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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血修羅的第二滴血

正文卷

第407章 血修羅的第二滴血

趙長河神色抽搐地看著身上的皇甫情。

那洋溢著勝利喜悅的樣子,簡直渾身都在發光一樣,好像能讓唐晚妝吃癟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

然而你到底在爽個啥啊,這就沒進去啊!

你可能不算很痛,因為真痛的人特么是我啊!

前戲都沒足,怎麼可能一坐就成事的?那痛感誰懂啊……

趙長河此刻也反應過來了,唐晚妝憤怒個啥啊……可能內心醋意是有的,但她說的那些,分明是在助攻好不好……

她是希望自己拿下四象教插在宮中的重要人物?

現在這算不算奉旨了?

見皇甫情爽飛了的表情,趙長河終於沒好氣道:「她實力再高,也沒到神念隔著整棟屋子窺視一個寢室的程度,你是怎麼覺得自己目前犯了的……」

「什麼目前犯?」皇甫情沒聽懂,卻也沒糾結,樂呵呵道:「她或許看不見,意思到了就行,反正伱也沒急匆匆提著褲子跑出去啊。」

趙長河面無表情:「但我現在很急。」

皇甫情的神色僵了一下。

很快感覺身下大力湧來,一下把她掀翻,重新壓在身下。

四目上下相對,皇甫情忽地意識到了什麼。

自己只是作態氣唐晚妝,但他可不這麼看……你都願意那麼做了,那還不做到底?誰能停啊!

話說回來,自己只是為了氣走唐晚妝么?

其實……那是因為本就願意啊。

要不是擔憂有唐晚妝的牽扯,就憑這次拿捏了楊家,就該獎勵他了,都說好了的……

「說好了的……」趙長河也低聲在說:「說好了獎勵任選,耍賴可不行。」

皇甫情眼波微動,好一陣子才柔聲應和:「只是獎勵么?」

趙長河心中閃過前天夜裡她和唐晚妝鏗鏘有力的言語:「我喜歡他。」

我喜歡他……

皇甫情心中也閃過這個念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

氣氛都到這了,皇甫情是真的懶得再去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什麼教派,什麼立場,什麼皇室,什麼唐晚妝……什麼朱雀,什麼夏遲遲。

其實何須他證明這些事是為四象教做的……只需要情在,他難道會負么……

她只想聽見他也能說一句一樣的東西。

心有靈犀一般,趙長河低聲道:「我喜歡你。管什麼教派,什麼貴妃,什麼室火豬翼火蛇,什麼朱雀肯不肯,我想要你。」

朱雀肯不肯……以朱雀的角度是不肯的,但翼火蛇肯,這怎麼算呢……

眼下沒有面具,我是皇甫情,他是趙長河。

皇甫情眼眸微動,低聲回應:「我和你這樣……承擔了什麼非你可知……你……不可負我。」

趙長河哪想得到這是身為四象教實質首腦的朱雀尊者委身於人,確實想不到她還需要承擔什麼……不就是個名義上的假貴妃么,夏龍淵又不管,就算管,那就直面唄,總不能因為你看戲的惡趣味就把人束縛一生。

趙長河認真道:「決不相負。」

明明知道男人在這種時候什麼話都肯說,根本不能作數的,但任何女人在這一刻都願意相信。

皇甫情閉上了眼睛,柔聲道:「這是你的獎勵。」

剛剛說不止是獎勵,現在又說這是獎勵。

尊者的堅硬的鳥喙被啄開,唇舌相纏,徹底化成了水。

迷迷糊糊間,感到了一陣痛楚,這次是真痛。

皇甫情喘息著睜開眼睛,帶著點柔弱與寵溺的笑,輕撫他的腦袋,柔聲道:「滿意了?」

趙長河道:「小的會爭取讓貴妃更滿意。」

…………

一夜雨疏風驟。

唐晚妝悠悠醒轉,隔著床簾瞥了眼桌上殘酒,又看看窗外的雨打芭蕉,淅淅瀝瀝。

她懶懶地道:「抱琴,把帘子卷了。」

抱琴撅著嘴過來捲簾,唐晚妝道:「春天也快過了,窗外落紅如何?」

抱琴道:「海棠依舊。」

「你知道個什麼……」唐晚妝幽幽道:「應是綠肥紅瘦。」

抱琴抽抽嘴角:「小姐,別應景了。那位老大不小了,瘦不了,多半食髓知味著呢,又不是抱琴。」

唐晚妝:「?」

抱琴:「……」

唐晚妝有些不自信起來:「不至於,她應該是第一次,聽人說第一次都是很難受的,他又那麼雄壯……」

抱琴脫口道:「她怎麼就是第一次了,都二十八九的老女人了……」

面前的小姐神色變得非常危險。

抱琴猛省,賠笑道:「那當然和我家小姐不一樣,小姐冰清玉潔,她是嫁過人的。」

「她那個,多半假的,沒動過。」唐晚妝起身披衣,站在窗前看花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抱琴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昨天都整失眠了,還借酒才能入睡,心裡那麼難受就自己去爭啊,不爭就算了還送。

萬一真被四象教以美色挖走了,你還不是一場空?

還以智計著稱的首座呢,都不如隔壁那兔子。

唐晚妝低聲自語,彷彿說服自己:「以前我說,即使我死了,他也會繼續朝著與天下有利的方向前行,因為他看不下去。他否認這一點,是為了讓我有求生之念,但其實這話依然是對的。」

抱琴:「……」

「只要他心存天下人,只要他還看不下去,最終都會做我想看見的事情。他與四象教之緣非同一般,單論夏遲遲在那,想把他們割裂就是不可能做到的……還不如……血神教前例在先,未嘗不能走向這個方向……我相信。」

抱琴忍不住道:「小姐,心都在燒吧?酸得要死吧?說了讓自己舒服點吧?」

唐晚妝磨牙:「你是不是皮癢?」

抱琴梗著脖子道:「你揍我我也要說,你什麼時候為自己爭取一次?」

唐晚妝怔了怔,忽地笑道:「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他嗎,說是毫無斯文的臭狗熊。」

「那不是因為你自己喜歡嘛,我們做丫鬟的能怎樣?」

「是么……我喜歡么……」唐晚妝看著窗外煙雨,久久不言。

沒注意抱琴躊躇著,小腳在地上蹭了好半天,低聲自語:「何況他現在琴彈得很好聽,也沒那麼粗魯了……可惜,是別人的了……」

…………

貴妃屋內,皇甫情靠在趙長河肩窩裡,滿臉都是極致滿足後的舒坦潮紅。

開始有點痛,其實對於刀頭打滾的江湖人,這痛也沒和蚊子叮有什麼區別,之後就是純享受。

他說讓貴妃滿意,娘娘真的很滿意。

他的體格與力量真是無可指摘,血修羅體用在這上面,簡直是萬金難換的小狼狗,貴妃這才知道白活了近三十年,氣唐晚妝有什麼爽的,這個唐晚妝得不到的東西才是真的爽!

以至於一時索取無度,到了後面都沒力氣了,很沒面子地求饒……

真不知道這小男人明明修行比自己低,怎麼還能有力氣的。

不是女人在這種事吃虧,而是他耍賴皮,他還有極樂大法的雙修功,理論上運轉多久都可以。

是自己沒肯讓他雙修,因為不敢。

皇甫情偷偷睜開眼,彷彿心有靈犀似的,趙長河也正轉頭看她。

目光對在一起,趙長河捏了捏她的鼻子:「醒了?」

皇甫情皺皺鼻子,「哼」了一聲:「本宮不是崔元央。」

趙長河啞然失笑:「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差別,最後還不是喊好哥哥。」

「你耍賴的。有本事別用極樂大法!就你那兩下子,我不信……」

「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拒絕雙修,你我理論上都是一重秘藏,雙修和合的效果特別好的。」

「是對你特別好吧,畢竟我還是元陰,你元陽都不知道丟哪個野女人的肚皮里了!」皇甫情作勢生氣,轉頭給了他一個冷背。

無非是找個借口拒絕罷了……否則被他雙修功往裡探,一下就該知道這不是什麼一重秘藏的翼火蛇了。

真讓他知道自己吭哧吭哧耕耘的是朱雀,不知道那是什麼表情。

趙長河真以為她是因為元陽元陰的事耍小性子呢,只能從後面擁過去,賠笑道:「其實這個不要緊的,雙修是需要長期和合的,我們以後……」

「還想以後?沒了!」皇甫情哼哼地扭動掙扎:「此間事了,我要回京放王道中了,讓他來鯊了你。」

一夜過去,以王道寧和秦定疆的腳程,不知道是否現在即將於京師交會。

趙長河也懶得去想,哼哼道:「謀殺親夫,該罰。」

「誒誒誒……」皇甫情還來不及阻止,就感覺到了鴻儒。

「哎呀你怎麼一大早又……真的跟熊一樣……」

「可我是豬啊。」

「好啦豬豬,別鬧了……嗯嗯……我、我要起來了……再、再晚一點,楊敬修該來請安了……啊……」

「好好,我不用極樂大法……」

門外楊敬修站在那裡,面前攔著一堆面無表情的宮女侍從:「貴妃抱恙,今日不需要請安。」

抱恙?

想到昨天捏碎陰氣的水平,你好端端的抱恙?

楊敬修抬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看看對面的趙長河院子。

這個曾經門庭若市的院子,昨天一晚上都是空的……

亂還是你們皇家亂啊……老楊兩手籠在袖子里,吩咐左右:「等會給對面趙公子的早餐里,多加兩個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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