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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越發像人的瞎子

正文卷

第731章 越發像人的瞎子

教都教了,並沒出事,至少證明了以這種「擦邊」的模式教一教並不觸犯什麼規則。

或許也可以說,實際上規則是在的,只是瞎子的能力足以一定程度跳出規則而不會有事。總之她肯定不是一個被動的器靈,做的事主動性太強了,包括從異世界揪人過來,甚至在崑崙還出手揍過人的,真是書靈被動的呈現規則怎麼也不可能做這些。

當時崑崙那個應該就是道尊吧……聽起來強得一批,玉虛無可奈何只能綏靖,葉無蹤也顧忌無比遠避苗疆,實際當初被瞎子一巴掌就揍了回去,其BOSS含量比瞎子差遠了……

被所有人視為BOSS圍獵的夏龍淵,他心中也有個BOSS,在其最鼎盛的時代都沒把握翻臉,只能寫隨筆噁心人。

這個才是真BOSS。

但如果以「因果」本身去看待,她從此沾了這份教導的因,會帶來什麼未知的果,趙長河倒是有點期待。

瞎子臉色變幻,半晌才道:「你不是一直覺得天書藏了點後門之類,以至於不肯精研?就像你的血煞功一樣,學了一半開始避忌。莫非是因為見到了烈的大氣,覺得我也很大氣?那就錯了,我很小氣。」

趙長河笑道:「我之前確實這麼覺得,但近期想想,這事有點不太對。」

「怎麼?」

「如果天書真有那麼明顯的後門,為什麼那些神魔要奪取?是他們腦殘想不到?」

瞎子冷笑:「因為以前天書沒問題啊……可不代表現在沒問題,他們大意沒想到罷了。」

「那就當我也大意了吧。」趙長河道:「反正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該怎樣也逃不過,沒啥意思。」

瞎子嘲諷道:「這就是伱近期天書越用越多的原因?」

「因為確實不用就跟不上……」趙長河嘆了口氣:「這個紀元這麼多年,破御的就那麼一兩個人,固然首先是因為古今割裂,能得到破御之法的人極少,但這麼多年來基數在這,有法門的人總的算起來怎麼也該有大幾百上千,但能成的有幾個?難度擺在這裡,就靠所謂天才,上不去的。對我個人來說,涉及虛玄之事,天賦確實也差一層,千辛萬苦收集了天書卻不用,感覺有點腦殘。」

瞎子「呵」地一聲,也沒評價他這話。

確實趙長河天賦好歸好,但最早也沒到什麼頂尖天才的份上,純路人有一說一,單比天賦,趙長河還真不一定比得過岳紅翎,早期能夠崛起是天書佔了很多功勞的。後面自以為牛逼,天書就成牛夫人了……算了懶得噴。

趙長河道:「人人知道開掛可能要被封號,但還是忍不住開,大概就是我現在的心態吧。不過瞎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什麼?」

「我若說……我想試著信任你,你肯告訴我更多麼?」

瞎子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抿酒:「你信不信,與我何干?」

趙長河也「呵」地一聲,沒說話。

兩人左右坐著默默喝酒,都沒出聲。見瞎子碗中酒盡,趙長河又提壺給她添了一碗。

瞎子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

趙長河道:「你能睜個眼不?你這下意識反應明明是慣用眼睛的。」

瞎子淡淡道:「怕嚇著你。」

趙長河道:「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瞎子道:「是。」

趙長河:「?」

瞎子悠悠道:「我要是長得像什麼荒殃陰馗的,你猜自己對我什麼態度?還『我想試著信任你』,嘔……」

趙長河:「emmmm……其實也不至於,長得能像無病不器他們就行。」

瞎子啞然失笑,又抬頭把一碗酒喝完,放下酒碗:「我不管你這話有幾分虛情假意,總之你既然願意用天書了,那就好好用。什麼氣脈什麼因果,真不懂了再問,教不教看我心情。」

說完消失不見,空餘桌上殘存一些酒底的碗,尚有餘溫。

趙長河忽然莫名其妙地在想,她喝過的碗有口水么?

剛這麼想著,心中忽動,遠處傳來掠空之聲。趙長河轉頭看向窗外,外面朝陽已升,過不多時,窗外就現出思思的俏臉,正小心地探頭往裡看。

趙長河暗道瞎子的消失應該是知道了思思來臨,懶得再扯。大致算算,那時候思思可能還在十里外呢……這都能被感知,實力是真的牛逼。話說回來,這是實力問題么?

她遍觀天下,除了空間隔絕之處,正常所有地方發生的事她都知道啊……從這角度看,這實力真的差太大了,說什麼古今已經不割裂了,這明明還是仙凡之差吧?

「沒休息?一早坐窗邊幹嘛呢?咦?」思思忽地穿窗而入,看看床上睡得正香的岳紅翎,又看看茶几上尚有微微溫熱的殘酒,最終眼神狐疑地落在趙長河臉上:「你……在和誰把酒夜話?」

趙長河撓頭。

酒還微溫,岳紅翎一看就是不是剛躺下,想說這是岳紅翎睡前喝的好像說不過去,這個怎麼解釋來著……

思思抽了抽鼻子:「我說前一天我佔了你一整晚,岳姐姐千辛萬苦來幫忙還受了傷,昨晚就沒好意思來搶戲,讓岳姐姐和你多溫存。結果你另有別人,早知有別人還不如我來呢……」

瞎子:「?」

趙長河忙道:「我為什麼不能是和男人在這聊天呢?」

思思道:「這淡淡的香……要是男人也是個相公。我靈族沒這種人!」

趙長河才反應過來,瞎子真的有體香,自己曾經就感受過的……真是奇怪她為什麼有體香啊,你TM明明一個靈體!觸手能有溫潤感就算了,就當你靈體特別凝實如玉,但這體香怎麼出現的啊?

思思抽著鼻子就要出門:「我倒要看看,那個死叛徒背著我偷吃!連我都沒和老爺對坐夜飲,這些個小賤人倒喝上了!」

趙長河滿頭大汗,生怕被罵成小賤人的瞎子要把思思活活掐死,忙一把扯住思思:「誒誒誒,別去了,那啥,我也就玩玩……」

思思道:「我靈族是怡紅院嘛?如此不自愛!別讓我知道是誰,知道了看我怎麼弄她!」

瞎子柳眉倒豎。

來,你來弄。

趙長河懷疑思思要被活活弄死,忙把她懶腰抱了回來:「我們喝酒我們喝酒。」

思思道:「換個碗,我不用小賤人用過的!」

趙長河擦汗看著思思氣鼓鼓去拿碗的樣子,又左右看看,毫無聲息。事實證明不管思思怎麼罵,她居然真沒事誒……看來書靈是真的不能隨便對人動手,包括自己拿天書亂擦,瞎子氣傻了也沒打人不是?目前為止唯一有幸被瞎子親自揍了的還是只有道尊一個。

但趙長河總懷疑思思要以其他方式悲慘,就不知道會印證在哪……掌握因果之類玄幻技能的瞎子,其能運用的手法不是直觀可以看出來的……

思思取了新碗過來,剛才的不爽一下就沒了,笑靨如花:「一大早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哎呀不管了,小賤人都能喝,我也能喝。」

瞎可往思亦可往是吧……趙長河哭笑不得地看著思思喜滋滋溫酒,那溫酒都不老實,搖啊搖啊就坐到自己腿上來了,摟著脖子呵氣如蘭:「老爺……」

趙長河道:「還叫老爺呢?」

「習慣了呀,思思也願意做老爺的丫鬟。」思思昵聲道:「哪有老爺這種完全不使喚人、天天就知道來救人幫人的老爺,做老爺的丫鬟可能比做有些人的妻子都好。」

瞎子想吐。

思思附耳道:「剛才那個小賤人怎麼服侍老爺的?就喝酒嗎?」

趙長河:「……」

思思慢慢從身上滑了下去,俯首咬開他的腰帶,媚聲道:「她有沒有這樣?」

「嘶……」趙長河神色古怪地微微後仰,被思思的言語帶得想到瞎子這樣的場面,實在綳不住。

「嘻……」思思含糊不清地咕噥:「我知道老爺最喜歡這樣……」

嗯我是最喜歡……可是現在是不是……

見他那表情思思就知道他真喜歡,笑道:「岳姐姐她們矜持,沒想過這麼做,你也不好意思要求她們做,我們靈族才沒那講究……剛才那賤人想必和我一樣……」

「不是,思思……」趙長河綳著臉,也不知道想讓思思停止呢還是讓她加把勁,你能不能不要開口閉口就招惹剛才那賤……不對,那王者……再這樣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口中只能試圖打岔:「你不是在忙靈族改制嘛,按理應該忙得團團轉,怎麼有空來這?」

思思含糊道:「我們的改制曾經就進行過,只是舊有勢力太頑固,搞得不倫不類,現在只是走回曾經在做的事上……事情一旦分派,並不需要我一直發號施令,相反,我今天反倒要離開靈族秘境,苗疆的事才更需要我多管,我要在大理奠基。」

趙長河道:「所以你今天實際是過來道別的?」

「嗯。」思思默默地服侍了一陣,才道:「我知道你在這裡應該還有點事做,來問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趙長河道:「還真有,我在想你們的御靈之法我能不能借鑒一二。」

思思奇道:「御靈之法本身就是你轉授給我們的呀,還需要我們幹什麼?」

趙長河搖頭道:「我需求基礎功法啊,那麼高端的給我我也不可能直接掌握。」

思思怔了怔,媚眼如絲:「老爺原來是嫌雙修的時候我沒把靈族法門共享給你……」

「誒誒誒不是……」話沒說完呢,思思就起身抱了上來:「那老爺自己來拿呀……」

「向思檬!」床上終於傳來岳紅翎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當老娘死了嗎?」

思思一點也不在意:「岳姐姐一起呀,早晚的事……」

岳紅翎實在綳不住,一骨碌翻身下床,氣沖沖地過來揪著思思的耳朵拉了起來:「你現在是一國之主,瞧瞧你這是什麼德性,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個天天只知道跟在男人身邊什麼事都不做的掛飾,閉著眼睛只會看著那點事!」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瞎子覺得怎麼岳紅翎每句話也像在說自己。

思思賠笑:「那本來就是最效率的嘛……」

「效率什麼效率,他一雙修起來就沒完沒了,半天打不住。你們靈族那點基礎法門,給他看幾眼,一兩時辰也掌握了!」岳紅翎氣鼓鼓地扯著她:「走,大理的事也有我一份,我陪你一起去。交待個人把靈族基本功法給他看就行,他近期在這裡有很多東西要參,有你膩著的時候!」

思思伸手向趙長河的方向,可憐抓不住,那表情慾哭無淚,活脫脫像個被惡大婦拆散了的小狐狸,連剛熱的酒都沒能喝一口。

趙長河抽抽嘴角:「這就是你的報復嗎?運用了因果之道還是啥講解一二?」

瞎子輕啟櫻唇:「滾。」

趙長河覺得如果這是瞎子的報復的話,那報復的其實是自己。從兩個妹子在身邊,苦惱要如何不讓另一個覺得冷落,突然變成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不過岳紅翎說得也對,真研究武學的話,並不是什麼都能靠雙修來研究的,起碼你的練習不能在雙修中練。

眼下清靜無人,倒真是好好練功的時候。

趙長河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和對瞎子不應有的YY,再度上了墳山。此時靈族開始工作埋土,熱火朝天,趙長河也沒打擾他們,自己找了個角落無人之處,蹲在一具骷髏邊上搭配著天書慢慢琢磨。

經過昨晚的研究,如今已經從不完全知道陰屍之氣是什麼、只能感覺到陰寒的無知水平,到了今天蹲在這裡,已經能夠隱隱察覺這裡有一種相對靜止不怎麼流動的死氣,與其他氣息不同。

到了這個層面上如果再搭配氣運那頁天書中所悟的望氣術,就真能隱隱地看見各種不一樣的氣存在,可以分辨得出地氣、以及相關的金木水火各類氣,和這種死氣,包括自己身上的生氣、血氣、煞氣,分門別類,盡入眼帘。

原來真正的強者眼中,世界是可以被解構的,和普通人眼裡的世界並不相同。

而其中可以很直觀地感受到,生氣和死氣是同源的兩面……這意味著在操縱生死的強者眼中,它有可能可以互換。也就是說,能讓屍體復甦,大概率也可以讓一個活人瞬死。

趙長河忽地出了一身冷汗,終於明白瞎子為什麼心急火燎地入夢了,她是真擔心自己不研究陰屍之道。

如果自己不研究這玩意,突兀面對九幽,那可不僅僅是自己要死得莫名其妙,同伴可能除了朱雀都沒人能活。

同時也證明了,天書的每一頁並不獨立存在,世上的任何一項事物都是相互關聯的,法則也是如此。看似自然之頁、生命之頁、光影之頁、氣脈之頁、因果之頁,各自很獨立,實際應該結合使用才對。

單這一個陰屍之氣,幾乎就囊括了所有頁。包括在天涯島得到的光之頁,嚴格來說該叫光影之頁,有光就有影,明暗的互換在這生死互換之中有絕對的參照作用,甚至可以參照到因果之中。

以前對天書的研究真的太淺了……用得多的只有總綱頁去演化武學,別的基本都是淺嘗輒止,完全是暴殄天物。

而其中生命之頁,應當會是這陰屍之氣的剋星,並且這很可能是九幽最渴望得到的一頁——這一頁本來就是靈族秘境得到的,九幽派陰馗入侵靈族,說不定是為了這頁天書而來的,至少是其中一個目的。

沒關係,現在開始精研也來得及。

死硬的排斥拒絕天書,在目前看來其實是根本做不到,這些日子無奈地已經用了多少回了,還非死撐說不用,又當又立沒啥意思,要用就用爽了再說。至於所謂後門……只要研究排天鎮海功的事被遮掩在這些事里,最終都有一個後手。

何況現在趙長河越來越覺得天書不一定有後門,至少和血煞功的後門並不是一回事……如果說後門,身後眼不更直接?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能借著接受天書的引子,和瞎子關係套近一些,尤其是套出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那就真值了。至於那些YY,想想就算了,沒可能的……

「聖使。」小姑娘怯怯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趙長河,轉頭一看,一個侍女舉著本冊子遞了過來,偏著頭不去看他:「這是王上吩咐的,我們的基礎御靈法。」

趙長河低頭,自己陷入沉思,手上還無意識地在一隻骷髏身上摸啊摸呢,無意識中摸的部位還不怎麼對勁……恐怕在小姑娘眼裡這聖使絕對是個大變態了。

「我不是變態。」趙長河接過冊子,很嚴肅地告知。

「嗯嗯嗯。」小姑娘點頭,迅速轉身就跑。

趙長河磨了磨牙:「瞎瞎,你一定在報復我。」

「有嗎?」聽得出瞎子的語氣很舒暢:「只不過是稍微教你一點因果的妙用,你不是要學嗎?好好看,好好學。」

趙長河倒不計較自己被坑,反倒對瞎子這麼人性化的表現忍俊不禁:「瞎瞎……」

「幹嘛?」

「你變可愛了。」

「滾!」

「你想說你原先就很可愛?」

瞎子無語得要死:「少來這套土味有屁就放。」

趙長河立刻轉移話題:「話說這是怎麼實現的?即使有思思吩咐別人去取功法給我的前因,如何讓這小姑娘恰好在我手摸不對勁位置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沒故意控制她的前提下。」

「我沒有控制她,不過撥弄了一下因果之線。」瞎子笑眯眯道:「你應當明白一個道理:同一個前因,有可能結出不同的果。比如這個前因,結成的果可以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也可以導致她在過來的途中不小心踩到一個坑扭了腳,還可以是扭腳的時候恰好摔在你身上,讓你再加一朵桃花。」

「這個好。」

「……在一切尚未發生之時,一個因的下面張開了無數條虛線,你若有能力,可以指定走向其中一條,面上看去一切順理成章,誰都不會知道有人在撥弄你命運。」

趙長河沉默下去,瞎子也知道他在沉默什麼,微微一笑並不多言。

趙長河當然有部分命運是自己撥弄的,他以前也感受與懷疑過,沒什麼好遮掩。不過瞎子心中倒是也有點小無奈,因為絕大部分與她無關。

她干涉得其實非常非常少,否則她就不會讓某些事發生。甚至曾經她還試圖阻止三娘和他在一起,也做了些操作,結局還是死硬地走向了在一起的方向,簡直離譜。總的來說,被成功干涉的情況鳳毛麟角,如果趙長河要認為每一件事都是自己的安排,這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結果趙長河說的話卻讓瞎子挺意外的,不是在說他自己那點被操縱命運的感受,反而是在問:「那麼瞎瞎,你看得見自己的線么?」

瞎子怔了怔,就聽趙長河續道:「曾經有醫者難自醫的說法,也有卦者卜算不了自身的說法……我想知道,如果我掌握了這些,可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瞎子倒被問沉默了,抬頭對著天穹像在思考什麼,好久好久才道:「每一種修行都有高低之分。或許修到最高處可以恣意掌握自己的因果,但目前來說,我不行……便如我撥弄別人的命運也不是所有都能成功。」

這話含著自我辯解的意思,也不知道趙長河聽懂了沒……他正在倒吸冷氣,似是在驚詫連瞎子都沒能到最高的事實。

瞎子忽地嫣然一笑:「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行,那才好,說明我也沒多了不起。」

「我甚至不知道你說的不行是真是假。」趙長河笑笑:「我只是覺得,果然修行無涯……連你都未曾到頂,這路到底有多長、我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又有多難……」

「我沒到頂有什麼奇怪的?」瞎子懶懶道:「我說了,我不是天道……雖然天道死了,也不是我能碰瓷的。換句話說,天道都能死,倒也說明了你所謂的修行無涯是正確的,上面還有更高更遠,望不到盡頭。」

趙長河點點頭,忽然道:「若你說的為真,你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說明其實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說不定有一天,我可以幫得到你呢?」

「你這套對你的女人們用去吧,在我面前還是收收。」瞎子收起笑容,轉身走遠:「練你的功,什麼低幼水平一天天的試試探探,徒惹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