捷克超模卡羅萊娜·科庫娃。
泡在溫暖泳池池水裡，她忍不住對旁邊大了自己幾歲的阿德里亞娜·利瑪小聲道：
「利瑪，你緊張嗎？」
卡羅萊娜·科庫娃十六周歲，阿德里亞娜·利瑪其實也沒大到哪裡去。
出生於1981年的利瑪，也才滿十九周歲沒多久而已。
不過比起卡羅萊娜·科庫娃，十九歲的利瑪已經在紐約模特圈闖出一定名聲。
在今年年中，她甚至都成為了《Elle》雜誌一期的封面模特。
「有什麼好緊張的？」阿德里亞娜·利瑪不以為然：
「進入這個圈子，必須付出什麼，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有這種覺悟？」
對於利瑪口中的覺悟，卡羅萊娜·科庫娃當然是有的。
哪怕她才十六歲，但也在模特圈裡廝混了兩年。
歐美的模特圈，那是一個比娛樂圈還要黑暗的圈子。
很多娛樂圈的明規則、潛規則，在這裡根本不屬於規則。
它們屬於日常。
「好吧。」卡羅萊娜·科庫娃說：「我只是有點緊張。畢竟我是第一次……」
阿德里亞娜·利瑪瞥了眼這個發育都還沒完全的小妹妹。
她想開口再說幾句。
但這時候，她注意到岸上的亞伯，已經脫掉了他身上的浴袍。
那大理石雕塑一般，美過絕大部分模特界頂級男模的身體，嘩啦一聲跳入水中。
朝她們游來了。
阿德里亞娜·利瑪收回對卡羅萊娜·科庫娃帶著點不屑的表情。
她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朝著游過來的亞伯游去。
十六歲的卡羅萊娜·科庫娃怔了怔，接著也咬咬牙，撲騰撲騰，跟上阿德里亞娜·利瑪。
這天晚上。
紐約皇點十三路一號的玻璃泳池。
因為人類的運動，泳池池水的溫度，增加了那麼0.0001度。
次日清晨。
當卡羅萊娜·科庫娃有些懵懂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時。
她的第一反應是……好累，身體某個地方好痛。
第二個反應是……哦，我現在在長島的別墅里。
昨天晚上我和阿德里亞娜·利瑪，一起完成了一場「交易」。
第三個反應是……那個男人呢？
未來的捷克之光，她連忙扭頭四顧，想找到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再也忘不了的那個男人的身影。
但她只在床上和房間里，看到睡得甚至在打鼾的阿德里亞娜·利瑪。
還有整個像是打過大戰，凌亂不堪的房間。
剛醒來時的低血糖再加上年紀小，未來的頂級大超模K.K，發了幾分鐘的呆。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推了推旁邊的阿德里亞娜·利瑪。
「利瑪，利瑪。阿德里亞娜！」
她小聲的叫。
但阿德里亞娜·利瑪沒什麼反應，她還在睡。
利瑪年紀大一點，身材發育好一點。
長相也徹底長開了。
今天晚上承受的火力也更多一些。
也就更累一些了。
卡羅萊娜·科庫娃叫不醒利瑪。
這讓K.K心一橫，偷偷掐了一下。
阿德里亞娜·利瑪這才嚶嚶叫了下，接著睜開那對美麗的狼眼。
「做什麼？」阿德里亞娜·利瑪皺眉，看向抱著被子的K·K。
卡羅萊娜·科庫娃無辜道：
「沒幹什麼。只是阿德里亞娜，現在已經下午三點。」
「我記得我們今天四點，還有在布魯克林的一場走秀。」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走秀嗎？」
阿德里亞娜·利瑪清醒的速度，明顯比卡羅萊娜·科庫娃快多了。
「別說走秀了。我覺得我現在連走路都走不了！今天的秀不去了！」
「可是那樣子會違反合同和公司規定。」卡羅萊娜·科庫娃擔心地說。
這也是卡羅萊娜·科庫娃醒來以後，會第一時間想要叫醒阿德里亞娜·利瑪的原因。
有一說一，伊莎公司的合同還是很嚴格的。
「呵～」
十九歲的阿德里亞娜·利瑪冷笑了下。
「我並不認為邁克爾·萊文會因此來找我們的麻煩。」
「要知道……昨天晚上可是他，把我們送到這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