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遺憾
徵得大家同意後，雪倫老師臨時找了一套相對困難的奧數試卷，分發給包括預備隊員在內的所有人。
「這次測驗排名前五的同學，將直接成為奧數隊的正式成員。同時得分最高的人，以後就是奧數隊的隊長。」測驗前雪倫老師再次確認了一遍規則，給了卡瓦諾想要的公平。
隨後測驗開始，預計用時一個小時。
因為雪倫老師找的這套試卷頗有難度，直到考試時間結束，卡瓦諾才剛好卡著時間將題目做完。
完成這一「壯舉」的她，臉上升起些許自信的笑容。
相比較來看，跟一眾上交試卷時，還在抓耳撓腮的奧數隊預備成員，卡瓦諾確實也算是一個「天才」。
當然，這個「天才」指的是普通人範疇中的天才。
因為另一邊，早在半個多小時前，邁克、佩吉和小謝爾頓三人，就已經輕鬆答完了所有題目。
只是很可惜，之前一直沉浸在做題中的卡瓦諾，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此時交完試卷的她，正自我感覺良好。
又是半個小時後，講台上的雪倫老師批改完了全部試卷。
「帕克同學60分，表現的不錯，請再接再厲……」
雪倫老師挨個分發著試卷，很快就輪到了卡瓦諾。
「卡瓦諾80分，進步很大，繼續保持……」
在鼓勵聲中，卡瓦諾微笑著上前，拿到了自己的試卷。
接下來，在走回座位的過程中，女孩像是無意識的瞟了一眼邁克，眼中帶著挑釁的味道。
比起普遍只有三四十分、五六十分的預備隊員，拿到八十高分的卡瓦諾，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然而下一刻，她的驕傲就被擊碎。
「丹，90分……」
被念到得分的丹，謙虛的上前取回了試卷。
比起卡瓦諾，他低調的甚至點卑微。
「怎麼可能……」聽到讀分的卡瓦諾，不可置信的看向各方面都很普通的丹，感覺臉有點痛。
這一波，算得上是降維打擊。
「下面讓我們恭喜邁克、佩吉和小謝爾頓，他們都拿到了滿分100分。大家掌聲鼓勵～」
不管下方的同學作何感受，雪倫老師笑著宣布了好消息。
隨即，教室里響起陣陣掌聲。
數學這種東西，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邁克三人的得分，顯然贏得了學生們的認可。
「好了，由誰當隊長的難題，就交給你們三個自己決定……」掌聲停下來後，心情不錯的雪倫老師，也幽默了一把。
邁克和小謝爾頓的水平，雪倫老師算是心裡有數。至於異軍突起的佩吉，則完全是個驚喜。
而現在距離年底的奧數競賽，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對梅爾福德奧數隊來說，像佩吉這樣的「驚喜」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對成為隊長沒興趣……」拿到試卷的小謝爾頓耿直的表示：「我只希望以後在教室里，能有更多的時間，來學習我想要學習的知識。」
翻譯過來大概就是：以後不要來煩我！
「我對成為奧數隊隊長也沒興趣。」佩吉隨後也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一直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邁克身後的她，其實在學校里存在感並不高。
當然，這也是她故意為之的結果。
那麼接下來，奧數隊隊長的人選就沒有異議了：邁克當仁不讓的拿下了隊長一職。
另一邊，再次遭受了降維打擊的卡瓦諾，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甚至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只能說，「天才」之間亦有差距。
然後，奧數學習室里便分成了兩個團隊，一邊是邁克、佩吉和小謝爾頓的「神仙」團隊。
雪倫老師給了他們最大限度的「自由」。
剩下的就是，丹和卡瓦諾的特別提高小組。
至於那些預備成員，則是作為陪襯，跟隨提高組一起學習。
就這樣，時間慢慢進入到了十二月初，諾貝爾獎即將公布的日子。
「Mom，零食準備準備好了沒有……」
「Mom，我們需要更多飲料……」
「Mom……」
庫珀家寬敞的地下室里，不時傳出小謝爾頓的指使聲。
十二月十號，諾貝爾獎評選的日期。
為了迎接好消息，小謝爾頓特意將地下室改造成了一間「小會議室」，用來收聽諾貝爾獎評選的整個過程。
同時為了跟更多人分享成就，小謝爾頓還邀請了學校里的所有學生，一起來家裡收聽廣播。
此時的他，正在為「接待」同學做準備。
「夠了，謝利。你需要休息一會兒！」被指使的團團轉的瑪麗，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小兒子的「嘮叨」。
沒辦法，今天的小謝爾頓情緒實在太過激動。變得比平時更加「討厭」了。
就連一旁過來看熱鬧的家人，臉上也都帶著「嫌棄」之色。
特別是被強行徵用了房間的小喬治，臉上更是帶著不滿。
「謝爾頓聽我的，今天沒有人會來跟你一起犯傻……」
知道小謝爾頓在學校人緣的小喬治，看著自己被破壞的亂七八糟的房間，忍不住開口「諷刺」起來。
「不，科學是件很神聖的事，我會找到相同志向的人。至於那些頭腦簡單的人，我並不在意他們的看法。」小謝爾頓一如既往的毒舌。
不過他心裡還算有數，看著房間堆放的大量零食和飲料，沒在作妖讓母親再去準備更多。
也就在小喬治和小謝爾頓打嘴仗的時候，邁克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是的，作為《推進器回收》項目的合作人，邁克和佩吉都收到了小謝爾頓的邀請。
當然，在邁克身後還跟著麗娜、米婭和康妮姥姥，以及在門口遇到的丹。
「看吧，我就說我能找到同伴。」見到邁克等人的到來，小謝爾頓臉上升起了得意的之色。
「隨伱怎麼說，但我可以斷定，除了邁克他們外，不會在有人來參加你這場奇怪的聚會。」小喬治依舊針鋒相對。
「那就讓我們等著瞧好了。」小謝爾頓也不服氣的反唇相譏。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喬治的話似乎得到了印證，庫珀家地下室里沒在有外人到來。
「怎麼會這樣。」眼看著諾貝爾獎評選時間即將到來，房間里還是「冷冷清清」，小謝爾頓神情逐漸變得失落。
大家對科學的熱愛，似乎沒有他想的那麼高。
「你應該沒把邁克也在的消息，通知給其他人。那樣你的這次聚會，肯定會很熱鬧。」靠在邁克身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喝著飲料的米西，對這次「聚會」給出了中肯評價。
「你說的對～」小謝爾頓眼睛一亮，匆匆向外跑去：「我需要去打個電話，你們幫我盯著收音機……」
沒多久，打完電話的小謝爾頓，又急匆匆跑了回來。
此時距離今年的諾貝爾獎評選，已經不足十分鐘。
「你不會真的把邁克在這裡的消息，臨時通知給其他學生了吧？」看著跑出了一頭汗的小謝爾頓，米西無語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說過那些不關注科學的人，我並不在意。我是打電話去確認了一下，約翰教授和林克萊特博士還有多久能到。」小謝爾頓回答。
今天的這次聚會，小謝爾頓同樣也邀請了約翰和林克萊特。
這讓這場屬於「文化人」的聚會，檔次一下就提了上來。
「希望我們沒有遲到……」
諾貝爾獎評選前一刻，特意穿上了正裝的約翰教授和林克萊特博士，剛剛好趕到。
「歡迎收聽本年度諾貝爾獎評選……」
等兩位老人坐下，收音機里便響起了諾貝爾獎評選節目。
「下面即將公布的是，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提名的有浪漫之國的高等物理學院教授——喬治斯-夏帕克和他的團隊……」
「接著，同樣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提名的有，來自米果德州大學的約翰教授、林克萊特博士以及他們的團隊……」
在眾人的期待下，收音機里傳來了好消息。
與此同時，約翰教授、林克萊特博士和小謝爾頓，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只是在結果沒確定下來之前，誰都沒有開口慶祝。
「接下來，讓我們共同見證今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最終獲獎人員。他就是喬治斯-夏帕克和他的研究小組。讓我們恭喜夏帕克教授，他和他的團隊在物理學領域做出了重大貢獻，發明和研製出了若干粒子探測器，以及在多絲正比室方面的工作，也做出了卓越貢獻……」
收音機里介紹著的，正是本年度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的生平，和所取得的成就等。
很顯然，約翰教授等人這邊的研究項目還是差了一步，並沒能贏下最最終的榮譽。
「呼～能獲得諾貝爾獎提名已經很好了，我們的研究並不會白費……」良久過後，林克萊特博士樂觀的開口。
只是他臉上的神情，怎麼也掩飾不住遺憾之情。
「是啊，不用沮喪，我們以後還有機會。」約翰教授緊接著開口，只是他這種行為，更像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
要知道七十歲，絕對算是高齡。
對這種年紀的科研人員來說，缺的不是經驗而是激情和衝勁。
此時兩位老人心裡恐怕都有數，知道自己此生應該是跟諾貝爾獎無緣了。
「約翰，你還好嗎？」低氣壓中，康妮姥姥上前抱了抱約翰教授。
兩人雖已分手，但還是朋友。
另一邊，瑪麗同樣也在安慰著情緒低落的小兒子。
而同樣參加了科研項目的邁克和佩吉兩人，此時倒是表現的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