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跟我戰鬥？」
夜魘的臉出現在李添袖眼前，以投影通話的形式。
「只是練習而已，又不是打生打死，有什麼不可以的？」李添袖笑著聳了聳肩。
「可你跟第三難度的人練習會比較好吧，我記得你的公寓里不就有幾個嗎？」夜魘苦笑道。
他前不久已經突破四階了，比李添袖整整大了一個跨度，打起來有些欺負人了。
當然真相是，他有一點忙。
「他們啊，他們的戰鬥方式我還挺熟悉的，打起來可能沒有效果。
而且我想了想，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培養人，指點能力應該會比他們這些輪迴忙人要強。」
李添袖想了想，然後笑道：「放心，有報酬的。」
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和冰獄鬼王伊薩克幹了一架，那傢伙輸得很慘，跑晚一步估計命都沒了了。
如今他突破三階，重鎚和克羅估計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他需要更強的陪練。
「額，也行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夜魘也只能答應下來。
不過報酬倒是在其次，輪迴點他現在不是很缺，李添袖經歷的世界等級低，也沒有多少他能夠看得上的東西。
單純是投資一下潛力股的人脈罷了。
「我先給你看一下屬性吧，等會你看著點使勁。」
見他同意，李添袖就把自己的屬性給展示了出來。
「這個你放心，我也是帶過很多人的了，控制力道這個方面還是……哈？」
夜魘原本還語氣輕鬆，覺得是一場很快就能結束的訓練，可話還沒說到一半，他的表情就僵在了那裡。
「怎麼了嗎？」李添袖疑惑道。
「確定你是剛突破？」
夜魘的眼角不住抽搐，語氣有些懷疑人生。
「這不是廢話嗎？我都已經提前一個世界了。」李添袖攤手道。
「我給你看看我的屬性。」
夜魘表情複雜的展示了自己的數據。
「代號：夜魘。」
「所屬教會：秩序。」
「輪迴等階：四階。」
「生命：88點。」
「力量：98點。」
「敏捷：102點。」
「體力：86點。」
「智力：92點。」
「魅力：A。」
「幸運：A。」
「嗯。」
李添袖輕輕點頭。
挺高。
「你嗯？」
夜魘有些難綳，吐槽道：「你沒發現你這個屬性，高得有些離譜了嗎？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剛突破，就有屬性能夠超過70的！」
就像二階分為40和軟上限和50的硬上限一樣，三階的軟上限是70，暴發理論上限也才是100。
結果李添袖上來就兩個70的頂級屬性不說，那個離譜的80點智力又是什麼鬼？
他自認為在同一批里也算是名列前茅的，但在突破四階之前，智力都還差1點才到80。
李添袖這個屬性，是真的讓他有些不平衡了。
「嗯……」
李添袖想了想，然後聳肩笑道：「那你現在見過了。」
亞頓魔源是個好東西，讓他和世界之源的融合率大幅提升，各項屬性增加幅度高很正常。
再加上腦中世界這個無上限的神技，他的智力才輕鬆的越過了門檻，達到了真正的瓶頸。
「行行行，我算是長見識了。」
夜魘無奈的嘆氣，隨後將數據面板往下拉，調到元素親和度的位置。
得，2.7。
夜魘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他對法術的研究也算是不低了，親和度也才達到了2.5。
但李添袖的元素之軀能夠大幅提升與元素的溝通能力，本身的法術研究造詣也是極高，竟是直接超過了他。
這也就代表著，他現在的魔法殺傷力，已經達到了四階的水準。
真他媽是個變態！
「不過按照正常來說，其他的首席突破是什麼數據？」
見他一副遭受了打擊的樣子，李添袖也忍不住問道。
「有一個70點的頂天了，不過你們這一屆的話……
算了算了，我們開始吧。」
夜魘越說越不得勁，拿出了一把銀色的金屬長杖。
或許現在不把李添袖暴打一頓，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好的。」
李添袖笑著拔出了刀，並不糾結問題的答案。
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
隨著兩人準備完畢，空曠的練功房也快速變化，換成了一座無人的公園，面積暴漲了一倍。
這蘊含了空間法則的技術，是高級練功房獨有的效果。
「接招！」
李添袖率先出手，刀鋒在空氣中劃出一條紅線。
紅色的龍鱗重鎧在他的身上如若無物，身後的雙邊披風像是一對揚起的翅膀，振翅卷出一道狂風，帶來了無與倫比的速度。
這是本次測試的技能之一，紅龍長靴的自帶步法——狂龍之舞。
「哼。」
夜魘眯起了眼，將金屬長杖在手中轉了一圈，將末端置於地上。
李添袖的速度本就不差，加上一身傳說裝備和技能的加持，早就突破了一百大關，幾乎是二階輪迴者都難以捕捉的地步，讓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咔咔咔咔！
一道羅盤樣式的法陣出現在夜魘的腳下，上頭的指針高速的旋轉，最終停在了十點鐘的方向。
「找到了。」
夜魘揚起嘴角，長杖的尖端突然如同鮮花一般盛開，暴漲出十米長的劍光，朝著指針所指之處斬去。
「嗯？」
李添袖眼角一挑，試圖使用鬼步轉換位置，可那地上的指針卻如影隨形的緊緊跟隨，將他的視覺偏移技能給無效化了。
等到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避無可避。
砰！
刀光交錯著劍影，餘波炸爛了中央的噴泉。
李添袖被明顯碾壓了自己的巨力擊退，整個人如同流星一般飛過，劃出了殘影。
但他的身體宛若神兵，生命法則在體內自動流轉，力量壓制所帶來的筋肉受挫的傷勢頃刻間就能夠修復完畢，所以夜魘在命中的那一刻就縱身追了上去，快速地斬出一片銀色劍光。
「很好。」
李添袖在空中一個翻身，腳下出現了一個墊腳的魔法光棱，絲毫不懼的對著夜魘進行著反擊。
轟隆隆隆！
激烈的爆炸如同雷鳴，光是衝擊就震得岩層不斷凹陷，遍地都是裂紋。
夜魘也是越打越心驚，手中的力道在一點點的加大。
李添袖的反應太快了，而且大腦算力極強，雖然揮劍速度不如自己，但每次都能搶攻卡在氣勢的薄弱點，讓他無法正常的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打得十分難受。
也難怪當初殘火投射意識過去，居然還能打輸了。
如果不是階位屬性碾壓，他估計在李添袖手下也拿不到優勢。
不過……
沒有如果！
「秩序神罰！」
夜魘的長杖爆發出一道熾烈的光芒，如同燃燒著太陽巨人，向李添袖的靈魂降下審判。
但就在同一時刻，潮水一般的黑暗爬滿了他的視線，讓巨人身上的光線也像是深陷泥沼，難以穿透。
這樣的場面，讓夜魘的心頭生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或許他不該和李添袖比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